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殘破的位面
離開了紫極位面，牧雲獨自行走在虛無空間之中，當然，還有天冥空間之中的武馨兒陪著他。
這一走便是上百年，其間也見到了幾個位面，每見到一個位面，他都會進去尋找位面之主，然後打探一番關於魔域的消息。
但是都一無所獲，其中一個位面的位面之主更是連見都不見他。
他心中的仇恨並未如血陽尊者期望的那樣，隨著時間的增加而減少，反而越積越深，越來越迫切地想要找到魔域，斬殺大魔神。
這天，正行走間，前方再次出現了一個位面。
只是這個位面與其他位面不同，殘缺了一小半，像是被人從上自下，劈去了一小半一樣。
而籠罩在位面之外的那層綠色光幕非常的淡薄，尤其是殘缺的那個位置，許多地方都出現了破洞，不斷有著罡風吹入其中。
觀察了一會兒，牧雲便一步踏入了其中。
他想進去看看裡面有沒有生靈，有沒有人知道魔域。
裡面環境非常惡劣，不斷有著罡風肆虐，摧毀著所有阻擋它的一切。
放眼望去，除了陣陣罡風，就是一片光禿禿，根本看不見一個活物。
「這裡環境如此惡劣，應該不會有生靈了。」牧雲輕聲感慨，微微有些失望，數十年才能遇到一個位面，而如今遇到的這個還是一個殘破的位面。
「啊哈哈哈……」
突然一聲癲狂的大笑傳進了牧雲耳中。
「我恨啊，毀滅吧，快些毀滅啊，將我一起毀滅了！」
牧雲面色一驚，這裡有人，不止有人，而且這個人他應該還知道是誰。
因為這個聲音他曾經聽過一次，而那唯一的一次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那種吼動山河，令天地顫抖的聲音，他永遠不會忘記。
那就是恨劍的創始人，不知道姓甚名誰，只知道他當初一劍摧毀了一個超級勢力，一劍劈沉了一個大域。
循著聲音，牧雲踏步而出，不多時，便見到了發出聲音的那個人。
一頭蓬鬆的亂髮，遮住臉龐，筆直的身體立於天地之間，卻顯得有些沮喪，有些頹廢，有些落寞……
「前……前輩！」牧雲聲音激動，衝到男子近前，對其拱手一拜。
聽到呼聲之後，男子雙眼之中冒出精光，頭上了亂髮瞬間飄向腦後，露出了一副滄桑的面孔。
「你是誰？」男子雙眼灼灼地看著牧雲，「你不是這個位面的人，難道你認識我？」
「當然，晚輩牧雲，來自天元位面。」牧雲再次拱手，激動地說道。
「天元位面，哈哈……天元位面！」男子神情痛苦起來，不斷重複著「天元位面」四個字。
「啊！」男子突然仰天悲吼，「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還不毀滅，還不讓我死去？」
「前輩，你這是？」牧雲面露擔憂地問道。
「你走吧。」男子突然平靜了下來，對牧雲輕聲說道，「這個位面就快要毀滅了，你留在此地只會跟隨一起覆滅。」
「那前輩你呢？」牧雲繼續擔憂地問道，「跟我一起走吧。」
男子微微搖頭，緩緩閉上了雙眼，一言不發，亂髮再次覆蓋住他的臉龐。
「既然前輩主意已決，晚輩也不好再說什麼。」牧雲幽幽一嘆，他能感受到男子心中的悲，也能感受到男子心中的痛，也知道他為何會有如此悲痛的心情。
但是同為天元之人，他不想男子就這樣在此死去，儘管他曾經那兩劍造下太多殺孽，但那也不能完全怪他。
那都是因為他心中有著大恨，而心智完全被恨劍操控。
同樣修鍊了恨劍的牧雲完全了解這一切，他要不是因為有著天冥決壓制，估計也跟男子一樣，早被恨劍蒙蔽了心智，變成了一個只知殺人的惡魔。
不過他知道自己就是說再多都無法改變男子的求死的想法，就像別人無法改變他找大魔神尋仇的想法一樣。
「晚輩臨走之前，還有一事相詢。」牧雲微微嘆氣，「不知前輩可曾聽過魔域，或是知道魔域在虛無空間的哪個位置？」
「魔域？」男子雙眼猛然睜開，「千萬年前，有一個叫做巴桑的人來過這裡，他就說他來自魔域。」
「巴桑，前輩你見過巴桑？」牧雲聲音陡然激動起來，連身體都激動得微微顫抖起來，「他……他可曾說過，魔域在何處？」
「當然。」男子沉吟了一下，點頭說道，「我記得當年……」
男子開始陷入了回憶之中。
原來，當年男子因為一劍毀了蒼炎域，而悔恨不已，便獨自踏出位面，一直在虛無空間中流浪，自我放逐。
他想找尋一個能夠殺死自己的人，或是殺死自己的辦法。
其間他也去過無數位面，想要其他位面的位面之主將自己殺掉，但是卻沒有一個位面之主願意出手幫他，甚至大部分的位面之主連見都沒有見他一面。
直到千萬年前，他來到了這個位面，當時這個位面就出現了殘損，無數的罡風吹進了位面，肆虐破壞著所有的一切。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叫巴桑的人也來到了這裡。
巴桑始一出現，男子便感覺到了巴桑的強大，於是便請求巴桑出手，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然而巴桑並未動手，但是卻告訴了他一個辦法，那就是煉化這個位面，讓自己隨著位面一起覆滅。
男子接納了這個辦法，在巴桑的幫助下煉化了這個位面，之後便一直呆在這裡，等著位面覆滅，當然也在等著自己跟隨位面一起覆滅。
然而千萬年過去了，這個位面離覆滅已經不遠了，而此時，牧雲來到了這裡。
之前，在跟巴桑交談之際，巴桑確實提到過魔域的位置，具體在哪不知道，只知道是在這位面的南邊。
聽完男子的回憶，牧雲心中微微激動了起來。
「大魔神，我們很快就能再見了。」牧雲喃喃自語，激動地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為何你如此想去魔域？」男子再次緩緩閉上了雙眼，隨口問道。
「因為魔域的大魔神……」牧雲也將自己經歷的一切娓娓道出，直說得咬牙切齒，殺意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