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感受人情冷暖

  被人當成瘋子整整偷看了一天，錢億萬有些受不了。


  晚上！錢書記等人又過來陪他吃飯。借著這個機會，提出了「抗議」。


  「明天！打死我我也不幹這個了！我受不了！」


  「那你別出去瘋？你？」錢書記說道：「只要你答應明天不出去瘋，不去惹事，我放你回去。或者！你離開錢莊鎮，去省城或者哪裡！行不行？」


  「我保證不鬧事、不惹事，不要你們保護，行不行？出了事是我自己的事，行不行？跟你們鎮委無關，行不行？」


  「行！只要你不要鬧了，什麼都行！」錢書記表態道。


  「你可不要騙我們？」錢局表態道：「我們警察就這幾十個人，幾十條槍！每天的工作量是很大地，還有那麼多積案要辦。另外！還要配合外地警方，偵破相關案件！你說？我們哪裡有時間來照顧你？是不是？」


  「還是那句話！只要你不胡鬧！不惹事，我們就放了你！謝謝你的配合！也謝謝你對錢莊人民的好意和良苦用心！吳先生！我們沒有關押你的意思！這不是？」


  「我答應你們！我不胡鬧！我也沒有胡鬧！這不是？唉！好！我知道分寸！……」


  在錢億萬的幾乎哀求下，錢書記和錢局等人才答應，把他給放了。


  再不放的話？還不知道這傢伙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

  想想吳匹這一天的所作所為，錢書記和錢局等人都不敢相信：這個吳匹？他到底是裝瘋？還是真的瘋子？

  也就關了他一天一晚，加昨天一個下午，這間辦公室就變成了廁所，臭氣和臊氣讓人無法聞。而他吳匹自己，有那種：久入鮑肆而不聞其臭，一點感覺都沒有。


  晚飯後，錢書記讓招商辦的小錢，把吳匹送去穴位按摩大樓那邊。


  「吳先生！你就不要再鬧了！真的！我們害怕！」


  在路上，小錢扭頭朝著後排上面的吳匹看著，說道。


  「你們害怕什麼？」


  「艾滋病！」


  「艾滋病要是那麼能傳染，那還不天下人都是艾滋病了？是不是？科普就不用我介紹了吧?大街上的那些宣傳標語和圖片，應該還沒有撤走吧？」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小心行得萬年船！」小錢說道：「有時！為了不造成社會恐慌，科學家們故意隱瞞真相，把問題的嚴重性淡化……」


  「此話怎講？」


  「怎麼講？是不是？以前！說艾滋病只有三種傳播途徑，是不是？現在！怎麼就變成這麼多種了呢？是不是？」


  「不還是三種方式？怎麼就多了呢？」


  「怎麼沒有多？是不是？現在！科普上講，體液的接觸，一樣能感染艾滋病毒，是不是？體液的接觸是什麼意思？就是！與艾滋病人過分地親密了，都有可能感染。


  還有！比如！你是怎麼感染的？是不是？猴子他感染了是因為他沒有戴套的習慣。而你？吳匹先生！是不是？你只是抹了一下猴子的血液，結果！這不？……」


  「我又沒有感染！」


  錢億萬解釋道：「雖然真正地結果還沒有出現，可根據醫生講，我感染的機率幾乎為零……」


  「吳先生！」小錢打斷道：「在沒有正式結果出來之前，都不能掉以輕心！就算過幾天結果出來了呢？就算你這次沒有檢查出來，可這並不說明你就沒有感染啊？宣傳欄上面寫的明明白白！你現在還是『窗口期』，只有過了窗口期，過了艾滋病的潛伏期，再去檢查，要是沒有，才真正地沒有！」


  「你的意思是？我？我還是有可能感染了艾滋病病毒？我？」


  「這個不好說！」小錢提醒道：「所以！吳匹先生！你還是省省吧？不要在外面跑了！這樣是很危險地！你是一片好意！可是？你要是真的是個艾滋病毒攜帶者，你這麼折騰，不是在有意傳播艾滋病毒嗎？」


  「這個？」


  「既然吳先生是個善良之人，一心為民！我就求求吳先生了，你就別折騰了！我們錢莊人民感激你！好不好？」


  「我？」錢億萬心想：我這樣地做好事，又得罪人了？這？

  「你是好人！吳先生！我信你！我才這樣直言對你說的！真的！你就不要折騰了！你？說真！你坐過的地方，都沒有人敢再坐了。錢莊大酒店那邊，把你住過的房間，都封起來了。不等到最後結果出來，是不會放出來的。


  再說！就算後來放出來了，別人都不敢住。


  就跟家裡死了人一樣，這個房子以後都沒有人敢住了。賓館、招待所裡面的情況也一樣，要是那個房間里死了人，以後都不敢再給客人住。必須重新裝修，還要搞迷信，才敢給客人住。不然！人家告你，要你賠償！

  尚海那邊就發生過這樣地事件：有一個房東！他家的房子裡面死了房客。後來他直接把房子交給中介公司了，中介公司就把這房子租出去了。結果！房客得知這房子裡面死了人，就要求中介公司退錢！

  這個都不算什麼！還有呢！一個房東家的房子裡面死了房客。他的房子不是租不出去了嗎？他想了一個法子，把房子給賣了。結果！買主得知房主賣房子的原因后，不但不買這房子了，還找房主的麻煩……」


  「你的意思？」錢億萬打斷道：「我碰過的東東，都成了艾滋病源？」


  「是的！」小錢答道。


  「但是！又不完全是！吳先生！現在的人都怕死，又迷信！你懂我說的意思么？從科學的角度來解釋某些問題，是不夠的。而某些事件是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對於迷信者來講，他們既相信科學，又相信迷信，科學與迷信相結合！你懂么？」


  「這？」聽了小錢的話后，錢億萬也傻眼了！


  是啊！對於某些人來講，你跟他講科學是沒有用的，他們不是不相信科學，而是！他們相信迷信。不！他們不說他們是迷信，而是！他們掛上了信仰的牌子，他們有自己的信仰，信仰自由……


  「你知道么？吳先生！你在警察內住了兩天的那間辦公室，我想，可能又被封起來了。對！被當成艾滋病毒源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