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傷亡
誠然,水係魔法的威力相比起其他係的魔法,確實比較弱,特別是低階的水係魔法,攻擊手段更是缺乏,不是2階的水箭術,就是3階的水槍術。
但是水龍術,畢竟是5階魔法,無論是持久性和耐久度,還是施法威力都遠遠地甩開隻有3階的火係次級元素。
作為一個中階的魔法,水龍術召喚出來的水龍已經有了幾分靈智,會根據對戰情況,使用不同魔法,或是由施法者控製,使用4階以下的水係魔法。
放眼戰鬥這麽久,龍爪陸行鳥受到的傷害,最少有7成以上是空中的水龍造成的。
所以,麥克斯再次召喚水龍的行為,雖然有些老套,也不夠炫酷,完全配不上他非人般俊俏的外表,但是招式不怕老,隻要足夠有用,一劍,不對串詞了,一招魔法,足以橫行天下。
在麥克斯聚集魔力,準備召喚第三條水龍的同時。
下麵的傭兵開始出現傷亡,屢屢被擊退的龍爪陸行鳥也被眼前這群小蟲子激怒了。
它感受著身上各處不斷傳來的痛感,怒氣值快速上升。
它都忘記了,自己已經多久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
如果不是自己的領地突然來了一大群不速之客,把自己趕了出來,自己也不用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生活。
每次吃飯都要跑那麽遠,現在居然還遇到一群奇怪的兩腳怪,雖然看上去很弱,但是卻把強大的自己打傷了,想到這裏,它心中的悲涼就越發劇烈。
龍爪陸行鳥張開巨嘴,向著眾人發出一聲怒鳴。
龍爪陸行鳥的的叫聲十分難聽,它滿嘴的尖牙上麵,還沾著剛才死去的那個傭兵的血肉,隔著這麽遠,麥克斯都似乎能聞到它口中傳出的惡臭。
發怒的龍爪陸行鳥速度陡然上升了一小節,提升的速度雖然不算多。
但是,卻讓傭兵們吃了一個大虧,畢竟,來回幾次交鋒,讓傭兵們已經開始熟悉對方的戰鬥力量以及移動速度。
現在,它的速度突然提升,立刻讓迎擊劍盾手出現傷亡,而且傷亡數量很多。
一直以來用來壓製龍爪陸行鳥左右移動的其中一麵盾牆,因為轉移的速度太慢,和其他的兩麵盾牆脫了節。
眾所周知,團體戰鬥之所以威力巨大,就是靠著協同合作。
單個甚至是五,六個戰力隻有三,四階的傭兵,在高達6階的魔獸麵前,根本就脆弱不抗,即便落單的是以防禦力見長的劍盾手。
落單,就注定受傷,落單,就注定死亡。
這麵由五位劍盾手組成的盾牆,由於龍爪陸行鳥的移動速度加快,讓他們沒辦法及時反應過來,及時調轉方向,後背的薄弱處成為了偷襲的目標。
這麵盾牆的成員,除了經驗最為老道的一個中年劍盾手通過一個醜到爆炸的懶驢打滾,躲開了它嘴上的鳥喙的啄擊外,其他的四名劍盾手被鳥喙洞穿輕易了身體,瞬間沒有了氣息。
血腥的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外圍的傭兵雖然神色變得難看,但是因為一直處於冒險的第一線,見過的生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即便看到隊友的死亡,也隻是心情變得壓抑,情緒變得緊致一點,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一點而已。
但是,位於陣型最中心的來自學校的師生就不同了,他們一直生活在學校建築的高牆之內,不要說學生,即使是老師,也沒有親眼見過一個剛剛還活蹦亂跳的人,突然就死了自己眼前,是在了魔獸的嘴下。
8個學生,其中6個因為驚慌和恐懼,停下了手上的刻畫,使得必須連續繪畫的魔法陣功虧一簣,六個魔法陣同時冒出代表失敗的黑色煙霧。
而僅剩的兩個學生,雖然沒有立刻停下,但是驚慌也讓手上的動作變形。
地上畫了大半的魔法陣的陣文一前一後地冒出一縷縷黑色煙霧,也先後宣告了失敗。
老師的表現雖然也不好,兩個女老師臉色已經發白,珍妮還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碩大的胸1口,似乎想要吐出來。
但是,畢竟都是4階的正式魔法師,還是把隻有2階的水箭術施展了出來,並沒有被魔法反噬,隻是準頭就差強人意了,最準的一根水箭都距離龍爪陸行鳥都有十萬八千裏遠。
雖然,剩下劍盾手立刻反應過來,兩道盾牆立刻重新組合在一起,但是少了三分之一的劍盾手的壓製,立刻讓傭兵們隊伍變得手忙腳亂。
傷亡開始不斷出現,劍盾手沒辦法繼續限製他的行動,豎立起來的土盾,也抵不過它的三兩次攻擊。
還好,麥克斯雖然感覺惡心,但是並沒有過分驚慌,在又死亡3名傭兵,輕傷重傷七,八名傭兵後,麥克斯召喚出第三條水龍,水龍騰空而起,帶起一片水元素組成的水花。
三條水龍開始圍繞著龍爪陸行鳥瘋狂噴吐2階的水箭術,一次性上百支水箭,形成了密集的箭雨,無論它怎麽躲避,總有小半會射到他的身上。
乘著這一空擋,受傷的傭兵快速向著陣型內部移動,隨團的魔法師開始了他們的工作,或是撕開水療術的卷軸,或是快速蹲下,在地麵開始繪畫水療術的魔法陣。
幸好,由於三條水龍的出現,周圍的水元素已經密集到一定程度,讓水療術的威力也變大了幾分。
在水療術的幫助下幾個重傷的傭兵的傷勢也開始變得平緩,說是傷勢平緩,但是不休息個一頭半個月,是不可能繼續作戰了。
這幾位重傷的傭兵已經妥當地安排在學院師生的後麵,至於那個失去雙手的正在兩眼無神看著天空的傭兵,應該會在這次戰鬥後永遠地退出這個行當。
如果平時有儲蓄習慣,或許能找個小鎮,買上十幾畝土地,買一兩個奴隸,當個小農場主,平平淡淡地渡過下半輩子。
如果平時大手大腳慣了,那麽可能隻能躲在某個無名的村落淒苦地渡過餘生了,或是在數年後的某天花光了所有撫恤金,死在某個冰冷的雨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