第二十章 舊故
白光一閃。 Ｗｗ Ｗ ＣＯＭ
楊銘出現在一個極具年代感的大街上，四周是色彩鮮明的霓虹燈和洋樓，老舊的公交電車從街上駛過。
一副三四十年代上海灘的畫風撲麵而來。
“不會是到了民國時代吧！”看著周圍的環境，楊銘有些驚訝，在民國時代的高手可不多，等他打開係統看了一眼，才恍然道：“……功夫！”
楊銘開始回憶……
起功夫，很多人先想起來的是星仔、包租公、包租婆、火雲邪神，但楊銘第一時間想起來的卻是用武功秘笈騙孩子錢的老乞丐，那本《如來神掌》實在太紮眼了。
這個世界，除了賣秘笈的老乞丐-——一個不知道是騙子還是遊戲江湖的隱世高人之外，則要數領悟出如來神掌的“星仔”和終極殺人王“火雲邪神”的功夫最高，其次便是隱居在貧民窟的包租公和包租婆，這兩人也是絕世高手，比起火雲邪神來也隻是略有不如。跟他們比起來，其他的人都不值一提。
“快跑啦，斧頭幫的人來了……”
楊銘被一陣大呼叫的聲音驚醒，向四周看去，隻見滿大街的人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嗖”“嗖”地消失，場麵比起販見到城管還要混亂。
就好像動畫片裏畫的一樣，腳下狼煙冒起，行人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
楊銘舉目望去。便見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從大街盡頭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斧頭幫。”
楊銘默念一聲，身形後退。走到建築的陰影處。
大龍鳳酒樓的霓虹燈仍在閃爍，酒樓中傳來熱鬧嘈雜的聲音，與空曠安靜的大街形成巨大的反差。
“琛哥，惡狼幫的人就在這裏。”
斧頭幫的人圍到了酒樓前，一名長得微胖，頭梳的一絲不苟，麵目凶惡的男子恭聲道。
琛哥一側頭。兩邊的弟湊上來，一人遞煙。一人點火。
“進去，殺了。”
“是。”
二當家的恭敬地應了一聲，接著一揮手，無數身穿黑色西裝。帶黑禮帽，手提斧頭的弟衝了進去。
“不要把東西砸壞了，這裏以後就是斧頭幫的地盤了。”
“知道了，琛哥。”
酒樓裏的砍殺聲響起。
琛哥在酒樓正門口悠閑地吞雲吐霧，腳步挪動，身姿搖擺，跳著一支斧頭舞。
一根煙的功夫，斧頭幫的人從酒樓裏走出來。
一名頭目恭聲道：“琛哥，惡狼幫的人已經全殺了。”
“通知警察。讓他們過來收拾殘局。打電話給報社，讓他們來打個廣告，以後這大龍鳳酒樓就歸斧頭幫了。走。”琛哥道。
斧頭幫的人離去。霓虹燈閃爍，酒樓裏卻是伏屍滿地，血流成河。
楊銘從陰影裏走出來，想了片刻，轉身離去。
……
“麻蛋，老騙子還真是個老騙子。”
楊銘從書店裏走出來。手上拿著一摞武功秘笈，其中包括了《如來神掌》、《一陽指》、《九陽神功》、《九陰真經》、《乾坤大挪移》、《降龍十八掌》《獨孤九劍》……
各式各產的武功秘笈。全部打包了一遍，每本零售價兩分錢。
版本和老乞丐賣的一模一樣。
這是楊銘跑遍了大半個城市的書局，才找到的一個套老版本。可惜的是，他把所有的武功秘笈翻遍，也沒有收到係統的提示。
“我了個操，也不知道主角怎麽從這種書裏悟出絕世神功的。”楊銘不由吐糟。
也不能完全是假的，至少書的名字和連環畫的插圖還是有那麽一絲半點的形像，不過要從這一絲半點的影子裏悟出絕世武學，至少需要如主角般妖孽的悟性。
……
這是一個動蕩的年代，幫派橫行，令人聞風喪膽，尤其是斧頭幫強勢崛起，將整個城市籠罩在陰影之中，隻有連一些半點油水都沒有的貧困社區，才能暫時得享安寧。
豬龍城寨就是這麽一個類似於貧民窟的地方。
楊銘現在就站在豬龍城寨外麵，把整棟社區樓打量了一下，然後緩緩走進去。
這裏就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一樣，住在這裏各行各業的人都有，雖然貧窮、落後，但卻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情。反倒是那些生活在城裏的人，雖然衣著光鮮，卻是麻木不仁，了無生趣。
“包租公在嗎？”楊銘拉住一個身形瘦的男子問道。
“包租公，有人找你！”男子扯開嗓子吼道，話卻是慢悠悠的，好像被人施了“減”魔法，語至少比正常人慢了一倍。
“誰找我？”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斜對麵的油炸鋪子裏響起。
楊銘轉頭望去，便見一個四十來歲，穿著睡衣睡褲，手裏提著半瓶子白酒的高瘦男人晃晃悠悠地走過來。
“在下楊銘，閣下可是傳中的神雕俠侶……楊過？”楊銘抱拳問道。
“楊什麽過啊，我不認識你，你找錯人了。”包租公的手指微微頓了一下，睡眼惺忪地回了一包，然後很自然地轉過身，一搖三晃地往回走去。
楊銘腳尖一點，一粒碎石彈起，“嗖”的一聲打在包租公的腦袋上。
包租公“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抱著腦袋連連痛呼，大聲叫道：“是誰，是誰丟我的？”
四周的人好奇地望過來，看了一眼，又自然地轉過頭去。
楊銘走過去，道：“不用叫了，你就是楊過，我剛才那一下，一般人挨上去，至少半醒不過來。”
“你神經病啊，胡言亂語什麽，有病就趕緊去治。”包租公叫道。
楊銘卻不理會他的話，兀自道：“今晚三更，我在城寨外麵等你們，如果你們不來，我就把神雕俠侶隱居在這裏的消息散播出去，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完，便轉身離去。
包租公和包租婆是兩名大隱於市的絕世高手，行走江湖時，被人稱之為神雕俠侶。隻因一次比武誤事，親眼看見兒子被仇人打死，所以才生出了退隱江湖的心思，隱居於此，並誓不再顯露武功，不再過問江湖之事。
……
夜，三更。
一名削瘦的男子和一名肥婆從城寨裏躥了出來，行動如風，“呼”的一聲便出現在了一位青年麵前。
楊銘的眼睛一睜而開，目中有精光閃過，輕聲道：“兩位終於來了。”
“你是什麽人？”包租婆一頭卷，嘴上叼著香煙，目光如劍般地打量著他。
“晚學後輩楊銘，久聞兩位前輩大名，想請兩位前輩指教一下。”楊銘道。
包租婆歎息一聲，悠悠地道：“你走吧，我們已經退隱江湖，誓不再跟人比武。”
楊銘道：“退隱江湖？前輩難道沒聽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裏也是江湖，談何退隱。”
包租公道：“江湖在哪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心，沒有了江湖之心，自然就不在江湖之中。”
包租婆道：“年輕人，不要了，我們不想再過問江湖事，你走吧。”
楊銘道：“兩位前輩的想法不錯，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退出江湖哪有那麽容易，即使你們閉門不出，卻也有江湖事自動找上門來。自兩位踏足江湖之時，就該有這樣的覺悟。”
“非打打殺殺嗎？”包租公和包租婆相視一眼，歎息一聲，卻充滿蕭索和無奈。
“我也不想逼迫兩位前輩，所以才在深夜相邀。咱們這次是閉門切磋，打完之後，無論結果如何，我保證不再纏著兩位。”楊銘繼續道。武功到了他這種境界，閉門造車進步極，想要有所進步，實戰才是最好的辦法。找同等級的高手打一架，甚至能省卻上千強化點。
“無論你們願意還是不願意，這一次已經避無可避。兩位，請。”
“好吧，年輕人，你出手吧！”
包租公上前一步，鬆鬆挎挎地站著。
楊銘目光如劍般打量著他，包租公就這麽懶散地站著，渾身上下看似全是破綻，但每一處破綻卻都暗藏著後招。
全是破綻卻勝過全無破綻。
“得罪了！”
楊銘輕吐一聲，雙手呈環抱之勢，人影一閃出現在包租公的頭頂，雙拳似開山裂石般砸下去。
“好。”
包租公雙掌劃過一道弧線，似緩實急地托住了楊銘的雙拳，腰、肩、臂、腕同時一抖，將這一拳的力道七分打了回去，三分泄入地下。
“砰！”
一聲悶響。
包租公雙腳陷入地麵三寸。
“好一招太極雲勁，借力打力。再接我一掌。”
楊銘卻高高的拋起，在空中用腰力一扭，整個人頭下腳上，真氣洶湧而出，化做一道龍形在周身旋繞，攜著泰山壓頂之勢，重重地拍下。
“降龍十八掌！”
包租公神色一凝，雙掌抱一太極，提起一口氣，將雙手向上舉去。
兩道真氣相撞。
真龍咆哮，氣勁一浪接一浪的湧去。
太極旋轉，黑白雙魚每轉一周便將一道勁力泄去。
“看你泄的快還是我攻的快。”
楊銘猛然用力，另一掌打下，又一條龍形真氣奔騰而出。
太極圖越轉越快，卻是緩緩地沉了下去。
“爆！”
包租公雙臂一掙，太極圖轟然爆開。(未完待續)I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