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謝家大院
出了別墅,李柱便開車朝著金頂山而去。金頂山是宛城有名的富人區,能夠住在金頂山的人可不僅僅有錢那麼簡單。
謝家的主宅便坐落在金頂山的半山腰。
謝家主宅的祠堂內,有兩道身影佇立,年輕的那一個是謝琦,而年老的那一個則是謝成,謝家如今真正的掌舵人。
說起謝成,估計宛城人都會對他豎起一根大拇指,謝家與其他的家族不同,他們是在近百年才出現的,謝成的老爹,也就是謝琦的爺爺當年創立了謝家,但當時的謝家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家族。
在宛城之中只能算是末流,謝成的老爹一死,他接手謝家之後,便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改革,短短數年時間謝家便煥然一新,家族無論是底蘊還是實力都是蹭蹭蹭的往上漲,這才幾十年,如今的謝家已然成為宛城的一個龐然大物。
謝成一個人完成了其他家族幾代人的努力,這樣的人,當得起梟雄這個稱號。
聽著謝琦的話,謝成目光低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爸,這一次,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那個小子,不然我們謝家一定會成為整個宛城的笑話,到時候,無論是誰都敢來我們謝家踩上一腳。」謝琦的臉上有些扭曲之色,今天他非但李柱羞辱了,而且當他放低身段請求李柱出手的時候,李柱卻是理都不理睬,這一點,讓他很惱火。
謝成並沒有因為兒子的話而感到惱怒,而是一臉平淡的問道:「華千秋那個老小子真的為了一個年輕人甩袖而去?」
「是啊!」謝琦下意識的說道,然後一臉著急的說道:「爸,你現在還管這些東西幹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將那個小子的事情處理好,要是處理不好,那您這幾十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像你這樣小看天下人,只會在最後敗得一敗塗地,難道你認為一個能夠讓華夏第一神醫以禮相待的人是個簡單的貨色,我平日里真是白教你了。」謝成臉色不善的說道。
真不愧是一代梟雄,一眼就看出了關鍵所在,華千秋是誰,那是無可爭議的華夏第一神醫,整個華夏能夠請他出手的人屈指可數,要不是因為年輕時候他和華千秋的一點交情,像他們謝家這樣的二流家族哪裡夠格請的動華千秋。
一個能夠讓華千秋以禮相待的,要麼是在醫術上高過於他,要麼就是此人的身份太過於高貴,即便是華千秋也不願意得罪。
「這..這」
經過父親這一提醒,謝琦臉上有恍然之色,白天在醫院的時候,他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更加是被自己所謂的高貴身份而蒙蔽了自己的雙眼。
「我知道你今天是來幹什麼的,但我明確的告訴你,錢老是不會離開祠堂的。」謝成沉聲說道。
兒子今天來祠堂無非是想讓錢老出手,畢竟李柱是一個明勁高手,他們家總共只有兩個明勁高手,相比於鐵壺而言,錢老更加厲害,事情也會辦的更加的穩妥。
謝成一愣,他不明白為何父親會不同意錢老出手,是,剛才父親說的對,一個能夠讓華千秋尊敬的人是不可小覷,但他認為華千秋之所以對李柱尊敬,完完全全就是因為李柱的醫術比華千秋高明,要不然華千秋也不會找李柱來幫忙了。
想起李柱身上穿的破爛貨,他能夠肯定李柱不是什麼高官貴人,所以對付李柱是絕對不會有後續的報復的。
他都能夠看得出來,他不相信父親看不出來,可現在父親為何要拒絕,他完全搞不懂。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東西,你是不是以為一個醫術高明卻沒有任何背景的人動了也就動了,不會有什麼後續的麻煩!」
「難道不是嗎?」
「你也一大把年紀了,看問題為何還是只看得到表面,華千秋三十年前也不過是一個毫無背景的人,可如今呢,就算是在京都都沒有人敢對華千秋不敬……」
聞言,謝琦背後嚇出了一身冷汗,對啊,李柱的醫術既然如此高深,那一定會有人承過他的恩惠,那些人,或許不是他們謝家能夠惹得起的。
就在這個時候,謝琦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之後,謝琦的臉上滿是扭曲之色。
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兒子,謝成出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李柱出手了,就在剛才,鐵壺已經被他給廢了。」
謝成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李柱居然這麼快就動手了,雙方似乎還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難不成這個年輕人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還是說有什麼鎮得住的底牌,又或者是有人撐腰。
不過既然李柱已經出手,那麼謝家若是再沒有反應,那謝家這些年積累起來的威望就真的一掃而光了,想到這裡,謝成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父親的話,謝琦的眼中閃過興奮之色,父親這是同意了,錢老可是一個真正的高手,他可不認為李柱這樣的年輕人會是錢老的對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既然你們已經決定和我對立了,那就今晚一起解決了吧!」
嘎吱!
祠堂的門被打開,謝成和謝琦父子兩齊齊將目光掃向門口。
只見得一道年輕的有些過分的身影出現,穿著非常噗通的球鞋,一身不值錢的休閑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謝家新請來打掃祠堂的家丁。
「李柱!」
謝琦驚叫了一聲,他非常驚訝,沒有想到李柱居然會自己找上門來。
謝成深深地看了李柱一眼,然後開口說道:「年輕人,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過分嗎?」李柱不以為然的反問道。
「當然過分!」謝成怒喝道,李柱的態度讓他怒火升騰,好久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李柱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樣子,緩緩說道:「這不叫過分,我只不過是將潛在威脅扼殺在搖籃中罷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