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1】劫機

  凌清儀臨時接到了一個電話,飛行員在過來的途中,出了車禍,已經來不了了。


  所以,無論等上多長時間,對方也不會到機場。


  趙雲天耳朵尖,剛好聽見了,心頭一動,得了,這回是不想開,也得開了。


  凌清儀深深的望了趙雲天,眉頭微皺道:你的嘴巴是不是開過光?

  聞言,趙雲天咳嗽了兩聲,低眉弄耳。


  要不我試一下?

  不了,改成航班。


  幾個意思呀?試都不讓我試一下?趙雲天道,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凌清儀神色一凝,回答道:我可不想將自己的命運,寄託於你的勇氣之上。


  聽到這話,趙雲天聳了聳肩膀,沒有再繼續強求了,像這種認定並不相信的事,即使是將嘴皮子說破了,到了最後,也改變不了結局走向。


  何況,不開飛機也不會死,之所以這麼強烈要求,只是想過把手癮罷了,畢竟,開戰鬥機的時光已經過去了多年,臨時回想起來,難免會有所追憶。


  不得不說,凌清儀能耐滔天,一個電話吩咐過去,在短短的幾分鐘內,便將改乘的事情搞定。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果然,權力在手,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不過,由於臨時改成的是客機,並不可能直接飛入事先指定的軍事機場,得事先飛到目的地的民用機場,接著,從機場出來之後,乘專車去往軍區,在此期間,將會多出兩個小時的轉車時間。


  三人暢通無阻的過了安檢,上了飛機,安排的位置恰好還是一排,趙雲天正好坐在靠窗的位置處,而凌清儀則坐在中間座位上,至於她那個女保鏢,便在過道邊上,頗有點兒像是夾心餅乾。


  只安排一個人保護你,行嗎?趙雲天目光在那女保鏢身上掃了一眼,隨後,悄然一轉的問道。


  在國內有一個保鏢,足以保護我的安全,何況,無聲不是一般的人。凌清儀淡淡的說道。


  無聲,是她的名字?


  嗯。凌清儀輕輕點了點頭。


  在趙雲天打量那個女保鏢的同時,她也同樣在注視著趙雲天,並且,目光更為凌厲,那眼神彷彿是鑲了刀片似的,銳不可當。


  隨後,趙雲天的目光,不知怎麼地,便與對方碰撞在了一起,交匯在一起時,彼此都不相讓,彷彿是針鋒麥芒,相互交錯在了一起。


  這一對視,足足持續了數十秒。


  還是夾在中間的凌清儀出聲:你們在幹嘛呢?兩人才彼此離開了各自的目光。


  趙雲天頓了頓,心想,這女人果然不是尋常人物,,,,我是竟能神色絲毫不變的與自己凝視如此之久的時間?!

  不要以為簡單的眼神對視,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每個人身上的氣場都不一樣,有的人平靜如水,實則深不可測,而有的人,凶戾如猛虎,彷彿像巨口鯨吞。


  心裡一旦畏懼,便會出於本能的閃避。


  只有真正的內心強大者,才能無懼一切的去迎視!

  趙雲天將手伸了出來,對其道:您好,我是趙雲天,很高興認識你。


  然而,這般是好的行為,並沒有換來同等的對待,她反倒是撇過頭去,不予理會了。


  這下,趙雲天的手懸在了半空當中,收回去也不是,伸過去更不是,不由得又望向了凌清儀,語氣略微尷尬道:你的這個保鏢,好像很冷酷呀,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不會說話。凌清儀道。


  乍一聽,趙雲天還不懂其中意思,愣了片刻。


  凌清儀繼續道:她是一個聾啞人,天生聽不到聲音,也不會說話。


  聽到這番解釋,趙雲天隨之反應了過來,心裡的困惑,也得到了解答,難怪對方一直都不說話,起初還以為是她天性孤冷呢?沒承想,竟然是患有先天殘疾。


  那我們兩個說什麼,她豈不是聽不見,你們之間交流是用什麼?趙雲天好奇的問道。


  聽肯定是聽不見,不過她知道我們說什麼。


  趙雲天又愣住了,表情甚為不解,隨之問道:我好像沒能理解你的意思,什麼情況?既然聽不見,又怎麼知道我們說什麼呢?


  她會唇語。


  趙雲天眉頭微微一挑,臉色變得不太自然了,語氣頗為不滿的道:那她既然看懂了我所說的話,為什麼還不理我?

  不想搭理唄,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凌清儀喃喃道。


  聽到這個回答,趙雲天心態爆炸,卻又多說不得什麼,人家畢竟是自己的上司,現在,生殺予奪全由對方掌控,即使再不爽,起碼的尊重,還是得給的,萬一,以她深沉的心思,使點兒壞,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飛機已經起飛了。


  本次航班將飛行六個小時,大約在下午四點到達。


  趙雲天不知什麼原因,心裡升起了某和不祥的預感,有什麼東西,彷彿是在四處亂撞?


  砰砰砰。


  奇了怪了。


  見趙雲天心神不寧,屁股四處亂挪的,坐在旁邊的凌清儀自然察覺到了,當即便扭過頭,輕聲問道。:痔瘡犯了?


  不是。


  那你亂動什麼?

  趙雲天心頭一跳,低聲說道:我覺得,好像要出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預感而已,不過我的預感挺準的,我每次坐飛機都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唯獨這一次……胸口憋得慌!趙雲天捂住了某個部位,頗感難受的道。


  凌清儀瞅了一眼,道:捂的那個地方,好像是肚子。


  啥?肚子嗎。趙雲天一見捂錯地方了,隨後,趕緊將位置上移了幾分,恰到好處的捂到了心臟處,陡然,那種不太舒服的感覺,竟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你可能是昨天晚上吃壞肚子,所以才難受,那是什麼不祥的感覺。凌清儀一邊說道,一邊搖了搖頭。


  趙雲天扭頭望向的窗外,飛機從對流層飛到了平流層,全力加速,浩瀚的藍天盡收眼底。


  飛機要是在這麼高的地方出了故障,你說,坐在這上面的人,將怎麼樣?趙雲天喃喃的說道。


  你說的假設,基本上不可能,發生空難的幾率。只有千萬分之一。凌清儀道。


  趙雲天道:我說的是如果。


  呵呵,那還能怎麼辦?迎接死亡唄,這麼重的東西,從萬米高空摔下去,只能是粉身碎骨,估計到時候,連渣都剩不了。凌清儀道,雖說形容起來的言語,顯得凝重,但是臉上卻露著輕鬆的笑容。


  咱們坐的客機是空客,還是波音?趙雲天問道。


  波音737。凌清儀直接說出了乘坐客機的款式,全世界範圍內的民航客機,百分之八十來自於這兩大飛機製造廠商。


  無論是波音還是空客,都是舉世聞名。


  目前我們華夏也在研製自己的大飛機,不過,暫時仍然還處於實驗階段,並沒有投入量產。我相信,只要咱們足夠努力,日後肯定可以後來居上!凌清儀道。


  肯定會有這麼一天。趙雲天道,眼睛里也涌動著亮光。


  在飛機上,時間是最難渡過的,一來聲響太大,二來心理原因,即便是睡覺,也睡得不太安穩。


  於是乎,趙雲天與凌清儀展開了尬聊模式。


  我老婆知道我出來執行任務了嗎?趙雲天側頭問道。


  凌清儀回答道:好像並不知情,難道你沒有告訴她嗎?


  告訴個鬼!


  趙雲天壓根便聯繫不上她,即使是聯繫上了,也不一定敢將這事說出來。


  為國服務,無可厚非,可是偏偏與凌清儀扯到了一起,那意味頓時便不同了。


  女人嘛,一旦軸起來,難免想東想西。


  對了,趙雲天腦子一轉忽,貌似想到了什麼可疑之處,湊近了凌清儀,伏在她耳邊輕聲道:我能問你個事嗎?

  但說無妨。


  我老婆是不是也是國家方面的機密人員?


  何出此言?凌清儀神情一動,來了精神。


  趙雲天神色變幻,坦言道:她行蹤很詭秘,而且經常出國,她對我說是出差,但是,我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哪有一出差連人都聯繫不到的,好像人間蒸發了,再說了,她堂堂一個跨國集團的CEO,像跑腿出差的雜事,大可交給手下的人去為,何必親力親為呢?況且,她出差的頻率也太高了!自打我們結婚起,不下五次了。


  凌清儀目光微微一凝,回答道:確實存在可疑之處,不過,這也只是你單方面的猜測,並沒有證據。


  我以前也是干特種兵的,執行某項任務時,為了不走漏風聲,必須保持高度的私密,所以,我可以明顯感覺到,她是不是干一件不為人知的大事。趙雲天語氣深沉的道,越說越像那麼一回事,神色表達也很是到位。


  據我所知,她並不是體制內的人,而且,也沒有服役於某些特殊部門,與國家沒有關係。凌清儀道。


  真的?


  我可沒有必要騙你,當然,我也不能保證,她是否還有別的身份,光芒之下,總有陰陽,沒有誰是透明的,你身上不也藏滿了秘密?凌清儀目光流轉,不動聲色的道。


  趙雲天深吸了一口氣,卻有不同的看法:既然我們都已經結婚了,有點小秘密,未嘗不可,但是,她那明顯屬於大秘密了,作為丈夫,我總該知道她幹嘛去了,說句不好聽,即便被人戴了綠帽子,可能還不知情。


  見對方那甚是無語的模樣,凌清儀不免莞爾一笑:要不你們離婚得了,如此一來,你也不要瞎操心她的去向。


  額……你這算什麼好閨蜜,人家都是勸和不勸分,為什麼到了你這兒,都顛倒了呢?趙雲天翻起白眼道。


  凌清儀則道:因為我要挖牆角。


  算了,不跟你在這個話題上多扯了,太敏感了,你就是一個不安好心的女人!趙雲天撇了撇嘴。


  當初你若是不救我,現在不就一了百了了嗎,怎麼會有這樣的麻煩?凌清儀反而笑道。


  那是兩碼事,即使我現在知道你這麼難纏,我當初依然還會救你,這是原則問題,不可違背。趙雲天義正詞嚴的說道,說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凌清儀愣了片刻,隨後,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


  不一會兒,聽到動靜的空姐過來了,她道:麻煩弄一瓶香檳過來。


  好的。空姐微微一笑,拿酒去了。


  你這是幹嘛?


  慶祝一下,難得你說這麼好聽的話。凌清儀道。


  趙雲天呼出了一口氣,不住晃腦,隨後,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上廁所去了。


  這一個廁所,上的時間可真夠久的,過了十幾分鐘,才望見趙雲天回來。


  此時,空姐已經拿來了香檳,開了瓶,倒入了酒杯內。


  喝一個。


  不喝。


  為什麼?

  我聽到了一些不太尋常的動靜。


  嗯?趙雲天道。


  凌清儀道:玩笑開一個是樂趣,要是開得太多了,反倒是失了味道。


  我可沒有與你在開玩笑,我是一本正經的提醒你,這架飛機極有可能要出事!

  這個玩笑,確實挺正經的。凌清儀淡淡的道,絲毫不為之所動,反而兀自喝起了酒。


  先生,您是有什麼事嗎?空姐見到趙雲天,卡在了過道處,許久沒有移動,於是過來詢問了一句。


  凌清儀以調侃的口吻,笑著對空姐道:這位先生,他說飛機要出事,很有可能會墜機。


  聞言,空姐微微一笑:您真幽默。


  幽默你大爺!

  對此,趙雲天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但是也不好與對方爭辯什麼,於是,只好又回到座位上,繼續坐下。那空姐還真以為他在開玩笑呢,隨後,便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既然飛機要出事了,那你還不跑。凌清儀道。


  趙雲天白眼翻得更狠了,無語至極的說道:姑奶奶,這是萬米高空,我能往哪裡跑?

  凌清儀眸子一閃,笑道:要不要我去跟機長說明一下情況,興許還有挽救的機會?

  說個屁,你壓根就不信我!


  呵呵,你讓我怎麼信你,口無遮攔的說飛機要出事,那你總得讓我有一個信服的原因?


  趙雲天正視著凌清儀,正要說些什麼,然而,話已到了嘴邊,便又強行咽了回去:我跟你解釋不了。


  怎麼會接受不了呢?我又不是聽不懂人話。


  哎呦,反正我跟你說不通,總而言之,這架飛機飛不了多長時間了!趙雲天道。


  在上廁所時,趙雲天確實聽見了一陣古怪的聲音,來自於飛機內部,之前便有所徵兆,所以,當即便引以為然,直接展開神識,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尋。


  片刻之後,在飛機內部結構處,發現有斷裂的痕迹!


  而且,那條裂縫,正在不斷拉扯……


  要知道,飛機可不像是汽車,隨便出現一個故障,那都是要命的,等那條裂縫擴張到無法抑制的程度時,整個飛機都會為之解體,機上的人,沒有誰能倖存得了。


  即使是趙雲天自己,也不行!


  上萬米摔下去,即便是有金剛不壞之軀,那也會被砸得稀巴爛,何況是一個大活人呢。


  除非,下面是一片海洋或者是湖泊,趙雲天他能憑藉特有的血脈之力,獲取一線生機。


  但是,那些尋常人怎麼辦?一旦出了事故,他們的結局必死無疑,沒有生還的可能。


  其他人,趙雲天或許不必上心,但是凌清儀呢?

  這個女人,與他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現在,更是憑藉軍方的指令,成為了頂頭上司。


  作為一名士兵,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要是連上司都沒了,等同於是沒了信仰。


  凌清儀要一個原因,趙雲天還真的說不了,難道,將自己神識所探查到的一切,告知對方?


  那我不是在瞎扯淡嗎?

  先不說對方是否可以相信,即便是信了,駕駛飛機的那一群空乘人員也不會信呀,沒準還以為兩人是神經病呢。


  趙雲天沉默了,乾脆閉上了眼睛。


  凌清儀手裡端著香檳,索然無味,她凝望數秒,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瞧不見絲毫說笑的痕迹。


  他顯得格外的嚴肅,也格外的正經。


  難道……真的如其所言,這架飛機要出事了嗎?

  可是……這未免,太讓人為之古怪了。


  好端端的一架飛機,怎麼可能說出事就出事呢?

  民航客機在起飛之前,都會經過嚴格的檢查,而且,每一個細節都不會放過,正因這般高度的檢驗標準,才造就了飛機千萬分之一的死亡率。


  再說了,波音737,屬於較新的款式,飛行年齡不超過十年,出現故障的幾率也極低。


  一架民航客機,使用壽命高達六七十年。


  十年,按照汽車的標準而言,可以說是剛過磨合期,正值壯年!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肺出現故障,飛機上各類精密儀器難道檢查不到?

  趙雲天閉上眼睛,並不是在睡覺。


  而是時刻注意著那條裂痕的變化,那條裂痕,正好出現在飛機主結構的鋼架上,可能是由於金屬疲勞導致,開裂時,肉眼難以察覺,可是飛到某一定高度時,當壓力劇增,裂痕便隨之擴大了。


  在飛行的途中,不斷拉扯。


  一泡屎尿的時間,從拇指大小,拉扯到了碗口大小,而且裂開的速度,一點都沒有放緩,反而是越來越快。


  趙雲天靜觀其變,原本是想著,這裂痕到此為止,飛回整條航線,安然落地,中途不會出現任何變故。


  殊不知,還是自己想得太天真,太美好了。


  有時,越不想發生什麼,偏偏就會發生什麼,趙雲天腦袋瓜子里想的都是,裂痕不要再擴大了。


  可是,那一道裂痕卻一點兒也不給面子,才這麼十幾分鐘的時間,已經有了往四周結構蔓延的趨勢。


  卧槽!


  趙雲天心裡暗罵不已,焦急幾萬分呀。


  即便是看得見,但是卻解決不了。


  總不能挖個洞鑽下去,找到那條裂縫將其縫合?


  天馬行空是一回事,實際操作又是另一回事。飛機的整體性一旦破壞,高空產生的強烈氣壓,分分鐘將其擠扁,機上的乘客,瞬息之間便會被吸出去。


  那場面,便是天女散花了。


  你什麼都不跟我說,讓我如何信你?凌清儀驀然道,她的心裡,不由得也緊張了起來。


  趙雲天有時沒個正形,但是一嚴肅起來,便會將情不自禁的將人代入另一番狀態。


  過了片刻,趙雲天睜開了眼睛,心裡像是做了某個決定。


  我要干一件瘋狂而衝動的事情,罪名很大,你能幫我了難嗎?趙雲天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你想要幹嘛?

  你不要問為什麼,我就問你可不可以!


  只要不是叛國之類的大罪,我都是可以處理的。凌清儀認真的道。


  行,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趙雲天道,臉上凝重的神色,隨之緩和了不少。


  凌清儀見狀,當即變得更加緊張。


  因為,她從對方眼底看到了那一抹燃燒而起的瘋狂之色。


  凌清儀嚇了一跳,深感不妙的道: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這可是在飛機上,千萬不要亂來。


  沒得辦法了,既然你們都不信我,那我只能用我的方式來化解這一場危機,老子才二十多歲,娶了一個漂亮的老婆,還沒來得及享受,上千億的身家還沒有揮霍,也沒有給咱老趙家留下一個大胖小子,傳宗接代,所以,我不能死,死了這一切都沒了,我可不想讓我老婆守活寡。趙雲天喃喃的道,眼裡的偏執愈發深沉,猶如一頭即將失控的蠻牛。


  凌清儀一頭霧水,都沒能聽明白趙雲天說的是啥,更沒理解他言語之中,所要表達的意思,但是,心裡卻生起了一個強烈的預感,這傢伙要搞事情了!


  而且,那個事,還不是一般的糟糕。


  你先不要衝動,衝動也解決不了什麼,要不,我去與他們說明一下,如果真的情況屬實,咱們再做定奪。


  單憑一個人的一面之詞,便去相信一架飛機的存亡,顯然是不可能的。


  凌清儀與趙雲天,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但是,兩人之間的信任,還遠遠達不到這般程度。


  來不及了,我剛才看了一下,咱們下方正好是大海,要是飛到陸地上空,大羅金仙也難救了。趙雲天道。


  話音一落,這傢伙直接開始行動了,隨後,從座位上,一躍而起,跳到了過道上。


  這一動靜,整個客艙的人都被驚動了。


  趙雲天朝著眾人大喊道:大家老實坐在自己的位置,不要四處走動,更不要離開,不然後果自負。


  說完這句話,便徑直往駕駛室的方向走去。


  這時,空乘人員意識到情況不對,立即派出了飛機上的安保人員,前去制止。


  趙雲天一拳一個,毫不費勁的將其撂倒了。


  見狀,起初還一臉蒙逼的眾人,頓時臉色劇變。


  我了個去。


  這是個什麼情況!

  劫機嗎?!


  像這般只有在影視作品或者是文學作品當中方能出現的情節,居然在現實當中發生了,眾人猝不及防的被嚇了個狠,心裡更加始料不及。


  無聲,擋住了他。凌清儀命令道。


  坐在座位上一直沒有動彈的女保鏢,目光陡然一凝,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著趙雲天暴掠而去。


  意識到不妙的趙雲天,迅速扭頭,當即便看到一個人如炮彈般朝著自己殺來。


  嘭——


  她雷霆萬鈞般的拳頭,揮擊而出。


  趙雲天用胳膊一擋,在巨大力量的傾瀉之下,隨之退後了數步之遠。


  呵,實力不弱呀

  如果是普通人挨了這一拳,半邊身體,恐怕都已經打得粉碎性骨折了,難道,凌清儀位高權重,身邊卻只帶了一個與保鏢,原來是這個女保鏢,有著以一當百的強悍實力。


  當然,這種本事,在尋常人眼裡確實足夠驚艷,但是與趙雲天相比,只能以一句話來形容。


  米粒之光,豈可與皓月爭輝?


  趙雲天直接抬起了一隻手臂,隔空點了一下,隨後,4周的氣流化成了一道無形的劍,朝著對方射去!


  咻——


  無聲察覺到了不妙,可是身體卻跟不上意識的節奏,來不及閃避,於是,被那氣流當場洞穿了肩膀,隨後,整個人騰空而起,飛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板上,動彈不了了。


  之所以動不了,並不是被打廢了,而是被點了穴。


  對方只是領命而動,趙雲天自是不會傷害她的性命,可是也不能讓其妨礙了自己,所以,只能以點穴的招數。限制對方行動。


  作者超鬼說:最後幾個小時了,求個花唄,我還會更新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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