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初見
“你打我?”
“你居然敢打我?”
徐簷捂著脹痛的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馬車離得越來越近。
徐簷終於看清了車上公子的真麵目。
那是一個身穿錦羅綢緞,腰間掛著琉璃白玉,腰部側部別著一把精致寶劍,手持折扇的偏偏貴公子。
“他怎麽可以比我還有氣質?”
徐簷心裏浮現出一股濃濃的嫉妒,夾雜著之前的憤恨,一股腦的湧上心頭,嘴裏不自覺的就叫囂道“剛才就是你這個癟三打的我?”
眾人怒目而視,“你這個混蛋說什麽呢?”
難得陳爺今天捯飭捯飭自己,就是為了祿家那姑娘,給她一個好的第一印象,現在如果陳爺的好心情被這家夥打破,那還了得。
正當群情激奮之時。
陳壘從車架上慢悠悠的走下來,擺了擺手,示意廣陵郡的人不用插手。
“就是我打的,要不要再給你這個家夥再來幾下?”
陳壘笑眯眯的看著徐簷,絲毫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對了,我剛才沒有沒有聽清楚。”
陳壘手放在耳朵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問道“你說你是誰的子侄來著?”
徐簷冷笑道“狗奴才沒.……”
“啪!”
“剛才是哪隻狗在亂吠?”
徐簷眼裏充滿怨毒“狗……”
“啪!”
陳壘笑眼如常,就好像剛才打人的不是他似的“狗怎麽這麽喜歡亂叫啊?”
徐簷怒極反笑。
好,很好。
鄉下人不知天高地厚,他這次回去,不叫他的叔父把這家夥的家族鏟平,那他就不姓徐!
“你給我聽好了!”
“啪!”
陳壘表示很欣慰“這次終於終於沒有狗亂叫了。”
徐簷撫著自己通紅的臉頰“那你幹嘛還打我?”
“打順手了,不好意思啊。”
雖然是道歉,但陳壘臉上沒有半分愧疚的意思。
眾人哄堂大笑。
徐簷陰沉的看著路邊的人。
窮山惡水出刁民,先不和你們一般計較!
“中常侍徐奉乃我叔父!”徐簷趾高氣昂的說道。
憑著這身份,他都不知道禍害了不知道多少良家少女了,硬是沒有一個人敢對他動手。
畢竟中常侍的身份,不是誰都可以惹的,不然他現在也不會如此有底氣。
他看著陳壘的神色,越發的悠然自得起來。
而他對麵的陳壘神色訝然。
之前他是真的沒有聽清徐簷在說些什麽,光顧著和湯若洞聊天說笑了。
現在他聽到徐簷說自己是徐奉的子侄,心裏都有幾分奇妙的滋味。
沒想到剛出洛陽不久,就遇上中常侍的人。
照理說,現在中常侍都會他恨之入骨了,虱子多了不愁。
更何況他殺了中常侍們的一個半步宗師,廢了一個剛突破的半步宗師,到時候中常侍們還不得對他之入骨?
至於這徐簷.……
陳壘眼神幽幽,要不殺了吧。
可徐簷估計是把這個眼神當做退縮了,神色越發囂張。
“還不快點把我手下給放了!”
陳壘的眼神,徐簷在許多人眼裏都看到過,他們的選擇無一不是退縮,甚至會獻上不少財物,來乞求他原諒。
但陳壘不同,他不可原諒!
要知道還沒有人敢這樣打他!陳壘必須付出代價!不然他的威嚴何處?
‘現在不能和他翻臉,畢竟我的命還在他手裏!’
場麵突然冷了一會.……
“啪!”
陳壘又賞了徐簷一個清脆的巴掌!
徐簷猛地抬頭看向陳壘。
他瘋了吧?
他一定瘋了吧?
居然敢這麽打他!
“不好意思,手癢了。”
徐簷神色幾近癲狂“你會後悔的!”
“你還敢這麽對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陳壘無所謂的聳動肩膀,說道“中常侍嘛,的確很可怕!”
陳壘突然湊到徐簷耳邊,輕聲說道“可我已經和徐奉是死仇了,你說,我還會怕你嗎?”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徐簷不可置信的看向陳壘。
他眼前這個男人,居然已經和他的叔父是死仇了嗎?
那他在這裏跳來跳去的,又是表演給誰看?
不對!
徐簷突然想到一個很致命的問題。
如果眼前這個人,已經和徐奉成了死敵的話,那他落入這個人的手裏,會有好果子吃嗎?
“咕嚕。”
徐簷緊張的吞咽口水“你能把我放開嗎?”
陳壘似笑非笑“你說呢?”
沒等徐簷說話,陳壘直接轉身,看向被莫江製服的中年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助紂為虐,天理不容!把他給殺了吧,莫江。”
莫江點頭,手裏的大錘高高揚起,然後順勢砸下。
力道被他控製的極好,沒有一滴血液濺到陳壘衣服上。
徐簷看到陳壘殺伐果決的樣子,張大了嘴巴,像是看到了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居然.……真的把徐五給殺了!
徐簷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強行控製著自己,不至於讓自己尿出來。
陳壘看了徐簷一眼,搖了搖頭“你來處理,別讓我失望了。”
若不是今天日子原因,他都想自己親自動手了。
慢慢悠悠的往捺山方向走去。
身後傳來一聲悶哼,然後是如雷一般的歡呼聲。
陳壘知道,徐簷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沒有喜,也沒有悲,隻不過是一個匆匆一麵的過客罷了。
按照徐簷剛才展現出來的尿性,都不知道去了多少個郡縣,禍害了多少平民百姓。
殺他。
陳壘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走到不遠處的捺山腳底,和陳氏的車隊匯合,小心翼翼的攙扶著陳氏下馬。
再同看守捺山的侍衛們微微點頭。
他終於同陳氏一同踏上了上捺山的路。
陳壘知道,這山上有一個少女正揣揣不安的等著。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少女將是他未來的妻子!
陳壘和陳氏一步一個腳印的上去,陳壘在路途上一直在想他未來的妻子會是什麽的模樣。
畢竟兩世都沒有結婚,這個詞,對他來說還是很新鮮的。
走了越一刻鍾。
他們終於走到了山頂,山頂上有一座寺廟,寺廟門前站著一個粗布麻衣的少女,正在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你好啊。”
陳壘一愣,隨後臉上掛滿了溫和的笑意。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