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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弦斷射翻三條巨龍時,身軀化入巨龍的樓南心神有那麽一瞬的恍惚,但龍就是龍,以龍為名的九龍神術,不凡之處盡顯。


  剩餘六條巨龍隻是吃痛幾聲,立刻朝著鐵狂的四劍神式發動了猛攻,龍也是獸,也可以說成是天地間最凶的獸之一,疼痛反而激發出巨龍的凶性。


  樓南徹底控製下的巨龍實際並無法發揮出巨龍的全部力量,當巨龍凶性爆發出來時,天象大變,時陰時晴,時雨時雪,時而電閃雷鳴,時而春風拂麵。龍性之威讓除魔峰這一方天地之間的修士無不心生畏懼。


  最慘的應該是化身入巨龍的樓南,他自以為自己將巨龍控製,可以任他驅使,可他卻對龍這一神獸太過低估,巨龍一道接著一道的意識蘇醒,化身入巨龍的樓南在這龍意之下,神魂一陣激蕩。


  樓南開始害怕了,當他發現他激蕩的神魂快被龍意擊毀時,立刻抽身離開巨龍,樓南的身軀出現在半空之中,狂吐了幾口血。


  在四劍神式掩護下的鐵狂意識到機會來了,手上寶劍向樓南攻去,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巨龍的龍頭先出現在鐵狂的劍前,口中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吟後,巨龍口中噴出一股火海將鐵狂淹沒。


  鐵狂將劍舉起,輕輕一劈,火海被他劈開,火海退去後,鐵狂在半空中巍然不動,六條巨龍將他包圍。


  巨龍和它的化身張牙舞爪,眼睛死死盯著被圍著的鐵狂,“你是想和我一戰嗎?”鐵狂邊說邊看著巨龍,通過巨龍深邃的目光,鐵狂看到了巨龍的回答,“是的”


  在擺脫樓南控製後,龍的高傲讓巨龍無視了其他人,即使將它當尋常走獸一般驅使的樓南,它也未看一眼,隻盯向了此方天地的最強者鐵狂。


  “在這鬥,放不開手腳,我們去那蒼穹之上一戰,可否?”鐵狂的詢問,巨龍聽懂了,六條巨龍翻騰著龐大的身軀,和鐵狂直飛向蒼穹。


  但有人不答應,一道“哪裏逃”的聲音傳出,天就持著他的靈槍擊向巨龍,司馬之,鋒睿幾人緊隨其後。


  想做屠龍偉業得先有屠龍手段,弦斷三箭射翻三條巨龍,是因為情報,時機把握的極為準確,靈就,司馬之,鋒睿等人全憑一腔熱血的衝動行為,最終是讓巨龍用龍尾像掃垃圾一樣掃開。


  鐵狂飛到蒼穹之上,一望無際的天幕,讓鐵狂直讚歎這是一個打曠世之戰的好戰場,然後渾身戰意盡顯,等著他的對手來,巨龍把司馬之幾人掃開,他全當沒看到。


  當六條巨龍飛到天幕時,鐵狂提靈力入喉,再向巨龍詢問道“此處戰場如何”,巨龍用猛烈的進攻回複了鐵狂。


  司馬之幾人被巨龍掃開,在羞憤之意下,再度要殺向巨龍,與他們同感羞憤的是樓南,巨龍擺脫他控製後,大庭廣眾之下對他的那股輕視,讓這位盟主深感屈辱,他嘴中輕念一聲“畜生後”,取出那麵樓家家主的綠色令牌,就朝巨龍飛去,很明顯是打算再度降伏巨龍,可樓南拿著令牌的那隻手忽然一陣吃痛,低頭一看,令牌成了碎片,樓南慌了“完了,完了”。


  樓南是被有心之人盯上了,這個有心之人就是弦斷,當他被巨龍趕出後,弦斷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樓南,關索一再指示弦斷,樓南修為,一枝四極箭無法將樓南立刻射殺,所以弦斷的任務是毀掉樓南可能會掏出的一麵令牌。


  這令牌依情報看,是樓家的家主令牌,內中藏有樓家曆代先祖蘊藏的護體之法,隻要樓南不立刻隕落,這護體之法足可保樓南逃回毒國,更要命的是,這令牌甚至可以匯集整個毒國的靈力,指揮毒國所有的異獸,若樓南持這令牌回到毒國,依仗令牌之能,除魔峰免不了在毒國又得一場大戰,所以關索通過傳令玉符,再三叮囑,一定要毀掉令牌。


  弦斷在隱匿的堡壘中,四極箭搭在弓弦上,將他的神弓拉到最大,當樓南掏出令牌時,弦斷身為一個弓箭手那敏銳的目光,清楚的看到令牌上,樓家家主那四個字,然後弦斷一箭射出。


  樓南的令牌被毀了,關索在斬魔宮內的實時展示圖前將這一幕清楚的看到,他閉上眼睛穩定著心神,戰場局勢越來越有利於除魔峰,顫抖的雙手表明了關索此時的狂喜,但現在仍舊不是勝利之時,關索心中默念幾聲冷靜,又再睜開眼看向戰場局勢。


  當看到司馬之幾人仍舊朝著巨龍喊殺,而樓南向除魔峰外退卻時,關索取出即道傳令玉符,“還不快先砍死樓南那個混蛋”,關索歇斯底裏的咆哮讓司馬之幾人意識到戰局為重,看向遠方逃竄的樓南,鋒睿幾十柄小劍直朝樓南而去,天就不甘的看了眼天空上的大戰,也轉身殺向樓南。


  司馬之一穩心神,對周大說到“你也去追擊樓南”,然後招呼戈平一同回援山腳下對付紫焰武士的吳曉。


  關索的目光看向戰場幾處戰鬥,山腳下,琿家的紫焰武士牽製了太多兵力,比較欣慰的是鋒睿,天就幾人已經截住樓南,看樓南被鋒睿幾人狂虐的樣子,關索推測樓南已被巨龍龍意的覺醒造成重傷,隕落不過就是片刻之間。


  而天空上,無論是鐵狂對著巨龍,還是向問對著的琿家祖靈,這裏隻能用膠著形容。


  山腳外的陣地,樓洛琿三家的殘兵開始聚集,洛崖身後大批井然有序的修士引起了關索極大的注意力,“這老狐狸,還在觀望”


  忽然三家殘兵的動向,引起了關索的注意,樓家的殘兵想去接應樓南,洛家的殘兵在家主洛施的帶領下想逃竄,而琿家的殘兵,則向山腳下行動,看來是想偷襲和紫焰武士作戰的除魔峰修士。


  關索又拿出一道傳令玉符“弦斷兄,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關索通過傳令玉符,對弦斷一番吩咐,聽完吩咐的弦斷,難為的說道“要這麽做,兵力不夠啊!”


  “除魔峰還有一萬修士未動”


  “在哪”


  弦斷剛問出口,除魔峰頂大批修士飛到山腳,仔細一點,得有一萬之數,再看去,飛出來的都是關索,除魔峰修士都被這一幕驚訝到了,“竟然有人能將分身術使到如此地步”。


  關索的一萬分身直接支援山腳下,以幾百化身分開圍住紫焰武士,手中皆拿著煉器師才會用到的工具,口中念叨著“拆了你”。


  弦斷和山腳下奮戰的除魔峰修士看著極為奇異的一幕,都是目瞪口呆,關索的分身好像把煉器堂給搬空了一般,那坐床,那鐵架,那些精巧的小工具正將紫焰武士緩慢的拆著。紫焰武士也不是吃素的,手中巨大的兵刃朝著關索分身一砍,但無論砍掉多少分身,除魔峰頂就會再飛出多少。


  在正中央的紫焰武士是拆的最快的,吳曉十幾隻巨掌讓這十幾座紫焰武士動彈不得,拆得當然快了。


  關索還有十幾個分身則是向山腳下大批除魔峰修士下著命令,“這些紫焰武士內藏元神,是由厲鬼所化,還不布置驅鬼陣,“有沒有擅長綁縛之術的,將紫焰武士給我控製住”,除魔峰山腳下的十幾萬修士在關索的命令下,開始分開布陣,各施所能,幫助關索拆起了這幫紫焰武士。


  幾十之象架不住十幾萬隻狼,更何況還十幾萬隻調度有序的狼,先是幾根釘,再是幾塊鐵,紫焰武士看來已被克製住。


  弦斷驚訝的看著,本來如此棘手的紫焰武士被克製住了,但是關索一具分身直直向弦斷而來後,一拍腦袋的弦斷才想起自己還有事要辦。


  未等關索的分身發怒,弦斷拉了一票人就前往了敵方殘敵的匯聚處,同時通知躲在除魔峰內的低級修士“沒受傷的別躲了,趕緊和我一塊去嚇唬人”。


  吳曉待關索的分身拆開紫焰武士,將躲在其中的琿家修士一陣滅殺,至於那厲鬼所化的元神,在吳曉的巨掌中也飛灰煙滅。吳曉興致衝衝的打算再配合關索解決十幾個紫焰武士,但關索的一具分身在不遠處一指,吳曉順著所指朝天上看去,琿家的天中樓出現在他的目光之中。


  琿家天中樓內,琿家十幾為長老盤膝而坐,緊閉雙目,同將靈力輸入幾道塗滿血液的玉符,玉符則與八方鏡相連,玉符內向八方鏡輸出更加精純的靈力,而這些靈力透過錯綜複雜的網路輸向天中樓外的壁畫。


  中了向問靈鏡奇術的琿家祖靈在半空中已經和自己對敵了好久,多少神奇的術法,絕妙的武技,但對上自己,也隻能吃癟,打個不輸不贏,是最難受,天中樓內發現玉符輸出靈力變得越來越稀薄的琿輝,睜開了眼,朝站立一旁護法的一名長老使了個眼色。


  這長老會意,靜悄悄的向祖靈閣走去,“什麽,還要再取祖靈”,琿前驚訝的問著麵前的長老。


  “大長老有令,你不打算聽嗎?”長老反問道琿前。


  “琿家門規,取祖靈,需經過所有長老的同意”。


  “大長老自己就可做決定”


  琿前正要繼續爭辯,天中樓忽然暗了起來,樓外吳曉念了一聲“遮天掌”,兩隻巨掌朝著天中樓遮天蔽日一般朝天中樓扇了過來。


  天中樓雖然堅固異常,但也被這遮天掌扇的一陣搖晃,琿前麵前的長老著急的說道“戰勢對我琿家越來越不利,你再不請祖靈,難道真要看我琿家就此消亡在除魔峰嗎?”


  “琿家又不是隻有一個,北陸祖爺爺的魂宗不也是琿家嗎?”琿前心中腹誹到,但臉上卻不敢有任何異色,開口道“明白了,您在祖靈閣外稍等”。


  見琿前鬆了口,這長老趕緊催促琿前,進入祖靈閣的琿前將門一閉,意外的是,琿前並未拿出玉符,而是取出一塊血色的石頭,在石頭那血紅色的光澤下,琿前輕輕的說道“祖爺爺,您說的沒錯,琿家就是個爛泥坑,早早脫身為妙。”


  一句話講完,血色石頭的光澤已變成非常耀眼的光芒,琿前將這塊血色石頭扔到地上,祖靈閣內,每尊石像的腳後也出現了一塊血色的石頭,十幾顆血色石頭的光芒互相連接,在琿前腳底,和石像的腳底,連接成極為詭異但極具規則的圖案。


  琿家等在祖靈閣外的長老等不及了,吳曉一掌接著一掌,祖靈閣搖晃的越來越厲害,這長老一次又一次的催促琿前“快些,快些”隻聽到琿前回了一句“稍等”。


  待到再一聲詢問後,這長老卻沒有聽到琿前的回答,以為事成了的長老推開了祖靈閣厚重的大門,但他眼前的祖靈閣空空如也,琿前沒了,石像也沒了,隻剩一些呈燒焦樣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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