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誰才是老大
聽了殷叔的話之後,薛耀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好在是自己表哥的面子夠大,要不然今天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謝謝殷叔,謝謝殷叔……」薛耀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呢,結果蘇翎就不樂意了。
只見他拍了拍手道:「我說了要放過你嗎?」
蘇翎這話說得殷叔就有點臉上掛不住了,之前經過老闆提醒,殷叔覺得蘇翎是一個人才。所以才會想要把他就在自己身邊,委以重任。
可是再怎麼說,那是不是也應該屬於上下級關係?現在蘇翎這話說得,儼然就是沒把殷叔當回事兒的樣子。
「咳咳,這位小兄弟,我都已經說了,之前是一個誤會,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兒就算了。」殷叔說著走過來就想要拍拍蘇翎的肩膀。
示意他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別傷了和氣。
可是不料,蘇翎卻是躲開了殷叔伸過來的手,總有些奇怪的眼神看著殷叔問道:「面子?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
實際上蘇翎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剛剛殷叔突然就要叫停呢。
他還在心裏面想著,自己和殷叔之間還有一筆賬沒算清楚呢。
殷叔頓時臉色大變,這也實在是太猖狂了一點。現在殷叔旁邊的老闆敏銳的捕捉到了殷叔情緒上的變化。
趕忙對殷叔說道:「殷叔您消消氣兒,這就是一孩子,我給他說兩句話。」
隨後老闆走過去,輕輕的拽著蘇翎的胳膊,兩個人走到了旁邊說起了悄悄話。
「小子我說你怎麼回事兒啊?難道真想死在這裡不成啊?」老闆看著蘇翎皺著眉頭說道。
蘇翎也同樣的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老闆:「你想說什麼?」
老闆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看殷叔,然後說道:「你以為,為什麼殷叔會讓手下人住手啊?那是因為看中你是個人才,現在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嗎?」
老闆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要是蘇翎還不明白的話,那簡直就是傻子。
「你的意思是說,他想讓我跟著他混?」蘇翎用手指了指殷叔。
老闆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告訴你啊。今天你們面臨的是什麼情形,你自己也清楚,如果殷叔不肯放過你們的話,你們就別想安全從這裡離開。
這也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你好好考慮一下,不管怎麼樣我覺得,都應該先答應下來再說。」
老闆的意思說得很清楚,就是讓蘇翎無論怎麼樣都要先答應下來。即便以後他不願意跟著殷叔混,那是以後的事情,但是今天不能讓殷叔下不來台。
聽完之後,蘇翎笑了笑:「這聽上去但是挺好玩兒的。我答應了。」
老闆雙目一瞪,他是沒想到蘇翎現在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並且如此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隨後蘇翎回過頭,走到了殷叔的身邊雙手插兜說道:「剛剛老闆他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我答應了。」
見到蘇翎答應了,殷叔剛剛還板著的臉終於是笑了起來。剛想要說點兒什麼的時候,結果蘇翎后一句話再一次的讓他臉色鐵青。
「不過,我要做老大。這個你應該沒什麼意見吧?」蘇翎瞟眼看了看殷叔說道。
這句話不光是殷叔,包括老闆在內都沒有想到。這是什麼意思,殷叔看重他是個人才,所以才想要手下他為自己所用。
可是蘇翎回過頭,二話不說就要鳩佔鵲巢的做老大。殷叔能同意?顯然是不可能的。
「年輕人有野心是好事,不過不要過分的高估自己,不要操之過急,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實際上殷叔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說,自己很看好蘇翎,自己這個位置往後也極有可能是蘇翎的。可是並不是現在。
就在這個時候,周靜初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只見她拿出手機,有些為難。
不知道是該接電話呢,還是應該攔著蘇翎。她很擔心自己接個電話的功夫,蘇翎就能再一次和別人打起來。
因為現在的這種氣氛,看起來又一次的充斥著火藥的氣味兒。
旁邊的薛耀這個時候似乎是逐漸的看清楚了狀況,原來一切都是這麼個原因。不得不說蘇翎的運氣很好,能夠在這種時候被人賞識。
但是他的這個舉動,在薛耀的眼中看來那就是要就是在作死:哼,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是有人總是忘帶。
蘇翎居然不知好歹,放話就要做老大,薛耀覺得,稍有不慎真要是惹怒了殷叔,這小子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周靜初一隻手拽著蘇翎的胳膊,另外一隻手接起電話:「喂,靜初丫頭,你們在哪兒呢?」
電話那端是沈傲的聲音,並且還傳來了一陣車門關上的聲音。
先前接到周靜初電話之後,沈傲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因為周靜初也沒有說清楚對方具體是誰,加上海東會裡面的很多事情,他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過問了。
所以並不是非常清楚,好在的是東城這邊並不算太遠,趕過來沒花多少時間。
「嗯,我們這裡有個工地,我們就在工地旁邊。」周靜初環顧一下四周之後回答道。
東城這邊屬於新城,所以到處都是新樓盤,只是說一個工地,還確實是有點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不過聽周靜初的語氣,沈傲知道,大概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靜初丫頭,你再好好看看,附近都有什麼地標式建築,我馬上過來,對了翎翎沒事兒吧?」沈傲拄著拐杖一邊往前面走,一邊問道。
「嗯,沒事兒的。這裡……這裡對面有一個小劉超市,我們就在對面的那條巷子裡面。」
突然周靜初看見了巷子口的那個小超市,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夠辯明地方的標誌。
好在的是,沈傲的車就停在那附近,也是第一時間發現了那個小超市。
「靜初丫頭,你等著,我看見那個超市了。」掛斷電話之後,沈傲拄著拐杖加快了腳步。
後面的徐天成嚷嚷道:「老東西,你等等我!」
「小子,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你知道如果今天我不讓你走,你就走不掉嗎?」殷叔這個時候是在提醒蘇翎,有的時候不要太得寸進尺,自己是看得上他,所以才給了他這麼一個機會。
可是誰知道,蘇翎居然不知好歹的想要大言不慚直接要做老大,這個不要說是殷叔了,恐怕任何人都不能答應。
「要不,讓你那些人再試試?」蘇翎毫不畏懼的伸手將周靜初攬到了自己的身後,看著殷叔說道。
實際上殷叔心裏面想的是什麼,蘇翎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他會這樣說有兩個原因,第一,自己如果真的同意的話,回去家裡面怎麼交代,說自己在社會上跟別人為非作歹?
蘇岳倫肯定會好好收拾他。更重要的是,蘇翎從小獨來獨往慣了,也受不得什麼約束,真要是跟了殷叔,肯定會有各種各樣的規矩需要遵守。蘇翎才不想那樣。
第二個原因,還是因為殷叔,之前殷叔還幫著薛耀等人來找自己麻煩,結果沒過一會兒就變了卦,這種朝令夕改的人,蘇翎也是不怎麼喜歡。
所以乾脆也就直接拒絕,順便看看這老東西究竟會把他怎麼樣,也好找點兒樂子,須知剛剛他可還沒有玩兒夠呢。
殷叔狠狠地咬了咬牙,就算蘇翎是人才,但是如果不能夠為自己所用,那就毫無用處。而蘇翎已經表現得非常明顯了,那就是不願意。既然這樣的話,殷叔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旁邊的老闆發現了殷叔此時此刻表情上的變化,眼看著剛剛熄滅的著火,轉眼之間又會燃燒起來,老闆趕緊上前兩步站在中間打圓場。
「殷叔,殷叔您消消氣,孩子心性未定,就是喜歡玩兒而已,這種事情您應該要給他一些時間好好考慮一下的嘛。」
實際上這個時候的老闆也不太知道該說點兒什麼,但是他明白應該要先穩住殷叔再說。
可是經歷了剛才的事情之後,殷叔很明顯是沒有了什麼耐性。
畢竟蘇翎也不是傻子,說出那樣的話,就應該已經做好了接受後果的準備。
「哼,小子,我現在給你講個選擇。第一,那就是跪在地上給我認錯,我就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第二,就是留下你一條腿,還有你身後的那個姑娘,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
殷叔雙手後背,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話一出,老闆也實在是不知道還說點兒什麼圓過去了,看了看蘇翎搖了搖頭,表示現在自己也愛莫能助了。
薛耀這個時候心裏面別提有多高興了,他知道要蘇翎道歉都是不可能的,就更不要說跪在地上認錯了。
果然,蘇翎回頭看了看有些害怕,是不是張望著巷子口的周靜初說道:「別害怕,有我在呢,沒人能帶走我媳婦兒。」
「老頭兒,我不用想了。我的腿就在這兒你要是有本事的話,就讓你的人過來拿好了。」蘇翎拍了拍自己的腿,對殷叔挑釁著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不要讓這臭小子活著離開這裡。」殷叔大手一揮,看著蘇翎惡狠狠地說道。
「啪!」就在那些人想要群起而攻之,將蘇翎制服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嚇得好多人本能的蹲在地上抱緊了腦袋。
「咳咳,你說不讓誰活著離開這裡?」一個略微顯得有些蒼老的聲音從巷子口傳了過來。
沈傲帶著幾個人出現在了那裡,剛剛開槍的就是跟了沈傲幾十年的阿四。
當看見拄著拐杖的沈傲的時候,殷叔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為什麼沈傲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沈會長,您怎麼來了?」殷叔趕緊上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海東會雖然說是一些地下的組織,但是沈傲卻規定不能幹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不過上行下不效,這已經是很多行業的常態,海東會自然也不例外。不過雖然是這樣,但是也不能太明顯,就比如說現在。
如果說讓沈傲知道,自己帶著這麼多人皮膚兩個小孩子的話,自己肯定解釋不清楚。
「我要是不來,你還想幹什麼?」準確一點來說,現在的沈傲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不過聽對方管自己叫會長,很顯然應該是海東會的人。
這也正常,現在的海東會認識沈欣悅的,絕對會比認識沈傲的人多得多。
就好像是一個學校裡面,可能學生都認識校長,但是校長卻未必認識學生。
但是對於殷叔,徐天成倒是有點印象,畢竟這個人以前是跟自己的,也是自己讓他來到了濱海,管理著東城這邊。
「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徐天成冷眼看了看殷叔說道。
「徐老大也來啦,是我有失遠迎!」殷叔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
倒是旁邊的薛耀這個時候皺緊了眉頭,他在心裏面想著:這兩個人是何方神聖?為什麼殷叔表現得如此尊敬?
雖然說薛耀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卻能夠大概猜得到,從衣著上來看,不是警察,但是手上卻持有槍支,這就說明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快速的從殷叔的身邊穿過。
蘇翎以極快的速度抱住了沈傲的安逸,差點把他給撲倒在了地上。
「沈爺爺,徐爺爺,你們怎麼來了?好久不見我都想你們了。」
在那麼多人裡面,蘇翎最喜歡的除了白眼瞎子以外,及時這兩個老頭子了。因為小時候他們總是會想到各種各樣,好玩兒而且刺激的事情陪他玩兒。
而白眼瞎子卻是鬼點子最多,也最有趣,蘇翎更喜歡管他叫做糟老頭子。
只不過那個糟老頭子在五年前患了一場重病最後與世長辭而他死了以後,還是和他在邊慎的地下河裡面,無意中得到的那一塊骨頭埋在了一起,這也是他一生最後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