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1章 冰靈寒蠶
經過簡單的交談之後,申建國大概了解了馬曉璐的一些情況。
當然這是建立在馬曉璐有所隱瞞的情況之下,只是告訴申建國自己只是一家公司的小職員,每個月拿著固定的工資,有一個丈夫,也就是剛剛的蘇羽。
知道馬曉璐並沒有什麼深厚的背景,只不過是靠著魏明的關係過來這邊兒玩兒之後,申建國原本心中的顧慮也就放了下來。
只見申建國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手心之中出現了一塊類似薄冰的東西,看著馬曉璐笑了笑,站起身輕輕在她肩膀裸露的皮膚上拍了拍。
一股冰涼的觸感傳了出來,讓馬曉璐感覺有些不適,側臉一看卻是什麼也沒有。
申建國道:「那個,我說的事情你好好考慮考慮,要是有這方面意向的話,我一定竭盡全力的包裝推廣你,你將是下一個銀幕上的寵兒。我進去看看夢雅情況怎麼樣,你休息一會兒。」
說完之後,申建國邪魅的笑了笑現在可不是馬曉璐考慮考慮的時候了,用不了幾個小時,他相信這個女人就回跪在他的面前,答應他所有的要求,然後成為他下一個斂財的傀儡。
申建國離開之後,馬曉璐伸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抹了抹,感覺好像有點水漬,涼涼的不過她也沒有在意,以為是申建國手心的汗。
申建國剛剛不動聲色的已經在馬曉璐的身上動了手腳,那塊看上去好似冰片的東西,實質上是一隻「冰靈寒蠶」。
這是撫仙毒蠱中的一種,只要碰觸到人的皮膚,冰靈寒蠶就會無聲無息的進入人的身體之中,只會有一絲絲的涼意,一般人根本就難以察覺。
而這就是申建國控制人的方法,也是趙夢雅現在正遭受到的苦痛折磨。
如果不能得到申建國定期提供的解藥,壓制身體裡面的冰靈寒蠶,那麼蠱蟲就會開始在人的身體裡面一點一點的啃食血肉,從內臟開始,然後是肌肉最後直至骨髓,一點一點,一寸一寸讓人痛不欲生,最後化為一灘膿水痛苦的死去。
這是一種常人所沒有辦法忍受的痛苦,在這種威脅之下,任何人都會任由申建國擺布,直到最後被壓榨得渣都不剩。
在申建國的眼中,此時的馬曉璐已經踏上了這條不歸之路,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變成申建國特殊交易的犧牲品,變成他的傭人,作為回報,申建國自然是會滿足她們成名的夢想。
只不過申建國的如意算盤實在是打得太好了,或者說他對自己實在是太自信了。
他這招對於一般人或許屢試不爽,可是對於馬曉璐來說,能帶來的影響,還真就只是剛剛的一絲沖淡暑氣的涼意而已。
因為申建國引以為傲的冰靈寒蠶,此時卻並沒有成功入駐馬曉璐的身體之中,而是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東西的美餐。
這個東西自然就是馬曉璐一直帶在身上,之前蘇羽送給她的那塊名為「鳳鳴九天」的玉佩。
本來這塊玉佩就具有護主之用,而究其為什麼會吞噬掉那隻冰靈寒蠶,現在的蘇羽也沒辦法解釋,或許可以猜測,那就是這塊玉佩之中的那個活物。
……
「你還是很聽話嘛,這就對了,乖乖聽我的話,有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收拾收拾我有件事情需要你配合。」申建國推門走進了趙夢雅的房間,看著如同行屍走肉的趙夢雅說道。
「說吧,今天又是誰?」趙夢雅一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語調說道。
「哈哈哈,很好,今天晚上會有一個貴客過來,你也認識也是一個非常賞識你的人,上饒區的區長田國文。不過在此之前,你還要幫我辦另外一件事情。」
趙夢雅看都沒有看申建國一眼,雙眼獃滯的說道:「說吧,什麼事兒?」
現在的趙夢雅根本就沒得選,她只能答應申建國的任何要求,即便是再怎麼無禮她也不能反抗。
申建國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道:「外面有一個你的小迷妹,我已經看過了,很是前途,和我剛見到你的時候一樣。不過現在的她還有些猶豫,我要你說服她和你走上同一條道路。」
說到這裡趙夢雅眉頭一皺,雖然趙夢雅為申建國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是她卻並不希望有任何人步自己的後塵。一切都應該在她這裡做個了斷。
而很顯然,貪婪的申建國希望這樣的事情一直延續下去,而且是無限的延續下去。
看著趙夢雅眼神中的不滿,申建國倒是不以為然的說道:「我知道你心裏面在想什麼,不要耍什麼花樣,因為現在她和你是一樣的人,你這樣做是在拯救她你應該明白。好了待會兒要怎麼說就不用我提醒你吧?我相信你會把事情辦得非常妥當,就像以前辦的所有事情一樣讓我滿意。」
說完之後,申建國站起身走了出去,趙夢雅卻狠狠的握緊了拳頭,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真想用一把刀狠狠的捅進申建國的心窩,然後看著他的血流盡,痛苦的死在自己面前。
而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想盡辦法拯救申建國剛剛說的那個女孩,而想要拯救她,似乎就只能讓她走上和自己一樣的路。
這就是一個死胡同,永遠沒有辦法繞出來。
「曉璐,我剛剛已經進去和夢雅說過了,你稍作休息,等一下她就會出來了,到時候你和她好好聊聊。」申建國和馬曉璐打了個招呼之後,隨後笑著走了出去。
因為他心裏面估摸著時間,差不多田國文這個時候應該到了。
田國文雖然只不過是一個區長,但要知道他可是華夏兩個經濟特區上饒區的區長,每年的經濟佔比濱海和上饒兩個經濟特區,就佔有整個華夏的百分之三十。所以即便只是一個區長,但是分量卻不會亞於一個普通的省長。
趙夢雅坐在房間中雙手掩面,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覺得自己很無助,彷彿置身在一個空曠的黑暗之中,身體懸空。
她有一種犯罪前的恐懼感,她是一個劊子手,是申建國一把無形的殺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