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養顏丹
趙雲天以為李小茹大概要兩天之後才會聯繫自己，然而，沒有預料得到的是，前腳剛邁進家門，她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我……我們可以見個面嗎？」李小茹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有一絲壓抑的激動與緊張。
「我說的果然沒錯，就知道你會找過來，你媽媽怎麼樣了？」趙雲天詢問道，其瞭然於胸的語氣，似乎早已料到了一切。
「我媽媽不知為什麼，突然能夠吃飯了，而且，一次吃了很多。」李小茹說道。當她看見她母親進食時，剎那間，熱淚盈眶。彷彿見到了奇迹。
驀然間，她便聯想到趙雲天臨走之時所說的話，沒有奇迹會平白無故的發生，一定是那個人做了什麼！
她猶豫了好久，才終於打出了這個電話，而對方彷彿知道了情況，不！應該是一切就像在他計劃之中一樣。
「明天帶你媽去醫院檢查，等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再來給我說。」趙雲天說道。
李小茹遲疑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是你在幫忙嗎？」
「不是我出手，那還有誰？你以為你媽的病。毫無徵兆就會有好轉？」趙雲天反問道。
李小茹啞口無言，她打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趙雲天，反而一直存有戒備心理，將其當成了一個滿嘴胡話，行為也非常怪異的瘋子。
只是這個瘋子，卻給了她意想不到的驚喜。
「好了，我還有事，就不跟你說了。」趙雲天沒有與李小茹多聊，說多了也沒意義。
在臨掛電話之際，李小茹道：「謝謝！您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趙雲天。」趙雲天回答道，接著，便掛斷了電話。
雲茵茵躺在沙發上看著書，而在一旁，王雨瑤操作著電腦，忙著工作室的事。她一望見趙雲天回來，當即便告知道：「趙大哥，今天你接單的那個客戶，在招聘網上給我們差評了。」
聞言，趙雲天沒有絲毫意外，得知消息，也沒有動怒，因為在他看來，沒有必要。費不著為了一個表裡不一的傢伙而生氣。
茵茵聽聞之後，心頭一動道：「大灰狼，這可是你從業以來，第一個差評。」
趙雲天大馬金刀的在沙發上坐下，拿起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喝完之後，臉色隨之一沉：「這也是我第一次破例給一個男的做業務，奶奶個腿，沒想到就陰溝裡翻船了。」
對此，茵茵倒是喜聞樂見，看多了趙雲天裝逼時的威風，也想瞧一瞧他吃癟時的無語。
王雨瑤不免心生好奇，詢問起趙雲天關於此次業務的近況。
趙雲天沒有隱瞞，直言相告。聽完之後，王雨瑤頓時就憤怒了，而茵茵同樣也皺起了眉頭。
王雨瑤義憤填膺道：「怎麼會有這樣無恥的人？之前，還覺得他的遭遇挺悲慘的，沒想到竟是這般人面獸心！」
茵茵喃喃道：「知面不知心，畫人難畫骨。」
「趙大哥，你後來怎麼做的？」王雨瑤問起了後續。趙雲天聳了聳肩膀，無奈道：「還能怎麼做？肯定是收拾爛攤子呀！」
「那個叫李小茹的女孩挺可憐，家裡不僅出了事，還碰上了一個渣男。」王雨瑤心生同情道，她其實也有著差不多的遭遇，唯一值得慶幸，就是遇上趙雲天，不然，她比李小茹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正因為遭遇相似，所以，才會感同身受。
「以後客戶的審查定要嚴格，我也再不會胡亂去接任務了，寧缺毋濫，這一次就當是我買了個教訓。」趙雲天搖搖頭，懊惱不已。
「趙大哥，你換一個角度想，如果不是歪打正著，那個女孩可能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可以碰上你了，其實，你是間接又做了一件善事。」王雨瑤安慰道。
趙雲天呵呵一笑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大約晚上八九點時，趙雲天準備將王雨瑤送回了家。在回去的路上，驀然，注意到了街道邊的櫥櫃。
那是一個化妝品店，燈光明亮，包裝精緻的各類化妝品陳列在商柜上。
作為一個男人，自然不會對化妝品感興趣。
不過，心裡突然想到了什麼，隨之對著身邊的王雨瑤問道：「你們女孩子，是不是都比較喜歡化妝品？」
聞言，王雨瑤輕嗯了一聲：「應該是，我有好多同學經常有買化妝品，面膜，口紅，潤膚露，有的是買著用，而還有的，明明用也用不完，卻樂此不疲地去買。」
趙雲天目光微微一凝，道：「走，咱們去店裡看一看。」
「嗯？」王雨瑤頓時愣住了，不知道趙雲天為什麼突然間就來了興趣，心想，難道，趙大哥要給自己買一套化妝品？
化妝品這玩意挺貴，隨便一套都要好幾千。
王雨瑤不想讓趙雲天破費，再說，她平時也用不上化妝品，雖聽說這東西對每個女孩都有一種無形的誘惑力。但是，她的依賴性要比其他人低得多，
以前用過最好的護膚產品，也只是蘆薈膠而已。
正在她想時，趙雲天已經走進了化妝品店。
店員看見一對年輕男女走進來，當即便笑臉相迎：「帥哥，給你女朋友買東西嗎」
趙雲天面不改色，而王雨瑤聽到這話，臉蛋卻紅了，不過，並沒有去辯解什麼，反而很樂意。
「隨便看一看。」
「需不需要我為你們推薦？」店員熱情的說道，先是打量了一下王雨瑤，絲毫不吝嗇溢美之詞：「你女朋友天生麗質，膚色白裡透紅，很適合我們最新款的神仙水，它能更加完美的襯托出你女朋友的膚質。」
「那就拿一套。」趙雲天說道。
王雨瑤訝異了，當即道：「趙大哥，我其實不用的。」
「沒事，就當是我犒勞你的禮物。天天看你忙來忙去，作為老闆，要是沒點獎勵，豈不是太扒皮了？」趙雲天說道。
王雨瑤沒有再拒絕，內心歡喜不已，倒不是得了禮物而歡喜，而是她感受到了趙雲天的那份心意。
趙雲天走進來，自然不是為了買化妝品，而是另有目的。
難怪說，世上，只有女人的錢最好賺。
奶奶個球，隨便一支口紅，一盒面膜，就是好幾百。這玩意的成本價，撐死也就幾塊罷了。
最貴的還是那些什麼霜什麼乳？只是巴掌大小，價格卻貴得嚇人，趙雲天的目光一路掃了過去，看了十幾個款式，動輒就要好幾千的價格。
其實這些玩意，效果也就那樣，是可以讓皮膚變得更緊湊，更有彈性，但是效果，卻很是一般。
趙雲天的心裡有了想法，似乎是看到了一個賺錢的好門路！
護膚產品這一行，簡直就是一本萬利！
門檻不高，沒什麼技術含量。
當然，這些只是在趙雲天看來而已，如果以他的視角去看世界，世界上還真就沒有什麼東西難得倒他。
其實別看護膚品，只是那麼小小的一盒，卻蘊含諸多高端科技。
並不是什麼東西抹到臉上，就能夠讓人體的細胞以及其能發生反應。
做護膚品的公司有那麼多，然而能夠享譽世界，做大做強的，卻寥寥無幾。
所謂的門檻不高，只是針對某些人而言。
趙雲天看了很多類型的護膚產品，其中有美白的，褪斑的，去疤，養膚的。
那種功能越強，價格越高。
他的趙雲天直皺眉頭，又搖頭。
「褪個斑而已，就要八千塊一盒？而且對膚質還有嚴格要求，效果也就勉勉強強，居然還賣這麼貴？怎麼不去搶錢！」
「呃，還他媽深度養顏？切，不知道，就這種丁點的效果，有什麼好吹噓之處？」
「只是補個水，很有技術難度嗎？竟敢號稱最新科技。」
趙雲天看了一個又一個，然而，也是鄙視了一個又一個。
彷彿是一個王者看到了一群青銅在這兒秀操作，明明玩得就很菜，而對方卻自我感覺良好，秀得飛起，整個過程是越看越扯蛋。
趙雲天感覺自己入錯行了，就不應該去當什麼出租男友？有時候累得半死不活，還掙不了幾個錢，甚至還得出賣色相。做得差，害怕沒業績，做的好，又怕客戶看上了自己而糾纏不清。
同樣是賺女人的錢，化妝護膚產品這一行就做得很輕鬆。隨便一點狗屁技術，就拿出來大賣特賣，說句實話，就這點班門弄斧的垃圾玩意，他趙某人就根本看不上眼。
早知這一行，這麼掙錢，趙雲天就在他師傅那兒就偷偷拿幾個秘方了。
那些秘方的強大效果，可不僅僅只是養顏美膚了。簡直可以將一個人改頭換面！
有些護膚品公司研發出一款可以去皺紋的產品，就以為是吊炸天了。
殊不知，人老珠黃的八十歲老太太，滿臉的皺紋，只要使用的特定秘方，可以迅速擁有年輕時的容貌，以及嬰兒般的肌膚！
從化妝品店出來，趙雲天心事重重，王雨瑤沒有光顧著開心，她似乎感覺到了對方的不對勁，不由得詢問道：「趙大哥，你是怎麼了？」
趙雲天轉過頭，望著王雨瑤，目光落到了她的臉蛋上，面對著火熱熱的眼神，王雨瑤小臉一下子便變得通紅，羞澀的埋了下去，心想：趙大哥，為什麼這麼看人家？
看著看著，趙雲天的手就摸了上去，甚至在對方臉蛋上揉了揉。
王雨瑤被弄得很不好意思，小鹿亂撞，臉蛋快要滴出血來了。
趙大哥到底是在幹嘛？
「瑤瑤，我買的護膚品，你回去之後，試用一下，看一看效果怎麼樣？」趙雲天驀然說道。
王雨瑤腦子裡一片空白，哪裡還聽得清趙雲天說了什麼，她眸子一抬，水汪汪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柔情似水。
「咳咳。」趙雲天有入神了，發覺自己是有些失態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後咳嗽了兩聲。這一咳，王雨瑤也驚醒了過來，反而更害羞了。
「趙大哥，你剛才說什麼？」王雨瑤為了不使自己太無措，於是問道。
「回去試一試，護膚品的效果。」趙雲天重複道。
王雨瑤是個心思縝密的女孩，趙雲天不會突然做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在進入化妝品店之後，她便感覺到了對方的異常，只是她過於沉寂在自己的甜蜜里，沒有引起重視罷了。
「趙大哥，你是想做護膚產品嗎？」王雨瑤問道。
聞言，趙雲天神情一動，臉上隨之露出了一絲訝異：「何以見得？」
「因為你的一舉一動已經告訴了我。」王雨瑤回答道。
趙雲天笑了起來，搖頭晃腦：「還真就瞞不過你，本來我只是心血來潮進去看看，卻沒有想到，發現了其中所蘊含的巨大商機，覺得就是一個很掙錢的門路。」
王雨瑤畢竟是個女孩子，對於化妝護膚產品這一行多少也耳聞目染，不會像其他沒有涉及的事物那樣，一竅不通。在她得到肯定回答之後，便說出了心裡的看法：「這一行很難搞混，雖說市場的需求量很大，但是絕大程度的份額都被國際上有名的化妝公司牢牢掌控，國內沒有幾個知名的品牌。趙大哥，你確定要做這一行嗎？」
「你好像不太看好。」趙雲天問道。
王雨瑤微微點頭：「是的，我不建議趙大哥入事這一行，競爭過於激烈了，況且，如今的狀況，不僅看的是產品的效果，而且還有產品的品牌效應。」
「哈哈，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不過，我走的不是大眾路線，而是私人定製。」趙雲天說道，在他心裡，已然形成了有一個大概的計劃。
趙雲天還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去成立一個公司，專門開發出一條產品線。
他之所以想分一杯羹，只不過是為了掙錢罷了。
「私人訂製？」王雨瑤詫異，乍一聽，甚至沒明白趙雲天的意思。護膚品難道還有私人定製一說嗎？
趙雲天看到了王雨瑤眼裡的疑惑，手指又掐了掐她的臉蛋，開口道：「你的皮膚吹彈可破，有著嬰兒般柔嫩的質感，很青春，也很有活力，像你這樣的先天優勢，不需要任何化妝品，素麵朝天，同樣也能綻放出驚艷之美。」
王雨瑤被趙雲天誇得不好意思了，她眼睛眨了眨，心裡美滋滋。
趙雲天話鋒一轉：「不過，世上沒有完美的東西，你的肌膚之所以水嫩，主要得益於你年輕，氣血正盛，無論是細胞還是機能，都處於最佳狀態。你如果熬夜，照樣會出現黑眼圈，作息紊亂，照樣會變得憔悴，隨著年齡的推移，照樣會變得人老珠黃。」
「人不都是這樣嗎？」王雨瑤道。
「但有些東西，可以改變定律，針對你的膚質，我會專門為你做一個護膚霜，可以讓你的肌膚變得更年輕，更漂亮。」趙雲天眼睛里閃著光說道。
王雨瑤心頭一動，她了解到趙雲天，知道這個男人不會無端放矢，既然這麼說，那自有其道理與倚仗。
「趙大哥，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試問，哪個女孩子不想讓自己變得更漂亮？！
如果可以選擇，這世上的女人沒有一個願望自己變老。
有人說是人都怕死，其實，女人更怕老去。
特別是那些容顏貌美的女人，只有年輕，漂亮，她們才能夠繼續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世上沒有本就眾生平等，漂亮的人，受到的優待，總要比其他人更多。
但是只要容顏不在，青春老去，再漂亮的紅粉佳人，也終究會「泯然眾人矣」。
秦始皇可以為千秋霸業，而求長生不老葯。
而這世間女人為了青春永駐，同樣也能做出犧牲。因為只有足夠美麗，才有被溫柔以待的資本！
——
大半夜，茵茵好幾次被吵醒，屋外響起了砂紙打磨地面般的聲音，聒噪而刺耳，聽得讓人抓狂。
將腦袋捂進了被子里，而那聲音卻無孔不入的滲透了進來。
終於，茵茵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心裡甚至生起了一種去廚房拿把菜刀，砍死趙雲天的想法。
這個傢伙怕是有毛病？！
深更半夜不睡覺，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名堂。
從床上跳了下來，怒氣沖沖地走了過去，趙雲天正穿著一件背心，大褲衩，坐在陽台的小板凳上。
腳下是正正方方的硬殼，又黑又厚，也不知道是他從哪兒弄來的，看上去某些軟體動物的保護殼，那刺耳的聲音，正是他拿著一件鐵鑿，在硬殼處上下刮蹭，刮出一層層的粉末，落到了專門準備好的容器當中。
趙雲天嘴裡叼著煙，轉頭一望，發現茵茵走了出來，當即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聽到這話，茵茵只覺一陣好笑，你丫在這兒磨殼，誰睡得著呀！
「大灰狼，你到底在幹什麼？」
趙雲天撓了一下屁股，道：「你不是已經瞧見嗎，我在磨殼。」
「你磨著玩意，有什麼用？而且，還是在大晚上，你知不知道發出聲音有多吵？」茵茵一臉不爽的道。
趙雲天臉上沒有絲毫歉意，反而道：「既然睡不著，那你乾脆就別睡了，過來跟我打個下手，我還有好一堆殼沒有磨。」
「我磨你大爺！」茵茵直翻白眼，氣得爆起了粗口，不過，她一個五歲的小姑娘，即便是發狠，也沒有絲毫威懾力，反而，讓人覺得憨態可掬。
「反正你也睡不著覺，不要浪費精力，跟著我多干點正事。」
「正事？」茵茵無語了，她甚至不知道趙雲磨殼的用處所在，所以，更無法理解對方口中的「正事」是什麼？
「我看你純屬就是閑得蛋疼！」茵茵見無法阻止趙雲天，也不做無用功了，轉身便回屋去了。
「蠢狗，過來幫忙。」叫不動茵茵，趙雲天只好叫她的狗。灰太狼聞聲便走了過來，吐著舌頭，搖尾巴。
「來，全給我咬碎了，然後再嚼爛。」趙雲天指著地上的硬殼道。
灰太狼被趙雲天使喚，已經成為了習慣，不敢不聽從對方的命令，不過，它對於這種差事，也是十分樂意。在嚼的同時，還能偷偷的吃上兩塊。
不錯，這硬殼，赫然正是九尾妖狐曾經棲身的蚌殼。當時，趙雲天就覺得此物日後必有用處，所以，便打包帶回。果不其然，如今就派上了用場。
趙雲天要製作護膚膏，蚌殼是必不可缺的原料之一，將殼碾成粉，其效果是珍珠粉的百倍，甚至千倍！
一個晚上，一人一個就在忙活這事了，茵茵只好帶著耳機睡覺，一直折騰到凌晨，才緩緩睡去。
將所有蚌殼碾成粉，最後稱重，一共有一百多斤，望著容器內白色的粉末，趙雲天的目光微微一凝，眼裡色彩變得更加明亮。
不過此時，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僅僅只是完成了第一步。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步驟需要走。
趙雲天坐到了沙發上，面前放著一張紙，手裡拿著一張筆，一邊咬著筆頭，一邊在苦思冥想。
「呃……那個秘方怎麼配來著？哎呀，以前還記得一點兒，現在倒好，乾脆忘得乾乾淨淨了。」趙雲天腦袋大了一圈，使勁回想著秘方的內容。
只能怪當初沒有將心思放在那上面，連醫術也沒好好學，更何況是旁類的養顏術，做為一個大老爺們，更加是提不起任何心思了。
不過，對於師傅珍藏的圖冊，他卻了解甚深，一筆一畫，在腦海里形成了牢不可摧的印記。
「公子，妾身倒有一個丹方，同樣也有養顏潤膚的功效。」驀然，一直沒有露過頭的九尾妖狐開口了。
從回來之後，她一直處於沉睡狀態，由於沒有身體，僅依靠元神，無法讓她長時間維持意識，只有休眠，才能減少對元神的消耗。
「你什麼時候醒了？」聞聲，趙雲天訝然問道。
九尾妖狐道：「剛剛醒來，恰好就看見公子在紙上所寫的「養顏方」三個字。」
趙雲天問道：「你說啥來著？丹方，那是個什麼玩意？」
「妾身修鍊在成人時，其形貌還沒有徹底定型，每過十年，便入一次輪迴，正因為修為不穩定，容貌也是變幻無常，當時為了粉飾自身，便遊走山間，尋遍各類奇花異草。自創了一味駐顏靈丹。」九尾妖狐述說道。
趙雲天心頭一動，他還正愁想不起秘方的內容，沒想到缺什麼，就來什麼！
九尾妖狐是妖精，妖精可比人厲害多了，用在妖精身上的東西，想必比他那秘方要更神奇。
「好，你說我寫。」趙雲天道。
九尾妖狐意念一動，一段內容，便在趙雲天的腦海浮現而出，赫然正是她口中所說的丹方。
看了好幾遍，趙雲天臉上露出了笑容。
「公子，養顏丹只是很低級的丹藥，不需要珍稀的藥草，即便是在世間，也能採集大多數材料，不過，其中有一味藥材，相比難以尋找。」九尾妖狐道。
「你說的天山雪蓮？」趙雲天問道。
「正是，天山雪蓮較為罕見，倘若是放在千年前，倒是算不上稀罕物，只是如今，卻難覓蹤影。」九尾妖狐道。
天山雪蓮雖說難找，但對於趙雲天而言，卻不是問題。
大不了，他就再去那個有「大胸之兆」的花圃老闆娘。
趙雲天將養顏丹的使用材料以及製作方法，寫在紙上，待筆跡一干，便拿了起來，細看了一番。
「能否改造一番，我覺得丹藥，不太適應當今市場。」趙雲天說道，至少，他沒有見到那個護膚品是吃的。再說，吃的起效比抹的慢得多。
畢竟，吃的需要經過腸胃再吸收。
而抹的，則可以直接作用在塗抹部位，而且效果也是立竿見影。
「丹藥製成之後，易溶於水，公子，即便是想製成膏藥，也不需要費何手腳。」九尾妖狐輕聲道。
「如此甚好！」趙雲天頗為高興，一陣激動過後，便有困意襲上腦門。忙了一夜，多少有些累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就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待睡醒之後，再去置辦材料。
——
一大早，李小茹就安排好了車子，將她媽送到了醫院，每個月都有一次例行檢查。為了活得更久一點，採取的是保守治療，沒有進行化療，眾所周知，化療費用較低，不過對身體的傷害卻很大，在殺死癌細胞的同時也會摧毀正常細胞。
過程極其痛苦，而且，存活率也很低。
李小茹靠吃藥維持生機，費用高昂，購買的是國外專門針對癌症而研發的靶向葯，一個療程的藥量，就是好幾萬。
幾百萬的家產，吃個一兩年，也會變得一無所有。
變賣了房子，變賣了車子，也僅僅只是為了她母親活著的時日。
原本半天就能出結果，然而，弄了整整一天也沒瞧見影來。
李小茹不由得心生焦急，當即，便找上了母親的主治醫生。
「劉主任，我媽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嗎？」
劉醫生一臉凝重，眼裡涌動著光芒，緩緩說道：「三個小時之前就已經出來了。」
「那我為什麼還沒有拿到？」
「結果可能有誤，所以，我要求檢驗部門進行重檢。」劉主任道。
李小茹詫異了：「有誤？」
「對的，你母親是血癌晚期，癌細胞應該遍布全身了，上個月的結果，已經進入了急變期，可我得到的結果卻發現，體征一切正常！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檢驗部門那兒弄錯了結果。」劉主任低聲說道。
聞言，李小茹頓時就愣住了，震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