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1】雙手互搏之術
影大師,我們不能讓她活著離開,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危險了,假以時日,絕對會成為心頭大患。藤浦千勝在一旁道,她可是目睹了五藏被擊殺的場景,那一幕,到了現在仍然使她難以忘卻。
如果調轉一個位置,換她來迎戰那個女人,槍斃死掉的人,便她自己了。
才不過是二十歲的年紀,便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再過二十年,鬼知道,將會成長怎樣變態的地步。
趁對方還在控制範圍之內,務必要將其扼殺於搖籃當中,以絕後患。
不然,任其活著,以後再也睡不了一個好覺了。
影大師自然也深知這一點,從手下的反饋來看,對於那個女孩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她竟然會水攻之術,如此說來,定然是個禁術高手。
只要她一個人嗎?影大師目光微微一抬,望向了回來的存活者。
那人被目光所掃中時,身子微微一顫,隨後,強作鎮定的回答道:應該是的……靠近她的都被殺了,我們離得稍微遠點,所以,才未被波及。
影大師臉色變幻,眉宇之間,隨後,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
此時此刻,趙雲天隨著大河童來到了江河底下,在最深處,有一個入口,這個入口連通著地下暗河,那是一個比大河,更為寬廣的水下世界。
一些妖獸之所以可以消失在人類的視野當中,除了遠離喧囂之外,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有極其隱蔽的藏身地點,像這一類水生動物,可以藏到萬丈深淵當中,連世界最為先進的偵查設備,也無法將其探測到。
到了地下暗河,那是一個連陽光也無法觸及的地方。
趙雲天可以用神識探路,並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十幾分鐘,到了大河童的洞府,說是洞府,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水底山洞,烏漆抹黑一片,終日不得陽光。
在這兒,趙雲天見到了好多東西,像啥金銀珠寶,瓷器,刀劍之類的東西,還有木船的殘骸,以及一些早已腐化的屍骸。
大河童告訴趙雲天,這裡的東西,都是數百年來,岸上的人獻祭給它的,以求江河無患,風調雨順。
還有一些,則是過往的沉船失事後,落入了此處
除了祭獻珠寶之外,還會祭獻家畜,大祭時,甚至是以活人為祭,通常都是一些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
河童完全用不著這些,家畜上可以打打牙祭,可是那活人,天生無法在水下生活,被獻祭時,雙腳雙手還是被捆綁的,一旦落入水中,用不了片刻的功夫,便會被活活溺死。
一路望來,趙雲天幾乎可以見到數個時代更替時所留下的痕迹。
從蠻夷到文明。
從愚昧到科學。
平時,大河童是一個人呆著洞府內,地下暗河裡,一般沒有生物出沒,像那些小魚小蝦,完全來不了此處。可以自由出沒的,都是一些罕見的水下生物。
之前,趙雲天去過寧安,那裡的地下暗河,可要比這裡壯闊多了,生物種類也是數之不盡,絕大多數,都是極為兇殘的史前巨獸。
這兒之所以顯得有些蕭條,可能是有河妖坐鎮,才使得某些生物不敢來此撒野。
所謂的做客,便是隨便來逛逛,走走,停停,看看。
趙雲天像是裂土封王的王候,在大小河童的相伴,巡視著自己的領域。
逛了一圈之後,趙雲天說起了正事。
將自己被人追殺的事,告訴了大河童,在當它得知之後,頓時,勃然大怒,怒喝道:愚蠢的人類,竟然敢對尊貴無比的真龍大人不敬,可惡至極!
之前我被打成了重傷,多虧了你弟弟相救,才得以撿回了一條命,本來是不想麻煩你的,可是,我是陷入了十分為難的境地,所以,才無奈的想要獲取你的援助。趙雲天一邊搖頭,一邊嘆氣,彷彿已是走投無路。
大河童當即回道:真龍大人,您說的是哪裡話,既然你來到了我這兒做客,是我的榮幸,我絕不會讓那些愚蠢的人類再次冒犯到您。
有了這一句話,趙雲天心裡當即便穩了,而且,還是穩得不得了。
要知道,一位築基期妖獸,實力有多麼的厲害!
即便那影大師是武道之極的修為,一旦碰上了,那也只有被一頓狠揍的份兒。
如此甚好,拜託了。趙雲天道。
從大河童的口氣來看,它好像並不畏懼人類,反而是對其不屑一顧,至於,九尾妖狐之前所提的顧慮,也沒有在它身上,有任何反應。
真龍大人,您的血脈無比純正,您的母親,應該是一條已經躍過龍門的強大妖靈。驀然,大河童語氣無比恭敬的道,始終躬起軀體,不敢伸展開來,更不敢貿然靠近。
神龍?
聞言,趙雲天愣了一下,不由得陷入了沉默,對方說身上的真龍血脈,來自於自己的母親。
說句實話,對於自己的身世,一點兒都不了解。
只知道,自己是從蛋里出生的,父母當中,應該一個是人,另一個是龍,所以,才有了這半龍半人的身份。
我與我的家人從小便失散,他們是何來歷,其實,我是一概不知。趙雲天臉色略微有些黯淡,低聲道。
大河童道:原來是這樣,真龍大人,您終有一天可以找到自己的家人的。
趙雲天呵呵一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般達到築基期的妖獸,我也算是半個妖精了,但是,源自於我血脈當中的許多力量,並未得到解封。
大河童道:是的,您很強大,但是,您還太小了,仍處在幼齡期,不足以駕馭那股強大的力量。
額……原本趙雲見想要反駁兩句,但是,一想到妖獸那動輒幾百年或上千年的年數,最後還是沉默了,自己這二十幾歲的年紀,與人家相比,莫說是個幼兒了,可能連個胚胎都不配。
大河童道:當您到了我這個階段,有些東西便能水到渠成的繼承了,完全不會急於這一時。
呃……開什麼玩笑呢?
像你這樣活上好幾百年,人類社會,都不知道已變成什麼模樣了,還要那一身修為有個鳥用?
當然,這些話也只是在心裡嘀咕了幾句,並未表露出來。
真龍大人,您讓我看一看嗎?
我不在這兒嗎,你想看便看,又何必多此一舉的來徵得我的允許呢?趙雲天反問道,覺得大河童客氣得有些過分了。
大河童卻道:真龍大人,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要看的不是你的表面,而是你的內在。
內在?趙雲天愣了一下,臉色隨之一變,一時間,還沒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陡然,旁邊的小河童則解釋道:真龍大人,我哥哥有內視之神通,可以瞧見許多常人所不能及的東西,您不是對於您的身世一無所知並感到好奇嗎,興許,我哥哥可以通過此術而幫助到您。
聞言,趙雲天明白了,不過,卻沒有一口答應,而是陷入了猶豫。
至於為什麼要猶豫,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顧忌的。
如果被對方內視了,那豈不是被扒光了看?沒有任何一點兒秘密。
再三權衡之後,趙雲天做出了決定,搖了搖頭,回答道:不必了,我也不是那麼想知道。
大河童也沒有勉強,微微點頭。
如果自己的身世是那麼好弄清的,趙雲天也不至於活到了這麼大,仍然對於自己的父母一無所知。
興許,可能不在這世上了。
不然,以他們那麼強大的修為,又怎麼可能找不到自己呢?
地球在他們眼裡,不應該只有巴掌大小嗎?
九尾妖狐曾說過,他的父母一定是這世間極其強大的存在。
大河童也是如此認為,因為,趙雲天體內來自於真龍的另一半血脈,實在是太過於純正了。擁有如此純正血脈的龍,怎會是尋常之輩呢?勢必是有了喚風換雨,移山倒海的強大神通。
如果父母還活著,應該早已經找過來了,又怎麼會弄了這麼長時間,仍然杳無音信呢?
趙雲天心裡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正是如此,才拒絕了大河童。
心裡也沒什麼大抱負,無非只是當個凡人,守著老婆孩子,度過此生足矣。
至於其它的,不曾想,也不願去想。
現在,真的挺好……
對於好奇自己的身世,趙雲天更好奇的是,如何開發一下自己的血脈之力,好歹也是半個妖精,為什麼人家要求那麼厲害,自己卻被人弄得灰頭土臉,四處逃躥?
每次的用途,都是用來重組身體,或者是癒合傷勢。
之前想著還挺牛逼的,現在一瞧,愈發覺得雞肋!
只有弱者才會被人乾死,才會被人打傷。
因為,真正的強者,完全不需要這樣的技能,最好的防禦便是進攻,不給敵人任何一絲喘息之機,次次做到一擊必殺,哪能還用得再重組身體?現在,還落得了一個精元耗盡,硬不起來的尷尬境地。
想一想,便覺得羞愧難當呀!
當大河童得知趙雲天的訴求之後,當即便表示,願意給予幫助。
趙雲天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邊撓著腦袋,一邊滿含求知慾的問道:我也學了幾個法術,可是其威力完全無法與你們所施展的法術,相提並論,到底是我學的不好,還是有其它的原因?
隨後,便提了幾個案例。
聞言,大河童當即便一針見血的道:真龍大人,並非您資質不夠,也不是你境界不行,而是,你並未得到您血脈當中的力量加成。
什麼意思,可否說的再清楚一點?趙雲天瞳孔驟然縮緊了,嘴裡發出了一聲輕咦。
大河童道:您的母親是水龍,所以,你的血脈繼承了這一特性,只有在水裡,才能將您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這個道理,趙雲天好久便懂了。
不過,理論是一回事,操作又是另外一回事!
大河童瞅出了趙雲天的困惑,當即道:您只是在盲目的使用你的血脈,並沒有一個規律以及節奏,才導致您的實力時強時弱,發揮很不穩定。
對,就是這樣的。趙雲天為之激動的道,差點要跳起來,被對方說到了心坎裡頭,不是時強時弱,而是一直都很弱,感覺已經觸碰到那個點了,可是,卻是一直遲遲不得要領。
靠近水源,實力是加強了,但是,加強得卻不怎麼明顯,完全達不到小河童一入水中,便所向披靡的程度。
一番交涉之後,終於明白了問題所在。
趙雲天是半人半妖,除了真龍血脈之外,還有一部分人的基因,兩者有時會相輔相成,有時又會彼此衝突,才導致難以達到遇水則強的效果。
我半人半妖是無法改變的,請問,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使我破開眼前的困局?趙雲天認真的問道,這關乎於自己的實力,是否可以有跳躍性的提升,所以,不能有任何一絲馬虎。
大河童道:真龍大人,我這兒有一個法門,應該可以助你逐步掌握自己血脈之力。
是嗎,那實在是太好了!趙雲天振奮的道,等的便是對方這句話。
雖然說,一個是華夏的妖,一個是島國的妖,但雙方卻是同本同源,相當於是一個大品牌之下,衍生出來兩個子品牌,即使外在不一樣,不過,基礎零件卻是共通的。
——
竹筏上,林嫻雅默默的在等著,時間距離趙雲天下水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原本顯得昏暗的天色,也有一些朦朦亮了。
在河岸邊,陸續過來了一些垂釣的人,在那兒揮舞的魚竿,當他們見到河中央,漂浮著一個女人時,當即嚇了一跳,在緩過神來后,馬上報了警。
其中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乾脆利落的脫下了身上的衣服,一個扎猛子便跳入了河裡,緊接著,朝江中央遊了過來。
他們下意識的以為,這個女人是被困在了江中,動彈不得。
處在冥想當中的林嫻雅,聽到遠處的動靜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個地方離市區比較近,整條河也是穿城而過,來來往往會有不少人,晚上尚且可以安靜的呆著,可是一旦到了白天,基本上是無法再安然坐住了。
不是自己上岸,便是被人救上岸。
她站起身來,往水下望了一眼,也不知趙雲天何時可以上來,在猶豫片刻之後,她做了一個決定,那便是去岸邊等待。
有了這個想法,腳下輕輕一踩,一股內力便灌入了竹筏當中。
咻——
整隻竹筏,像是後面加裝了馬達一樣,如果利箭一般往岸上射去。
下來救人的幾個年輕人,見到這一幕之後,當場目瞪口呆,都嚇蒙逼了。
林嫻雅上了岸內,竹筏留在了一旁。
她沒有離開此處,而是選了一個相對安靜的位置,繼續等待了起來。
岸邊的垂釣者或者是路過的行人,都會時不時的投來觀望的目光。
像這樣漂亮的女人,難得一見。
特別是她沉默時,心事重重望著河面的神色,愈發的顯得驚艷。
但是,觀望歸觀望,但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因為在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又過了三個時辰,從清晨到中午,垂釣者都來了好幾撥了,而她卻未從移動位置,甚至,站立的姿勢,都沒怎麼變過。
一位老人在準備回家吃飯時,忍不住好奇,隨後,便朝她問道:女士,你是在等什麼嗎?
林嫻雅側目望了一眼,見對方是個老人,也沒有刻意的板著一張臉,回答道:我在等一個人。
他是在河那頭嗎?
不是。
那他為什麼還沒過來呢?
林嫻雅微微一笑,朝老人示意了一下,便不再有任何言語。
見狀,老人也沒有再多問,一邊搖頭,一邊收拾起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在臨走時,嘴裡還嘀咕道:真是一個奇怪的姑娘吶。
時間又過去了三個小時,臨近傍晚。
其中,路過此處好幾次的旁人,當見到這個神秘的女人,一直站在那個地方,不曾離去時,心裡頭變得愈發的好奇了。
有些人在暗自猜測,她到底在幹嘛呢?
什麼人,等了這麼長時間?
即便是在大西洋,坐飛機現在也應該到了。
過往的行人越來越少,夜色也開始逐漸深沉,林嫻雅依然盯著河面,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將近凌晨,周邊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終於,林嫻雅平靜的眸子里,有了一絲漣漪盪起。
等了一天一夜了,應該也要上來了?
可是,為何到了這個時辰,還不進趙雲天的蹤影呢?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不成?
林嫻雅心裡咯噔了一聲,神色也隨之變幻,邁開腳步往前走去,當走到離河水只有一步之遙時,身形驟然停了下來。
來都已經來了,何必再躲躲藏藏的。她神色一厲,眼角的餘光瞥向某個方向,冷冷的道。
話音一落,一個身影從後頭走了過來。
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藤浦千勝。
林嫻雅轉過身,望向了她,問道:只有你一個人嗎?
藤浦千勝深吸了一口氣,故作淡定的道:當然不是。
林嫻雅神色一斂,隨後,輕聲問道:呵!你是來取我性命的嗎?
你知道便好。藤浦千勝回答道,眉頭之間,滿是凜冽的殺意。
林嫻雅輕聲一笑,晃了一下頭。
聽說你站在這兒,有一整天了,你在等什麼呢,等你那個被我劈成兩半的丈夫嗎?藤浦千勝道。
聞言,林嫻雅臉色一沉,道:試圖激怒我,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你忘了那個被我斬殺的傢伙了嗎?
藤浦千勝面部表情一僵,在停頓片刻之後,轉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回答道:呵,忘不了,所以,他也一起來了,準備再送你最後一程。
嗯?
乍一聽,林嫻雅還沒弄懂對方的意思,可是,下一秒便明白,她此言何意了。
那個被稱之為「五藏」的忍術高手,在林嫻雅的身後走了出來,只見他步伐沉穩,卻臉色蒼白,脖子處還綁了一塊黑布,雙目不再有之前那麼凌厲,反而空洞得像是沒有了靈魂。
見狀,林嫻雅臉色微微一變,似乎很是吃驚,這個被自己斬頭的人,居然還活著!
很意外嗎?藤浦千勝滿是得意的問道,頗為享受林嫻雅臉上那詫異的神色。
他沒死?確實,林嫻雅真的十分意外,那必死的一刀斬斷了對方的頭顱,絕無有一絲存活的可能,他怎麼又好端端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當中呢?
雖然與之前相比,是有了些不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還活過來了。
呵,你可否聽過穢土轉生之術?藤浦千勝問道。
林嫻雅沒聽說過,應該是某個死而復生的忍術,但是從效果來看,遠遠比不上趙雲天的身體重組。
鬼蜮伎倆,不值一提,我殺得了他一次,也能殺得了他第二次。林嫻雅神色冷峻的道。
呵,不要再硬撐了,上一次如果你不是覺醒的九幽之體,怎麼可能逃脫影大師的掌控,據我所知,像這樣罕見的體質雖然厲害,但是弊端也非常嚴重,短時間之內,無法再施展第二次,我想,現在的你,實力已經不及巔峰時期的十分之四五了,強弩之末,還這麼大口氣?藤浦千勝不以為然的笑道,往前又走上了幾步,一股凌厲的殺勢驟然形成,滾滾而來!
那股殺勢,迎面撲來,吹得林嫻雅衣服獵獵作響,滿頭髮絲也隨之飛舞。
她道:我殺你如屠狗,你信否?
藤浦千勝臉色一沉,當即拔出了手裡的刀,將鋒芒對準了林嫻雅,毫不示弱的道:等我砍了你的頭,不知你是否還能如此氣焰囂張?
那你還說什麼呢?
林嫻雅身形一震,滔天的氣勢是隨之席捲開來,震得藤浦千勝倒退了數步。
林嫻雅是不在巔峰狀態,而她也是一樣,第一次被趙雲天重創時,留下的傷勢仍然存在,第二次,又與那個傢伙交手,差點兒沒被對方當場擊滅。
一次身體創傷,打得原形畢露。
另一次,心理創傷,現在都沒緩過神來。
實力同樣也不及之前的十之四五了,至於,那個運用穢土轉生之術,復活過來的五藏,也成了個半吊子。
活是活了,但是意識卻缺了半截,再也不可能回到復活之前了,這便是其重活一次,所要付出的代價。
使出你最強的手段,不然,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們都不配。
藤浦千勝徹底被激怒了,當即持刀殺來,而五藏選擇同一時刻,發動了攻勢。
兩個巔峰上的上忍,一起出手,也是必殺絕技。
一時間,刀光交錯。
林嫻雅手裡並無武器,所以,在面對兩人攻勢時,難免會落於下風,不過,憑藉強大的底蘊,硬是與兩人打得有來有回,難解難分。
三個殘血之間的互毆,靠的都是操作。
轟隆隆。
巨響聲不斷,刀光夜空的星辰還亮,磅礴的內力碰撞一波接著一波,甚至到了百米開石的程度。
陡然,林嫻雅被一刀劈退,足足退出了數十米之遠。
手臂上,出現了狹長的傷口,她淡淡的望了一眼,眼神變得更為深邃。
見佔了上風,藤浦千勝暗鬆了一口氣,其實,她心裡也沒有太多的把握,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有她那個被自己劈成兩半的死鬼丈夫,都不是什麼簡單貨色,手裡詭譎多變的招式,一個接一個。
如若不防,還真有可能會吃大虧。
僅此而已嗎?林嫻雅從衣角撕下了一塊布條,將手臂上的傷口纏住,再次望向兩人時,整個精神面貌,在瞬間發生了轉變。
還在強撐?!藤浦千勝怒喝了一聲,當即,使用起了忍術,堅硬的地面隨之開裂,無數的石錐,像是雨後竹筍一般,從林嫻雅腳下冒出。
她施展起輕功,騰空而起,當即便意識到,如果與對方的忍術正面交鋒,可能會討不到什麼好處,為了讓對方的土系忍術派不上用場,縱身便落到了岸邊的竹筏上,身形往前一挺,負手而立。
竹筏朝著江河深處,在內力灌輸之下,暴掠而出,如同一道閃電,劃過江面。
果真,見到這一幕後,藤浦千勝臉色微微一變,停止繼續結印,追趕了出去。
於是,三人又在河面上打了起來,竹筏順江而下,三道身影時上時下,時而蜻蜓點水,時而振翅騰空,威力無比的殺勢,順著江面盪開,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陡然,只見林嫻雅雙手變化,在剎那間,居然出現了重影,像是施展了一門從未使出的武學。
兩人再次持刀殺來時,彼此之間的招式,竟然被林嫻雅瞬間學會,隨後,又運用到了各自身上。
雙手互搏!」見狀,藤浦千勝隨之大驚失色。
她回擊的一招,是五藏五刀流當中的破空斬,而回擊五藏的一招,則是自己剛使出卸甲之術。
楚人有鬻盾與矛者,譽之曰:「吾盾之堅,物莫能攻之。」
又譽其矛曰:「吾矛之利,於物無不攻也。」
或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何如?」
上述即是矛盾的由來,而這女人竟以雙手互搏之術,以兩人之招式迎擊兩人!
隨後。三人之間的廝殺,變得愈發激烈了。
林嫻雅施展出雙手互搏之後,一舉扭轉了頹勢,竟殺得兩人有些難以招架。
像這般絕技,早已失傳多年,在華夏武林想必都難以見其真身。
沒承想,這女人竟已習得,而且,還修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竹筏順江而下,飄了好遠,三人也打了整整一柱香的功夫。
這時,藤浦千勝才意識,自己眼中的這個強弩之末,到底有多難收拾。
隨之,提醒道:五藏,不要與之纏鬥,這女人會將我們的手段,盡數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