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再見閣老
牧家藏經閣三樓，牧雲回到家族便獨自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這裡。
這是一間布置很簡單的房間，一張床，一張桌子，幾條凳子，其他就空蕩蕩的。
「牧雲，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閣老看見踏步進來的牧雲，先是面色一喜，然後心裡又「咯噔」一下，「他不會是來要賬的吧？」他可是還記得自己欠牧雲好幾瓶丹藥呢。
「我來當然有事啦。」牧雲邪邪一笑，「我來收賬的，還記得你欠我好些丹藥的吧？」
「當……當然記得。」閣老老臉一紅，果然，這小子是來收賬的，「我已經吩咐牧霄雲去購買武天境丹藥了，只是你知道的天鶴城的武天境丹藥是很少的。」
「哈哈，閣老，看把你嚇得。」看著閣老的窘態，牧雲大笑了起來。然後取出一個小瓶子遞給閣老，「其實小子是來送禮的。」
「送禮？」閣老疑惑地接過瓶子，將之打開，立即一股濃郁的靈氣從瓶口飄蕩了出來，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靈液，如此純凈的靈液。」閣老看著手中滿滿一瓶碧綠通透的靈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後很是不舍地又將之遞到牧雲身前，「你自己留著吧，對你的修為有好處。」
「我還有，這本來就是給你的，看看對你提升靈氣質量有沒有用。」牧雲心中有些觸動，閣老還真是一心只想著家族，「你的實力提升了，不也是對家族有好處嗎？」
牧雲之所以第一時間跑來給閣老送靈液，是想看看靈液能不能提升閣老的實力，要是能那就最好了。
因為王銳隨時都有可能來找他復仇，要是他一個人來也還好，畢竟家族中有閣老在，武玄境的王銳還翻不起什麼風浪，就怕神刀門有高層一起來，那就不妙了。他不為別人想，也得為母親想，畢竟母親還會一直住在家族中。
「你真的還有？」閣老詢問道，待得到牧雲肯定回答之後，才將手收了回來，「那老夫就試試看能否提升靈氣質量。」
將瓶子送到嘴邊，閣老先是閉眼深深地吸了兩口飄蕩出來的靈氣，然後一仰脖「咕嘟」將瓶子里的靈液喝了個底朝天。盤腿坐於地上，雙眼緊閉，手上掐著各種法訣，開始吸收靈液中的靈氣。
小半柱香時間，閣老睜開了雙眼，眼中隱約有著精光閃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臉上的喜色毫不掩飾，然後眯著一隻眼往瓶子裡面瞧，想看看還有沒有。
從閣老的動作神情，牧雲就已經猜到了效果了。
「好東西，好東西……」閣老不住地感嘆著。
「怎麼樣？閣老，你的靈氣質量有沒有提升。」牧雲最關心的還是這點。
「當然，當然，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確實提升了。」閣老心情非常地激動，因為他終於找到提升靈氣質量的辦法了，可是馬上他臉上就現出了憂色，雖然靈液能提升他靈氣質量，但是靈液難尋啊，他活了幾百年，這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見到靈液呢。
「有效果就行。」牧雲又取出兩瓶放在閣老手中，眉毛沖閣老挑了挑，示意他繼續。
「這……你……我……」閣老驚訝地看著牧雲，這麼珍貴的靈液，說拿出來就拿出來，說送人就送人，而且一點心疼的感覺都沒有，就好像他拿出來的不是靈液，而是一杯茶一樣。
「什麼這啊那的，趕緊吸收了吧。」牧雲也不多做解釋。
「不行，我不能要，這個對你好處更大。」閣老將兩瓶靈液還給牧雲，「你是家族的未來，你需要這些來提升你的實力。」
「那我告訴你吧，我現在遇到點麻煩，可能會波及到家族，就算你提升實力都不一定有用。」牧雲隨後便把山洞的事簡簡單單地說了一遍。
「神刀門，那可是有著武王境的大宗門。」閣老聽完之後，面色凝重了起來，突然臉上又一變，「你說你武元境六重了？」
牧雲沒有回答，只是將修為稍稍爆發顯露了一下出來。
「哈哈哈哈，真是天縱奇才，天縱奇才。」閣老放聲大笑起來，「你放心，就算老夫拼了這條老命，也會保住你，只要你不死，那我牧家就總有崛起的一天。」
閣老還記得上次見牧雲是在二十多天前，那時候他不過武靈境一重而已，如今卻已經武元境六重了。
「誰要你拚命了，你現在還是趕緊提升實力吧。」牧雲心中還是很感動的，他看得出閣老一定會為他拚命的，雖然出發點是為了牧家，但是自己又何嘗不是牧家的人呢。
閣老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不再廢話，拿起兩瓶靈液就喝了下去，開始吸收煉化，提升著自己的靈氣質量。
牧雲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待到閣老吸收完畢之後，又再取出兩瓶遞給閣老，一來二去，半天時間就過去了，閣老整整吸收了二十瓶靈液，是牧雲身上靈液的一半了。
但是牧雲毫不心疼，修鍊資源固然重要，但是只要人還在，就有機會尋找到，如果因為他的關係，讓家族受到波及，特別是母親受到傷害，那他要再多的資源，有在高的修為又有何用。
「閣老，我這裡還有。」牧雲又取出了幾瓶遞給閣老。
「不用了，再給我也不能提升了，已經達到了極限了。」閣老擺擺手，然後取出了一柄長劍，開始舞動起來。
劍光凌厲，劍氣縱橫，七彩光芒交替往來，一劍一色彩，一步一殺機。
「哈哈哈哈，我終於可以施展第七劍了。」閣老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老夫修成第五劍整整百年了，都未能參透九重劍的秘密，如今總算是知道了。」
「牧雲，你說的沒錯，九重劍確實對靈氣質量要求極高。」閣老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接著說道，「但是那只是前面七劍而已，後面兩劍不光對靈氣要求高，而且還需要對意境有所參透，才能夠施展。」
「你說真的？」牧雲有些懷疑，因為他現在已經參透了九重劍最後兩重只是施展不出來而已，但是他對意境的理解卻只停留在武王境需要領悟意境才能達到而已。
「是啊，老夫卡在武宗巔峰百年，一直未能寸進就是因為沒有領悟意境。」閣老說到這裡，心情不免有些低落，「剛才老夫演示第七劍的時候，心有所感，對意境有了領悟，所以才會說第八劍，第九劍都需要領悟了意境才能施展。」
牧雲沒有懷疑閣老話中真假，但是他卻不明白，自己修鍊九重劍的時候不過武靈境第一重，怎麼可能就領悟意境了呢，難道是破劍的原因，也只能是這個原因了，因為他演練九重劍的時候是依照丹田裡灰色霧氣形成的灰色小人演練的。
「破劍啊破劍，你到底是什麼？還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嗎？」
「意境，虛與實的結合。」閣老自語起來，「意境亦是心境，心動人亦動，人動則意跟隨。人與意一虛一實，相輔相成，相生相合。」
此時閣老整個人氣質發生了變化，身體筆直，氣勢沖宵，就如一柄出鞘利劍，鋒芒畢露，「唰」的一聲，長劍出鞘，開始舞動起來，劍光七色，七色同出，如同七柄利劍一般，激射而出，在空中轉了一圈又在回到閣老身邊。
劍鋒一轉，七色歸一，化為虛無，彷彿自空間中消失了一樣，其實不然，就見一瞬間，床邊的桌子之上，接連出現七道淺淺的划痕，而後桌子「嘭」的一聲，粉碎開來。
「哈哈哈哈，我終於達到武王境了，終於練成九重劍了。」閣老收劍入鞘，狂笑起來。
「恭喜閣老。」牧雲走上前去對閣老由衷地恭喜道。
「老夫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勞啊，要是沒有你，老夫就是在這裡再坐百年也是枉然。」閣老拍著牧雲的肩膀，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放心吧，神刀門的人敢來，就讓他們知道牧家九重劍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