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真相
「萬爺爺可是上古雙聖之一的萬龍離？」楓成開口說道。
如果一切都如他所想，那說不定真有走出這裡的希望。
姚千遠曾經告訴過他，龍虛龍離即便是在上古龍族中天賦也是上等，在東海無名山雙雙突破后尋求機緣，再往上便是帝境，所以都認為他二人早已離開。
而奇怪的是，天權戰史中並未出現他二人的記錄，上古武聖無論是人族還是魔獸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那隻能說明他二人並未參戰。
而這幾天下來，他的疑惑接連不斷，這裡是逆淵，雙聖山最為兇險之地，而現在除了像千足兔這樣的一階魔獸都少見。
而以往不乏有人冒險創去聖山，而今人都到那去了？
這只是其中之一，第二點則是雙聖蒙物——靈兒
看著靈兒的笑容，楓成感覺心中一熱。
靈兒是先天之靈，不會對一般人產生親和感，即便是相伴數載對靈兒再好也絕無可能，除了先天之靈認主之外，便是源始者——龍離龍虛。
而一般人看見先天之靈早已眼冒金星，恨不得馬上搶到自己懷裡踹著，先天之靈可是先天聖物，無數人為此爭的頭破血流，而如今靈兒居然機緣巧合下被他契約，一般人會放過先天之靈這樣的寶物？不是龍離龍虛還有何人會對靈兒體質不心動？
而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如果不是剛才他也許還不敢確認。
萬爺爺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邊，要知道他的靈識兩世為人，幾乎要達到武師層次，能夠覆蓋到方圓百米距離，而萬爺爺居然就這樣出現，而他毫無察覺。
雙聖山可是將修為限制到武者巔峰，而萬爺爺能夠做到悄無聲息，修為恐怕還在他母親之上，他母親可是武君，再往上……他不敢想，天斗大陸如果還有聖人存在，那消息要是穿出去，恐怕天斗大陸都要顫抖。
「我的確是萬龍離。」萬龍離坦然承認，雅然一笑，看了看靈兒：「不過你說的上古又是何意？老夫可不記得有這個名頭。」
楓成愣了愣，轉口說道：「萬爺爺可還記得清楚如今乃何歷何紀？」
這句話讓萬龍離有些不明所以，到他們這個境界過目不忘，時間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概念，但是看著楓成兩眼吃驚的樣子：「如今難道不是天武紀十萬三千多年嗎？雖然老夫在這呆久了，可大致的年紀還是記得。」
然而楓成迷茫了，天斗大陸的歷史已經不可考證，以歷作為大單元，以紀作為元史，一歷十二紀，一紀十二萬年。
而天武紀則歸居始歷十一紀，但……
「這……」楓成完全被震驚了，兩隻眼睛上下打量一番眼前這老怪物。
「有何不對？難道是我記錯了，現在是始歷末紀玄武紀？」萬龍離開口說道。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難道所有人都猜想錯了？龍離龍虛兩位前輩並不是追逐更高的武道，而是被囚禁在此處？
他二人可都是武聖，武道至高的存在，隨便打一個噴嚏足以滅掉一座城。
還有誰有這麼大能耐能將他二人囚禁於此？
「這……萬爺爺，天武紀只存在九萬兩千年，由於雺族入侵，天斗大亂，幾乎被毀，中域一至要求更改紀元，現如今是溯源紀初武紀三萬八千四百……」楓成開口說道。
如果真有人將他二人囚禁於此，恐怕那些人的存在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武者能夠知曉的。
而不等他將話說完，楓成猛然一驚，周圍的空氣向瘋了似的不斷彙集圍繞萬龍離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卷積的狂風讓楓成眼睛都睜不開，慌忙中凝聚玄氣去抵禦。
風刃不斷地席捲，即便是一片葉子在風力的加持下，威力也足以將他分割。
萬龍離一臉不敢相信，臉上露出猙獰的色彩，龍捲風越積越深，壓得楓成透不過氣來。
始歷沒有末紀，天斗幾乎被毀滅，那我龍族作為先鋒部隊還有存活的嗎？濤，你當初難道一直在騙我？我苦苦在這堅守三萬多年算什麼？
突然空氣震散開來，楓成直接成一條直線飛出撞到遠處的山丘上，撞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這便是武聖的力量嗎？好恐怖。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有人暗中幫他抵禦，恐怕風刃早已將他撕裂，化為逆淵的養料。
抹掉嘴角的血液，楓成艱難的翻過身，卻怎麼也戰不起來，他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翻騰，比墜入逆淵時還痛。
等楓成清醒一下，發現萬龍離早已不知去向。
「成哥哥，你沒事吧。」白靈急忙跑到楓成身邊。
看她頭髮凌亂的樣子，方才也受到不小的波及，楓成苦笑。
他太弱了，和武聖相比，就是人和螻蟻的差別，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甚至可以說他連螻蟻都不如……
「孩子，你還是太衝動了，不該告訴萬龍離那個老不死的這些。」恍惚間，一道人影出現。
除了業龍虛還有何人？
看著業龍虛，楓成沉默。
「不要說是龍離，即便是我也可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如果剛剛不是我護著你們兩個，恐怕你們早已身死。」想起萬龍離癲狂的模樣，業龍虛無奈開口說道：「能詳細的告訴老夫嗎？」
很少看見萬龍離發狂的樣子，今天這樣恐怕是第一次。
楓成有些遲疑，但是看到萬龍虛一臉平靜，楓成還是將上古之事說了一遍。
上古雺侵入天斗大陸，眾修士拚死抵禦，戰共記六十一年，而後天斗修士全無蹤影，只留下武宗修士，再不見修為逆天之人，一切回歸太始，斷絕傳承。
也正是因此大難，天斗改曆紀，為的便是銘記這場災難。
白靈喂楓成吃下一顆療傷丹藥后將楓成扶起。
看著業龍虛臉上的表情，楓成所有所思。
似乎他們兩人未曾參與這一戰，而且從他們的情緒看來，更多的是後悔，這樣的話……
「你們二人先回去，我去追那老不死的，先讓他冷靜冷靜。」
還沒等楓成答應，卻已不見業龍虛的身影。
兩位前輩都是龍族，還是不要告訴他們龍族的情況的好，不然可不是瘋狂這麼簡單。
如果告訴他們龍族在那一戰中精銳幾近陣亡，恐怕龍虛前輩也要來一次暴動，這一次恐怕還真是活不下來。
說到底還是修為，修為不夠，即便是被誤殺也無可奈何。
所以還是必須要出去，但是問題在於，萬龍離和業龍虛他二人並不怎麼贊同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