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歸先生,你對自己這麼沒有
游玲瓏看見關遠斌眸底劃過的冷意,那不是對她以及高翩翩的冷意,而是對商意墨的冷意,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眼底深處劃過一抹冷芒,踩著關遠斌手掌的腳猛地用力,讓關遠斌再次痛苦的嘶叫起來,「啊……」
游玲瓏無視關遠斌這痛苦的嘶喊,蹲在他面前,對上他那雙猩紅猙獰的眼眸,一字一字的道,「關遠斌,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想一些有的沒的!怎麼?想出手對付小墨?你還是先想想,你今天還能不能活著過我和翩翩這一關吧!還是你認為,曾經深愛過你的我們,對你對下不了手?會因為你這狼狽的慘狀而心軟?」
翻手拿出一把匕首,鋒利冰涼的刀面在關遠斌臉上劃過,那鋒利的刃芒吹彈可破,輕易割斷了關遠斌臉上的汗毛,讓他的臉皮本能的緊了緊,游玲瓏冷笑了笑,「關遠斌,有沒有一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當初你那樣對我們,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有落在我們手上的一天?」
關遠斌冷冷的盯著她,確定了游玲瓏對他再沒有半點情意,再也維持不了那假得讓人作嘔的假面,「游玲瓏,我真的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直接殺了你!」
當初,他是因為覺得這個女人對他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且身份低微,對他沒有多大的影響,所以一時大意的沒有殺了她,沒想到現在竟然就是栽在這個女人手上!
「那真是感謝你當初沒有殺了我!」游玲瓏冷笑,手上的匕首不客氣的在關遠斌臉上劃了一刀,關遠斌那張清俊的容顏立即破相,「當初,就是這一張慣會演戲的臉欺騙了我們,我早就想毀了這一張臉!」
關遠斌並不算特別帥那種,卻也算不錯,再加上他特會保養,特會利用自己的優點,特會討女人喜歡,特會演戲,所以才能一次一次的欺騙她們!
「游—玲—瓏!」感覺到臉上的痛意,關遠斌立即知道了游玲瓏對自己做了什麼,兇狠的瞪著她,不是只有女人才會在乎自己那張臉,男人有時候也非常在意自己那張臉!
游玲瓏心情明顯不錯的看著關遠斌此時猙獰的臉色,翻出一塊鏡子放在他前面,好心情的看著他,「關遠斌,你看看你現在這模樣多讓人喜歡?繼續吧,我們給你機會說服我們,討好我們,取悅我們!如果你成功取悅了我們,說不定我們會放了你!」
關遠斌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越發的難看,用這張臉去討好她們,取悅她們?他現在這張臉只會讓她們更加討厭他,怎麼看怎麼醜陋,他自己都看不下去,更何況這些喜歡以臉看人的女人?
游玲瓏似乎看出了關遠斌的心思,見他終於不再噁心的蹦躂,輕笑了笑,站起來,對一旁早就忍不住想要出手的高翩翩道,「翩翩,這個渣渣就交給你了,隨你處置!」
「好!謝謝!」高翩翩不客氣的再次將關遠斌騎在身下,瞪著他那張醜陋猙獰的臉孔,再沒有半點愛意,帶著滔天恨意,「關遠斌,我會讓你知道,我們高家全家的詛咒有多厲害!」
關遠斌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還記得高翩翩之前對她的詛咒,「關遠斌,我以自己的性命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詛咒你們關家全家不得好死!詛咒你們關家全家死絕!詛咒你想什麼沒有什麼!詛咒你一輩子被人踩在腳下!關遠斌,你給我去死!以這個世界上最痛苦最痛苦的方式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這詛咒才剛剛落下,他就被倒下了,還落在了這兩個女人的手上,任由她們搓圓捏扁,剩下的……
冷笑的看了眼終於變了臉色的關遠斌,游玲瓏不再理會他,轉眸看向另一邊。另一邊,連夏已經與那位葉敘大人對上了!
自從在那座小山上栽在這位葉敘大人手上時,連夏就一直想找這位葉敘大人找回場子,只是這位葉敘大人的武力值太高,背景太強,以致努力了半年多也只是給他製造了點點麻煩。現在,這位葉敘大人終於倒下了,她怎麼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連夏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她一向喜歡直接動手,在游玲瓏與關遠斌廢話時,連夏就直接對葉敘動手了。
葉敘明顯不是關遠斌那種級別的渣渣,哪怕丹田被廢,靈力被毀,受了嚴重的內傷,他的武力值同樣讓人不容小覷,尤其是他金境強者的身體強度和精神力,就不是一個普通人想欺負就能欺負得了。
哪怕是紫境的連夏,也不要想輕易在他身上佔到便宜!
連夏明顯知道這一點,二話不說就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拿手武器,鍵盤和滑鼠,直接用自己最擅長的精神攻擊!
她雖然只是紫境,可是她的異能就是超強的精神力,在精神力方面早已超出了紫境的精神力,雖還是不及金境的,不過對付一個丹田被廢靈力被毀的曾經金境強者,還是可以的。
雙方大約交戰了近百回合,沒有任何支援和後援的葉敘,終於再也支撐不下去了,終於被連夏的精神力壓趴在大馬路上,任由連夏將他身上的各種武器和各種寶貝搜刮出來。
葉敘臉色冷沉難看的瞪著連夏,這個女人不知道是怎樣看出來的,竟然連他收藏得非常隱秘的儲物飾品都搜颳了出來,那裡面是他的大半資產!
連夏直接無視葉敘這冷沉的看起來非常嚇人實則沒什麼戰鬥力的視線,心情不錯的檢查自己的收穫品,玲瓏說的不錯,坑蒙拐騙這勾當果然是好玩意!
很快,連夏沒有任何意外的發現葉敘身上的武器和寶貝都烙印了他的印記,雖然他此時丹田被廢靈力被毀,可是他的印記還在,還保存著曾經金境強者的強度,這就不是現在的她能解除的。
瞥了瞥手上的戰利品,卻沒有一樣能用,連夏不由撇了撇嘴,卻也沒有太過在意,她們有一個超級大的大後援,將這些交給小墨,相信小墨一定會喜歡!
不客氣的將這些東西全部收起來,連夏一步一步的走向葉敘,在他身前兩步的距離停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酷的道,「你放心,我暫時不會殺你,不過至於你能活到什麼時候,就看你自己了。」
葉敘眸光輕閃了閃,抬眸看向她,連夏看著他冷冷的道,「葉大人可以好好想想,不用著急,你還有很多時間,希望大人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唯一的機會!」
葉敘眸底似有什麼快速劃過,深深的看著連夏,連夏卻沒有再多說,看向游玲瓏她們這一邊,發現她們這一邊早已經結束了,高翩翩將關遠斌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此時,關遠斌猶如一團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上,幾乎只有出氣沒有吸氣,與死人差不多了!
不過明顯高翩翩似乎還不想關遠斌這麼輕易死去,還給他留了一口氣,勉強的吊著。關遠斌明顯也非常非常不想死,頑強堅強的保著這一口氣。
再看了看再也支撐不住昏倒過去的高翩翩,沒有任何神色變化的與游玲瓏相視一眼,兩人帶著她們三人坐上了連夏的另一輛專車,在天亮之際,在太陽緩緩升起之際,離開了這條大馬路。
她們剛剛離開,紅彤彤的太陽從天邊緩緩的升起,照亮了這條漆黑寒冷的大馬路,將這條大馬路上殘留的寒涼一點點的驅散!
很快,新的一天,開始了!
今天,似乎天氣不錯!
……
另一邊,商意墨眼前一變,她再次出現在那個血色的世界中,出現在那一池血池裡,血池的池水帶著點點冰涼,沒有防備的接觸到這池水,商意墨冷不防的打了個冷顫。
下一瞬,她整個人被扯入一個溫涼的懷抱里,這懷抱雖然也有些冰涼,卻比那池水暖和多了,忍不住,商意墨往這懷抱里鑽了鑽。
這動作惹得某人愉悅的輕笑出聲,伸手攬著她的腰身,將她更緊的抱在懷裡,挑起她的下巴,將她那艷麗的容顏完全的呈現在眼前。
商意墨今天真的很艷麗迷人,好像玫瑰花一樣,此時在這一片血色的世界中,完全沒有被這世界的血色淹沒,身上的艷麗沒有被壓下,反而在這血色中透出了一股妖邪,就猶如她鎖骨處那朵如血似火的曼珠沙華,透著一股誘人的妖邪魔性。
歸司血眸暗了暗,裡面似有什麼湧上來,定定的暗暗的鎖定面前這個小妖精,這個女人相對於以往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如果以前只是一個清雅的花骨朵,此時就是經過了陽光和露水的滋潤后,一片一片的綻放她的花瓣,將她的艷麗芬芳一點一點的展現出來!
她就好像是一朵百變的花朵,每一片花瓣都有她獨特的魅力和芳香,每綻放一片花瓣,她的美麗就會更盛一籌,她身上的魅力就會更讓人移不開眼睛。
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這還不是她最盛放的時刻,這不過是她剛剛綻放的美麗,等到她徹底盛放時,她將會美到什麼程度?
讓人很期待!
同樣的,也讓他很想很想將她藏起來!
眸光暗了又暗,低頭,強勢冷霸不容置疑的含上她的紅唇,聲音沙啞,動作略帶急迫,「夫人,真的很想將你藏起來!」
他很慶幸自己是那個親眼見證這個女人綻放的第一人,也將會更加努力的讓她更華麗的盛放,卻不想將她這美麗讓人看見,只想自己獨享這一份獨特的美麗和芳華!
只可惜,這個女人不是一個安於站在他背後的金絲雀,她想與他並肩而站,想與他一同看這個世間的繁華!
他很願意!
也很開心!
甚至有些激動!
終於,他不再只有自己一人獨站在那高處,寂寥的看著這個世間的一切,仿似無論這個世間有多繁華都與他無關,都無法興起他半點情緒。
終於,他的身邊站了一個人,陪他一同感受著那高處的繁華,一同看這世間的花開花落,潮起潮落!
只是,他卻真的非常非常不願意讓那些人看見她的美麗!
真的,很想很想將她藏起來,獨享她的美麗和芳華!
商意墨輕笑了笑,伸手環上某人的脖子,熱情的回應他的邀請,「歸先生,你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嗎?」
血眸深處劃過了一片血色的危險,危險凜凜的盯著懷中的人兒,「夫人,為夫現在就讓你看看,為夫有沒有信心!」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小看自己,顯然,歸先生也不能免俗!
商意墨沒有半點害怕,反而挑釁的對某人挑了挑眉,歸司邪肆魔性的勾了勾唇,攬著商意墨的腰身,身體大力一壓,「砰」一聲,將商意墨壓倒在血池裡,撞起了一池的池水!
商意墨肆意的笑了起來,「好,我睜大眼睛看著,看看歸先生的信心!」
「好好看著!」歸司血眸深處似有亮光劃過,眸底劃過一片同樣肆意的歡欣,卻是危險的勾了勾唇,張口將商意墨那肆意的笑聲全部吞下,危險又難掩急迫的闖進去,強勢冷霸的掠奪她口中所有的空氣,糾纏她所有的一切,讓她瞬間就笑不出來!
商意墨看了眼少見孩子氣的某人,明亮的眸底劃過一片笑意,更緊的貼著他的胸膛,更加熱情的回應她,手臂有力的環住他的後頸,溫熱的芳唇與他熱情的嬉戲糾纏。
血眸暗了暗,隨之一件紅色的大衣融化在這片血色的池水中,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然後一條淡色的長裙在這片血色的池水中被染成了紅裙,在池水中飄蕩了幾下,也隨著消失不見了。
之後,一件血色的長袍隨之落在池水裡,緊緊的追隨著前面那條長裙,在池水中飄蕩,離去。
血色的池水裡,身影晃動著,那朵赤紅,如火,如血的曼珠沙華似吸收了日月精華,一片片的綻開它的花瓣,在這血色的池水中更顯妖邪魔性,讓這血色的池水染上了幾分誘人魅惑的清香,讓人忍不出心顫!
很快,低沉的輕音從血色的池水裡溢出,這片血色世界裡面的血色似乎更濃郁了,將這一方小天地濃濃的籠罩著,不讓人窺見這一方天地裡面的纏綿和戰慄,不讓人打擾那一朵曼珠沙華更熱烈的怒放。
血色的世界中不知時間,只感覺這世界里的血色緩緩的流動,緩緩的流動,漸漸的,裡面似乎多了點什麼,又似乎少了點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血池裡的池水被人撞出了一個高度,衝散了瀰漫在四周的血色,一股更加濃郁誘人的魅惑馨香溢散出來,隨之,那一對消失了一段時間不見的麗人從血池裡面探出頭來,似乎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懶洋洋的靠在池邊。
歸司慵懶饜足的靠在池邊,低頭柔柔的凝望著懷裡張著小嘴嬌喘的人兒,一手放在她腰間輕輕摩挲著她嬌柔嫩滑的肌膚,一手輕輕撫摸著她那一頭如絲綢般黑亮的髮絲。
被這血色的池水滋潤過,這一頭黑亮的髮絲似染上了幾分魅惑的紅芒,透出了幾分異族般的風情,更加的吸引人眼球。
那精緻的容顏仿似怒放的玫瑰,嬌艷欲滴,明媚艷麗,又嫵媚動人,紅紅的臉頰,紅潤水潤微張的唇瓣,輕輕的嬌喘著,猶如粉色的花瓣,正有一滴滴雨水滴落在上面,讓人忍不住想張口吞下。
低頭,那一朵傲放在鎖骨處的曼珠沙華,清楚的印入他的血眸里,比之前更加的赤紅,如火、如血,比之前更加魅惑誘人。
忍不住,低頭,在那朵怒放的曼珠沙華上輕輕吻了吻,那朵更加赤紅的曼珠沙華似乎輕顫了顫,隨之綻放得更加的傲慢嬌人!
與此同時,他懷中的人兒也似乎輕顫了顫,低聲吟出了一聲嬌響,異常的悅耳,異常的滿足!
歸司滿意的輕勾了勾唇,低頭在懷中人兒的額頭上輕吻了吻,連聲音都透出了明顯的饜足,「夫人,可還滿意為夫的信心?」
商意墨白了他一眼,懶洋洋的靠在他懷裡,不想動,也不想說話,她現在只想睡覺。
淺笑了笑,歸司的心情明顯不錯,翻手拿出一件長袍輕輕的披在商意墨身上,攬著她慵懶的靠在血池邊上,凝望著懷中昏昏欲睡的人兒輕聲道,「夫人,打算什麼時候去那個世界?」
商意墨此時已經銀境一層,隨時都能自己打破兩個世界的屏障,前往那個世界。
「你要回去那個世界了?」稍稍直起身,商意墨抬頭看向歸司。
現在她完全看不透這個男人的情況,可是通過把脈,她還是大約知道這個男人的情況並沒有他表現出來那麼好。
他體內的毒素確實是全部清除了,可是他的身體之前被那些毒素蠶食得非常嚴重,想要調養回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而之前他回去那個世界似乎又受了不輕的內傷,傷上加傷,此時他的情況真的不能算好!再加上這個世界並不適合他調養,他留在這個世界,對他的傷勢沒有半點好處。
歸司伸手將她重新攬入懷裡,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我什麼時候回去都可以,你不用急。」聲音透出了幾分若有若無的冷意。
眨了眨眼睛,商意墨抬眸看向他,「你在等我?你想我與你一同前去那個世界?」
「嗯。」歸司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商意墨淺笑了笑,卻是看著他認真的道,「你不需要等我!我可以保護自己,我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沒關係的,你先回去那個世界療傷。」
歸司似乎不是很意外的看著她,「你不想這麼快前往那個世界?」
商意墨突破銀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卻不見她有所準備,就知道她應該短時間內沒有前往那個世界的意思。
「三年之後。」商意墨淡淡的道。
「三年?百年之約?」歸司挑眉。
「嗯。」
「為什麼?」一般參加百年之約的人都是銀境以下的異能者,他們想前往那個世界,卻一時難以突破銀境,想要藉助那個世界的人將他們帶往那個世界。
商意墨已經突破銀境了,她自己就能撕開兩個世界的屏障,前往那個世界,為什麼還要參加三年之後那個百年之約?
商意墨眯了眯眼,眸底劃過一抹冷芒,「我想知道商家後面的那一個家族是哪個家族,想知道他們這些年與商家合作的態度。」
喬喬、玲瓏和小夏都對她們家族後面的家族非常不以為意,甚至帶著明顯的不滿不悅,分明是不想自己的家族與那個世界那些家族合作,只是形勢比人強,沒有辦法。
所以她也想知道,商家後面的那個家族,那個與商家合作的家族,是不是也如那些家族一樣,直接將商家當成了他們的傭人!
原本這些她是可以直接問她爺爺和奶奶的,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們都沒有向她提及一絲半點,明顯就是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假裝不知道!
可是暗地裡,她卻是要查清這一切!
如果那些人真的將商家當成傭人般看待,那她有必要做一些事,讓他們知道,商家,絕對不是他們的傭人!
感覺到商意墨身上湧出的冷意,歸司血眸微冷了冷,聲音也微冷了冷,「我幫你查。」百年之約他大概知道一些,只是以前並不太在意,因此裡面的具體事情他並不是很清楚。
商意墨看向他,對上他那雙認真中透著冷意的血眸,淺笑了笑,抬頭在他的唇瓣上印了吻,「那就麻煩歸先生了!」
歸司眸底的冷意斂去,換上了一抹暖暖的輕笑,低頭在商意墨的紅唇上磨了磨,心情明顯不錯,「為夫人服務,是我的榮幸!」
商意墨淺笑了笑,下一瞬,認真的道,「可是,我依舊打算三年後才前往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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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先生,你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