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恨劍顯威
「你……你怎麼可能？」志康長老臉上露出驚容，他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全力一擊，居然被對方如此輕鬆地一下就擋了下來。
「本長老不信，本長老怎麼可能會不如你這個小子。」志康長老大聲吼道，隨即又揮動長劍，一劍一劍地斬向牧雲。
牧雲猩紅的雙眼依舊緊盯著他，每次都是在他長劍臨身之時，才揮劍抵擋，一次次地將其長劍盪開，一步步朝著其走近。
志康長老邊斬邊退，臉上全是恐懼之色，他現在是真的怕了，怕到都忘了自己可以凌空飛走，怕到連身體都在輕微地顫抖了起來，心中泛起一股悔意，為什麼要去招惹這個煞星。
「殺！殺！殺……」
牧雲每邁出一步，口中就輕聲念叨一次，待將志康長老逼迫到門口之時，他猛然手掌一翻，一股精純至極的灰白神力瞬間涌動，湧進天冥劍身之中。
「嗡！」
天冥發出一聲歡呼，輕微地顫鳴了起來。
「殺！」
牧雲大吼一聲，滿含怒意，滿含恨意，聲浪化作一股狂風，席捲而出，將外面看熱鬧的人吹得東倒西歪。
隨即他揮動天冥，斬向志康長老，沒有任何花哨，沒有任何招式，就這麼直直地斬了出去。
儘管如此，志康長老依舊無法躲避，這劍太快了，幾乎就在牧雲「殺」字剛落之時，就斬開了他的衣服，觸碰到了他的皮膚。
「快去請……」志康長老表情驚恐，剛剛開口，話音就戛然而止，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因為牧雲一劍斬下，從其肩部斜斬而過，將其身體斜著分成了兩斷。
「殺！殺！殺……」
牧雲看著被斬成兩斷的志康長老，嘴裡還在輕聲念叨不停。
隨即他微微抬頭，猩紅的雙眼掃過看熱鬧的人群，喉間「嚯嚯」之聲不斷，隨即又一步一步朝著人群走去。
「快跑啊！」
就在牧雲抬頭看向人群的時候，不知道誰驚恐地叫了一聲，然後所有人拔腿就跑，絲毫不敢停留，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就在這時，一大群人從街頭位置出現，快速地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殺！殺！殺……」
牧雲見到有人過來，便又邁開腳步，一步步朝著人群走去。
「就是他！」剛才的夥計指著牧雲，對人群中的一個老者說道，「剛才就是他在一直打壓著志康長老。」
他在牧雲壓著志康長老打之時就離開了，跑去赤雲門找幫手去了，還不知道志康長老已經被牧雲一劍斬成了兩半。
老者眼眸微眯，看著牧雲，大聲喝道：「小子，你是哪個門派的？何以跑來我赤雲門鬧事？」
牧雲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一步一步朝著他們走近，嘴裡一直輕聲念叨著「殺！殺！殺……」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居然敢無視本長老，管你是哪個門派的，都得死！」老者一聲怒吼，身上神力瞬間涌動，一伸手就取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桿大刀，刀背極厚，一看其重量就不輕。
老者一腳踏出，身體凌空而起，待到牧雲上空之時，一個極速下墜，雙手緊握刀柄，刀鋒直砸向牧雲頭顱。
「殺……」
牧雲微微抬頭，猩紅的雙眼看向老者，不敢一絲感情，無喜無憂。雙手握住劍柄，腳掌狠狠一蹬地面，身體朝上一躍而起，迎著大刀就斬了過去。
「轟！」
刀劍相撞，發出一聲驚天炸響，圈圈氣浪激蕩，將四周房舍震垮了一大片。
「嘭！」
牧雲在對轟之後，身體被一股大力砸向地面，重重地砸在地上，將地面砸出一個深坑。
而老者也被一股大力撞擊得倒飛而出，砸倒了好幾面牆壁才停了下來。
「咳咳！」
老者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才扒拉開磚石碎屑，從中走出，然後深吸一口氣，對那個夥計吩咐道：「去看看，那廝死了沒有？」
夥計臉上露出恐懼之色，他剛才已經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志康長老，也看見了被一劍轟得倒飛出去的老者，此時老者卻讓他去檢查那個恐怖的年輕人死了沒有。
儘管不情願，但是他也不得不去，戰戰兢兢地走到深坑邊上，看向下面，根本看不清楚，全被粉塵所掩蓋。
「怎麼樣，那廝是不是死了？」老者又一次問道。
不過不等夥計回答，坑中就傳來了牧雲的聲音：「殺！殺！殺……」
聲音很輕，但是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們心中不由一顫，老者的實力他們很是清楚，那是神王境五重的存在，在宗門之中可以排進前五。
可是現在跟這個年輕人對了一劍，自己受了傷，而那個年輕人卻沒死，非但沒死，聽其聲音還是一點沒事的樣子。
「啊！」夥計在聽見牧雲聲音之時，發出聲尖叫，連滾帶爬地朝著隊伍的方向跑去。
隨即坑中一個身影急速掠出，平穩地落在地面，身上除了沾染上一些粉塵之外，其他並未任何變化，依舊是猩紅的雙眼，依舊是面無表情，依舊輕聲念叨著「殺殺殺」！
「老夫還不信了，連你一個神宗境都搞不定！」老者大聲怒道，揮動著大刀，疾步朝著牧雲沖了過去。
牧雲依舊不疾不徐，一步一步迎向老者，猩紅的雙眼不再看向別處，而是直直地盯著老者，確切地說是鎖定了老者。
二人相近之時，老者一聲怒吼，手中大刀刀身之上，神力激蕩而出，一個橫掃，掃向牧雲腰際。
刀勢如風，刀速似電，瞬間臨身，將牧雲的衣服攪成碎屑。
但是也僅此而已，因為牧雲的劍比他更快，就在其大刀臨身之時，天冥就已經斬進了老者的脖頸，隨之一帶而過，將其頭顱切割而下。
「志藤長老也死了！」夥計滿臉恐懼之色，輕聲念叨著，一股腥臭的液體順著他的褲管留到了地上。
其他人雖然不似夥計這般不堪，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紛紛拔腿就跑，朝著赤雲門方向奔去，只有那裡，才能給他們一些安全感。
斬掉了老者，牧雲又一次抬頭，掃視四周，此時除了嚇得尿褲子的夥計，大街之上再次空無一人。
「殺！殺！殺……」
牧雲抬腿就朝著夥計走去，一步一步緩緩地行進著。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夥計哭了出來，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不斷搖頭，臉上滿是恐懼，他的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般，又像是釘在了地上一樣，怎麼也抬不起來。
「唰！」
劍光閃過，夥計倒在地上，臉上依舊有著恐懼，也有著一絲解脫，終於不用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