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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4】認真的嗎?

  頓時,蕭火火整張臉都被嚇成了豬肝色,褲子都來不及穿上,原本要拉出來的屎,也硬生生的縮了回去。


  不因別的,而是馬桶里,趴著一個烏漆抹黑的東西。


  小心翼翼的湊過去一瞧,媽了個巴子,那正是一隻癩蛤蟆!


  蕭火火傻眼了,還以為自己沒睡醒,在做夢呢。


  好端端的一個廁所,怎麼會突然蹦出一隻蛤蟆來?


  而且更讓人不能理解的是,竟不偏不倚的出現在了馬桶里。


  蕭火火越想,越感覺渾身發麻。


  迅速從廁所里跑出來,心裡暗自做了決定,那個搞清潔的保姆,必須得辭退了。


  又是蚊子,又是癩蛤蟆。


  就這個工作態度,辭退100次都不冤枉。


  蕭火火跑到飲水機前,打了一杯水,額頭上冒出來的層層冷汗,都是因為驚嚇過度所致。


  然而,在他準備喝水,平息內心的驚恐時,眼睛驟然瞪大了,握住水杯的手,更是猛的一哆嗦,嚇得摔到了地板上。


  這又是什麼鬼?


  蕭火火嚇得渾身一哆嗦,身子情不自禁的往後倒,砰的一聲撞到了牆角處。


  在飲水機的水桶里,出現了一些古怪的小黑點,正在那游來游去,仔細一瞧,那水裡的東西,正是一隻只的螞蝗,它們不斷伸長又縮短,來回穿梭。


  嘔——


  蕭火火嚇得直接嘔吐了,甚至一度用手指去掏喉嚨,想將喝進去的水,全都掏出來。


  太他媽噁心了!


  今天是怎麼回事?怪事一件接一件,如果是住在野外時,發生這樣的事,那倒還情有可原,然而,這可是在家裡呀,保姆用人全程在線,衛生也是每天打掃,不留任何死角,按理來說,這些鬼東西是不應該出現的,可是……


  蕭火火不敢再想下去了,手指掏了半天,只見一陣眼淚嘩啦,並咳嗽不已,感覺命都被丟了半命。


  以為這就完了嗎?

  沒有!這些都只不過是個開胃菜。


  蕭家三兄弟,在遭遇了這個不愉快的早晨之後,無一例外的都留下了心理陰影,至於,被蛇咬的蕭明道,更是不得不驅車趕往了醫院。


  由於被咬的時間太早了,司機還沒有趕來上班,他只能自己駕車趕去。


  車子開到半路上時,蕭明道只覺得自己被咬的那個部位,一陣疼痛難耐,用手一摸,變得又粗又腫。


  不必懷疑,咬人的那條蛇,有毒!


  雖然,傷勢還不至於致命,但是那毒液卻讓人疼得痛不欲生。


  蕭明道全靠意志力撐著,一邊開車,一邊喝水,盡量減緩呼吸,使血液循環運轉的不那麼迅速。


  卧槽!


  蕭明道右手往旁邊一摸,驀然,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那玩意猛的一動,發出了吱吱的聲音。


  轉頭一看,正是只大老鼠!


  又黑又大,那圓溜溜的眼睛,閃著詭異的光。


  嚇得蕭明道猛打方向盤,最後,車子轟隆一聲,撞到了一邊的消防栓上,漫天的水花,噴涌而出。


  整車的安全氣囊也全部打開,將他震暈了過來。


  等到蕭明道再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他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是路過的好些人撥打了急救電話,才使得他及時被送往醫院。


  經過一番搶救,算是將半條命給搭救了回來。


  還好,蛇毒並沒有注射太多,而且,醫院正好有這一類蛇的血清,經過注射之後,癥狀減輕,不過,仍然還是產生了一些後遺症。


  比如說,紅腫並未減退,隱隱開始,還發生了潰爛的跡象。


  這可將蕭火火嚇得不輕,趕緊拉住了醫生問道,自己還有沒有救。


  醫生臉色也很凝重,沒有給一個肯定的回答。


  畢竟,對方不是得了病,而是被蛇咬了,後續引起的癥狀也是最難判斷的,如果恢復良好,以後確實不會有太多的問題,可要是恢復的不好,難免會影響到日後的正常生活。


  蕭明道哭爹喊娘的哀求道:「醫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今年三十歲不到呢,我沒娶老婆,也沒有玩夠,要是就這麼廢了,那可把我殺了還難受,你只要把我治好,多少錢都沒有問題。」


  醫生也很為難,只能盡量安撫病人的情緒。


  如果凡事都能以錢的解決,那醫院裡也不會有那麼多紛爭了。


  蕭明道被蛇咬,進了醫院的事,很快,整個蕭家都知道了,陸續趕了過去。


  蕭娜也得知了此事,她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意外!

  於是,來到了趙雲天的房間,質問道:「我三哥出事了,是不是你的手筆?」


  「什麼事?」趙雲天若無其事的問道。


  「他被蛇咬了。」


  「怎麼能說是我的手筆,我又不是蛇。」趙雲天笑了笑道。


  「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要裝糊塗了,昨天晚上,我可是親眼所見,你在院子里抓東西來著,其中,就有一條毒蛇。」蕭娜不動聲色的道,臉上瞧不出喜怒。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趙雲天也不好繼續裝傻,於是,便點頭承認了:「確實是我乾的。」


  「你怎麼能這樣呢,那可是毒蛇,一不留神。可能有可能要了人的命,你即便想要捉弄我哥,也不能不注意分寸呀。」蕭娜道,言語之間顯然有些責備。


  聞言,趙雲天卻淡然道:「放心,我純粹只是想嚇唬他罷了,不會讓他丟命的。」


  「可是他現在正躺在醫院,聽說狀況很嚴重。」


  趙雲天眼睛一眯,撇嘴道:「聽他扯呢,頂多是以後玩不了女人了,丟命絕不至於。」


  「你……」蕭娜頓了片刻,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我另外兩個哥哥呢。」


  「沒那麼嚴重,不過,也好不到哪兒去。」


  ——


  蕭萬金與蕭火火也趕到了醫院,除了看望自己兄弟的同時,也想看一看自己。


  當三個兄弟一聚頭,頓時,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


  如果一個人出的事,倒還能說是意外。


  可是兩個人,三個人接連出了事,恐怕,不是巧合那麼簡單了。


  關鍵最讓人細思極恐的是,三人的遭遇好像都一致。


  被蚊子咬。


  被癩蛤蟆嚇到。


  反正是各種稀奇古怪的蟲子,以各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里。


  蕭萬金自從拍死了那隻隱翅蟲后,半張臉都是火辣辣的疼,即便第一時間經過清水的沖洗,仍然沒有避免酸液的侵蝕,幾個小時過去,已經是腫成一片了。


  跑到醫院,經過一系列的針對治療,癥狀才稍微得到了減輕。


  至於蕭火火,身體雖然沒有遭受多麼嚴重的摧殘,但是心裡,卻是飽受傷害,現在無論是幹什麼,都得提前警備了,以防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冒出來。


  蕭正陽問道:「你們兄弟幾個是怎麼搞的,一個個都被弄成了這樣?」


  蕭母望著自己三個兒子,很是心疼。


  一個躺在病床上,生無可戀。


  一個半張臉像是廢了容,鬱鬱寡歡。


  至於另一個,像是留下了心理後遺症,神經兮兮,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極大的反應。


  「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這麼不注意。」


  「爸,媽,我覺得事情並不簡單,咱們幾個,很有可能是被人給整了!」蕭萬金雙眼微微一眯,喃喃的道。


  蕭火火也道:「我也覺得有問題,咱們家住的又不是貧民窟,怎麼會有那麼多蚊蟲鼠蟻跑進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保姆粗心大意的,可是一見到大哥以及三弟家都出了事,但覺得,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如此一說,彷彿還真像這麼一回事。


  蕭正陽臉色微微一變,而蕭母也是如此,陡然,腦子稍微一轉,幾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人。


  「媽蛋,一定是那個姓趙的乾的,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這麼衰,原來,是有人故意在搞我們兄弟幾個!」蕭火火怒火中燒的道,整個人都處在暴走的邊緣。


  蕭萬金也是被氣得半死,怎麼也沒有想到,趙雲天那個傢伙,竟然會來這麼一遭。


  之前,一直都以為那個傢伙只會被動防守,沒承想,他膽子這麼大,心思也這麼壞,一搞事,便整出了如此之大的動靜。


  而且用的手段,還如此的齷齪下流!連蛇蟲鼠蟻都給弄過來了,也不知道他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鬼東西。


  「小趙怎麼會這麼做呢,這也太過分了!」蕭母也生氣了,雖然三個兒子不是親生的,但是,也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相處,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一定是我們請人搞他的事情敗露了,所以,才引來了他的報復,這種人太可怕了,表面上笑嘻嘻的,沒想到背地裡,這麼玩得陰。」


  蕭正陽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蕭家人要對付趙雲天,這是得到他首肯的,所以,他也是其中的參與者之一,現在幾個兒子遭到報復,那下一個,豈不是就是他自己。


  太猖獗了。


  太狂妄了。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老子不想把女兒嫁給你,軟硬兼施的讓你滾蛋,你丫的不識趣也就罷了,居然,還耍起了這般見不得人的骯髒手段。


  沉默片刻之後,蕭正陽怒氣沖沖的道:「你們回去調監控,看看是不是趙雲天乾的,如果是他,馬上報警,我絕對不會讓一個傷害我們蕭家人的傢伙,逍遙法外。」


  「一定是他了,想都不用想。」


  「是誰呀。」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眾人轉頭一望,臉色紛紛一變,過來的人,正是趙雲天,旁邊還跟著蕭娜與揚語嫣,尹心靈三人。


  趙雲天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笑眯眯的問道:「叔叔阿姨,還有幾個大舅子,你們在討論什麼呢?」


  「誰他媽是你大舅子!」蕭火火罵道,乾脆也不講究什麼紳士風度了。


  「你們呀,娜娜是我的女朋友,以後我們肯定是要結婚了,咱們結婚之後,你們不就是我的大舅子了嗎。」趙雲天理所當然的道。


  「滾蛋,你可別瞎說,我們可沒有同意。」


  「昨天你們不是已經過來表明立場了嗎?說同意,我跟娜娜在一起了,還聲稱,會3說服叔叔阿姨,我還以為我們已經站在同一個陣營里了呢,怎麼一轉眼,你們就變卦了呢。」趙雲天瞪大了眼睛,反問道。


  聞言,蕭萬金與蕭明道臉色無不變得很難看,像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昨天確實是做了這樣的事,蕭娜等人都可以作證,如果現在改口,難免落人口實。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我現在不同意了,我覺得你這個人,人品有問題!」


  「我人品有問題?呵呵,那你們出爾反爾,是不是也有問題呢!」


  眼見兩撥人要勢如水火的吵起來了,蕭娜趕緊過來勸架了,將趙雲天強行拉開。


  「哥,你們幹嘛呢,趙雲天再怎麼說,也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們別這樣好不好,弄得我很難堪。」


  聞言,蕭火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媽蛋,那個湊過了找罵的傢伙,明明是趙雲天好不!怎麼反倒變成了他們的不是了。


  「趙雲天,看著我妹妹的面子上,我不想跟你吵,你現在趕緊滾蛋,老子不想看見你。」


  「別啊,大舅子消消氣,我一聽說你們出事了,心急如焚,馬上便趕過來了,現在見你們安然無恙,還能有力氣吵架,頓時便瞬感安心。」趙雲天笑道。


  草!我他媽弄死你。


  蕭火火正要擼起袖子打人了,但是,一想到趙雲天將王軒打成重傷時的場景,心裡便忍不住一哆嗦,趕緊停止了動作。


  不行,得冷靜!


  咱們是有身份的人,斷然不能與莽夫一般計較。


  「貓哭耗子假慈悲,我懷疑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你做的!」蕭萬金毫不客氣的道,目光冷冷的掃了過來。


  趙雲天故作驚恐,佯裝生氣的道:「大舅子,你可不要亂說,如果你拿不出證據,證明是我做的,那我可要告你誹謗!我趙某人行事坦蕩,絕對不可能作出此等傷天害理的事。」


  蕭萬金冷冷的道:「哼!你裝,繼續裝下去,我倒想看看,你能裝多久。」


  心裡打定了主意,馬上打電話給家裡的保安,一旦在監控里發現趙雲天做壞事時證明,便報警處理,怎麼得也讓他坐上幾年牢。


  然而,事實結果讓人很失望。


  調取了昨天晚上,一整晚的監控,從頭看到尾,都沒有瞧見趙雲天出現。


  「不可能,你們再仔細查一查。」


  「大少,已經看了五六遍了,是真的沒有看見任何可疑人物出現。」


  「三個別墅的監控都調去了嗎?」


  「是的,一個都沒有落下。」


  「有鬼了,那些蛇蟲鼠蟻是怎麼進來的!」


  保安也是一臉蒙逼,無言以對,心裡暗自在道,你丫的問我,我怎麼知道?!

  對於趙雲天,蕭家三兄弟,是毫無辦法。


  該用的手段都用了。


  硬是沒有一點效果。


  想拿錢將其收買,結果對方獅子大開口。


  想派人給他一個教訓,結果反被他給弄殘了。


  準備後續再有些行動,結果,一個個全被他整到醫院來了。


  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明明可以肯定是他乾的,卻又弄不出任何證據!

  趙雲天進了病房,看望蕭明道,這貨早已經沒有往日的囂張氣焰,兩隻眼睛空洞無神,望著天花板,即便是有人進來了,也毫無反應。


  蕭母問了醫生,這才知道,蕭明道由於被蛇咬了關鍵部位,即使經過緊急處理,也仍然不可避免地留下了後遺症,現在命是保住了,但是,某些器官是否會受影響,目前不敢判定。


  不過,從病人的反應來看,顯然,是受到了影響。


  而且,還很嚴重。


  此刻,提心弔膽,一晚上沒睡的尹心靈,才終於明白了過來,趙雲天昨天晚上半夜抓東西,原來不是為了對付自己,而是為了對付蕭娜的幾個哥哥!

  原以為只是場惡作劇,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惡作劇的威力,竟有這麼大。


  想想也對,又是癩蛤蟆,又是蛇的,任誰嚇到了,也會是同樣的反應。


  趙雲天進屋一瞧,假裝什麼都不清楚的問道:「三舅子這是怎麼了?」


  蕭萬金面無表情的回答道:「被蛇咬了。」


  「那嚴不嚴重!」


  驀然,蕭萬金轉頭望了過來,眼睛里冒著火光:「你說呢!」


  「我又沒有被咬,我怎麼知道,咦!大舅子,你這個臉是怎麼回事,是被什麼東西咬了嗎。」趙雲天指著蕭萬金已經發生潰爛的臉問道。


  蕭萬金想要掐死趙雲天的心都有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而且這個人,偏偏還是自己妹妹的男朋友。


  蕭娜道:「哥,趙雲天會一點兒醫術,興許,可以緩解你們的癥狀。」


  蕭火火冷哼了一聲,不以為然的道:「我才不需要他治呢。」


  趙雲天聳了聳肩膀,對蕭娜道:「娜娜,咱們沒必要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治病這種事情必須要配合,人家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勉強。」


  「哥,趙雲天醫術真的很厲害,你們不妨可以讓他試一試。」


  「老子就算死,也不會讓他治!」蕭火火當即放下狠話道。


  聽到這話,趙雲天轉頭望了過來,似笑非笑。


  「是嗎,二舅子,你確定嗎!」


  「哼!你可不要嚇唬我,老子不是被嚇大的……」話剛說到一半,蕭火火突然臉色驟變,然後,開始在身上使勁撓了起來。


  「哎呀,好癢好癢,癢死我了。」


  撓著撓著,便開始滿地打滾了,旁邊的人見狀,無不大為訝異。


  「二弟,你怎麼了!」蕭萬金上前問道,然而,還沒問出個結果來,他也跟著一起開始滿地打滾了,因為,他也癢了,比蕭火火的癥狀,似乎要更嚴重。


  不一會兒的功夫,渾身的皮都被抓破了。


  見到這一幕,眾人都被嚇壞了,蕭正陽喝道:「醫生!趕緊叫醫生。」


  醫生聞風而至,來了之後,並沒什麼卵用,在檢查了一番之後,沒有診斷出任何結果。


  「醫生,我兒子是怎麼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要請皮膚科的專家來看看。」


  尋常的癥狀倒還能夠把握,但是這兩個患者,貌似有些反常,按理來說,一般的騷.癢都是可以承受的,可是他們兩個成年人,竟然直接癢得滿地打滾了,所以,得的是什麼病,難以判斷。


  接著,皮膚科的專家來了,上前檢查,臉還被撓了一道印子,最後,硬是蕭正陽喊了身邊的保鏢,強行將兩人摁在牆上,這才終於消停了。


  得了的結果,仍然不清不楚的。


  「蕭先生,您的二位公子身上的病狀,我也是前所未見,太怪奇了,他們應該是蚊蟲引起的瘙癢,可是,這反應程度,未免顯得有些劇烈了,倒像是毒癮發作……」


  「毒癮?怎麼可能!胡說八道,你能不能治,要是不能治,趕緊喊別人來。」蕭正陽臉色一沉,當即便毫不客氣的喝道。


  那皮膚科的專家也很難辦,咳嗽一聲后,只能命護士用幾劑麻痹神經的葯。幾針打下去,果然,兩人的癥狀比之前,要好了不少,不過,仍然還是瘙癢難耐,情不自禁的往身上摳去。


  見狀,還來不及鬆口氣,又有異變生起。


  躺在病床上的蕭明道也癢了起來,除了騷.癢之外,還伴隨著一陣猛烈的抽搐,那癥狀讓人見了,都忍不住嚇得往一邊閃避。


  一時間,整個病房的人,手忙腳亂。


  蕭娜也急了,扭頭望上了一邊的趙雲天,誰知,這傢伙竟然看好戲的坐在了一邊,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點著煙,臉上還樂呵呵的笑著。


  「是不是你搞的鬼。」她輕聲問道。


  「娜娜,你可不要亂說,你是警察,更應該明白,要以證據說話。」趙雲天眉頭一挑,嘿嘿一笑的道。


  「好了,你該教訓的也都教訓了,趕緊幫我給哥哥治一下,他們這麼搞,太嚇人了。」蕭娜懇求道。


  即便不說破,也不難猜到是出自何人的手筆,除了趙雲天之外,想必也沒有誰有這樣的本事了。


  自己三個哥哥也是倒霉,平日里張揚跋扈慣了,又加上家裡有勢力,基本上是為所欲為,無人敢惹。


  如今碰上了趙雲天,次次碰壁,回回吃癟,腦袋都要磕破了。這架勢像是,街頭流氓碰上了山大山,惡人自有惡人磨。


  「我不是不想幫忙呀,是你幾個哥哥不要我治呀,我總不能犯賤,硬貼過去治,除非,你的幾個哥哥親自過來求我,不然,一切免談,你的面子也不好使。」趙雲天說道,與蕭娜相比,嗓門扯得特大,故意想要周邊的人都聽見。


  驀然,聽到這話的蕭正陽轉頭望了過來,眼睛盯著趙雲天問道:「你有法子?」


  廢話!老子當然有法子,要知道,那些蚊子,可都是老子派去的,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解鈴還需系鈴人!

  這些話只是在心裡是說一說,並沒有表露出來,趙雲天頓了頓聲,回答道:「我沒有。」


  「那娜娜為什麼那麼說?」蕭正陽問道。


  趙雲天聳了聳肩膀:「我怎麼知道。」


  「那你到底會不會治病?」


  「會呀!」趙雲天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蕭正陽察覺到有些不對,當即反問道:「你不是說自己是無業游民嗎?怎麼突然間,就會醫術了?」


  「我以前在鄉下跟畜牧站的獸醫學過幾手,治好了不少的豬啊牛啊,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三十五,治個人,應該不成問題。」趙雲天侃侃而談的道。


  聞言,蕭正陽你也是變得更為陰沉了。


  你丫的在扯什麼犢子?!


  獸醫能跟醫生是一個性質的嗎?


  百分之三十五,也他媽說出了口,意思失敗率達百分六十五嘍?!


  媽了個蛋,誰敢讓你來治呀。


  「爸,你不要聽他瞎說,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他的醫術其實很厲害。」蕭娜趕緊道,如果再不讓趙雲天出手的話,自己的哥哥不知道還要遭多少罪。雖然他們對於趙雲天十分痛恨,但是究其原因,還是因為自己呀。不然,誰又會如此處心積慮的去對付一個陌生人。


  聞言,蕭正陽頓住了,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會說謊,既然她這麼說,那肯定是對的,而且,趙雲天的反應,也確實讓人舉棋不定。


  「趙雲天,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會不會治!」


  「不會。」


  「你!」蕭正陽一口氣,硬是頂住了肺,差點兒還沒吐出血來,指著對方鼻子的那隻手,都開始變得顫顫巍巍了,要不是蕭母在一邊扶著,身子都可能踉蹌的摔到一邊去了。


  作孽呀!


  咱們蕭家家大業大,堪稱粵東一霸,多年一來,黑白兩道都得給面子,沒有鎮不了的人,也沒有辦不了的事。


  然而眼下,卻硬是被這個姓趙的給難住了。


  感覺整個蕭家都被他給欺負了。


  委屈!


  難受!


  是的,蕭正陽心裡,還真的生起了一絲委屈,活了這麼久,是頭一次有。


  女兒被人霸佔了。


  兒子被人欺負了。


  自己一把老骨頭,硬是拿對方沒點辦法,之前,更是差點兒被他弄得顏面掃地。


  這傢伙,到底是哪兒來的?

  一身匪氣,還無惡不作!

  蕭娜眼見事態變得愈發不可收拾,當即強拉了趙雲天衣角一下,認真的道:「趙雲天,你不要鬧了好嗎,瞧把我爸給氣得什麼樣了,算我求你了行嗎。」


  聞言,趙雲天愣了一下,沒有繼續擺譜,萬一真將老人家氣出個好歹來,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咱過來是解決問題的,而不是搞事情的,要是反倒將人家弄得家破人亡,豈不是有違初衷?


  「算了算了,我網開一面,先替我那三個便宜舅子治一治,免得怪我趙某人不近人情。」趙雲天道。隨後,徑直往蕭家三兄弟那兒走去。


  蕭正陽原本很想硬氣的叫對方滾蛋,但是,一想到自己三個兒子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頓時又忍住了,暫且先讓這個傢伙一試,如果不見任何效果,喊他走人也不遲。


  「哎,何必呢,幹嘛要招惹這個傢伙……」尹心靈目睹了這一幕之後,嘴裡喃喃的念道。她可是見過趙雲天的手段的,那是一個殘忍,分分鐘將人往死里整,想必蕭娜的幾個哥哥也是作威作福慣了,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麼厲害的硬茬子。


  「聽你感慨頗深,難道你經歷過。」揚語嫣側頭望了過來,輕聲問道。


  「我沒有,我這身子骨哪裡經得住他那麼一頓造,不過,倒是見過他整人,確實有那麼一手。」尹心靈道,昨天晚上之所以那麼惶恐不安,也是原因如此。


  趙雲天過來了,張口對著摁住三人的保鏢道:「把他們的衣服全部給扒了,一件也不剩?」


  「扒了?」聞言,保鏢頓時就蒙逼了。


  「咋的了?我說話不好使嗎,不把衣服扒掉,我怎麼給他們治病。」趙雲天氣勢洶洶的問道。


  保鏢也是受佣於人,不敢輕易做決定,紛紛抬頭望向了蕭正陽,只剩他臉色一陣陰晴不定,稍作遲疑,便以眼神示意幾人,按照趙雲天的話來。


  得到老闆的肯定,幾個保鏢也不猶豫了,二話不說,迅速將三人扒了個精光,內褲都沒有留下。


  病房裡的四個女人,在完成這一套操作前,便已經離開了病房,此時,只剩下趙雲天,蕭正陽,五個保鏢,還有兩三個醫生在場了。


  醫生已經不敢吭聲了,畢竟,剛才一頓操作,沒有搞出任何效果,早已是黔驢技窮了。


  他們也想看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何高招,能夠緩解那三人的癥狀。


  這衣服一扒光,三個人的身體全貌便盡收眼底。


  我滴個乖乖。


  那叫一個觸目驚心。


  滿是蚊蟲叮咬過的包疹,有大有小,遍布全身,幾乎沒有哪個角落是完好的,沒有發作之前,還不顯形,可是一經發作后,渾身都被抓爛了,血流不止。


  如果僅憑蚊子的唾液,完全無法造成這樣的傷害,趙雲天在操縱它們時,以修真者的手法,還添加了一系列的生化武器,可以使得蚊子唾液里的抗凝血酶,效果增強百倍有餘!

  正是如此,三人才會在突然間,變得如此痛不欲生。


  「水!」趙雲天大喊了一聲。


  當即,旁邊的人馬上將一瓶水遞了過去。


  趙雲天並沒有接,而是對著送水的人道:「我要的不是這個水。」


  「那您是要什麼水?」


  「我要馬桶里沖洗完的水!」趙雲天喊道。


  「啊?」聞言,不僅那個被問話的人蒙逼了,病房之內但凡是聽到這一句話的人,沒有一個不蒙逼的。


  我了個去!


  什麼個情況,馬桶水?!


  「還傻愣著幹啥,趕緊去給我打過來呀。」趙雲天不耐煩的喊道。


  那人頓了頓,極不情願的去了。


  蕭正陽眉頭一皺,忍不住問道:「趙雲天,你到底想要幹嘛?」


  「治病呀!」


  「你治病就治病,幹嘛要用馬桶水。」


  「這是我們那兒的偏方,以毒攻毒,你要是不懂,那就閉嘴。」


  偏方?


  放你丫的狗臭屁。


  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有用馬桶水治病的偏方。


  當然,蕭正陽不信歸不信,但是,也沒有上去制止趙雲天,眼下,無人能治,也只有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幾分鐘后,馬桶水端過來了,端水的人將腦袋側到了一邊,一臉的嫌棄。


  「先生,你要的水。」


  「這水,不得頸。」趙雲天瞧了一聲,煞有其事的搖頭道。


  「這是剛從馬桶裡面打出來的!」


  趙雲天要求道:「沒有屎垢的馬桶水,那是沒有靈魂的,你再去打一遍,記住了,水裡一定要有屎。」


  聞言,全場眾人,無不目瞪口呆。


  卧槽!


  這是認真的嗎?


  像這樣的治病方法,還真是前所未聞,見所未見,幾個醫生都傻眼了,有人甚至想要挺身而出,站在科學的角度,嚴厲制止這樣荒唐的行為,但是一想到,對方不是好惹的人,於是又惹住了。


  眾所周知,屎……不對,應該是人的排便物,是充滿細菌的,古代打仗時,刀劍上面都會抹上屎尿,目的就是讓敵人的傷口感染,不治身亡。


  這下倒好,蕭家三位公子的皮膚都被摳破了,不進行緊急消毒也就罷了,居然還要端屎水往人家身上潑。


  這確定是偏方?而不是存心報復嗎!


  「趙雲天,你要是治不好我兒子,存心利用此事打擊報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蕭正陽冷冷的喝道,擺出了多年醞釀的氣場。


  趙雲天對此毫不感冒,甚至隨時準備撂挑子。


  「老丈人,你要是不信,現在就可以另請高明了!誰治得好誰來,我絕不有一句廢話。」


  此話一出,硬是將蕭正陽懟得死死的。


  他要是能另請高明,也不會退而求其次的讓趙雲天亂來了。


  又是幾分鐘過去,有人端著馬桶水過來了,與之前的相比,這個桶水是有味道的,而且,還極其濃郁,既是刺鼻,又是刺眼。


  「不錯不錯,屎垢很多。」趙雲天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下一步怎麼辦?」


  趙雲天道:「攪拌均勻了,然後,弄一個勺子喂三位公子喝下。」


  啥!

  喝了?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在是蒙逼的。


  剛開始,大家還以為弄來馬桶水,是想要往人家身上潑的,然而,噁心程度遠不及此,竟然是拿來喝的。


  「趙雲天!」蕭正陽當場怒喝,臉都氣歪了。


  「我說老丈人,又怎麼了?」趙雲天轉過頭去,神情懶散的撇了一眼問道。


  「你不要太過分了,見好就收得了!」


  趙雲天一本正經的道:「你老人家說這樣的話,就不對了,什麼叫我過分了,我可是在給你的兒子治病呀,你也知道,你的兒子情況比較特殊,自然得用特殊的方法治療,不然,又怎麼可能有效果呢。」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喂人喝屎尿的偏方。」


  「那隻不過是你老人家孤陋寡聞罷了,今天,我也是在為你們開眼界。」趙雲天撇嘴道。


  「放屁,你分明是在藉機報復。」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就這麼搞,你要讓我治,那這東西必須得喝,喝了至少還有救,要是不喝,你三個兒子怕是要落得殘疾嘍。」趙雲天一臉淡漠的道,像極了擁有定價權的賣方。


  蕭正陽氣得渾身直顫呀,最後,只能無力的轉身,離開了病房,任由趙雲天去了。


  兒子!


  爸爸實在不忍心,再見到你們飽受摧殘了……


  這時,蕭家三兄弟一個個都跳了起來,眼睛瞪大,歇斯底里的喊道:「爸,你不要走呀,萬萬不能讓這個混蛋亂來。」


  他們雖然騷癢難耐,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一聽到趙雲天要為他們喝馬桶水,當場便炸毛了。


  整個人頓時像是抓狂的瘋狂,使勁的想要掙脫束縛。


  好在幾個保鏢人高馬大,身強力壯,硬是將三人按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蕭火火雙目發紅,怒吼道:「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趙雲天,我日你姥姥!」


  趙雲天道:「二舅子,你別激動了,瞧你喊得這麼有勁,呆會兒,我一定把你喂得飽飽的。」


  「我不喝,老子死也不喝!」蕭明道也開始瘋狂掙扎了,之前還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現在,整個人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暴跳如雷。


  開什麼玩笑,這群傢伙要為自己吃屎呀!


  誰他媽頂得住?!!!

  「我也是為了你們好,等把你們治好之後,千萬不要忘了我的恩情,我也算是以德報怨了。像我這樣胸襟寬廣的妹夫,你們上哪兒找去?」趙雲天嚯了嚯嗓子,語重心長的道,隨後,揮了揮手:「為三位公子服藥吧。」


  接著,便是強行喂葯環節了。


  當然,這個「葯」是要打引號的。


  見過鄉下給豬打針的嗎?


  豬一見獸醫過來了,就會鬼喊鬼叫。


  現在,蕭家三兄弟也是如此,只不過那針頭,換成了滿是惡臭的馬桶水。


  他們寧死不屈,緊咬牙關。


  見狀,保鏢們也無奈了。


  趙雲天則道:「不喝沒關係,直接把嘴給撬開,往裡面灌!灌得越多越好。」


  「趙雲天,我他媽……咕嚕咕嚕……我……咕嚕咕嚕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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