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地脈
石受將聚靈珠拿到手後,山丘的雲霧散開,苗悅出現在山丘下盾衣修士的眼前,路名在窗外看著那道身影,一襲素衣穿在身上,一頭長發垂在背後,素雅之中夾雜著些許嫵媚“姑娘,來吧,放下你那些該死的高傲或者是羞澀,到我的宮殿來吧。”
苗悅一聲“役魂神術”,宮殿前的地麵壟起,鑽出石頭人揮著巨石大拳直接砸向了緊靠宮殿的修士。
就在相同的時間,石受拿著聚靈珠鑽進了後山挖出的一個洞口,體內靈力不足,聚靈珠內的靈力不能浪費在這,石受沒施出靈探術,也不能注靈力入眼,隻能用肉眼摸索著前進,好在洞內布滿了昨晚鑲嵌的上品靈石,每個洞內嵌了三十萬顆,雖然使洞內有些明亮,防止了石受被鋪在洞內的油木絆倒,但想想這些靈石要發生什麽,讓石受的內心還是很忐忑,“這計劃最好成功,不然小爺的靈石全白費了”。
宮殿內,朝向山丘的靈石炮開炮了,苗悅役魂神術下的石頭人突然出現陣中,導致四千盾衣修士的陣型混亂起來,司馬流雲隻能讓靈石炮開炮,攻擊那些石頭人,至於己方的盾衣修士是否會被靈石炮擊出大比,不是他考慮的“隻要抓住苗悅,五百萬顆極品靈石”,陸名的話一直在司馬流雲腦中縈繞,少一個人分靈石,總是好的。
苗悅看向靈石炮,輕輕掐了幾個手訣,被靈石炮轟擊的石頭人,全部躍起,轉移開了靈石炮的炮火,然後苗悅手中兩柄短劍提起,身形消失,眨眼之間,緊靠宮殿的盾衣修士時不時傳出一聲慘叫。
石受走到洞口底部,感受到聚靈珠的靈氣傳人體內不少,他一記烈焰拳朝著洞低的石塊揮出,洞底的石塊裂開,石受聽到了水流聲,石受再是幾記烈焰拳揮出,洞底石塊破碎,向下掉去,一條深幽的巨大隧道出現在石受眼前。
司馬流雲沒看到些身上泛出紫光被擊出大比的盾衣修士,他的眼睛隻盯著一道飄逸的身影持著兩柄短劍,“月光神術,飛行起來,如月光一般的美,但卻難以形容,若非我有這雙千錘百煉的靈眼還看不到此等美景”稍稍心中讚歎後,司馬流雲提靈力入喉“所有修士,由修煉過瞳術的修士指揮,分成六路,擺盾陣。”
苗悅的月光神術很快,等閑修士眼中,隻看到一道飄逸的殘影,喉上就被短劍擊中,但隨著司馬流雲一句話,盾衣修士結隊朝六個方向散開,她的月光神術雖然快,可攻擊朝六個方向散開的盾衣修士,收效甚微。
石受進入隧道,他感受著從聚靈珠內吸收的靈力,將靈探術放開,隧道內的景象出現在他的麵前,隧道壁上刻著的符文,在靈探術下顯得流光溢彩,表明這隧道是由修士造出來的“第一步猜對了”
司馬流雲看著戰場,躍起的石頭人被靈石炮轟成了渣,六路修士分開後又互相圍成了一個圓,“一半炮口朝向瘋婆娘,另一半朝向戰場各處,防止那些石頭怪物再出現,盾衣修士中善於遠攻靈器的往出使吧。”
苗悅站在戰場中間,她數過,她將一百四十四名修士擊出大比,剩餘的盾衣修士遠遠躲開她後,又裏外三層的將她圍住,隻是一瞬間,宮殿上的靈石炮朝她開炮,外圍修士的飛劍,飛刀,飛針,羽箭,符咒也朝她而來。
石受在隧道中通過步數計算著長度,通過隧道中的地下河的流向計算著方向,他每走到一個點,都要將一顆大炸彈深深嵌入這隧道的頂部,嵌的時候要非常小心,因為這隧道實際上是地脈,做些小手腳可以,但要是鬧出大動靜,在地脈中的石受會很麻煩的。
司馬流雲發現密集炮火和各種遠攻靈器下的苗悅消失了,連氣機都感受不到了,“她不會被擊出大比了吧?不可能,瘋婆娘絕不可能有這點本事,繼續轟,不信逼不出來她。”
苗悅身上套了件紫紗衣,這紫紗衣就是那件可以隱匿氣機的紫紗衣,不過它這次沒被苗悅變成帳篷大小,而是它本來的樣子,就是一件可以批在苗悅身上的紫紗衣。它的功能還在,當靈石炮和各種遠攻靈寶覆蓋過來時,苗悅將這紫紗衣穿在了身上,紫紗衣是鬥篷樣式,將苗悅全身護住,使得苗悅就像透明的空氣一樣,所有的攻擊都像攻擊在空氣中。紫紗衣中的苗悅將目光盯上了宮殿,“閣樓窗口那裏的修士,應該就是陸名吧?”
石受嵌完炸彈,腦中浮現出了在時會作戰室內看到的那張地圖,他把地圖上的地形地勢回憶了足足四遍,確認自己挑出的一切位置準確無誤後,他又在地脈內走了起來,走到一處,石受仔細觀察了頭頂的符文,確認不是什麽要害符文後,一記烈焰拳揮出,那一處的石塊裂開,有絲風從裂開的縫隙中吹來,石受一拳將頭頂的石塊打碎,石受在地麵中有這般作為三次,算上他進來時打碎的石塊,苗悅挖出的五個洞全和地脈相通,五股風從洞口吹入地脈,形成了一股狂風。
司馬流雲將所有攻擊停下,仔細感測著戰場的每一處,“什麽奇妙法器,竟然能瞞過我這雙靈眼。”察覺到苗悅消失的不隻是司馬流雲,盾衣修士也察覺到了,司馬流雲提靈力入喉,“做好戒備,苗悅肯定仍在這裏隱匿”。
苗悅感測到了,閣樓窗口中的修士肯定是陸名,她要把這個位置好好記住,“你陸名,那麽多山丘不去,偏偏盯著老娘和石受這一座,太小看老娘了,不對,他還掛出橫幅,他是和我玩先禮後兵,還要擒拿住我,他是覺得我可以肆意侮辱的嗎!”越想越來氣的苗悅眼睛了快要噴火了,“姑奶奶要把你碎屍萬段。”
石受將極品靈石也全扔進了地脈內,“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隻要能收拾陸名,大不了小爺以後不過了”。走出洞口,石受的頭發有些亂,這是被風吹的,自從挖出的深洞與地脈相連後,那風在洞內刮得是真大,石受將剩下的半截蓋峰蛛絲大氅撕成二十個布條,每四個布條纏成一條繩,五根蓋峰蛛絲繩就做成了。
然後都擴展到最大,將它們與洞內的油木綁住,“用這玩意作導火線應該不錯吧”。石受看著擴展到山腳下的高峰蛛絲繩,以及這繩子內的上品靈石,自言自語到。
在山丘頂上,有石受放置在這裏的幾麵鏡子,看看日光,算算時間,將鏡子的位置調了調,然後把蓋在鏡子上的手帕拿下,石受朝後山山腳走去。
司馬流雲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股風聲,而且這風聲似乎來自地底下,他又覺得好像有光在晃,他用眼睛仔細一看,看到對麵丘頂有幾麵鏡子在向這邊反射著光,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站著的是背光處。不知為何這風聲和這光都讓他感覺不舒服。“瘋婆娘,瘋婆娘,”盾衣修士的大喊打斷了他對風聲和光的思考。
牆壁上幾道光斑出現,苗悅想到石受對自己的叮囑,“看到光斑時,封住全身腧穴”但是周圍的盾衣修士快圍過來了,她如果封住腧穴,首先是無法輸出靈力,紫紗衣的隱匿功能會失效,而且輸不出靈力的修士就是個肉體凡胎,圍過來的任何一個盾衣修士都可以輕鬆將她擒住,以苗悅的心氣,是受不了這個的,苗悅輕輕一抿嘴唇,還是把全身腧穴封住了。
石受在山腳下看了看太陽,又計算了一下時間,給幾根作為導火線的蓋峰蛛絲繩輸入了他最後一點靈力,蛛絲繩內的上品靈石,經靈力一激,靈石火點燃,五條蛛絲繩快速著起火,火苗直向洞內燒去,被蛛絲繩綁著的油木很好點燃,油木中的火油甚至可以點燃靈石,石受大弩的火油箭就是用油木內的火油做成的。
油木被蛛絲繩傳來的火焰點燃,瘋狂吹向洞內的狂風,像鼓風箱一樣,將油木染起的火燒到最大,這火大到獎嵌在洞內的上品靈石也燃起。
上品靈石火和油木火形成了一股龐大的火勢,風助火勢,火引風勢,更大的火引來更大的風,更大的風吹出更大的火,並將這更大的火吹向洞內深處。
五個洞中強烈的火勢最終都被吹向地脈,在地脈內,五股火勢合成一股,首先碰到的是堆成小山一樣的極品靈石,五個洞合成一股的火勢,經極品靈石的助燃,地脈中一道火龍出現,炙熱的烈焰獎地脈描繪著的符文都考變形了,然後還有幾十個大炸彈。
司馬流雲看到的是苗悅的一道影子,他讓盾衣修士擒住苗悅,接著,司馬流雲感受到一股焦味,他覺得有些蹊蹺,“做好戒備,謹慎上前,這瘋婆娘估計還藏著什麽手段。”
苗悅再將自己全身的腧穴封著,這需要些時間,她先封了幾十個不重要的腧穴,使她的身形稍稍隱現出,看向周圍緩緩圍過來的盾衣修士,苗悅覺得身上有些出汗,“怎麽忽然這麽熱“感受到這炙熱的溫度是從地底下傳出,而且泥土中的水汽也在被蒸發著,苗悅想到了石受的那個計劃,然後她快速將全身靈力封住。
石受在跑,他給自己規劃了一條安全線路,“這計劃太大膽了,搞不好瘋婆娘也得栽進去,小爺得先跑到安全的地方去。”
司馬流雲和盾衣修士死死的盯著身影逐漸從模糊變清晰的苗悅,他們也是熱得汗流浹背,司馬流雲聞到的焦味越來越大了,他還發現地上的靈花靈草正在快速枯萎。司馬流雲緊盯著苗悅,“這瘋婆娘究竟搞得什麽鬼”。
苗悅將全身腧穴封住了,她看向已經靠在她身邊的盾衣修士,輕輕抬了一下手,盾衣修士都向後一退,苗悅對盾衣修士害怕的態度很滿意,她再將手一抬,稍稍展了展紫紗衣的帽子,又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更熱了,出的汗好多”。
圍過來的盾衣修士發現苗悅把全身腧穴都封住了,但是越來越熱的天氣,以及腳底那烤焦的感覺,這詭異的一切讓他們更加不敢妄動。
苗悅手背上好多汗,她用手把汗一甩,整個宮殿以及附近的區域頓時劇烈搖晃,然後地麵快速裂開。
“瘋婆娘搞出大地震了,”所有盾衣修士邊瘋狂運轉靈力邊要逃,可隨著地麵的裂開,一股又一股火焰從地底竄出。
司馬流雲在宮殿內傾斜著身子東搖西晃,極速運轉靈力才獎自己身形穩住,他看著感覺著半塌下去還傾斜進地麵不少的宮殿,“瘋婆娘不凡”。
等到地震過去,司馬流雲走到窗邊,傾斜了不少的宮殿讓他隻看到了天空,爬出窗外,站在傾斜的牆壁上,他看向地麵,盾衣修士剛才那一下子又損失了足足近千名。
司馬流雲移動著目光,找向他以為的元凶,苗悅也被這一手搞懵了,“石受,你這陰招玩得也太狠了吧!”即使腧穴被封,苗悅的本事也是不凡,她左跳右閃躲到一處安全區域,紫紗衣雖然失去了隱匿功能,但也是一件不錯的法器,幫苗悅擋住了不少地底竄出的火焰。
石受感受到地震後,立刻趴在路上,待地震停止後,起身,轉頭看去,這時他已經跑出事發地好遠了,看到那裏滾滾的濃煙,石受隻能在心裏祈禱“瘋婆了,你可一定要記得封住腧穴啊!封住了也一定要撐過去那幾關,接下來的事,你幹出來不要緊,小爺幹出來,不說別人,光陸名就會讓小爺生不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