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文道宗師
“言出法隨,文道宗師!!!”
孫正震驚的看著湯若洞。
他與湯若洞相識也有五六載了,他都不知道湯若洞修為如此高深!
此時天下還沒有公認的文道宗師,傳出來的都是一些邊邊角角的消息,去年就有一個消息,說涼州有一個叫賈詡賈文和的人是文道宗師,但很快就被本人及其上官否認了,說是假消息。
近些年還有很多類似的傳言,說涼州李儒,青州布施,豫州荀攸,冀州張角.……是宗師。
但到現在隻有一個叫做荀彧的人是半步宗師被證實,其他消息都不知道真假。
可沒想到徐州廣陵陳家不聲不響的居然有一個文道宗師。
本來陳家可以憑借這個文道宗師,把勢力擴大個幾倍,幾十倍都沒有問題,但是陳家還是安安穩穩的呆在廣陵郡,不由得讓人覺得可怕。
苦蝤身體僵直,臉色灰暗。
不是說好陳家隻有一個七品武進的嗎?這個文道宗師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他現在很明確的知道自己栽了,五品以上的都被湯若洞給控製住了,門外那些個黃巾不知道情況,還往門裏麵傻愣愣的衝,被陳府的門房和護院,一個個的放倒。
陳壘這時從廳內走出來,看著一動不動的苦蝤“你該慶幸今天是我母壽宴。”
不是見血不吉利,苦蝤早就死了。
苦蝤眼睛微閉好奇道“我認栽,我隻是好奇,你們陳府有宗師幹嘛還藏著掖著?”
陳壘半真半假的說道“我們陳府又沒有野心,在這廣陵一畝三分地裏,我陳家已經是老大了,沒有衝突的地方,宗師又如何有用武之地?”
陳壘這也不算說謊,他現在的確沒有擴大勢力的想法,主要是廣陵他還可以隱藏的住一些東西,假如擴張到其他郡,他也隻是錢獲得的多一點,對他不起什麽實際幫助,背地裏的那些事情反而容易被發現,畢竟其他郡產業太多的話也要派好手過去守護,到時候廣陵的好手就少了,風險自然大大增加。
現在大漢龍氣尚存不少,哪家都怕私兵被發現,陳家也不例外。
現在天下還是劉家的,誰敢第一個跳出來,誰就得死。
苦蝤啞口無言,是啊,不怪他,陳家現在沒有往外擴張的想法,不需要宗師出麵,是他自己撞到了槍口上。
苦蝤一想到自己剛才還想把陳府人全殺了就有一股荒誕的感覺,有文道宗師在,除非大賢良師親至,他們黃巾是對陳家沒有辦法了。
畢竟他們黃巾也不可能派大堆信徒來陳家,用人堆死陳家,但這樣就不是消滅陳家,這樣就是造反了。
張角不可能為陳家搭上這麽大的變數。
“陳兄,你要怎麽處置這些人?”孫正湊上來問道。
“殺幾個領頭的,其他人拉去做苦力。”陳壘笑道。
“就殺領頭的?”孫正疑問道。
“嗯,全殺了有違天理。”陳壘不是殺心很重的人,隻要把那天虐殺太守府侍女的人揪出來,把幾個不好掌控的人拉出來殺了就可以。
孫正眼珠子軲轆的轉,心想不就是問個主謀嗎?他正好可以表現表現。
“誰讓你們來對陳家下黑手的?還有你們在廣陵誰包庇的你們?”孫正厲聲問苦蝤。
苦蝤等人進入廣陵城,手上也拿著各式武器,沒人包庇是不可能的。
苦蝤對張角也是一片忠心,不可能說出張角的名字,但他也求個痛快,便說出半真半假的答案“廣陵太守趙昱。”
眾人把眼神看向趙昱。
隻見趙昱像彈簧一樣的,猛然站起來“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但他這話怎麽聽都覺得有些中氣不足的樣子。
剛才他看到苦蝤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就感覺不妙,中途想跑了,但是這個時間一跑,立馬成為眾矢之的,他硬生生的忍住了自己想跑的心思。
當後麵趙昱清楚的聽見,身後的湯若洞說出一個‘止’字,苦蝤本來奔跑的動作就像被人按了暫停鍵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蒙了,他自己就是文士途徑,當然知道宗師是什麽樣子。
趙昱那時候在心裏狂罵。
合著你陳家有宗師早擺出來啊!
你早擺出來,我還和你們陳家作對幹嘛?我腦子又不是有病!
然後想著陳家整整五年,沒有把他給一掌拍死,而是放任他在廣陵一點一點的組建起勢力,覺得自己有一絲可悲,他在陳壘的眼中估計就像是一個小醜一樣。
苦蝤嘲諷的笑了起來“我何必血口噴人。”
趙昱也是在這五年當中放鬆了警惕,覺得這一次肯定一棍子給陳家打死,連他們的身形都沒有隱蔽,直接讓他們住在太守府裏,這麽多侍女小廝看見,他們還被當場逮到了,簡直是一查一個準。
趙昱張張嘴想說什麽,但還是頹喪的閉上了口,他這一次是徹底栽了。
此時陳壘緩步走下台階,看著苦蝤“我早已查明你為冀州流寇,為何還要栽贓到趙太守頭上,讓我與趙太守失和。”
趙昱詫異的抬起頭,他和陳壘不和,他不明白陳壘為什麽在他要倒台的時候還把他踢回來?
一旁的苦蝤也不理解,但他能聽明白了陳壘這句話的意思。
雖然他不知道陳壘為什麽把趙昱摘出來,但是陳壘特意點出來他們這一行人來自冀州,說的就是給他聽,讓他應下這個身份,不然黃巾不遠萬裏派八品武崇來殺人可是一件大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其他幾個州的舉族被屠案。
到時候他們黃巾的大計就完了,就算提前起義,也像是早產的嬰兒一樣,虛弱無比,他就會成為黃巾的罪人。
苦蝤顯然承擔不起這個後果,苦笑著認道“原來陳公子早已經知曉,再等我們自投羅網啊。”
苦蝤為了討好眼前這個人,已經憋屈的用上公子這兩個字了,隻希望陳壘不要戳破他的身份。
陳壘點點頭“你們這些流寇的手段我心知肚明。”
然後他招呼何魚過來,把黃巾們押下去,等明天在處置。
孫正在一旁對著押下去的苦蝤高聲叫道“本少早就知道你是在挑撥離間!”
苦蝤心灰意冷,沒有和他爭。
陳壘笑著說道“章台兄好眼見。”
孫正麵色一紅“那是,沒有好眼見怎麽和清遠兄做朋友。”
趙昱看到黃巾們被壓下去,知道事已成定局,嘴角恢複了血色。
陳壘對他深有意味的笑道“元達兄,廣陵郡還得靠你維持啊。”
趙昱一愣,勉強答道“不敢。”
陳壘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