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回京真好。
等舞會的主辦人樸大永被下人抬走之後,在場的客人們也都喝得差不多了,趕緊喚來自己的下人,扶自己回家去了。一直保持待客禮節的井邊一郎從一開始參加舞會,就被樸大永帶著認識各種各樣的人,也沒怎麽跳舞,竟陪人喝酒了,待其他人都散去之後,井邊一郎也回酒店的時候,他看起來麵無表情的,其實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任由田上君扶著上車,然後由護衛們一起抬著進酒店,由田上君伺候休息的。第二日醒來之後,井邊一郎差點沒有把自己的胃吐出來,最後喝了西藥,躺床休息。駙馬還如平常一樣,早起練武後,帶著宋順一起吃早飯,可是駙馬沒有看到每天都能準時來吃早飯的井邊一郎覺得有些奇怪,帶吃過早飯後,讓宋順先回房,他便來到井邊一郎的房間,親叩房門,來開門的田上君看到是駙馬一點也不驚奇,請駙馬進來坐下之後,平靜的對駙馬說:“主上,剛喝了藥休息,不過,他吩咐過,下午照常啟程回京。”聽了田上君的話,駙馬笑了笑說:“以一郎的身體為主,實在不舒服,明日再走也一樣。”聽了駙馬的話,田上君隻是點了一下頭,沒有再多言。這時候,井邊一郎臥室內守護的護衛出來,與田上君耳語,聽完話之後的田上君,對駙馬說:“主上,醒了,讓您進去。”聽了田上君的話,駙馬點點頭,起身往井邊一郎的臥室走了進去。推門進入,駙馬看到井邊一郎臉色慘白,身子看起來更加瘦弱了。井邊一郎笑著對他說:“沒有聽駙馬的話,結果成這個樣子。我是應得的。”聽了井邊一郎自我調侃的話,駙馬知道他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便笑了笑,坐在床邊的軟椅上,關心的對他說:“你的身體,下午啟程回京可以嗎?不要勉強,咱們明日後日再回去也可以的。”聽了駙馬的話,井邊一郎搖搖頭,說:“出來的時間太長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這次來,又收到很多新型煙土的訂單,我必須盡快回去安排生產。”聽了井邊一郎的話,駙馬點點頭沒有說話。這時候,田上君端著一碗熱乎乎的小米粥,走了進來,對井邊一郎說:“主上,按照醫生吩咐,您不能空腹,要喝點小米粥。”聽了田上君的話,井邊一郎點點頭,伸手就要接過來那碗粥,田上君對他說:“主上,讓屬下喂您吧。”聽了他的話,井邊一郎搖搖頭,站在一旁的駙馬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說句話啊,所以,他笑著接過田上君手裏的米粥,坐到井邊一郎的床上,用勺子舀了一勺米粥,送到井邊一郎的嘴邊,笑著說:“你都病成這樣了,還勉強什麽?來張嘴!”聽了駙馬的話,再看看駙馬的動作,震驚了田上君,驚喜了井邊一郎,他張開嘴,溫順的喝起來駙馬喂的米粥。田上君站在旁邊看著,一個認真喂一個認真吃的兩個人,心裏有種非常別扭的感覺,他第一次看到井邊一郎如此溫順的一麵,這樣的井邊一郎看起來非常的虛弱,一點都不像大日本天皇陛下最賞識的戰士,反而像一位依偎在自己心愛人懷裏的婦人。田上君越看越生氣,越生氣越壓抑,越壓抑越想殺了駙馬。他站在駙馬身後對駙馬麵露凶象,井邊一郎喝著粥,突然一抬眼正好看到此時對駙馬充滿殺氣的田上君,吃了一驚。連駙馬都覺的自己的後背怎麽發涼那。就在自己的口得了空的時候,井邊一郎對田上君說:“田上君,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了,你下去吧!要一直在我的門外候著,不要做其他任何我不知道的事情,懂嗎?”聽了井邊一郎的話,田上君恢複理智,點頭出去了。毫不知情的駙馬卻聽著有些迷糊,心想:井邊一郎是有多不信任田上君啊,還吩咐的這麽仔細。
一碗米粥都讓井邊一郎喝光之後,駙馬把空碗放在桌子上,對井邊一郎笑著說:“看樣子,你恢複的挺好,不如再躺下睡會兒,養養精神,下午好回京。”聽了駙馬的話,井邊一郎點點頭,對他說:“多謝駙馬的照顧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聽了井邊一郎的話,駙馬笑著起身出去了。駙馬走了之後,井邊一郎躺下休息,田上君走了進來,用日語對井邊一郎說:“主上,駙馬不能留,有他在隻會消弱您的能量,讓您變的柔弱。您柔弱的樣子,是不能被任何人看到的,因為您是大日本天皇陛下最勇敢最有智慧的戰士,是我們最重要的精神領袖和戰略領導者。所請,主上,您允許我去殺了駙馬。”聽了田上君的話,井邊一郎閉著眼睛,對他說:“田上君,不論誰在與不在,我都是大日本天皇陛下最勇敢最無畏的戰士,我可以隨時隨地的為了天皇陛下犧牲自己。可是有駙馬在,我才能感覺自己是活著的,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他是我的做一切的精神動力。你是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個感覺的,還有如果你敢動駙馬一根毫毛,我會讓你和你的家族一起消失的。”聽了井邊一郎的話,田上君不敢在多言,鞠躬行禮後,退了出去。宋順一邊整理完一切行李之後,打開酒店的窗戶,向天空望去,回頭對駙馬說:“主子,今天真是好天氣,回京真好。”聽了宋順的話,駙馬也笑著說:“是啊。回京真好啊!”聽了駙馬的話,宋順接著對駙馬說:“主子,咱們不給門主他們買點天津衛的特產帶回去嗎?”聽了宋順的話,駙馬覺得很有道理,便起身對他說:“走,現在咱們去買!”聽了駙馬的話,宋順趕緊高興的跟在駙馬身後,歡快的出門了。
待駙馬和宋順剛走出酒店,井邊一郎的護衛就把這個情況告訴了井邊一郎,井邊一郎吩咐他們說:“小心跟在駙馬的周圍,小心保護他們,不要幹涉他們做任何事情。下去吧!”聽了井邊一郎的吩咐,他的護衛們趕緊下去辦了。田上君一直站在井邊一郎的大門口,表情嚴肅的直視前方。井邊一郎餘光瞄到此時的田上君,他知道,田上君心裏對自己關於駙馬殺與不殺問題,存在分歧,而且,他也有機會發電文給大日本天皇陛下的電文機關總部告發自己。可是,井邊一郎知道,田上君是不會這麽做的,他一直像效忠於天皇陛下一樣忠於自己,即使是有疑惑,他也一定會按照自己吩咐的去做,應該說田上君對於井邊一郎來說不是一般的屬下和隨從,而是一個親如兄弟的朋友。很多事情,井邊一郎都會聽取田上君的意見和建議,可是,關於駙馬的事情,井邊一郎是不能容許田上君做出任何事情來得。所以,井邊一郎才會利用田上君重視的田上家族的存亡來威脅田上君,讓他投鼠忌器,永遠不敢有動駙馬的念頭。想到這裏,井邊一郎稍有些安心的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正在井邊一郎想著田上君的時候,田上君也正在想著井邊一郎,他對井邊一郎很失望,井邊一郎已經開始變得讓他有些陌生,甚至是讓他無法忍受。以前那麽強悍和冷酷的井邊一郎,自從認識駙馬以後,變得軟弱和多情,田上君無法理解,駙馬到底哪裏這麽有魅力,可以讓井邊一郎這麽癡迷,投入這麽多的私人感情,雖然井邊一郎沒有停滯過對大日本天皇陛下的盡忠,可是駙馬明顯的拖住了井邊一郎的腳步,讓井邊一郎的工作熱情和專注力都下降了很多,而且為了保住駙馬,井邊一郎不惜與自己的這麽多年的交情,用田上家族的存亡來威脅自己,這是讓田上君最為震驚的。說明保護並幫助駙馬對於井邊一郎來說,已經成了除了效忠大日本天皇陛下和爭取井邊家族的榮譽之外,最重要的事情了。可是田上君有些後怕,因為前兩件事情,是井邊一郎從出生到現在一直的信仰,可是他才認識駙馬多久,就能這麽重視駙馬,他怕,井邊一郎與駙馬相處的時間越長,駙馬對井邊一郎來說,駙馬越重要,這麽發展下去,會不會有一天,駙馬的事情超越了前兩件,成為井邊一郎最重要的事情呢?想到這裏,田上君不敢再想下去了。
待駙馬和宋順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之後,田上君過來通知他們準備行李,馬上可以上車回京了。駙馬應了他的話,與宋順趕緊準備東西,然後出了酒店上了井邊府的汽車。井邊一郎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裏麵,等著他們了。駙馬坐上車之後,對井邊一郎笑著說:“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聽了駙馬的話,井邊一郎笑著說:“沒有,時間剛剛好。”聽了井邊一郎的話,駙馬問他說:“你身體好些了沒有?”聽了駙馬的話,井邊一郎回答說:“恩,好很多了。不過我還是想睡會兒!”聽了他的話,駙馬點點頭說:“睡吧!可以靠著我點,這樣舒服些。”聽了駙馬的話,井邊一郎點點頭,毫不客氣的靠了上來。這時候,宋順和田上君很自覺的都把頭轉向了窗外。汽車平穩的向著京城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