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可怕的傅狩
「那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多去幾個人,將頭給我抬回來。」那衙役直接想罵人,眼看著香就快燒完了。
為什麼好死不死,偏偏輪到他值班的時候遇到這些個禁衛軍,現在哭的心都有了。
要是平時,江凌這些個官員,誰見了他們不給三分薄面,可禁衛軍能一樣么?
在京城他們就是大爺,現在到了江凌,他們就是大爺之中的大爺,他們能夠威脅到江凌的這些個當官的,可是禁衛軍他們絲毫沒有辦法。
何況最近俞逅大人才提醒過他們,公主到了江凌,可能勘察府庫,讓他們這幾日好生安分一點,沒想到會來的的這麼快。
實在話,剛剛聽到自己的上司還在青花樓的時候,他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這位大人,我們頭馬上就來,你看看這大中午的,天氣太熱,進屋等吧。」老衙役道。
「不用,就在這等,還有將你們門上的花名冊拿過來,我要看一看。」傅狩道。
他現在不嫌熱,他座的地方正靠陰涼,位置剛剛好,為什麼要換,他也想要看看這些個衙役到底沒下限到一個什麼程度。
額頭這汗跟不要錢一樣,一顆一顆往下面掉,眼看著就要有人中暑了,就在這時候幾個人扶著他們的頭是終於到了。
「你們幹什麼,沒看到老子玩得正高興嗎?」被扶進來的那人現在臉上還泛著紅暈,隔著很遠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老衙役看到了馬上跑下去,還沒到他身邊就聽到那人,道:「是福子啊,走陪我回去,今天青花樓的頭牌在,我好不容易才約到的,你也去陪我再喝幾杯。」
零星的醉語讓老衙役瞬間感覺到身體冰涼,身後幾百雙眼睛盯著他們,最讓他心寒的還是傅狩有意無意的打探。
「頭你就少說兩句,幾位大人都在那裡看著的。」老衙役道。
心裡的慌啊,可是他們的頭還是沒有醒的樣子,直接甩手將扶著他的幾個人都掙脫了,隨後直接搭在老衙役的肩膀上。
「管他什麼大人物,府庫就是老子的地盤,我讓他卧著就得卧著,我就是這裡的天。」官吏的頭道了一聲。
一瞬間老衙役和周圍的人心頭一個咯噔,面色瞬間白了起來。
還不等老衙役說什麼,傅狩旁邊的幾個偏將就直接走了下來。
一手將老衙役推開到了一邊,一隻手按著官吏的肩膀。
「喂。」偏將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要看看他醉成個什麼樣子。
「你是新來的?走走走,跟我一起去,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官吏頭道,隨後就要拖著他們幾個朝著門外走。
幾個官吏轉頭看傅狩,只見傅狩朝他們點點頭。
其中一個官吏直接一把抓住他的頭髮,順勢另外一個偏將架著他的手臂直接將它弄到一口大缸旁邊。
直接二話不說就往水了灌,等到幾個呼吸后將人頭抓起來,看人還不清醒,又開回幾次。
官吏頭髮現不對,想要掙扎,可是哪裡熬的過幾個訓練有素的偏將,幾次下來直接被任何到地上吐了起來。
酒和水的混合物加上一些雜質直接一股腦的全部吐了出來。
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偏將又將他拎了起來。
「現在醒了沒?」偏將道。
明明是火熱的太陽,現在這個頭頭感覺到渾身上下的冰冷。
等到抬起頭來的時候,再看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管理的府庫多幾百號人,一個個都拿著兵刃,一臉戲謔的看著他。
再一看就看到他們兵刃上的花紋,瞬間清醒過來。
「醒……醒……醒了。」官吏頭開口道。
這樣要是還不醒,估計明天的太陽他是見不到了。
一旁的衙役同僚看著他,每一個都面色土灰,禍端也正正開始,剛剛他自己說的話他都還記得,現在…………
「李興才對吧,醒了就給我過來。」傅狩低聲道。
地上的李興才聽到了,想要站起來,奈何酒的後勁還在,雖然頭腦清醒,身體不停使喚,只有連滾帶爬的到了傅狩的階梯下面。
「大……大人,有什麼吩咐。」李興才道。
傅狩隨意的將剛剛那個叫福子的衙役送上來的花名冊翻了幾頁。
「有意思,翻了這麼久沒想到這花名冊上面一百二十二個人,李,棺,陳姓竟然就佔了一大半還不說,剩下的這些人都是你們的親戚吧,居然連禁衛軍都不認得,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府庫做事了,很好。」傅狩陰陰一笑。
面色陰沉的樣子讓眾人都為之一顫抖,想起剛剛對這些軍大爺愛答不理的樣子,就像掉進了冰窟窿。
「大人,這是…………」李興才想要解釋。
「罷了,江凌的官員調度不歸我管,我也只是看看。」傅狩淡然道。
李興才鬆了一口氣,傅狩說的沒錯,在場的人都是熟人,要麼沾親帶故,要麼是花錢進來的。
要是他真的想要追究,這也是一項重罪。
「來,我們再來聊聊,這公務執勤的事,想來這青花樓里的頭牌應該不錯吧,不然怎麼會讓我們李大人這麼留戀了?我這些個兄弟還真想去看看,就是一年的俸祿恐怕都還進去不了幾次。」傅狩嗤笑道。
他越是笑,李興才身體就越是冰冷。
公務時間不在本就是一項不清的罪名,加上他出去喝酒,還喝得大醉被人帶回到這裡還滿口厥詞,他們這些個官吏的錢本來就少。
青花樓是什麼地方,花銷在整個江凌都是出了名的,何況是哪裡的頭牌,他一個小小的官吏這錢是從哪來的,就這三項,他就是有十條名恐怕也不夠用。
想到這裡不禁抱緊身子,蜷縮在那裡一言不發。
「別緊張,我都說了只是聊聊,如果真想在這裡判決你,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連同你的家人一起。」傅狩特意加強了聲調開口道。
這些話雖然有繞過他的意思,但是在李興才的心裡比死更可怕。
今天真是一個災難,他沒事出去喝什麼酒,連這種事都能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