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教訓
周圍人越聚越多,漸漸的黑壓壓的人頭將周圍圍得一個水泄不通。
邵公子的幾個家僕更是攔在了鄧子云的前面,推了鄧子云一把。
「這是什麼意思?」鄧子云轉過頭來依舊是笑臉相迎。
本著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的想法,鄧子云還是想好好跟他說話。
南平郡不是小郡,在鄭國十一郡中排名第四,也算是頗有名氣,其間太守的名字正是姓邵,跟眼前的這人關係匪淺。
「什麼意思?邵公子想要給你們賠禮道歉是給你面子,別說你一個平民老百姓,就算是京城裡當官的來了,也要給公子三分薄面,你倒好,想走?」名叫鄒和的男子道。
一眾家僕迅速圍了上去,將鄧子云他們圍在中間,封了他們所有的去路。
邵公子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靜靜的喝著茶水,也不抬頭看一眼,默認了這就是他的意思。
「那你們說吧,想怎麼著?把這事鬧到官府去?」鄧子云雙手插腰道。
他倒也想看看,這幾個外地來的執垮子弟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大的面子,能夠將這件事情鬧大了。
說是當官的來了也要給他們三分薄面?真的是好大的架子,鄧子云微微一笑。
站著的四位公子看到鄧子云這個態度紛紛撈起袖口一副想要動手的樣子。
在他們上去之前,邵公子將收邊的茶杯抬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幾個人才停了下來。
「不怎麼樣,想報官可以,不過這個女人留下,等你報完官回來再說,不然你今天走不出這裡。」邵公子開口道。
威脅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在他們眼裡鄧子云不過是一個小角色,如果真的要報官,對他們雖說有些小麻煩但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看中的是那個女人,其他的都無足輕重,只要到時候女人在他手裡,到時候再弄點小手段,他報官又有什麼用處。
「哦?我倒是要看看今天我是怎麼走不出的。」鄧子云面色一沉。
壓抑的氣氛讓周圍的家僕瞬間感覺到一股涼氣,紛紛看向自家公子。
他們不過是入境,對鄧子云的境界根本摸不清楚,對於武道境界也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根本分不清危險與否。
而邵公子沒有練過武功,更是不知道鄧子云不是他們能招惹的存在。
「給我上,把那小子給我打殘了扔到大街上去。」鄒和心領神會道。
八個家僕原本是不打算上的,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得不硬著頭皮頂上去。
距離鄧子云最近的一個家僕直接伸手過來想要將鄧子云的肩膀按住,一隻手剛剛搭上去感覺手裡提著的彷彿千斤重物,根本提不動。
正在驚異之時,其中一名同伴發現其異狀,一拳直接朝著鄧子云的胸口打過來,妄圖讓鄧子云離開原地。
這一拳要看要結結實實打在鄧子云的胸口上,沒料想到的是,在這之前,鄧子云的空著的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將他的拳頭包裹住,旋即旋轉一把百八十度將其緊緊扣住。
「啊…………」痛苦的慘叫聲傳遍全場,撕心力竭的聲音讓周圍人都愣住了。
原本他們以為這個年輕人說不定真的會吃大虧,有幾個人甚至早早的離去,這裡離城門不遠,想要幫這個年輕人報官,沒想到情況恰恰相反。
那個家僕被鄧子云扭斷了手腕,在地上翻滾,剩下的七個人見情況不對打算一擁而上,鄧子云撇開陸月的手,隨即化作一道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宛如秋風掃落葉一般,七個人還未近身就感覺身體被一塊巨物擊中撞飛出去,打砸到四方的桌椅上。
環抱著胸口在地上翻來覆去想爬起來都難。
「好。」圍觀群眾紛紛叫好道。
鬨堂聲此起彼伏,環顧四周再沒有一個站得起來的人。
鄒和等四個人站在原地已經看呆了,座在桌上的邵公子一張臉也變成了焗油色,瞬間感覺到一陣不安。
沒想到這個無名小卒竟如此厲害,這是不是說他們踢到鐵板上了。
正這樣想,鄧子云邁開步子一步一步想邵公子走來,眼中帶著笑意。
「不知這位公子還有什麼想說的?」鄧子云勾勒起嘴角,臉上帶著一股邪魅的笑容。
說著十指合攏,骨頭的脆響聲傳來,一副要動手的模樣。
「我跟你拼了。」黃衣男子在一旁拖起一根凳子直接朝著鄧子云的腦門就打過來。
因為力氣猛,鄧子云看都沒看,直接在接觸的一瞬間低了一個頭,板凳瞬間打了一遍的鄒和身上。
鄒和吃痛一聲,直接倒了下去,額頭上滲出血來。
正驚愕想要過去扶鄒和的時候,鄧子云臨門一腳蹬了過去,連人帶著蹬子直接飛出去砸向邵公子所在的桌上,桌子瞬間變得粉碎。
「你敢,你可知道我是誰?」邵公子勃然大怒。
「我管你是誰,先打了再說。」鄧子云開口的時候已經動手了。
不過考慮到這幾個人沒有連過功夫,打的時候注意了點力道,並且轉打不是要害的地方。
一時間雞飛狗跳,叫喊聲此起彼伏,那叫一個大快人心。
周圍人都看見了是誰先挑的頭,自然對這幾個執垮看不順眼,現在有人出手教訓當然看得高興。
可惜好景不長,在這個時候一隊軍士直接挪開人群,插了進來。
「讓開讓開。」前排軍士道。
鄧子云抬起頭來,總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邵公子等五人見鄧子云停手,守城的軍士趕過來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飛也似的跑過去,抱住為首的軍士的大腿。
「這發生了什麼事?」為首軍士帶著頭盔,身上的配劍暴露了他旅長的身份。
見五個不成人樣的豬頭跑過來抱著自己,哭爹喊娘的叫聲,那個旅長瞬間就感覺世界觀崩塌了。
花了半天才看清楚這幾個不是南平郡剛來的那幾個執垮公子嗎?
「吳大人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這個刁民竟敢打我,我舅舅他都沒捨得打我,他竟敢。」邵公子道。
全然沒有了方才霸道的氣勢,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狗,一個勁的往著那個軍士的身後鑽,生怕再被鄧子云抓住。
吳姓統領抬頭看了眼前的男子,愣了愣,隨即單膝下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