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她知道
夜晚熒星燈火,灌注花庭四周。
遠遠的看去周銘並沒穿著正裝,而是便裝巡遊。
作為一國君主,現武王之亂還未結束,廖都已全城戒嚴,如今皇宮裡生出的亂子的影響更大,他很好奇,周銘出現在這裡的目的。
在道平的時候,周銘知道湯葵是被自己劫走的,可他並沒有糾纏,而是隱忍不亂引周甘丞出來。
周甘丞在十八年前算得上一個梟雄,可他和周銘比起來還是老了。
狀況層出不窮,歷經三次變故,每次都在周銘預料當中,就是他自己感覺也收到周銘的算計,被他故意引了出來。
現如今周銘身邊什麼都不缺,林天源,馮子胥身死,兵權落入他手中,原本扺掌三分之一兵權的周銘現在掌控了衛國大半軍事,並且將矛頭轉向居邑,天騎兩國轉嫁國民視線,並且接機磨合軍營上下。
至於人才方面,周銘執下賢人堂齊聚一堂網路不少能人異士,即便是經營已久的雲音坊在一些地方恐怕也不如賢人堂,那時候周銘一聲令下,策反的周甘丞身邊的幕僚將近一半。
現在周銘身邊唯一欠缺的就是高手,能夠讓一國立於
現在周銘身邊唯一欠缺的就是高手,能夠讓一國立於世間最少得有一名臻境強者坐鎮。
衛國在這次動亂當中,臻境強者不過四人,其中的兩人還是死心跟著周甘丞的。
鄭國有多少他不知道,但現在絕對比衛國要多,按照太虛組織的約定臻境不能對普通人出手,但臻境更多時候多的就是威懾力。
不過衛國和鄭國之間經此一事,短時間內難起戰火。
「外臣鄧子云見過衛國皇上。」鄧子云直接走上去開口道。
鄧子云的出現周銘並不意外,反而是湯葵轉過頭來木訥的看著鄧子云,眼神中竟是驚慌。
「將軍是衛國的恩人,日後見孤不必多禮,此次深夜出巡沒有提前預知將軍是孤之過。」周銘笑道,起身將鄧子云扶起來。
看他的樣子已經知道湯葵和周興琦都在牧府中,不過臉上並沒有氣氛,反倒是親善的樣子。
如果周銘想要治罪牧家,鄧子云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牧家私藏要人,等同欺君罔上,現如今他倒是連累了牧家。
「不知陛下所來何事?」鄧子云繞彎子,正眼警惕看了一眼周銘,起身後直接一屁股座到湯葵身邊握住她的手。
湯葵蒼白的臉上才有了絲絲潤色。
周銘無奈的笑道:「將軍大可不必如此忌憚孤,其實在一開始將軍帶湯姑娘出皇宮之後不久,孤就知道湯姑娘在此處,為了引周甘丞出來,如果孤真的想要對將軍動手大可不必等到現在。」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周銘的眼裡,他知道鄧子云在此,同樣的也能知道一些其他的事,一個能夠將自己心愛的人葬送做引的君王,又有什麼是他沒能算計上的,湯葵的事在他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真是這樣?」鄧子云微微一笑。
要說真的周銘的確可以動手,不過那時他就要準備接受鄧子云的怒火。
在左右受制的情況下,周銘能分處多少人來對付他?
到時候鄧子云和周甘丞一起對付他,那就沒有現在的事兒了。
沒有臻境強者等於過來送死,就算有臻境他也可以帶著湯葵牧沂逃走,就是可憐了牧家人受到連累。
「果然,在將軍面前孤討不到半點好處。」周銘沒有生氣反笑道:「不過孤真無惡意,來此只為兩件事,這第一件表示湯姑娘一事前來道歉。」
湯蓉的死是周銘一手所為,湯蓉死在他手裡,這一點他不否認,在道平的時候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想讓鄧子云給湯葵帶一句話。
不過他那裡知道,鄧子云還沒來得及跟湯葵說這件事,現在看湯葵的表情,鄧子云差不多已經知道周銘已經將事情全部說出來了。
「湯葵…………」鄧子云道。
「我沒事。」湯葵說完,隨後看向周銘道:「原本四方挑選美人女子的官冊妹妹本不在名單中,我想知道為什麼會是她。」
「當時孤急於西南水災一事,她私下去了宗府,找了李珺,等到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入宮。」周銘面色一沉道。
「那她知不知道她這一去可能會死?」湯葵的手握成拳頭,被鄧子云按住。
「知道…………」說完周銘抬頭看向天空。
事實上湯蓉從一開始就知道周銘想要做什麼,這一去就是死路,可她還是去了。
換做是以前她可能會抓住周銘的衣領毫不猶豫的給他一巴掌。
可現在她似乎明白了湯蓉這麼做的原因,不過她心裡還是難受,為什麼一定要是湯蓉。
無以安慰,鄧子云感受得出來,湯葵的手正在微微顫抖。
「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愛過她?」湯葵強忍住心中的悲憤道。
如果湯蓉的死是她自己的選擇她不會怪她,她就想知道自己這個傻妹妹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父母在很早的時候已經去了,留下家業剩下她和妹妹相依為命,最後剩下她孤身一人。
她只想直達她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周銘沉默許久,道:「孤是衛國的君王。」
他是君王,十二歲開始他開始謀划這一切,他都不知從何時開始他變得冷血,一切都只為了扳倒武王周甘丞。
他是衛國君王,這是他給湯葵的答案。
愛過或許吧,但在他的眼裡,衛國比湯蓉更重要。
湯葵甩開鄧子云的手起身,怒目看著周銘,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本以為湯葵會寵著周銘發火,沒想到她直接跑了出去。
「湯葵…………」鄧子云叫了一聲。
湯葵像沒聽見一樣,直接朝著花庭的一端走去,周銘不為所動。
「子云你先別著急,我過去跟著湯葵姐。」牧沂起身道。
她剛剛一直在旁邊沒敢動彈,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不禁有點驚駭。
現在如果鄧子云走了,將皇上一個人留在這裡不合禮儀。
再者她也放心不下湯葵,如果鄧子云追出去,他就是一個木頭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