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尊老愛幼
預定了?
趙雲天臉色隨之一變,眼睛里略有一絲冰冷閃過,竟然還有人敢跟他趙某人搶東西。
「哦,不知道在場哪位仁兄,與我趙某人有著同樣的需求。」趙雲天目光望向了在場眾人,其實,只要腦袋瓜子不少,一般就知道少閣主所出此言的目的何在。
如此一說,為的就是引起爭端。
在場有兩個人是為了天山雪蓮而來,兩人當中,誰強誰弱呢?
只有真正有本事的人,才能留下,才有資格參與其中。至於沒有能力的人,那隻能被淘汰出局了。
果不其然,趙雲天這一喊,場上頓時便有一個七旬老頭站了起來,白髮蒼蒼,身形顯得佝僂,手裡住著一根拐杖,那衰弱不堪的樣子,彷彿隨時都會掛掉。
「小友,正是老朽。」七旬老頭出言道,目光望向了趙雲天,看上去呵呵在笑,眼裡卻不經意的閃爍著冷光。
在這老頭站起來的一剎那,旁邊的眾人臉色紛紛一變。
「原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枯藤老人,他竟然也來了。」
「這位老先生,成名已久,境界恐怕已經到了內勁期大圓滿,放眼世間,恐怕是少有對手了。」
「既然枯藤老人想要天山雪蓮,我想那個自稱「撩妹狂魔」的傢伙,只能識趣地拱手相讓了。」
趙雲天只是稍微瞅了一眼,便哼聲道:「死老頭,一大把年紀了,就別跑出來折騰,天山雪蓮,這種東西丟給你一個老骨頭,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不如留給在下,興許還能發揮點應有的效用。」
此話一出,周邊眾人無不聞之變色,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傢伙瘋了嗎?
或者是不認識枯藤老人?!
人家可是內勁大圓滿的高手,竟然敢在其跟前,如此口出狂言。
枯藤老人臉上的笑容為之一頓,望向趙雲天的眼神變得格外的冰冷,沉聲道:「這位小友,天山雪蓮與我而言,大有裨益,我急缺此物,還望小友可以就此放過。」
「放你大爺,你他媽算老幾呀?!老子看上的東西,你一個老骨頭也想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丫配嗎?」趙雲天直接就爆了粗口,鼻孔朝天,目中無人。
在江湖上混,抬頭不見低頭見,雖說時代在變化,但是基本的禮儀仍然還是會講。趙雲天一開口就破口大罵,放在江湖人眼裡,實屬另類。
這種行為不但不禮貌,而且十分不明智。完全是與對方撕破臉面,如此一來,相當於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江湖人很注重顏面,被人指著鼻子罵,倘若是不討一個說法,以後怎麼在江湖上立足?!
枯藤老人果然是不再客氣了,臉上露出了一絲狠戾之色,沉聲道:「黃毛小兒,竟敢在此嚶嚶狂吠,老朽是看在少閣主的面子上,才與你好言相向,沒承想,你如此不識好歹,既然如此,今天就算是老朽失禮,也要將你斬殺於此!」
撂下這句狠話,枯藤老人便往上座的少閣主握拳相敬,道:「少閣主,老朽若是殺了此人,您應該不會見怪吧?」
少閣主呵呵一笑,典型的兩面三刀,模稜兩可的道:「枯老先生,您既然想以江湖人的方式與趙兄切磋一場,我豈有阻攔之理?」
少閣主真是的目的,就是讓兩人打一場,主要是想看一看這個撩妹狂魔,到底是有幾分的斤兩,倘若有幾分本事,便可收為麾下所用。若是跟濫竽充數打醬油的存在,便一腳將其踹開。
誰知,這個傢伙如此不安分,一上來就跟人家撕臉皮,強行激怒了枯藤老人,這一點卻是讓少閣主意想不到,心想,這傢伙是狂妄至極,還是腦子有病?要是個只會呈口舌之力的廢物,即便被枯藤老人拍死,也是死不足惜。
趙雲天冷哼不已:「老頭,你丫少在這吹牛逼了,還想要斬殺你爸爸?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你這要死不落氣的身子,別說是殺人了,殺只雞的都夠嗆。」
枯藤老人怒了!
怒氣衝天!
怒不可遏!
怒髮衝冠!
行走江湖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傢伙,若是再多讓他說上幾句話,恐怕是得被其氣得活活吐血。
「納命來!」枯藤老人終於忍不了了,當即便怒然出手。
寬大的袖口往空中一拍,剎那,便有無數的細針,猶如雨點般飛射而出。
暴雨梨花針!
在場眾人無不避讓開來,枯藤老人不但境界高深,而且一手暗器出神入化,殺人於無形之中。一但是碰上了,無不客客氣氣,敬仰有加。
誰知眼前這貨,不但是不給一點面子,反而出口成臟,罵個不停。
就連旁邊的人也看不下去了,更何況是當事者的枯藤老人呢?
此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這個狂妄至極的黃毛小兒,徹底弄死!
趙雲天早就料到對方會率先出手,所以,一直防著一手,在暴雨梨花針傾斜而出的那一刻,腳下陡然一踩,一連串的地板磚便飛舞而起,擋在了身前。
鐺!鐺!鐺!
一百八十枚細針,盡數被擋。
「好快的反應!」見狀,眾人無不是為之驚嘆。
趙雲天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撇嘴道:「沒想到你這個老頭盡玩一些女人用的伎倆。」
枯藤老人沒有意料到,對方居然能夠接下自己的暗器,不但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反倒是從容不迫,怡然自得。
「有點本事,倒是出乎意料,不過,你觸怒了老朽,就算是你有滔天的本事,也休想再邁出這張大門!」枯藤老人目光一冷,面色兇狠的說道。
趙雲天雙手拉直,扭動起了脖子:「年紀一大把了,就少吹點牛逼,現在趴在我面前裝個死,我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你丫要是還頑固不化,就休怪我趙某人,不遵循華夏尊老愛幼的美德了。」
我呸!
尊老愛幼,還有臉說?!
一上來,就指著人家鼻子咧嘴罵,哪兒就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