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賢人堂
正主衛武王終於現身,周銘賓士往前一步,看著眼前這位身穿蟒袍身高八尺,雖然看似中年渾身英氣十足的男子。
放眼遠看周銘和周甘丞竟有幾分神似。
周圍的禁衛軍也不知所措的看著周銘,王恩明和王屠可都是得力戰將,周銘竟在他們兩個身死之後不為所動。
「哼。」周銘冷哼一聲,看著前方王屠的屍體道:「他們為何而死難道皇叔不清楚?」
「我為什麼要清楚?不過是死了兩條狗罷了。」周甘丞微微一笑沒有在意周銘的質疑。
周銘平眼相看地上王屠神色複雜,道:「皇叔還是一樣沒變,從未將人當做人看。」
說起來這兩人都是高手,兩個化境大成,若是放到戰場上,足以逆轉一場小型戰役,這樣的人在周甘丞口中變成了狗。
周甘丞的笑容疆住,整個人看向周銘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幾百刀斧幕僚觀色瞬間將刀立起來,局勢進一步緊張,護在周銘身邊八個禁衛軍跳到周銘身前,一身氣勢蓬勃而出凌竟都達到化境巔峰與王屠王恩明相當。
若是方才注意局勢的人一定能夠發現,斬殺王屠王恩明也正在這八人當中。
在一般情況下,王屠和王恩明不可能被這麼輕易斬殺,王恩明的死是周銘故意漏的破綻,那時候的王恩明一門心思只放在周銘身上,沒有注意四周,這才被得手,而王屠完全是因為他的心境已經亂了,根本不顧其他,只想過來尋仇,兩個化境巔峰就這樣沒了。
周銘成事以來用人不疑,他也根本不知道王恩明會是周甘丞的人,怪了怪他聽了沐埔的話想要靠近周銘身邊帶他走。
他忘了一件事周銘才是帝王,做事以來謀而不動,若是有危險他怎會不知,還安然的站在那裡等著周甘丞的圍剿,而不是尋找突圍的機會,憑藉化境巔峰開路,怎麼也可以化出一條道來,所以周銘一開始就有自己的打算。
沐埔只是一個謀士,周銘還沒有發話,他卻是動搖上前,想要靠近周銘,這才引起了周圍潛藏的高手絞殺,至於王屠,本是忠臣。
這一切周銘不怪別人,只能堪罪周甘丞。
「八個化境高手,沒想到銘小子你竟也藏得這麼深,難道你以為僅僅憑藉他們八個就能安然無恙的從這裡逃出去了嗎?」周甘丞道。
在周甘丞身邊同樣爆發出驚人氣勢,逼人的氣勢蓋過周銘這邊這方,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八人分位而立劍拔弩張分毫不讓。
這時的周銘卻顯得異常平靜,道:「孤從未想過要逃,該逃的應該是你,皇叔。」
「哈哈哈,我逃?周銘啊周銘,你就跟當初你父皇一樣還是分不清局勢,居然還一直相信他身邊的人不會背叛他,豈會知道,他的人都是本王安插多年的心腹,你同樣如此,雖然被你發現了,這樣我也只有讓我這個做皇叔的送你一程。」周甘丞大笑道。
將近二十個化境巔峰一同出手直接朝著周銘襲去,周銘正位中央身邊八大高手也同時出手相迎。
強者之間的對決本應是一場大戰,這時在遠處觀察的田尋終於按耐不住了,站起身來。
「你幹嘛?給我蹲下,沒看到那邊這麼多人?你現在上去就是送死。」周洛呵斥道。
也不知道這小子哪來的自信,竟然想要衝上去幫忙,不說別的哪裡隨便一個人都能將他剁成肉泥。
「臣為君死,我不可能看著皇上被人為攻沒有任何作為,我不會,我的家人也不會。」田尋氣氛道。
不識時務說的大概就是這種人,不知道為何,周洛這時反倒是對他另眼相看起來。
一旁一直沒開口的姬止曦轉口道:「先別急,再看看,武王好像在忌憚什麼,事情尚有轉機。」
姬止曦一言果然比周洛管用,田尋停了下來。
也不說別的,實在是周銘太過淡定,淡定的讓人以為現在處在弱勢的不是他而是周甘丞。
交手瞬間,沖著周銘而來的二十多人已經選定了對手,同樣分派出八個人將其攔住,剩下十五人只有一個目標——周銘。
在接近周銘的瞬間,衝上面的兩人同時抽刀向前,鋒如火勢朝著周銘面門而下。
只一瞬間,田尋閉上了眼,心中大喊完了完了。
結果還沒等他心中默念完畢,正如姬止曦所言果然出了變數。
沖在最前面的兩人瞬間倒地,面目猙獰,背上被洞穿了兩柄兵刃,正是來自於他二人身後。
正詫異間,原本過來殺周銘的叛逆立馬變道,為首兩人在斬殺先前兩人後抽出腰間匕首,又殺一人,重傷一人。
「皇叔似乎是忘了,民間孤有一賢人堂廣納天下賢人異士。」周銘開口道。
隨後行事形式在變,剩餘朝著周銘而來的九人中再有三人出手同樣的手段襲殺兩人重傷一人,前鋒交戰的八人當中竟有三人同時反戈,隨之而來一人身隕,四人不同程度的傷勢,周銘身邊瞬間多出七人,加上前面的八人一共十六人,而周甘丞那邊僅僅八人,其中兩人重傷。
只是一瞬間就倒戈了七人,潛藏在這二十人當中還不算,周圍周甘丞府幕僚同樣的也出現不同數目的反戈,慘叫聲此起彼伏,原本周甘丞這邊優勢的七百多人竟相互間廝殺起來。
這一幕田尋遠在樹叢看到也心驚,這些人竟都是賢人堂的人?
待到局勢明朗,周甘丞人退守一邊,而周銘的人也全部歸位戍守在四周大有反將周甘丞包圍的趨勢。
周甘丞面色難堪起來,看著周圍的親信眼中泛著精光道:「你怎麼做到的?」
周甘丞不相信他身邊的人會背叛他,可事實就在眼前他不得不信,這麼大規模的倒戈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築成的。
說是賢人堂根本不可能,賢人堂發展至今不過兩年,斷不可能深入到這種程度。
「原來皇叔不知道的時候,真是令孤意外呢。」周銘面色冰冷不帶絲毫情感,道:「十年八年了,整整十八年,父皇當年沒做到的事,今天孤終於替他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