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藥包,是她乾的嗎
安好聽夜周這麼說,不由得抬眸打量了下他,因為剛剛衝進去救人,他頭髮被火燒了些,原本藍色的衣服,此刻四下染上了黑灰,手臂上也有些傷。
嘴上,身上都有些血跡。
安好看著,也不管他先前說的啥,上前就給他把了下脈,把完后看著他說道:「周叔,你等下啥也別做了,就在一邊休息。你不僅吸入了不少濃煙,還受了內傷……。」
說完,安好拿出一個瓶子,倒出幾顆葯遞給了夜周,讓他先吃下。
夜周也沒拒絕,直接就接了過來,看了下后就吃了下去,入口清涼,不用喝水就化掉了,倒也不怎麼苦。
吃下去后,他只覺得沉悶得胸口好了不少。
看他吃下去后,安好跟莫雲邪說了幾句后,就去給夜夢看傷了。
她先給她把了下脈,又檢查了下,她頭上的傷。
她的確是被硬物砸中暈過去的,腦袋上還有很大個包,不過好在沒有出血。
看完后,安好喂她吃了幾顆藥丸。
喂她吃完后,安好剛起身,君深就將之前撿到的藥包,遞到了安好手裡。
夜氏族人的藥包上,都有各自的名字,各自的藥包,都是自己家裡的女人們做的。
夜明朗的娘早已經死了,這藥包自然是風晚做的了。
剛剛夜周喊的那麼大聲,安好在外面自然是聽到了的,她本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卻不想是真的。
夜明朗的藥包,在夜子嫣他們家,這夜明朗難道真的是夜子嫣殺的嗎。
「怎麼發現的。」
君深聽安好這麼問,想了想看著她說道:「先前,橫樑砸下來的時候,夜周推開了我。後來,我就將他扶了起來。正當我要往前面走的時候,就踢到了這個藥包……。」
夜空他們已經走了過來,聽君深這麼說,夜空連忙開口問道:「君公子,這藥包,真的是裡面找到的……」
還沒等君深回答,夜周就走了過來說道:「大長老,這東西,的確是在裡面找到的。」
「這夜之嫣,當真是膽子大,什麼事都敢做。」夜空聽著很是氣憤。
「這房梁落下來,藥包就出現在了地上,可見這藥包肯定是放在房樑上的。」夜明想了想說道。
安好聽著,看著他們說道:「這件事,夜子嫣的確有很大嫌疑,可是這藥包,她為什麼要放到房梁呢。為何不將這藥包丟遠點,或者埋藏了呢。」
夜允聽安好說完,想了想說道:「那丫頭,向來做事就跟別的人不同,誰知道她怎麼想的。既然這事已經查清了,也不用在繼續往下查了……」
族裡因為這事,大家都議論紛紛的,這事能儘快處理好,最好。
安好總覺得一切太順了,正想說點啥,就聽一邊傳來了夜子嫣的聲音:「啊,好疼,我的頭,怎麼這麼疼……」
安好聽著連忙走了過去。
蹲下身子,看著夜夢說道:「夜夢,你怎麼樣了……。」
「家主,你們咋都在這呢,我這是怎麼了。」夜夢看他們圍著她,不由得皺了皺眉說道。
看她還認得她,安好就放心了。
想了想,安好看著她說道:「你家裡著火了,我們來的時候,火已經燃得很大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你不是有新房子了嗎,怎麼還來這邊住呢……。」
聽安好說家裡著火了,夜夢顧不得腦袋疼,掙扎著站了起來。
看著被燒得不成樣子的屋子,夜夢瞬間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念叨道:「沒了,家沒了……」
她剛聽著周圍這麼吵鬧,還以為是在做夢,卻不想是他們在滅火。
雖然夜子嫣他們都不待見她,可他們到底是她親人,曾經在這裡,他們一起生活過。這屋子對她的意義,自然是別的屋子難以比擬的。
火已經滅得差不多了,眼下也不早了,夜空就讓族裡的人先回去了。
至於夜周,就交由夜幽先帶去包紮,照看了。
夜夢哭了好久才停下來。
看著抽泣的她,安好著實不知道該說啥好。夜空他們也不會安慰人,一個個就杵在這看著。
又過了一會兒,夜夢的情緒才徹底平靜了下來。
看他們一個個擔心的看著她,夜夢的心裡只覺得暖暖的。
長長的嘆了口氣后,她才開口說了起來。
「這裡,我是幾天才過來住一次,每次過來就打掃一下。雖然我娘他們做了很多不對的事,可他們到底是我親人,這裡是我唯一的念想,只有在這裡,我才能感覺到,他們在我身邊。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呢,我自己也這麼覺得,可我就是放不下。
今天,早上起來,我就來這邊打掃了,後來就去上工了。下了工回來,在這邊做了飯吃后,洗了腳,我就出門倒洗腳水了,風很大吹得呼呼作響,我倒完水后,就趕忙進了屋子。倒了杯水喝了后,我就準備睡覺了,可窗子吹得啪啪作響,我聽著害怕,就準備去關窗子,卻不想腦袋一陣眩暈,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聽她說完,安好他們都沉默了會兒。
過了一會兒,安好才看著夜夢說道:「你晚上點了幾個油燈呢……。」
夜夢一聽安好提到這個,心裡就難受了起來:「我點了三個油燈,一個放在了桌子上,一個放在了挨著床的柜子上,另外一個放在了門口這邊的窗台上。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點那麼多燈,房子也不會燒起來,你們大家也不會因為我,而勞師動眾。也不會因此,受傷,都是我不好,我不好……。」
安好聽著,看了看夜夢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自責也沒用。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今晚上回家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夜空他們本來想問藥包的事的,可安好都這麼說了,他們也就沒好再問了。
夜夢受了傷,一個人住,到底是不好。
商量過後,夜空他們就把人領到他們那去住了。跟他們分別後,安好他們也回了家。
一回到家,莫雲邪就連忙催著安好他們舀水擦洗,換衣服了。灶房裡的鍋里,還有些熱水,正好還可以用。
君深讓安好先進屋后,他就去舀水了。舀好后,就提進了屋子裡。
莫雲邪看著也就沒在管他們了,洗了個手,擦拭了下后,他就去睡覺了。
打濕了,擦拭下哪能舒服呢。
最後,安好他們還是進空間洗了個澡,才睡的覺。
君深剛上床,安好就打量了下他,看完后,她就拉著君深的手問了起來:「你真的沒受傷嗎……」
看安好這麼關心他,君深坐到安好身邊,看著她笑著說道:「有受傷,不過是小傷,沒事的……」
「傷在哪了呢,拿給我看看…。」
看安好想看,君深就把手臂上的衣服撩了起來。
他的手臂雖然沒有被划傷,可是卻是被燙到了,紅紅的一片,好在沒有起泡,可安好看著還是覺得心疼。
「疼不疼,我給你上點葯……」
「好。」
這點傷對於他來說,其實只是小意思,比這樣嚴重的多了去了。
安好同玄武討了藥膏后,就拿著給君深塗抹了起來。
安好的手很軟,塗得時候輕輕的,還時不時的對著他的手吹一下,君深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他本以為,自己會孤獨一世,卻不想遇到了她,有她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塗完安好都沒聽到君深發出任何聲音,想了想她看著他說道:「紅成這樣,你不覺得疼嗎。」
「疼,可是有你在,我覺得不疼。」
「你傻不傻,我又不是止疼葯。」安好聽著,看著他笑著說道。
君深聽著沒有說話,卻是伸手將安好攬進了懷裡。
「你這傢伙,手上還塗著葯呢,你另外只手呢。」回過神,安好連忙對著他說道。
「另外只手沒事,別擔心。抱著你,我就不疼了。」
安好聽著也沒在動了,就這麼靜靜的靠在他懷裡,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說道:「君深,你覺得兇手會是夜子嫣嗎……。」
「或許是,或許不是。」
安好聽他這麼說,想了想問道:「你這話,似乎另有所指……」
君深聽著,想了想說道:「我也只是猜測,並不實際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