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名花有主
「翔子,這場子里好歹有上千塊原石呢?真的一塊好料子都沒了?」
離開賭石場,張四公子猶有些不甘心。就連范東進也不時的「嘖嘖」嘴:「六兒,你行不行呀?我看那場子里的人挺多的呀?一個個品頭論足的,看樣子都是老手,人家不也都看得熱火朝天的嗎?」
這倆人,一個求財心切,一個對於玉石,純屬是十竅通了九竅……話說拋開靈術的神奇,丁翔對這個行當也遠談不上精通的。
但剛剛在場子里轉悠了近一個多小時,丁翔還真沒發現那裡的毛石,有哪塊料子特別值得出手的。
一個D類標單的保證金是五萬,可以投標一百萬以上,這也是玉都賭石場里規格最高的一類標單。張得勝一口氣領了十張,卻又原封不動的帶出來了……十張,這證明在丁翔的眼裡,這個公盤上,連一塊價值百萬以上的料子都沒有。
即便是有,也因為或開成了明料,或裡面的翡翠種水一般,賭漲的空間比較有限。
但玉都賭石場的規矩卻是認領后的標單概不退還,哪怕是以張四公子的名頭,到了南疆,也有些玩不轉。好在人家也還算講理:這種標單沒有使用期限,這屆沒投標,下屆還可以接著用……
能不能用的,不過是五十萬。以張得勝的身家,即便是再資金緊張,也不會在乎這點小錢,話說……他身上的銀行卡里,還存著一個億呢不是?
「翔子?真沒戲?」
錢雖然不少,卻有大半是拆解來的,回頭還得給人家算利息呢。丁翔一聲不響的出了賭石場,讓張四公子大失所望。
「師傅,玉緣賓館……」
攔了輛計程車,丁翔依然沒有多說什麼,直到他們三人下了車,進了入住賓館的房間后,丁翔才「嘿嘿」笑了幾聲:「小叔,你這表現可不像個老行家。賭石場里眼多人雜,是隨便說話的地方嗎?」
「啊……」
被自己的晚輩教訓了,張得勝難免有羞愧,可他的臉上,更多的則是喜色。既然丁翔這麼說,那就意味著「有貨」。
卻不想丁翔又搖了搖頭:「不太理想。有幾塊還算過得去的料子,但比起上次……我的感覺不是那麼強烈。估摸著,賭漲有戲,但大漲的機率,不太樂觀。」
「卧槽,六兒,你到底有譜沒?什麼叫你的感覺呀?人家賭石,不都是澆水打燈仔細翻看的嗎?你怎麼……」
「別亂說話,東進,我信的,就是翔子的『感覺』。」
面對范老三的置疑,丁翔沒說什麼,倒是張得勝出言打斷了他。自從上次在邊境小城回來,張四公子對於丁翔的「感覺」和「幸運」,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畢竟,不單是現場解石讓他發了一筆大財,運回帝都的那幾塊料子,同樣讓他「倍漲臉」。不僅一舉扭轉了之前他打眼被騙的壞名聲,還一躍成為了「圈子」里的賭石之王。
可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得勝自已當然清楚。離了丁翔這個讓人忍不住吐槽的「超級幸運星」,他在賭石上的造詣……一文不值。
就算是那些經驗豐富的賭石師傅,跟丁翔一比,不也渣得……只剩下渣渣了嗎?雖說,他是自己的侄女婿,可張得勝絲毫不以為意,飛快的從手包里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日記本:「翔子,不求大漲,能漲個三五倍的就成。來,把標號給我,我明早就去投了。」
丁翔:……
啥叫「能漲三五倍就成」?百分之五百的投資回報率,那已經相當的逆天了好不?馬克思不是說過: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可到了張四公子這兒,居然變成了「還成」。
有些蛋疼的啜了啜牙花子,一旁的范老三也一臉賤笑的湊了過來:「嘿,六兒。別怪三哥瞎說哈,來,把你說的能漲個三五倍的石頭,給三哥也記幾塊。」
「滾粗!還幾塊?你當那賭石場里遍地是寶石呀?」
「寶石才值幾個錢?比翡翠還貴嗎?」
好吧,丁翔已經無力吐槽這貨了,就連張得勝也翻了個白眼:「東進,你別添亂。別把翔子的思路打亂了,要是記錯了標號,那咱可就慘了。」
天大地大,沒有發財大計大不是?小叔這麼一說,范老三也乖乖認慫,舉著小本子,跟個剛被老師表揚過的小學生一般,乖乖坐在一旁,記錄丁翔說出的毛石標號以及種水色等嚴重影響翡翠價格的「推測」。
事實上,丁翔很是無奈。倒不是他不想真心幫張得勝,而是這場子中的原石著實讓他有些提不起興趣。
玻璃種根本沒有、高冰也少之又少,稀有的多色料子更是蹤跡全無。最好的一塊,也不過是塊冰種飄花,還是只有幾公斤大。手鐲位倒是不虞,可這如何能讓丁大牧場主能提起興緻?
「對了,翔子。揭陽這邊也有鬼市,公盤明天下午才開標,趁著這個機會,今晚咱爺仨去轉轉?」
「好啊好啊!」
范老三連聲應承,而丁翔則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剛剛,他接了一個電話,是從歐洲打來的。對方要找的人,並不是他,而是拉爾夫。
沒錯,打電話的人,正是那位在波爾圖酒庄工作的西班牙大屁股妞奧羅拉,拉爾夫那貨不知在搗鼓什麼,居然連電話斱打不通,所以,人家便把電話打到了丁翔這兒來。
可丁翔也沒在牧場,對此當然愛莫能助。但奧羅拉隨意說出的另一句話,卻是讓丁翔上了心。
「丁,有個來自巴黎的公子哥,正在猛烈的追求科娃,或許……當你再來法國時,人家就已經名花有主了噢!」
尼瑪,老子這是走了什麼霉運嗎?這年頭,不長眼的傢伙咋這麼多?
與前面興緻勃勃在「鬼市」上到處亂鑽的張得勝和范東進相比,丁翔顯得有些意興闌珊。回國前玫瑰花園球場外面,那個漢斯布魯本就讓他有些心煩了,如今,又來個巴黎公子哥……
「瑪蛋,老子的女人都那麼遭人惦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