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環環相扣
兩個女人同座一台,冥冥中的直覺告訴她們,對方一定和鄧子云有著一定關係,隱隱散發出的氣場,讓人覺得沉靜的可怕。
「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感覺怪怪的。」田尋嘟囔了一句,捂住發寒的脊背看了一眼兩人又轉頭看向鄭馨寧身後沉眼無聲透露著肅殺氣息的鬼刀。
比起鄭馨寧一個女子,現在在他身後這些人才更為恐怖,給他的感覺這其中的人投放到戰場上去足以改變現在的戰局。
周洛輕蔑的瞪了他一眼道:「憑你的豬腦子能夠想明白才怪了,好好看著別說話。」
難道你看懂了?田尋本想反駁,但看著鄭馨寧和姬止曦出奇的平靜到口的話又縮了回去。
突然出現的鄧子云打破了本應一邊倒的局勢,但無論是那一邊都對他所有忌憚,而鄧子云看起來明明有勢力決定他任何一邊的生死,卻遲遲沒有動手,彷彿是想要衛武王主動退去。
還有一點沒弄明白的就是周圍瀰漫的火藥味,彷彿只要輕輕的觸發零星火星就會瞬間爆炸。
許久沒有動靜,鄭馨寧先嘆一口氣平靜的看著姬止曦,道:「你怎麼看?」
姬止曦的確算得上一個美人,凹凸有致的身材,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成熟的風韻。
之前她看到過,鄧子云騎馬和這個女子在一起,雖然那時候她不知道那個是鄧子云,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姬止曦頓了頓,道:「現在他雖然上去了,不過我總感覺事情還沒完,武王那邊顯得有些太淡定了,沒在立刻退走,反而是選擇了對峙,應該還準備了後手,你們不是也沒在第一時間帶人上去幫他?」
同樣的眼光,姬止曦也很好奇,之前張氏為了觀察鄧子云收集了一份關於他的資料,上面提到了鄧子云和眼前的公主含糊不清的關係,現在站在一起本以為會有一番角逐,沒想到這位公主人意外的平靜。
「這個他剛剛提到過,在我們進來后,武王的車架隨著到來,其中武王的儀架有一個讓他感覺到危險,在剛剛的幾輪交鋒中,那個人一直沒出手,他也一直在提防著那個人。」鄭馨寧緩緩說道。
鄧子云已經強成那樣了,連氣拔山河的烏安都死在他手裡,能讓他感到危險,必然是和他實力相當或者說可能比他還強的人,鄭國貿然插入其中,能否全身而退都是個未知數。
不僅僅是因為這個鄭馨寧沒帶人出手,還有一個就是鄭國和衛國之間的關係,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簽訂新的條約給衛國爭取更多時間,遇上這種事實在不適合參與進去。
「能夠讓他感覺到危險?」周洛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在她看來鄧子云不是一個人就震懾住了所有人?還有人能讓他感到危險,那人是強到什麼程度。
「這不可能吧,如果真有這樣一個人,武王他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將那個人喚出來,這樣也就沒那麼多事了。」周洛接著開口道。
如果真的像是鄭馨寧說的,要是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在一開始周甘丞根本不需要跟其他人合作,光是依傍那個高手就足以讓周銘他們團滅。
兩女同時沉默,在思量一番后目光相視同時,道:「替罪羊?」
也是了,在周銘死後,周甘丞想要擺脫自己的干係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外面大把的官員被捆綁起來,這些人都是周甘丞派人動的手,但他們並不知道周甘丞的目的。
假設一開始鄧子云沒出現,那個除鄧子云以外到這裡的臻境高手是來這裡做什麼?
看風景?當然不可能,對於他們來說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絕對不會毫無目的的出現在一個地方。
周甘丞應該知道周銘有後手,在第一次局勢變化的時候順勢出現的是異邦的人,而不是那個臻境強者,鄧子云沒出現,現在周銘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在周銘死後周甘丞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如何對外宣布周銘的死因,為了最大限度的降低輿論壓力不將百姓的憤怒往自己身上牽引。
周甘丞雖然在衛國的名望頗高,但周銘現在還沒有繼承人,不出意外他將成為最大的受益者,表面功夫做得再好總有人會懷疑。
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出現幾個頂罪的人物,而這裡最合適的莫過於鄭國和那幾個異邦,所以鄭馨寧才會第一時間遭到刺殺,現在鄭國這邊沒有成功,背鍋的目標自然變成了異邦使者。
他們聯合起來襲擊了周銘,原因就是因為周銘暗地裡發文想要征討他們,沒想到事情敗露被幾個異邦聯合攻擊,等到他到場時已經晚了,無奈也只能替周銘報仇,將這些人殺了個乾淨。
替周銘報了仇當然還不夠,朝臣中一部分人將會以大局為重,國過不可一日無君,周甘丞就可接機上位,周銘的原部也會因為他的死將仇恨的目光放到居邑那些小國去,以此他可以說遵循先帝遺願對居邑等小國開戰,拉攏人心並將百姓的目光轉嫁到戰場上去,這樣他就能拖開干係。
其間環環相扣做得可謂是恰到好處,就可以出了一個鄧子云,如果兩人沒猜錯的話,鄧子云也應該明白這一點,故意出去但沒有對周甘丞立即動手為的就是引出他背後的那個人。
「嘖嘖嘖…………」也正是在雙方對峙沒有任何舉動的時候,周圍樹林中環繞著出現一道聲音,分辨不出聲音的來源,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詭異。
周圍人都在探查聲音出自什麼地方,唯有鄧子云手中緊緊握著劍平視前方,目光出奇的凝重。
「這麼年輕的臻境還是老夫身平僅見,小娃娃的師父是誰,可否說出來讓老夫見識見識。」那個聲音的主人最後定格在了周甘丞的身後。
隨後一個老者杵著一根拐杖慢慢的走了過出來,周甘丞見狀先是恭敬的朝著他一拜,周圍人自覺的讓開一條道來。
「我師父只是一個山野散人,他的名諱恐怕前輩連聽都沒聽說過,不說也罷。」鄧子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