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水鬼
第435章水鬼
守了半個時辰，從表麵上看來，新月教的人隻是在做好事，不過，看久了他們也發現了些細節。
“他們似乎更喜歡給那些手腳健全的人發吃的，有人插隊也不管。這不像是在做善事，倒像是在招工。”
江豆蔻又有些奇怪，“要招工的話，貼個告示不就可以了？為什麽還要費盡心思來乞丐裏挑選？”
秦辰睿喝了一口茶水，淡道：“奴隸還有奴籍，乞丐死了還是走了，沒人知道。”
“怪不得……”
要這麽說的話，江豆蔻懂了：“他們挑這些人去當廉價勞動力，也有可能做的事太危險，還是不被允許的，所以就用這種辦法來選人，即便是死了也沒人追究。”
“或許吧。”
事實究竟如何還得查清楚了才知道，但不是他們去。
秦辰睿手底下有專門查各種消息的人，還有搜集情報的人，沐陽城也不例外。
去了一個賣糧的小店，對了暗號，便被帶到了後院。
那人看到秦辰睿和江豆蔻很震驚，他知道主子來了沐陽城，跟主子親自來找自己是兩碼事，猶豫的問是因為什麽之後，沉默了一會。
“主子，這事很詭異。”
黑老五不知道該怎麽說，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起初屬下以為他們帶那麽多人走是想挖礦之類的，後來跟蹤過一段時間，發現這些人跳河之後便消失在了河裏，就算我們沿著河去找也沒找到，問周圍的村莊，他們說沒見過屍體。等了好幾天，屍體也沒浮上來。這種情況持續了大半年。自從那個新月教在這邊有了分教之後，這事就開始了。更詭異的是我們的探子看到一個他認識的乞丐消失了兩個多月，後來又在賀章的莊子裏看到過那個乞丐，隻是人變得力大無窮，也胖了很多，像個牛皮囊。”
江豆蔻疑惑道：“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上報？”
黑老五無奈道：“回夫人，這種事經常有，各地基本上都有一些，屬下們得花很長時間找各種證據。兩隻眼睛看到不算，得找到實質的證據才行。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報上去也沒用。我們嚐試過混進那些乞丐裏，花了三個多月，終於被帶過去了，隻是那些人過於謹慎，還是被發現了，隻查出了一點東西。”
這麽說起來，倒也是真的，如果這些事全部上報，那秦辰睿得忙成什麽樣？
“那現在怎麽辦？不然你說說查到的那些？”
“是。”
要說調查其實也沒查到多少東西，大半年了，他們連那群人把帶走的人放到哪裏去了都不知道，隻能確定賀章跟官府關係不淺，且長期需要一些身體健壯的人，人脈很廣，又掌管了沐陽城近五分之一的產業。
說起來很慚愧，可黑老五也很無奈，他們在查賀章的時候，賀章也在調查他們是誰手底下的人。
要不是偽裝得當，他們恐怕早就被清理出了沐陽城。
聽完這些，江豆蔻看向秦辰睿，“那現在怎麽辦？”
“晚上回去問一下小舅他們。”
江豆蔻一想也是，趙家在沐陽城這麽久，對賀章的了解肯定比他們的多。
不管怎麽樣，先把那些失蹤的乞丐找到，就算是屍體也好過平白無故的消失。
隻是，江豆蔻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消失了一段時間然後整個人胖的像牛皮囊，還力大無窮……怎麽聽都不像是個正常人了。”
“在水裏泡大了？”
黑老五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江豆蔻笑得不行。
“噗哈哈哈……你這個笑話好好笑。”
什麽鬼？
黑老五一臉懵，這也算是個笑話？
雖然別人聽不懂，但小媳婦懂，這就足夠了。
在這邊耗著也沒什麽用，不如趁著還有時間，倆人去了湖邊泛舟。
湖上，好些人租了花船賞景，吟詩作對，絲竹陣陣。
偏偏江豆蔻這邊的畫風不太一樣，她跟秦辰睿一人一對船槳吭哧吭哧的劃。
看到那些人時不時投來調笑的眼神，江豆蔻有點無語：“……我們為什麽不找個人劃船？”
秦辰睿一本正經道：“讓他們劃船，到這邊我們怎麽說話？”
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江豆蔻歎了一口氣，繼續劃船。
好不容易劃到個沒什麽人的地方，小酒擺出來，剛要來個交杯酒，一隻青白的手一下扣住了船頭。
江豆蔻差點把酒杯砸過去，腦子一抽道：“水鬼！”
秦辰睿回頭看了眼，默了默。
很快，一個頂著水草的人頭從水麵出來，裸露出來的皮膚是病態的青紫，血管也變得十分明顯，眼睛卻變成了血紅色。
“救、救我……”
江豆蔻戳了下秦辰睿的胳膊，“救不救？”
都扒拉在他們船上了，還能怎麽辦？
秦辰睿一手把人拽了上來，江豆蔻看到他黑紫的指甲皺了皺眉：“別碰他的血，有毒。”
“嗯。”
江豆蔻不是很確定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身上的毒又是哪種，隻能先給人把命保住。“咱們還是回去吧。”
“哦。”秦辰睿冷冷的看著這個冒出來的人，即便知道他會帶來一個重要的線索，可心裏還是很不爽。
租了一輛馬車回去，速度還是蠻快的。
剛進大門，倆人就看見三個孩子坐在亭子裏寫字。
江豆蔻跟秦辰睿對視一眼，心虛的低著頭讓人把救回來的那人帶走。
可惜還是沒躲過時不時往門口看的三個娃的眼睛，悅悅生氣的放下筆跑了過去：“爹爹！娘親！”
樂樂和喜喜也跟著跑過去，他們就算再成熟也是孩子，也會耍小孩子脾氣。
不能再裝沒看見，江豆蔻一個勁的衝秦辰睿擠眼，示意他快想想辦法。
被三個娃圍住，秦辰睿依舊淡定。
悅悅嘟著嘴不滿道：“你們去哪裏了？為什麽不帶我們？”
江豆蔻幹笑道：“就去玩了會。”
“玩什麽？”
秦辰睿把悅悅抱了起來，說：“玩救人，沒看到有個病人在麽？你們還在這圍著，耽誤了治療怎麽辦？還不快讓開？功課做完了麽？”
一連串的問話讓悅悅啞口無言，剩下的兩個更好解決，說句乖乖聽話就打發了。
江豆蔻默默給秦辰睿點了個讚，原來還可以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