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是不是怕了
黎雲霆裁定她為南離奸細時,從公主府中搜出大量印有這種標記的書信。若這真是南離奸細的特殊聯絡方式,皇兄……怎會知曉?
還是說……他早就與南離有所勾結?
黎綰心中一動。
標記再現,無論薑綰與此事是否有關,她隻要抓住這一條線,弄清玉牌的真實來曆,是不是就能查清自己當年被構陷的事實?
“長公主殿下。”黎綰挑眉,靜靜瞧著黎珞:“這東西若真如你所說,自然是極其重要隱秘的物件。我必得小心仔細的將它藏好,怎會輕易叫人瞧見?還叫你給得了去?”
黎珞皺眉:“你當時重傷昏迷,這玉牌……”
“我重傷昏迷是因被人無故追殺。”黎綰唇畔輕勾,眸中笑容涼薄未達眼底:“當時府中四下無人,能接近我的隻有凶手。長公主對我受傷之事了如指掌,莫非你就是雇凶殺我的凶手?”
眼瞧黎珞容色大變,黎綰唇畔笑容更深了幾分。
“讓我猜猜長公主殿下為什麽要殺我?”黎綰朝楚舟珩眨了眨眼,略帶了幾分戲謔:“殿下一進屋就親昵的呼喚我夫君為珩哥哥。
莫非長公主愛上了我夫君,所以覺得我礙眼,一門心思想要除掉我取而代之?”
“哎呀。”黎綰輕輕掩了唇畔,似受了驚嚇:“若真是如此,那麽長公主殿下隨便做點什麽來誣陷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三年之前能親眼瞧見護國公主府上,南離奸細特殊標記的人除了皇上,就隻有你!”
黎綰因為傷重,聲音頗有些綿軟無力,卻字如珠璣擲地有聲。
黎珞麵色數度變換,終化作一片鐵青,眼底眸光化作淬毒的利刃,勢要將黎綰淩遲。
“將軍,薑娘子。奴婢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萬籟俱寂中,黎珞身側的大宮女玲瓏半福了身子,謙卑開口,無論聲音還是姿態皆無可挑剔,但那一聲薑娘子卻將黎綰給放在個尷尬的境地。
黎珞瞬間恢複生氣,整個人都如帶了光。
“既然知道不當講,就不要講了。”
黎綰的聲音讓黎珞險些踉蹌,惡狠狠瞧向斜倚在迎枕上的女子,滿麵不可思議。長公主身邊的大宮女可是有品階的,這賤人居然敢如此頂撞?
“薑娘子。”玲瓏卻並不惱怒:“奴婢所言之事關係重大,很有可能涉及到娘子的清白。您就不想知道這玉牌的來曆?”
“嗬。”黎綰似全沒瞧見榻前眾人的眉眼官司,隻微勾了唇角:“從一開始就是你們一直在拿玉牌說事。這玩意我連見都沒有見過,它的來曆關我什麽事?”
楚舟珩唇角不可遏製的勾了一勾,狹長鳳眸中溢出溫柔繾綣的寵溺縱容。小東西忽然變得這麽有趣還真叫人……恨不能將她藏起來!
黎珞可沒有這麽好的心情,瞧見楚舟珩的神色她幾乎嘔的要吐出一口血來。不要臉的狐媚子賤貨!慣會勾引男人,真想撕爛了她那張臉!
“玲瓏。”她上前一步,擋在楚舟珩與黎綰之間:“既然有些人一心找死,也不需要顧全她的臉麵。把你瞧見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玲瓏躬身稱是。
“啟稟將軍,最近天氣反複,殿下擔心將軍受了風寒,便命宮中司製房給您做了些厚實的衣裳。今日殿下本欲來給將軍送春衣,偶然撞見薑娘子與人廝殺。這塊玉牌,正是在打鬥時自薑娘子身上滑落。奴婢與殿下以及當時在場的侍衛宮人都親眼所見。將軍若是不信,隻管將侍衛宮人們叫來對峙。”
“正是如此。!”黎珞鄭重點頭,眼底生出幾分快慰。薑綰,看你怎麽死!
“對峙就不必了。”黎綰渾不在意,漫不經心開口:“都是你的人,還不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黎珞冷笑:“薑綰,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