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跟你有一毛錢關係?
嚴格來說,白逸軒和白輕謠的母親也就是白正德其中的一個情婦,只是因為白正德的正妻死得早,而白逸軒和白輕謠的優秀又遠勝於其他的私生子女,所以才被帶回了白家,正式認祖歸宗,成為了白家名正言順的子孫。
因為君漠的那一腳,白輕遙倒在地上的東西四處亂飛,同時幾張池雅抱著一個男人親吻的照片也飛揚開來。
有人眼尖地撿了起來,看了幾眼后,眼神詭異地望向了池雅。
雖然白小姐一直死皮賴臉地跟在君元帥身後這件事情是真的,但是這照片上可是清清楚楚地說明了她並沒有說錯,想必她說的那學校跟教官勾勾搭搭的事情也是真的吧?
就不知道這件事鍾老爺子知道嗎?君老爺子又是什麼意見?
眾人雖然不敢說出來,但了解了其中的事情之後,有不少人也對白輕謠的話產生了認同感,特別是一些大家小姐,她們本就對能被君漠如此對待的池雅充滿了妒意,此刻看向池雅的眼神都帶上了濃濃的鄙夷。
依君元帥的身份,依君家在京都的地位,怎麼也不可能娶一個生活不檢點的戲子為妻吧?那把她們這些京都的大家小姐放在哪裡?
白輕謠現在是豁出去了,咬牙切齒地望著池雅:「是我發的又怎麼樣?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做都做得出來,難道還不許人家說了?」
「輕謠!」白逸軒一把拉住了自己妹妹,阻止她再說下去。
他現在雖然也是一臉凝重,看著君漠的眼神也是冷到了冰點,但他還知道這裡是鍾家的宴會,還知道周圍有無數的眼睛正盯著他們。
又背黑鍋了!
池雅用力掐了一把君漠腰間的肌肉,望著君漠這個罪魁禍首不高興地撇了撇嘴。
君漠將腰間的手輕輕拿下,握在手心裡揉了揉,又討好地用嘴吹了吹,池雅瞪了他一眼,鼻中不悅地哼了哼。
安撫好了池雅后,君漠才轉頭冷冷地看向了白輕謠:「哼,你以為我會允許其他的男人深夜進自己女人的宿舍?你以為我會允許其他的男人親自己的女人?」
如果真有這麼一個男人存在,估計早就被他撕碎了,還需要其他人來提醒?
「你……什麼意思?」白輕謠不明白。
其他人也是一臉茫然,只有白逸軒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既然君漠能易容成教官混進學校,那易容成男演員也絕對有可能,只是……
看著被風吹至腳邊的那照片上刺眼的一幕,他的心就像被人用鎚子砸了一下般,悶痛悶痛的,一絲濃濃的血色戾氣滑過他半垂的眸底。
君漠,敢動我的人,本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呵呵,你白輕謠的腦子應該沒有這麼笨吧?」
池雅雙手交叉抱胸,背靠在男人的懷裡,眼神輕蔑中帶著嘲諷:「我家漠漠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進我宿舍的男人是他,而跟我在戲場親吻的男人也是他。」
不知檢點,水性揚花的狐狸精什麼的,不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用這些話來批判她嗎?
「我親的是自己的男人,又不是你的男人,進我宿舍的是我自己的男人,也不是你白輕謠的男人,你急什麼急?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
說完,不等她回話,池雅又聳了聳肩:「哦,我忘了,你一向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以為是地以我家漠漠的女人自居,還將出現在我家漠漠身邊的女人都手段殘忍地折磨死了。」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池雅精緻的小臉上帶上了一抹濃濃的憐憫:「唉,真是可惜了那些女人,也不知道當她們的父母見到自己的女兒被毀容,被砍斷了手腳,被拔去了舌頭,被扔進了紅燈區折騰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什麼滋味。」
「不可能,那明明不是他,你在騙我。」白輕謠目眥俱裂,聲嘶力竭地吼著,望著池雅的目光帶著恨不能咬死她的血腥殺氣。
後面的話她完全沒有聽到耳中,此刻她一心都是池雅前面所說的話。
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在自己心目中一直高高在上、只能仰望的男人竟然會為了另一個女人而做到這個份上。
白輕謠跌跌撞撞地撲向君漠,臉上帶著卑微的哀求:「君大哥,你告訴我,她在騙我對不對?這個賤人是騙我的對不對?」
「嘭!」
君漠將池雅往懷裡一帶,隨後擁著她往邊上一移,白輕謠就撲了個空,且因為慣性而一頭狼狽地栽倒在了地上。
「哼,本帥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別再讓本帥從你口中吐出任何辱罵丫頭的話,否則本帥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
白逸軒將一身狼狽的白輕謠扶起,才一臉陰沉地盯著君漠:「君漠,你不要太過份。」
他白家的人可不是他說殺就能殺的。
這令人震驚地一幕接著一幕,讓眾人看得是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天啦,原來學校的所謂冷麵教官,片場里所謂的吻得如痴如醉的男人都是君元帥?為了鍾家的這個新認的孫女,君元帥也真是……夠拼的了。
就在雙方對峙、眾人感嘆不已之際,一道清冷中帶著不滿的聲音在人群外響起,「她沒有資格管,那我呢?」
眾人尋聲轉頭,當看到一身紫色旗袍的君夫人時,頓時醒悟。
對啊,君夫人可是君元帥的親生母親,她總有資格管了吧?
君夫人走到中間,皺著眉頭先看了一眼滿身狼狽的白輕謠,才目光銳利地看向了池雅:「我是絕不會同意你進我君家的門的,你這樣的兒媳婦我君家可要不起。」
還沒進門就弄得雞飛狗跳的,還朝三暮四地招惹了白逸軒,如果進了門,那君家豈不就永無寧日了?
自從知道導致君漠病毒纏身的罪魁禍首就是君夫人之後,池雅就對她再無尊敬的想法,但介於她跟君漠之間的血緣關係,她這個時候也不便出聲。
君漠先一把將池雅拉到自己身後,絲毫沒有顧及周圍還有許多的賓客,冷冷地盯著她,眼中帶著不屑:「哼,資格?你有嗎?」
「上次我就警告過你不要管我的事,既然你如此地聽不懂人話,那我就用書面的形式來跟你談吧!」君漠眼神冷酷,從他臉上冷硬的表情中,絲毫看不出開玩笑的感覺,讓所有人都是一陣錯愕。
君夫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對自己,心就似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拽住了一般,不敢置信地退了兩步,嘴唇哆哆嗦嗦:「你你這是……這是想要跟我……」
隨後趕來的君父掃了一眼滿眼冰寒的兒子,摟住了身形不穩的自己夫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秀蘭,我說過,讓你不要管漠兒的事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呢?」
「阿濤……!」君夫人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竟然要跟自己斷絕母子關係。
還是為了一個臭丫頭,頓時再也忍不住趴在丈夫的懷裡嗚咽起來。
他以前就是再厭惡她、對她再冷漠,最多也就是不理睬,採取無視的態度,但絕不會像現在這樣,每次對她都是惡言相向,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眾人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麼看起來君元帥跟他母親君夫人的關係非常地不好?
前面看到君漠如此聲勢浩大地來求婚,鍾老爺子還是挺樂呵的,到了後來,那白家的小女娃子進來插一腳,君漠的表現他也很滿意,但是那沒腦子的君夫人一出來,他這火氣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