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仙人入夢
等到詩爺取針過後,一陣身輕氣爽,感覺整個身子都軟綿綿的,一陣睡意襲來。
和卓姓老者的戰鬥是他第一次和臻境強者的戰鬥,從那之後他的身體就像是不知疲倦,無法安睡。
天氣正好合適,過後難得的鄧子云直接沉沉的睡過去。
在睡夢中,鄧子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
在夢中很多他不理解的東西隱隱乍現,他站立在一片廣袤的平原上,一眼看不著邊際,空曠寂寥無半分人影,只感覺到一陣風從他身旁飛掠而過,原本以為是飛禽,等仔細一看,模糊的看見卻是一個一個的人御空而行。
他們像沒看自己一樣,徑直從他身邊穿過,讓他摸不清頭腦。
他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這個夢太過真實,他甚至能感覺到周圍空氣隱隱的波動,那些人乘風劃破空氣的聲音。
人以入,化,臻三境為武者修鍊為劃分,這是他已知的境界,但是無論是哪一個境界都無法做到御空而行,如果真要說有,那只有傳說中的仙人才具備。
或許臻境並非是修鍊的終點,可他到現在還沒聽說過,甚至也沒看到過有別的境界的人隨意走動。
正以為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之際,身後突然傳來巨大的動響,上空破開一個又一個虛空,猶如漆黑的煉獄般,所有仙人憑空而立駐守在虛空前,一個個面容嚴肅。
他已經數不清周圍到底是有多少仙人,密密麻麻猶如螞蟻般,在他人圍聚在一起服飾相同,有的則是散裝各異。
正當他驚異間,原本的微風變得躁動起來,變成狂風呼嘯有一股掀開天地的氣勢。
正驚異間他只能在原地憑藉定力穩住身子,也差點被風卷了出去。
毫無預兆的天黑了,只在一瞬間,遮雲蔽日,濃濃的黑霧掩蓋而下,原本在最頂端御空而行的仙人手中紛紛祭起靈光武器。
在一身周圍形成一個圓形光球,在黑霧傾壓而下,哥哥仙人手中的武器激射出數道光朝著黑霧蕩漾而去,龐大的能量振動讓鄧子云驚愕,根本不能以人力來做顯。
僅僅憑他們方才展露的實力,天上的任何一人翻江倒海的實力,這是何等恐怖?
正在詫異間,激射的能量灌入黑霧,卻激蕩不起定點漣漪,眼看著黑霧壓城。
在最上端接觸到黑霧的人頓時被吞末,發出一聲慘叫,護住身體的光團瞬間消失從天空中墜落下來。
轟隆——
一聲在地上砸出數一個又一個巨坑?
鄧子云正驚異間,艱難的走到一個仙人身邊,卻是發現這些個仙人和普通人無異。
「那黑霧是什麼東西?」鄧子云心中暗道。
如果這是夢他真的想要立即醒來,簡直就是一場屠殺,無數的仙人如雨水般落下,他的身邊屍橫遍野。
原本以為就這樣黑霧會直接壓下來,直到將自己也吞末的時候,天空中諾大的虛空蟲洞徒然顫動起來。
緊接著無數只金色的大手一躍而出,直接朝著天上的黑霧擎去,這才抑制住黑霧傾壓的跡象。
剩下御空而行的仙人圍繞在那些大手周圍,不斷地祭起手中的兵刃朝著天空奔襲而去。
本以為會這樣僵持下去,沒想到下雨了。
黑色的雨,徒然落下,點滴到地上,穿過他的身體,地上已經無生氣仙人的屍體徒然活了過來。
不過一個個面色蒼白,了無生氣,看上去就是喪屍。
破空而上,朝著天空中的人瘋狂鋪襲,接著就是慘叫聲傳來。
驚駭的看著眼前一幕無法動彈的他想要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這是夢嗎?可夢由人生,他卻連自己的身體都控制不了,眼睜睜的看著屠殺的場景。
剎那間華光綻放,虛空蟲洞激射出一道一道金光鋪天蓋地,黑雨停止了,接著虛空蟲洞中出現一個又一個人影,宛若聖人。
一出現便直接沖入黑霧中,奪穿一個又一個大洞。
刀黑霧彷彿無止境,並且像是有意識一樣,在衝擊進去之後立馬被另外的黑霧掩蓋住,杯水車薪。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切陷入平靜,黑霧再沒有動靜,天空中殘留的仙人都在靜靜地等待著什麼。
隨後從黑霧中破裂出一道道霞光,隨之而來的是來自地獄般激蕩著沙沙作響。
黑霧徹底奔潰,席捲著凝做一團朝著遠方遁去。
那些金色聖人在黑霧閑散過後也出現在鄧子云的視野中,接著就是滿天歡呼聲。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注意,但是鄧子云注意到了一點,在這場變動中,仙人減少了將近四分之三,而之前他關注的聖人的不能倖免的消失了一小部分。
這算勝了?鄧子云不知道,只能看到所有人的光團全部解開,露出一個個普通人的模樣,而後的聖人身上的環褪去。
其中一個聖人露出臉,額頭的右端有一個清晰的疤痕。
「師父?」鄧子云驚愕。
最前面的幾個聖人當中赫然有一個和他師父長相一模一樣。
唯獨那塊疤痕他不可能記錯,因為從記事起就一直在他師父的額頭上,他曾經問過那是怎麼來的,鄧明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聖人也像是注意到了他,往他的方向看過來。
和別人不一樣,他的師父像是能看到他一樣,鄒起了眉頭。
鄧子云上前一步,想要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
鄧明徒手懸空一指,一陣金光環繞在鄧子云周身將他吞噬,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來。
鄧子云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卻是發現自己什麼力氣都使不出來,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詩爺剛剛收起銀針欲要離開。
外面的太陽暮辭,臨近黃昏,再有異樣的就是鄧子云身上的冷汗將衣服和床鋪浸濕了大半。
詩爺轉頭看向他,鄧子云道:「詩爺我睡了多久了?」
「不到兩個時辰,做噩夢了?」詩爺問道。
出了這麼汗還是他頭一次見,要是換做別人,說不定現在已經脫水了。
「我…………不知道,不過總覺我忘記什麼重要的東西。」鄧子云久久不能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