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寧遠令牌
下方三郡地方軍正在有餘的準備,整個營地火光通天,像是生怕不知道他們是來剿匪一樣。
在大營內的將軍將領全然沒有緊張的氣氛,各各面色哀愁。
「彭將軍,這安太守很明顯是想要將將軍調出來,好做其他動作,這三郡之地山賊匪患多不勝數,大多是小股匪患,哪裡值得率領這麼多軍士傾巢而出。」一個將領憤憤不平道。
周圍的將士被這股不平點燃,臉上都帶著不恭。
座在首位的彭艾則是面色沉穩,心頭看著前面的山嶺盤陣。
「上面下的命令只管執行便好,最近江凌四周匪患的確猖獗,若不制止日後難免生出禍端。」彭艾道。
「將軍你就是太仁慈了,明知道安太守背著我們軍部在背地裡做什麼,依舊讓他們逍遙法外,如今我們大軍離營,保不齊那群狗,官又在郡大大肆放歌,」
「將軍你就是太仁慈了,明知道安太守背著我們軍部在背地裡做什麼,依舊讓他們逍遙法外,如今我們大軍離營,保不齊那群狗,官又在郡大大肆放歌,等回去不知道家中又是什麼樣子。」那個將領又一次開口道。
語氣家重了幾分,口中不平顯然對這些官員有些一股怨氣。
「烏平,少說兩句,將軍又怎麼會不知道那些個官員想要做什麼,可是在這裡抱怨有用?這些年我們往京城上書的書信還少嗎?那一次不是石沉大海毫無音訊,就連往京城告御狀的那些兄弟,現在都不知是死是活,還不如儘快的將周圍山賊匪患清空然後回到郡里,守著才是大事。」彭艾身邊一個裨將開口道。
在這裡糾結又有什麼用,他們還有家人,總不可能放著這些家人不管。
眼看著周圍陷入死寂,彭艾深深嘆一口氣。
「安太守的目的我又怎會不清楚,不過你們說的只是其中一點,上面已經派遣了寧公主作為巡撫到了,安太守那些人是害怕公主到了之後查找到什麼證據,現在恐怕都在極力銷毀證據,也迎接公主做好準備,他們將我們調過來的原因多半是為了使團的行徑拖延時間,而我們也毫無辦法,只能按規矩行事。」彭艾道。
以往來的那些巡撫督察,看似是來三郡調查,實際上都是他們自己人,每次一來必定要帶走大量財務,而這些錢都是出自百姓。
一開始聽說公主要來,彭艾也滿心歡喜,因為公主可不同於那些貪官污吏,或許能夠還他們一個公道,可是現在…………
彭艾沒有說話,四座也陷入寂靜,很多人對公主行架也是充滿懷疑,這位公主他們都聽說過,可終究是一個女流之輩,真的能夠將三郡這譚爛泥扶正嗎?
所有人心頭都沒個低,更為重要的事,他們駐守在這裡,沒有皇命和郡守的命令不能輕易離開,想要放行過去也是個難題。
「將軍,門外有一個村民送來一件東西,說是要屬下親自交到將軍手中。」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甲士手裡拿著一個包裹。
彭艾看了一眼,心頭疑惑,那位甲士直接遞到彭艾面前。
「這是什麼東西。」彭艾打開后發現是一枚黑色令牌。
隱隱看去開始最近新築的,上面鐫刻「寧遠」二字。
「寧遠將軍鄧子云?」彭艾疑惑,為什麼這東西由一個村民交到自己手中,還是認定自己的名字。
「寧遠將軍鄧子云?他不是新上任的那位武狀元嗎?他怎麼會派人送來這件東西?實在有些奇怪。」有人嘀咕了一句。
鄧子云上任三個月,名聲也傳開了,不僅是武狀元更是十二公主的駙馬,即便是他們地處北郡也是知道他的名字。
「這鄧子云這次也在公主隨軍對於當中,作為一個副手保護公主安全,此時他們應該在距此五十多裡外安營,若是想要見我隨時都能過來,可是他應該知道,僅憑一塊令牌我不會放他們過去,要送令牌想要給我一個威懾也最少也要傅狩的才對。」彭艾疑惑。
鄧子云終究是一個小將,和他的地位比起來差距還很遠,但是從傳聞中他是一個穩健的人,應該不會輕易送來這種東西。
「送東西的人現在在哪兒?」彭艾疑惑,眉頭深鎖道。
「那人送完東西就直接走了,夜色太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好像往山上去的。」甲士道。
一股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這塊令牌來的不是時候。
不過現在他在又能做什麼,直接將令牌放到一邊,索性不去理會,他可不相信一個新生小將能夠做出什麼大舉動。
「報!」一個甲士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一見到彭艾直接開口道:「東南方向的山頭上發現三十多匹快馬,有人駐紮過的痕迹。」
彭艾眉頭一跳,趕忙走出營帳,剛剛出營帳又一個甲士趕了過來。
「將軍,左側巡點上發現一群人可疑的人,趁夜潛入內境,屬下已經派人去追去了。」甲士開口道。
突然連發的三個消息,讓彭艾心頭不由顫抖,看著大營木桌上那塊「寧遠」令牌,彭艾心頭一陣觸動。
三件事之間必然有聯繫,這鄧子云派人送來令牌,山上就突然發現馬匹和人影,難道真的是他們突破了封鎖?
彭艾有些不敢相信他敢這麼做,一旦被發現這罪可是不輕,而且他們才剛剛紮營不久,想要摸清楚守衛更替的時間更難。
如果真是這鄧子云穿過去,那他要做什麼?
彭艾有些不敢想,只能等待上面的旨意,不過他有一個想法。
「這鄧子云難道想要給我傳遞某種消息?」彭艾心裡想到,隨後看向身邊一將領開口道:「你速回江凌大營,讓留守營地的兄弟做好供應準備。」
眾人面露驚駭,一個人上前問道:「將軍是不是多慮了,只是一塊令牌代表不了什麼,萬一只是巧合呢?」
說完彭艾嗤笑一聲道:「巧合?世間哪有這麼多巧合,我等雖遠在被境不知京城中事,可這鄧子云的名號居然能傳到被北境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用說了,快去準備。」
眾人雖疑惑,可還是照辦了。
因為彭艾在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即便是他心頭掀起波瀾,變得忐忑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