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會說甜言蜜語?六更
處理了前台接待和安保的事,池雅才有時間也理會那位美麗優雅的玉容小姐。
「哦,對了,這位玉容小姐,多謝您幫我們中聖維護公司的形象。」
池雅笑眯眯的,口吻真誠:「您說得很對,大堂就是一個公司最重要的門面,這一關一定要把好,可不能讓什麼品德素質低下、狗眼看人低的人給跑進來了。」
口裡說著感謝,表情也很真誠友善,但池雅眼中的神色卻是暗含著諷刺。
玉容嘴角的淡雅笑容一僵,但很快反應過來,輕輕一笑:「呵呵,不用。」
「我跟中聖一直都有合作,跟鍾總也很熟稔,跟職員們也一直相處得很融洽,當然也很關心中聖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問題。」
說罷,她不等池雅回答,一臉溫和地看向了鍾浩銘:「鍾總,還沒有請教這位是……?」
她可不相信這小姑娘真的是鍾浩銘的什麼妹妹。
鍾浩銘並未理會她的詢問,而是直截了當地道:「玉小姐,你之前說的事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那個角色不能給你,因為主角已經定下了,不會再更改。」
玉容心中十分的惱怒,但她表面還是維持著平日里的溫婉優雅,裝作毫不在意地道:「那我能問一下,是娛樂圈的哪位前輩嗎?」
上次無意間在席導那裡看到那個劇本后,她就非常地想要演那本劇里的主角,她有預感,那個劇一定會火。
但沒想到席導說主角已定,投資方鍾氏集團的老總鍾浩銘已經指定了主角人選,她只得來找鍾浩銘協商。
本來以為由她自己親自出馬,鍾浩銘自然也會給幾分薄面,沒想到他一口拒絕了,她只得親自上門來,卻不料他還是一點面子也不給。
「你應該知道行規,這個暫時無可奉告。」鍾浩銘可不管她名氣有多大,是不是巨星影后,這個劇本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主角也只能是小雅。
玉容怕自己忍不住怒氣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略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口吻依舊溫婉:「行,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預祝中聖的這部新劇熱映。」
看著帶著自己一言不發的經紀人離開的玉容,池雅眯了眯眼:「她也想要那個角色?」
她倒不是擔心角色會易主,因為君漠說過,主角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他的話她自然相信,她擔心的是這個叫玉容的女人會背後使什麼手段,畢竟她看起來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隨意地瞟了一眼那兩個女人的背影,鍾浩銘不以為然地聳聳肩:「不用理會,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加一個心思不存的經紀人而已。」
隨即他若有所指地看著池雅,斬釘截鐵:「那個角色只會是你的。」
因為沒有你就沒有那個角色,連劇本都不會有,又怎麼會有角色呢?
池雅一邊跟著他進了電梯,一邊有些詫異地看向了他:「我一個從沒演過戲的人,你就不怕我演砸了?」
連她自己都沒這麼有底氣吧?
「我相信你,再說了,就是演砸了咱也不怕。」鍾浩銘對小雅的自信,來自於君漠和自家的老頭子。
能被自己的兄弟君漠看上,又能被自家老頭子那麼喜歡的人,他怎麼能不相信?
「哼哼,有錢就是任性!」池雅皺了皺小鼻子,有些羨慕嫉妒恨。
「你的錢還不夠多?」
鍾浩銘示意她坐到沙發上,親手幫她倒了杯咖啡放到茶几上。
「我可是聽說那冰塊把大部分能轉移的家當都轉贈到你名下了,就為了安你的心,讓你更有安全感一點。」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家老頭子還會繼續慫恿著自己去跟君漠搶人呢。
手握銀色咖啡勺,池雅有些詫異地眨了眨眼:「你怎麼會知道這事?」
還知道君漠把那些轉贈給她是為了安她的心?
鍾浩銘喝了一口香濃的咖啡,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從老包那裡打聽來的啊!那個把你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口裡怕化了的冷麵冰山才不會說。」
那傢伙三拳打不出一個屁來,這種事他哪會跟自己說?
「哦!」她就說嘛!她家那個男人嘴比蚌還嚴,怎麼會跟人說這個?
池雅聳了聳肩就不放在心上了。
鍾浩銘瞄到她不太在意的表情,頓了一頓,神色變得正經起來。
「丫頭,他的情況你也了解,因為小時候的遭遇他十歲就從家裡搬出來單獨生活,極其厭惡女人,沉默寡言,性子有些冷淡,可能也不太會說甜言蜜語,但他對你的心是真的。」
他這兄弟好不容易看上個女人,為了留住她,連身家都賭上了,他也不能不為他加把力。
「不會說甜言蜜語?」池雅嘴角抽搐,十分怪異地望著鍾浩銘。
她真想讓他去看看那男人一本正經地說情話的樣子,真想讓他去看看那隻腹黑狼厚臉皮地找各種借口來親自己的樣子。
見她一副『你在說什麼笑話』的表情,鍾浩銘愣住了:「怎麼?」
難道他說錯了?難道那傢伙背地裡幹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
「沒事。」池雅搖了搖頭,那男人背後的樣子她不欲多說,話鋒一轉:「你剛才說他小時候的事?」
「他沒跟你說?」這回輪到鍾浩銘訝異了,但隨即想了想,以那個傢伙的性格,那些事沒跟池雅說也很正常。
「嗯。」池雅放下手中的白色咖啡杯,輕應了一聲,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考慮了一會後,鍾浩銘還是決定把一些事跟池雅說一說。
「聽我家老頭子說,其實他小時候長得特別可愛,也很愛笑,但後來發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讓他變成了今天的這副冰冷的模樣。」
「是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其實從君家回來后池雅就好奇了,但是她不願意看到君漠難過的樣子,也就一直忍著沒問。
「在他八歲時,他的親生母親鍾夫人給他喝了一管藥劑,導致他從此病毒纏身,每月都要受到病毒的折磨,也是因為如此,他不相信女人,更加厭惡女人,直到遇到了你……。」
鍾浩銘看著池雅的眼神有些複雜,高興中又帶著些擔憂。
「你不知道,當我去海城看到他摟著你時,我是多麼地震驚。」
一個看到女人就皺眉的人,一個連女人的手都沒有摸過的人,冒然間看到他強勢地摟著一個小女人,那大掌還佔有性地放在人家裸露的肩膀上,擋住其他男人的視線,這特么能不讓他震驚嗎?
「隨後從他口中親口得知他喜歡你時,我特么都以為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
鍾浩銘尤記得當時他試探時君漠的反應,『她是我的!』,瞧,多麼霸道的宣言,佔有慾多麼地強烈?
這話如果從其他任何一個男人口中說出來他都不會震驚,但是從他那個28年來,連女人是何種生物都不知道的兄弟嘴裡說出來,那就是火星撞地球。
池雅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出現,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多麼地神奇,她此刻一心都掛在當年發生的事上。
被自己的親生母親親手害得病毒纏身,生命都沒有保障,難怪他會如此厭惡女人,難怪他會對君夫人冷漠到沒有一絲的感情,難怪他會一提到君家就皺眉頭。
親情是一把雙利刃劍,它可以將冬日的寒冰暖化,也可以將一腔的熱火燒熄,來自於最親的人的傷害才是令人最痛苦、最不能接受的,更何況他當時還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