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卧槽,這是個圈套呀(一)
林嫻雅一本正經的告訴趙雲天,以後行事千萬得倍加小心,謹防小人捅刀。
有了前車之鑒,趙雲天自然不敢再一意孤行了,其實,在他心裡也清楚,何家只是暫時安分了而已,等到它緩過神來,絕對又會秋後算賬。
更何況,何潤東還沒有死,那傢伙怎麼可能忘得了這個仇?
當然,趙雲天也不怕他們報復,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向來靠的就是實力,而不是啥運氣。
總之,只要他們敢過來,絕璧打爆他們的狗頭!
「呆會兒,你去隔壁謝一下凌清儀,她明天就要離開北海了。」林嫻雅開口道。
聞言,趙雲天心頭一動,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詫異:「為什麼要謝她?」
「自然是因為她也幫了忙呀,如果不是她通過京都方面施壓,我想何家應該不會那麼快屈服。」林嫻雅出聲解釋道,眸子里露出了一絲難以琢磨的異色。
聽到這話,趙雲天更加奇怪了:「是她找上了你,還是你找上了她?」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不想告訴你,你去跟她告別,順便再道個謝。」林嫻雅說完了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呃……
趙雲天撓了撓頭髮,隱約之間,感覺林嫻雅似乎與尋常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哪兒有問題。最後心想,可能是自己過於敏感了?
凌清儀就住在隔壁,兩三步路的腳程,一分鐘就到了,趙雲天原本還想著,既然是上門道謝,是不是要帶點什麼東西?不過,轉念一想,人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又沒有什麼好稀罕的東西,不知送啥,所以,乾脆啥也不送。
叮咚。
趙雲天在門口按了一下門鈴,接著大門打開了,出來的不是凌清儀,而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身上穿的衣服是傭人裝。
眼睛很圓,頗具靈性,一眨一眨。
「您是趙先生嗎?」對方開口問道,聲音很輕靈,又有一絲害羞。臉蛋紅撲撲的,很是好看。
「對。」趙雲天倒沒有多在意,美女有時見多了,還真能加強免疫力。再說,心裡想著其他事,即使身邊有不錯的風景,也不會過多去側目。
「小姐,已經在裡面等候了。」小佣女將門拉了開來,恭敬的讓開了一個身位。
趙雲天徑直走了進去,發現一樓的客廳里並沒有人,見狀,不由搖頭轉頭觀望一下。
「趙先生,小姐在二樓等你。」
「二樓?」
趙雲天抬頭望向了二樓的方向,目光微微一凝,思量了片刻,並沒有移開步子上前,反而是轉向一邊的沙發,坐了下來。
「我不上樓,我就在這等她。」趙雲天低聲說道。
為什麼不上樓呢?
主要是心裡總感覺有點慌,卻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直覺很少有,通常一出現,那絕壁是要發生什麼意外?
明知道可能有意外發生,還傻不拉幾的往前湊,豈不是失了智。
所以,趙雲天選了一個最妥當的方法,就是不上樓!
就算樓上有刀山火海,也與老子無關。
趙雲天翹起了二郎腿,就這樣一臉坦然自若的坐著,旁邊的小姑娘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不一會兒功夫,凌清儀便在二樓的轉角出現了。
她身穿一件淑女裙,完美的貼合出女人成熟的弧線,十分性感。那扭頭的一瞬間,眸光蕩漾,似乎有著萬種風情。
趙雲天望了過去,就在那麼一剎那,略微有些失神,瞳孔也在悄然間凝聚。
她沒有吭聲,也沒有多餘的動作,靜靜的從樓梯處走下,而她腳上穿著一雙很是精緻的拖鞋,裙擺下露出了雪白的腳丫,溫玉般的腳趾,晶瑩剔透。
咕嚕——
趙雲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裡竟有些怦然心動。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顏值上完全不輸林嫻雅,在氣質上,兩人同樣也能與之媲美。
只是林嫻雅更顯得冷淡一點,像是鮮艷而滿刺的玫瑰,至於凌清儀,這有點像薔薇。高貴而不失清冷。
凌清儀走過來時,眸子一直注視著趙雲天的身上,那一雙眼睛很漂亮,有著一抹銷魂的色彩,一點兒也不凌厲。至少,不像是趙雲天之前所見到的她。
憂鬱。
哀傷。
在隱約之間,流露有一絲柔情。
越是這樣,趙雲天反而越不敢去直視對方的目光,心臟咚咚的跳個不停。
旁邊的那個女佣人,很識趣的跑開了,整個空蕩的大廳內,只剩下一男一女。凌清儀也不說話,就在趙雲天的對面坐了下來,手肘倚在了一邊沙發把上,微微將螓首輕靠,眸光一顫,蜻蜓點水般,彷彿有點兒林妹妹的憂傷。
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趙雲天坐立不安,兩隻手更是無處安放。他一直等著對方說話,但是對方就這麼啥也不說的保持沉默。
我勒個去,這女人想幹嘛呀?
心裡咚咚直打鼓。對方卻顯得很淡然,原本是斜坐在沙發上,似乎這個姿勢累了,便輕輕的提起了裙子,露出了一雙白皙而勻稱的長腿,側躺在了沙發上。
那般姿勢,正猶如一件藝術雕塑。她渾身上下無論哪個部位,是那麼動人,挑不出絲毫的瑕疵。
原本她穿的裙子,就是那種緊湊型的,什麼地方大,什麼地方細,裹得淋漓盡致。她沒有那種纖瘦的優美,略微有些肉感,看上去很舒服,也更有韻味。
趙雲天有點受不住了,完全不知道對方是幾個意思,不是說要走了嗎?
一沒看見行李箱。
也沒有看見收拾行裝。
就這麼隨意的穿著,哪有要離開的意思?倒像是有點兒古代妃子侍寢君王的感覺。
要是再不說話,趙雲天要憋死了。其實,他一點兒也不想與這個女人打照面。
倒不是她長得不漂亮,恰恰相反,就是因為她太漂亮了,身份地位極為超然,而且社會關係複雜交錯,根本就不是他這種小人物可以夠得著的層面。
如果與這個女人有過多的瓜葛,以後的生活估計會過得很不平靜。
「凌小姐,你怎麼不說話呀?」趙雲天實在是撐不住了,率先打破了沉默。一邊將身子往旁邊偏移了幾個風度,作為一個性取向正常,性功能也正常的男人,在看到一些令人心猿意馬的畫面時,難免有所反應。
「你讓我說什麼呢?」凌清儀問道。
「額……」趙雲天頓了頓聲,只能硬著頭皮道:「凌小姐,聽說對付何家?你出了不少的力,我這一次過來,就是為了特地的感激你。」
「舉手之勞而已,如果你願意,我隨時可以讓何家在北海除名。」凌清儀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說話的語氣也很平靜,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很是駭人。
現在的女人,說話都這麼霸氣嗎?
「不必了,你幫得已經夠多了,真的十分感謝你。」趙雲天再次感激道。
「你就只有嘴皮上的感謝嗎?」凌清儀不動聲色的說道。
聽到這個話,趙雲天當場蒙逼了,原本以為對方是個不落俗套的人,應該不會收什麼禮品,為了免被拒絕,乾脆就沒帶。誰知,人家壓根就不按套路出牌呀。
「不好意思,出門太著急了,本來準備好了東西,忘家裡了,要不……我現在回去拿過來?」趙雲天腦子轉得挺快,當即就化解尷尬道。
「物質上的感謝,沒有什麼意義,再說,我也不缺那些東西。」凌清儀道,話裡有話。
那妖嬈的眼神,絲絲入扣,似乎對趙雲天有著某種暗示。
見狀,趙雲天假裝沒看見,反而裝起了糊塗道:「咳咳,我不太明白,凌小姐,你想要什麼樣的感謝,只要你開口,我上天入地也幫你取來。」
「你們男人就只會嘴皮子上說,沒有一點兒實際行動。」凌清儀扭了扭脖子,接著,便朝著趙雲天揮手道:「我也不要你太多的東西,免得你覺得我別有企圖,這樣吧,我正好頸椎有些不舒服,你來幫我按個摩。」
按摩?
趙雲天的腦袋裡冒出了疑問號,就沒想對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對方既然提出來了,他要是不去滿足一下呢,豈不是不給顏面?
還說男人沒有實際行動,你們女人也是嘴上說一套,心裡又是另一套!
按摩……屁!真的只是按摩那麼簡單嗎?
趙雲天心裡很明白,卻沒有點透,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從座位上起身,來到了凌清儀的身後,兩隻手懸著半空,遲疑住了。
「你怎麼不動?」凌清儀問道。
趙雲天道:「我手勁控制不好,可能會按得不太標準。」
卧槽——
此時此刻,趙雲天很想吟詩一首,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心裡在嘀咕,對方是不是故意的?正好在這個位置,這個角度,目光呈三十度下垂,正好可以看見一道妙不可言的風光。
波瀾起伏,蜿蜒盤旋。
那一抹雪白,晃得讓人移不開眼,不是像雪一樣的白,而是一種紅里露白,隨著突兀而起的弧度,漸入那無盡的燦爛里,使人忍不住蠢蠢欲動……
凌清儀微微側頭,望向了眼睛瞪得老直的趙雲天,低聲道:「你在看什麼呢?」
聞聲,趙雲天頓時間反應過來,趕緊就離開了目光,心頭像是被人捶了一拳,跳得飛起呀,像是做賊心虛。
凌清儀輕輕一笑,若無其事的回過了頭,淡淡的開口了:「你覺得好看嗎?」
「好看。」趙雲天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但是這一張嘴,頓時就慌了神,要改口,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嘟囔兩聲,立馬將手放到了她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摁了起來。
凌清儀繼續笑得起來,一點兒也沒有少女的那般矜持與羞澀,反倒是撩人得不行,饒有興趣的道:「你覺得我的與林嫻雅相比,誰的更大?」
趙雲天手上的動作一頓,遲疑了。
這他媽問的什麼問題呀?
這女人越來越不害臊了,什麼都敢說。不當老子是個龍精虎猛的男人嗎!
趙雲天哪能回答這個問題?再說,他也沒有仔細比較過,怎麼可能知道。
「為什麼不說話?」凌清儀問道。見她那很感興趣的樣子,似乎得不到答案,就不會罷休似的。
「我不知道。」趙雲天回答道。身下那把隨身攜帶的槍,隱隱有擦槍走火的態勢。
此時,趙雲天正按得好好的,一隻柔軟的小手,卻突然放到了他的手背上,輕輕地握住了,往下一拉:「要不你摸摸看,比較一下誰更大?」
聞言,趙雲天嚇得縮回了手,整個人像是觸電了一般。心裡直叫,奶奶個腿,這女人到底想要幹嘛呀?
老子可是清白人家的娃兒,不幹那種無恥齷齪的事!
趙雲天義正言嚴的說道:「凌小姐,你別這樣好嗎?我已經結了婚了。」
「你又不是沒摸過,我記得你好像以前還打過我屁股,現在想來,我挺疼的。」凌清儀臉不紅心不跳,甚至略露追憶般的還說起了往事。
趙雲天眉頭直跳,仍然裝鴕鳥。
「你這個沒良心的,看過了我的身子,還輕薄了我,不對我負責也就罷了,結果,還撒腿一跑,直接躲了起來,如今竟還跟我閨蜜結婚了。此時此刻,裝得這麼鎮定,我記得你以前好像是叫我阿儀。完全不是這般冰冷的稱呼,凌小姐,呵呵,你在叫誰呢?」凌清儀冷笑了起來,目光變得銳利,卻又充滿了幽怨。
一邊說著,眼眶處隱隱有淚光在閃爍。
趙雲天心頭隱隱作痛,腦袋瓜子生疼。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難道,自己剛才一縮手的行為,傷害到了她么?
凌清儀哭了,不像那般梨花帶雨,也沒有哽咽啜泣,倒是有幾分倔強與委屈,她越是如此,身後的那個男人,則愈發愧疚。
嘴巴翕動了兩下,話語在喉結翻滾,卻又遲遲不敢開口。
女人正兀自落淚,咬著嘴唇,眉宇之間流露一絲執拗。
過了一陣子,他才終於艱難的喊出了那兩個字:「阿……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