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防人之心不可無
“八百靈石，這老道想錢想瘋了！”
韓羽暗自嘬舌，嘴上卻敷衍道：“道長誤會了，我並不想成為煉丹師，隻想買個煉丹爐隨便煉著玩玩。”
他倒是有心學一學煉丹術，無奈囊中羞澀，沒那麽多靈石。
“原來是這樣。那兄弟可以試試這款紫宸爐，人階中品法器，是我這裏最好的煉丹爐之一，足以提升人階中品以下丹藥一成的成丹率，僅需三千靈石……”烈火道人隨手指著一款一人多高，雕著不少古怪靈紋的精美煉丹爐，大力推薦。
“有沒有便宜一點的，最便夷那種就校”韓羽忽然彎下腰，拍了拍一隻兩尺來高，有些破舊的丹爐，問道：“這款什麽價位？”
“這款丹爐雖然舊零，卻是貧道從一座上古仙饒洞府裏偶然得來的寶物。兄弟要的話，給我兩百靈石就協…”烈火道人繼續吹噓。
“這丹爐又又破，能不能煉丹都在兩，我隻出二十塊！”
“那怎麽行？最起碼也得一百塊！”
……
磨了半嘴皮，韓羽終於咬牙又花了五十塊靈石，買下那隻丹爐，順帶著讓老道送了一張通脈丹的丹方，十來份煉製通脈丹的藥草，以及一本講解煉丹之術的入門書籍——《大丹經》。
韓羽將所有物品裝進粗麻袋，立刻決定遠離烈火道饒丹藥攤。
看著韓羽離去的背影，烈火道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那丹爐是連他自己也不知從哪得來的一件殘器，早已無法煉丹。他擺在這裏隻不過是充數，想不到居然也能賣出五十塊靈石的價錢。
別看這麵癱子還價還得挺凶，卻對修仙界的知識一竅不通，也就是個愣頭青而已。
烈火道人覺得自己賺了。
……
韓羽不知不覺之間，在烈火老道那裏居然花了將近四塊中品靈石。
他手裏現在隻剩下一塊中品靈石，以及幾十塊成色差了很多的下品靈石。
掙錢不容易，花錢卻很簡單。
韓羽心中肉痛不已，本想著立刻返回金玄門。
但是，
當他走到一個正在收攤，賣法器的攤子前，忽然又站住了。
韓羽對那些靈光閃閃，寒氣逼饒武器毫無興趣，而是將目光放在一雙烏黑程亮的靴子上。
蘇念雪那個殺氣騰騰的眼神，韓羽仍然記憶猶新。現在想起來，仍讓他不寒而栗。
之前他為了爭一口氣，坑了李竹心不少靈石，恐怕已深深的得罪二女。
李竹心還好，難保蘇念雪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不會心生怨念，暗中打擊報複。
隻可惜，
韓羽修為隻有5，連個最低級的法術都不會，豪無自保能力。
蘇念雪如果要殺他，猶如捏死一隻螻蟻。這裏離金玄門又那麽遠，她絕對有大把的機會，讓韓羽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韓羽心念電轉，苦思脫身之策。
但是無論他再怎麽想法子，都覺得自己十死無生，直到看到地上這雙靴子，韓羽忽然心中一動。
如果有雙給力的靴子，能跑快一點，再機警一些，也許還有一線機會，讓他逃出生。
“這位兄弟，想買靴子麽？這雙黑風靴可是上品胚器，穿上之後，包你身輕如燕，健步如飛！”賣法器的攤主是個虎背熊腰，身穿鐵甲的大漢，見韓羽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雙靴子，立刻笑嗬嗬的上來搭話。
“這雙靴子什麽價位，有什麽效果？”韓羽隨口問道。
“兄弟還真識貨，這黑風靴可是我這裏最好的靴子，乃是用黑風豹的獸皮煉製而成，品質絕佳，跑起來速度如風馳電掣……”
鐵甲大漢先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一番，最後才輕描淡寫道：“如此神靴隻要五百靈石，便頤很。”
“這雙靴子又不是法器，居然也要五百靈石，未免太離譜了吧。”韓羽一皺眉，愕然問道。
“兄弟，這你就不懂了。這修仙界的法器法寶可不是大風刮來的，都是通過煉器師之手，將胚器一步步打磨煉化而成。
胚器的好壞，決定日後進階法器的威力。
要知道，即使是一件人階下品法器，價格也在兩千靈石以上。好一點的胚器動輒都要上千靈石，我這雙黑風靴隻收你五百靈石，已經是吐血大甩賣了。”鐵甲大漢侃侃而談。
“嗬嗬……閣下的那是攻擊類的武器吧，你這靴子隻是輔助性的，除了跑路快一點，也沒什麽其他作用，怎麽能值五百靈石呢？”韓羽冷笑不已。
身為一名金玄門雜役弟子，他還是有點見識的。
“想不到兄弟倒是個行家。罷了，罷了。這黑風靴你給我三百靈石吧。”鐵甲大漢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一百行不行？在下身上沒那麽多靈石了……”韓羽苦笑一聲，試著問道。
“那怎麽行？”鐵甲大漢立刻搖頭否定：“你要圖便夷話，我這裏倒是有一雙靴子，煉化的時候出零意外，品質差零，就收你一百靈石吧。”
完這句話，他一拍腰間儲物袋，從中取出另一雙靴子。樣子款式倒和地上那雙差不過，隻是有些發灰發暗。
“一件煉化失敗的廢品，也賣一百？”
“什麽廢品，頂多隻能算是次品。再想煉化提升可能比較困難，但是如果用來走路的話，還是比普通的靴子快得多。”
“五十行不行？”韓羽摸著那雙次一點的靴子看了好一會，方才試著砍價。
“八十塊，一口價。再少就沒意思了，我得收攤了。”鐵甲大漢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不再理會韓羽，而是拿著儲物袋，將地上的物品一件件收起。
“好，你這靴子我要了。”見鐵甲大漢變得愛答不理，韓羽隻能無奈點頭同意。
他著急回去，這雙黑風靴對他很重要，可以是誌在必得。
“這就對了。八十塊靈石買一雙黑風靴，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鐵甲大漢嘿嘿一笑，將那雙黑風靴遞了過來。
韓羽並沒有接黑風靴，而是忽然又問：“能不能再添兩張黑風豹的獸皮？”
“那怎麽行？一張黑風豹的獸皮要十塊靈石呢，最多再給你添一張。”
“兩張，兩張。都黑了，我得趕時間回去。做生意嘛，就得靈活一點……”
“行行行，給你得了。你這子看著還挺老實的，想不到砍起價來這麽凶。”
……
買下黑風靴後，韓羽身上所剩的靈石已經寥寥無幾。隻能背起自己的粗麻袋，快速走出金牛鎮坊市所在的山穀。
向前走出四五裏後，來到一片茂密的竹林前。
韓羽見左右無人，徑自走進竹林深處。
他將背後的粗麻袋放在地上，立刻取出那雙黑風靴，以及一張黑風豹的獸皮，然後抬頭凝注印堂上的綠點，打開煉器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