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4】低估了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我倒要看看,你可以強撐到什麼時候!」
「呵!不到最後一刻,別妄下判斷,老子也是趙雲天!」
「這個世界只能有一個趙雲天,所以,活到最後的人只能是我,那你註定只能成為我,達成這一目標的墊腳石罷了。」
「那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兩個人一邊打著口水仗,一邊使出渾身解數,一個拼了命的在進攻,一個拼了命的在抵擋。
即便嘴上不饒人,輸人不輸陣,但是,趙雲天可以明確的感覺到,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可能一個不慎,便會被對方當場斬殺。
不行!
不能強行被對方帶入他的節奏當中,不然,只能被牽著鼻子走。
一定要形成自己的節奏,才能與之抗衡。
剎那間,一個念頭從趙雲天的腦海一閃而過,接著,他直接放棄了抵抗,在那一瞬間,手掌凝聚出了一個火球,往地上一拍。
噗嗤——
對方的菜刀從脖子處砍過,將趙雲天腦袋直接劈飛了出去,然而,也在同一時間,地上的火球,將腳下的積雪融化,所以,當身體落地后,血脈力量頓時被激活,重組也隨之發生反應。
見狀,「趙雲天」冷哼了一聲,道:「真是個自作聰明的傢伙,以為水可以救了自己嗎?如果這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
冰凍術——
重組才剛剛運轉,地面上被火球融化的雪,再一次冷凍,凝固,變成了一個大冰塊,將整具身體包裹在其中。
至此,重組也戛然而止。
「不知死活的傢伙,敢在我面前玩這一套,難道我不懂你的心思?」見狀,「趙雲天」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之色。
每一個趙雲天,都擁有遇水而生的血脈力量,只要有水存在的地方,無論是遭受多麼嚴重的傷害,都能迅速恢復。
而之前所發生的事,也一次又一次的證明了這一定律。
是可以無限復活。
沒有任何限制。
但是,有一個前提,必須有水。
雖然說,雪,冰,是水的一種固態形式,但是卻並不會激活血脈力量。
這就如同,魚兒可以在水裡自由自在的生活,呆在雪裡與冰里,只能被活活凍死。
正因如此,「趙雲天」切斷了趙雲天的身體重組的媒介——水,那這一系列復活的反應,便不會發生。
等到血脈力量枯竭,那對方就徹底死翹翹了。
殺了這麼多趙雲天,「趙雲天」心裡,早就有了一套殺死自己的手段,要是正好被人鑽了空子,那也妄活至現在。
不過,這一個趙雲天,卻給了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隱約察覺到有那麼一絲不對,但是,經過剛才這一戰,也沒有什麼不同。
可能是自己過於敏感了,所以,難免出現了一些不合常理的錯覺。
之前殺死的趙雲天,一般都是直接掩埋,而這一個,為了打消心裡不詳的疑慮,便準備將其焚毀。
火球緩緩生起,扔到了對方的身上。
只聽滋啦一聲,火焰隨之跳躍而起,將整具沒有頭的身軀,徹底吞沒。
「趙雲天」在一邊冷冷的望著這一幕,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在他殺死第一個趙雲天時,心裡多少還是有幾分負罪感,畢竟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就此在自己手裡終結了,何況那個人,還是自己。
但是後來,隨著人越殺越多,這般感覺變得越來越淡薄,直到最後,已經不受任何影響了。
如果那些人不是趙雲天,而是一群陌生人,那他絕不會舉起屠刀,更不會操刀太急。
無奈,只有一個自己可以活下去。
誰都想做那最後一個人。
人,有時很矛盾,對他人可以網開一面,對自己卻殘忍至極。
歸根結底,倒是不是有多麼仁慈。
而是源自自私!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那些人即便是另一個自己,可是,由於是獨立出來的個體,不可能在同一個世界存活了,更不可能和平相處,相安無事。
所以,殺戮不可避免。
當望著那一具軀殼,在注視之下,徹底的被焚毀滅時,「趙雲天」不但沒有感覺到一絲安寧,反而,嗅到了極其危險的氣息。
不好!
他臉色一變,迅速朝著一邊閃去,然而,時間卻晚了一步。
一塊金磚,從天而降,當場便將整個人砸成了一團肉泥。
驀然,趙雲天從暗處出現,只露出半邊身軀,另外半邊,還沒有恢復,所以,看上去十分古怪,臉色也很蒼白,單手結印,默念著咒語。
這個趙雲天,正是剛才被斬殺的那位。
在被「趙雲天」砍頭之際,這傢伙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身體上,卻忽略了那個飛出去的腦袋。
也正是如此,才得以有一絲喘息之機,念了個火球術的驅動咒語,迅速將自己的腦袋融入水裡,長出了半邊身體。
接著,便是剛才所看的那一幕。
那個「趙雲天」,肯定是以為自己,想用身體承受致命一擊,然後,換取重組的機會,卻沒有想到那具身體,只不過是一個誘餌,專門為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所幸,計劃很成功,對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會有一塊金磚呼嘯而至,瞬間便了結了他的性命。
見狀,趙雲天暗鬆了一口氣,癱軟在地上,如果不是棋行險招,誰生誰死,那可不一定呢!
還好,即使對方的主角光環足夠強大,最後,還是被截胡了?
這一切,已然足夠說明,自己才是最後的主角!
至於其他人,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角色,作用也只不過是在強加一些難度罷了。
正在趙雲天準備將金磚收回時,地面突然發生了一陣猛烈的震顫,緊接著,只見那塊碩大無比且緊貼地面的金磚,竟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硬生生的頂了起來。
見狀,趙雲天忍不住瞪大了眼珠子。
我的個天。
這傢伙居然沒死!
嘭——
只聽一聲巨響,金磚直接被頂飛,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出現在了視野當中。
渾身鱗片覆蓋,一條搖曳的龍尾,如一條巨大的鐵鞭,使勁敲擊著地面。
「卧槽,媽了個巴子,我還真是低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