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比試
第194章比試
兜兜轉轉，話又說了回來——缺夫子呐！
江豆蔻就納了悶了，玉斐怎麽這麽能沉得住氣？
莫非是不相信她能治他的腿？
在江豆蔻盤算著要不要從太醫院裏摳些人出來時，終於有人來砸場子了，還是個熟人。
看見是莫淵後還是很驚喜的：“你來的正好。”
在東安城轉悠了半個多月，耳邊全是關於江豆蔻的消息，莫淵不明白她為何行事如此高調。
天下第一神醫的噱頭都喊了出來，還說可以讓有才能的人來挑戰，誰贏了把牌匾給誰。
如果沒人來，就是自願認為天下男大夫的醫術不如她這個弱女子厲害。
這是何等的狂妄！
莫淵等了一兩天，發現沒人去，又偶然間在茶樓遠遠瞧見了江豆蔻，她依舊那麽引人注目，之後不知不覺便到了白雲書院。
等他回過神後，已經站在了江豆蔻麵前。
“我……”
江豆蔻絲毫沒有憤怒跡象，還笑逐顏開的說：“比試要先交一百兩，你知道吧？”
莫淵：“……嗯。”
交了一百兩銀票，江豆蔻收下後問他想比什麽。
“比……毒？”莫淵不是很確定。
他知道江豆蔻懂很多，可他不知道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不管是玉氏一族還是莫家都沒聽說過江豆蔻這個治病救人的路子，人瞅著小小個，連他身上帶了什麽毒都知道，稍微一聞，連方子都能說出來，嗅覺好的離譜。
江豆蔻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要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他是因為吃了係統的藥丸。本就靈敏的嗅覺被加強後確實有點恐怖，再加上那些行醫經驗，對藥材的識別更為準確。
聽他說要比毒，江豆蔻一口應下：“好。事先說明，你要是輸了，可是要留下來為我做事的。”
莫淵來之前看過告示，不假思索的點頭：“可。”
“你想怎麽比？是比我能把你毒倒，還是猜藥材，亦或是解毒？”
事已至此，莫淵淡然的拿出一個青色的小瓶子：“這裏麵是我莫家的七步幻雲丸，中毒者一步冰一步火，會憶起平生最恐懼的事情，七步之內必死無疑。你若能做出解毒丸，或者說出怎麽解毒，便是你贏。”
“行。”
江豆蔻接過小瓶子，打開後用手在瓶口扇了扇，氣味還有點香。
幾個不上課圍觀看熱鬧的學生眼巴巴的瞅著，不出意外，這應該是他們第三個夫子吧？
“你這裏加了蛇毒、蜘蛛毒……難怪了。”
這麽強烈的致幻效果，難怪走不過七步。
江豆蔻在心裏吐槽了一句，說：“我有兩種辦法可以解毒，第一種，用銀針封住幾個大穴藥浴，因為毒性很烈，蒸出來是最好的。第二種，事先做出解毒丸，不過……你確定要我在他們麵前把方子說出來？要不寫給你看？”
莫淵不確定她是否真的知道怎麽解毒，點頭：“你說。”
“好。赤練蛇的毒加上五彩蛛的毒，很多常用的解毒草藥都是相克的，但有一種藥可以當成主藥，冰凝花。它可以……”
沒等江豆蔻說完，莫淵匆忙打斷：“還是寫吧。”
“……行。”
悄悄翹課來看熱鬧的一群學子：“……”
更過分的是看完方子人臉色很難看的說輸了，跟他們想象中的那種熱血沸騰完全不一樣。
隻是想也想的到，莫淵拿出來的是他們家族的底牌之一，要是有那麽容易解毒的話，也不會這麽自信。
單獨被人知道解毒的方法沒什麽，可要是一群人都知道的話……
莫淵這次曆練回去，家裏的長輩們肯定會揍死他。
技不如人也就算了，還把自家的底細泄露了出去，不用想，一定會死的很慘！
雖然認輸很沒麵子，但比起莫家的根基來，丟臉就丟臉吧，反正讓那幾個老頭子過來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事情比江豆蔻想的還要簡單得多，“那你認輸以後就要留在這裏當夫子，至少五年，除非在這期間你能挑戰成功。”
“……嗯。”莫淵聽說過一些江豆蔻辦的私塾，還是蠻感興趣的。
看他答應的還算爽快，江豆蔻眨眨眼問：“你要多少月錢？”
在家交流醫術最低五千兩的莫淵，默默抬眼看了看他們這還是租來的教室，“你看著給。”
“那……”江豆蔻試探性的問：“五兩銀子？”
莫淵抿了抿唇，“好。”
見他同意，江豆蔻高興的應下，一揮爪，給班裏的幾個學生介紹：“這就是你們製毒課夫子了，人特別好，心地善良又擅於用毒製毒，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就問他。”
被一通誇讚的莫淵雲裏霧裏的覺著不太對：“我要教他們我學過的？”
那些注重傳承的老頭子們非得殺了他不可！
“不是啊，我有教材，下午你跟我回將軍府，簽完合同就給你一份。你看懂了，就按照上麵的知識來講，掰碎糅合了教給他們，你要是有不明白的還能來問我。”
說到這個教材真的給她省了不少心，不然就江豆蔻這種寫字不是很快的人，要她編撰的話，她還不如去找文淵帝讓她進太醫院找醫書，隻教上一套針法，再用經驗去換那些好大夫的筆記本。
可是江豆蔻有個係統，能仿照她的字跡打印，就是比較貴，還挺摳門。
若不是前段時間多賺了不少積分，江豆蔻還支撐不了這麽久。
“教材？”莫淵微微蹙眉，“醫書？”
“下午你就知道了，你先在一邊看我怎麽講課，他們的基礎知識學了不少，這六個比較大的是太醫院的學徒，藥材認識不少，《本草綱目》、《黃帝內經》啥的都背過，就是記的不怎麽牢。這五個年紀比較小的，除了鄭封之外，比那六個基礎還要差一些。”
莫淵聽她說完有種掉頭就走的衝動，這讓他怎麽教啊？教了能學會嗎？萬一他耐心不夠了，一掌拍死他們怎麽辦？
似是感覺到主人情緒低迷，纏著他手腕的小赤練蛇從寬大的袖口探出一個圓乎乎的小腦袋，懵懂的吐了吐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