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偶遇三叔
不待季興安開口,那略帶有獨味道的唇就將他的唇吻住,在片刻的發怔后他很快就將被動化為主動,一個翻身將女子壓在身下,借著模糊的光線,他理了理她額前略有些凌亂的頭髮,輕聲覆上她的唇,柔聲道:「剛剛不是還不願意嗎?」
回答他的只是沉默,看起來好像是多了幾分不好意思,她那嬌羞的模樣,看得季興安更是熱火難忍,他將她的唇狠狠攫住,那渴望太久了的痴念,在這一刻全數找到了出口。
如狂風驟雨般洶湧的吻,讓兩人都有些喘不過去里了,他緊緊摟著她的脖子,狠狠親吻她的唇,不顧一切的橫掃千軍,勢要將身下的人刻到自己的骨血里。
看著想了十幾年的姑娘就在自己身下承歡,他哪裡還忍著住?他抱緊她,埋頭在她的脖頸處,含著她小巧的耳垂,聲音暗啞道:「念念,我要進來了。」
身下的人似乎是模糊地應答了一聲,又似乎什麼都沒說,可季興安也沒有任何心思去糾結了。他帶著她,一起暢遊在他認為的美好世界里。
最後那一刻,季興安來得很快,無限的快意來了之後就是沉沉的睡意,他幾乎是嘴角帶著笑意安睡的,這麼多年來,只覺得今晚是最讓他安眠的一個晚上。
第二天季興安幾乎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的,他醒了也沒急著起來,將昨晚上的事回頭細細想了遍,本就早上容易反應的身子就更加一柱擎天了,他低低笑了起來,然後掀開被子穿好衣服往樓下而去。
念念正在廚房裡弄著豆漿,他就依在門框上,看著念念那嬌小的身姿在面前搖曳著,看得他一陣口乾舌燥,他幾步上前,從身後擁住她,唇靠著她的耳朵,呼出的熱氣讓他只覺更加情動。
念念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她停下手裡的動作,也沒轉身,只問道:「怎麼了?」
季興安低低笑道:「怎麼害羞了?昨晚上你可是熱情的很。」他終於有底氣和顧尋之說了,是的,品嘗過念念的滋味后,再也難以忘記了。
昨天晚上?念念一愣,昨晚上她幾乎是失眠到天亮,被他強壓著的時候自己還哭了,他哪裡看出自己很熱情?
季興安的手在她腰間慢慢摩挲著,緩緩道:「念念,我很開心,你終於是我的了。」
念念可不是什麼毛頭姑娘,季興安話里的意思她聽得懂,他的女人?她什麼時候成他的女人了?該不會他做了個春夢,夢和現實傻傻分不清楚吧?
念念只好將計就計,也不沒說什麼,只是推了推他,「我在弄豆漿,你別打擾我。」
季興安此刻心情好得不得了,哪裡還會去探究念念現在表情和眼神的不對勁,他哼著那首《做你的男人》回到了餐桌上,拿起那吐司就往嘴巴里塞。
念念打好豆漿端上來時,他還非要牽著她的手一起吃早飯。
臨近午飯的時候季興安才去公司上班,念念在家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就不去想了,在看電視時方華從樓上下來了。
方華用一種看小姐的眼神看著念念,冷冷道:「我還真沒看出來,杜小姐手段倒是了得。」勾得他兒子神魂顛倒的,昨晚上她去衛生間路過她兒子卧室時候還聽到這麼大的動靜,那聲音讓人聽了都面紅心跳的。
住在這的這段時間裡,方華沒少找她麻煩,冷言冷語的,她也沒說什麼,可現在看到她毫不掩飾的不屑和鄙夷目光,念念也忍不住了:「方阿姨,我以前從沒見過您,但我聽興安一直提起您,我一直以為您是端莊親切的人,卻沒想到您和菜市場那些叫囂著的潑婦沒什麼區別,甚至比她們還要過分。」
「如果你經歷過我經歷的事,你不見得比我有膽量活著。」方華只丟下這麼一句就出門而去了。
她經歷的事?她和顧家,和大伯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念念覺得自己要找個機會,從季興安那試探些情況了。
今天顧尋之和鄧明倫去新興工業區視察,對於目前工業區的發展,兩人顯然都比較滿意,回去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鄧明倫提議去喝一杯。
顧尋之想想最近煩躁的很,反正回去也是失眠到天亮,不如和他一起去喝一杯。
兩人到了Love,這家F市有名的娛樂場所,兩人就直接在大廳某個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
顧尋之還穿著上班時候的西裝,白色襯衣的扣子解開兩顆,領帶有些松垮的掛在頸間,不但不會讓人覺得邋遢,反而有一種不羈的魅力。
過來搭訕的姑娘多得不得了,鄧明倫打發了好幾撥,到後面無奈道:「三少,你還是在自己面前掛個牌子吧,閑人免近。」
顧尋之招來老闆,讓他開個包廂,又給傅清風打了個電話,不如一起出來喝一杯。
傅清風本來就在附近辦事,接到電話后一刻鐘就到了,他帶著鴨舌帽,進來的時候才把帽子摘了。
鄧明倫打趣道:「傅總,你這副打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大明星呢。」
「傅知瑤現在都派人盯著我,小心為上。」傅清風坐下先倒了一杯酒,舉杯道,「第一仗顧總打得漂亮,先干為敬。」
是他找人將那所謂的顧尋之收買《小報》的信息放出去的,在輿論都一邊倒,怒斥顧尋之,同情季興安的時候,才放出最後那個蘭生集團是《小報》最大老闆的真相。被欺騙后總會反彈得更加厲害,所以蘭生集團的股價波動這麼大。
不管蘭生集團背後是這麼樣,至少明面上它要維持現有狀況,要為董事會和股民們負責,當然會給季興安施加壓力。
一杯酒落肚,傅清風才繼續說道:「你大伯的行蹤,是傅知瑤泄露出去的。」
顧尋之握著酒杯的手驟然收緊,雙眼一眯,他沒想到傅知瑤竟然不要命到這程度,他冷聲道:「她總要付出代價的。」他沒動念念,可動了顧家的人!當初他就說過,他的底線是念念和顧家的人,不管誰動,他都不會讓對方好過!
鄧明倫自小就和顧家的人走得近,顧尋華對他來說也是親人一樣的存在,他難得的收起嬉笑的神色,面帶森然意味:「對付人的手段,我可多的是。」鄧家雖然已經退出了黑道,但不代表和黑道沒了聯繫!
傅清風道:「我一回傅家,傅知瑤母女就開始神經兮兮的,就成天都在傅驊耳邊吹枕頭風,要把我趕走。」他既然和顧尋之合作了,回到傅氏實業,明面上看似通過自己的人脈和能力簽下了很多大訂單,實際上都是顧家和鄧家在背後幫他。
傅驊是個重利益的商人,他有這樣大的利用價值,又怎麼捨得讓他離開呢?
而在這娛樂場所的三樓包廂,在包廂里的念念渾身都不自在,她本來已經在家看書準備休息了,卻沒想到季興安派阿峰過來接她,說是和幾個朋友聚會,讓她也來看一看。
很不想去的念念卻有不得不去,此刻在這裡坐如針氈,看著那些人對自己不斷奉承,她只覺得噁心,只說道:「你們先玩,我去個洗手間。」
可念念卻沒想到,她借口去洗手間,卻遇到了正從包廂出來的顧尋之。
顧尋之一眼就看到了念念,他站在原地沒動,深邃的目光在霓虹閃爍的燈光下看不出喜怒,只是這樣淡淡地看著念念。
念念全身僵硬地愣在哪裡,她始料未及,想到昨晚上差點被季興安給那個了,她忽然就覺得鼻子有些發酸,心也跟著痛起來了。
他又瘦了,白色襯衫襯得他修長的身子如青竹一樣惹人矚目,完美的五官上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正定定地看著自己,然後忽然就眯了下,隨後抬腳朝念念走去。
念念想退,卻發現腳根本抬不起來,她剛一轉身,就被顧尋之一把拉住了。
顧尋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只問道:「季興安也在?」
念念別過臉沒說話,卻等於默認了。
顧尋之眯了眯眼睛,「他對你好嗎?」
念念扯了扯嘴角,故作輕鬆道:「當然好,這世上可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對我好。」
顧尋之眸光一凜,原本淡漠的臉上頓時分崩離析,隱含著痛苦,懊悔,無奈,再多的話最後卻只化作了一句:「哦,是嗎?」
念念的心尖因為這句話而顫抖了下,似乎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擔心害怕泄露自己的情緒,害怕走到一半的路就再也走不下去了,她只能逼著自己笑。
哪怕那樣的笑,看起來假得厲害!
顧尋之發現念念說話的時候手總是下意識的摸著脖子上那項鏈的吊墜,有種可怕的猜測浮現在腦海里,他露出嘲諷的笑意,「念念,只怕沒有哪個女人有你狠心了。」
念念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地抓了一把,痛到無法呼吸,她逼迫著自己抬起頭,對上顧尋之的目光:「狠心?你覺得你有資格對我說這個詞?」
顧尋之的眼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散開,然後又凝聚起來,忽然就一把抓住念念的肩膀,將她抵在了牆上,深邃的目光緊緊凝視著她,隨即伸手將那吊墜緊緊摁在了兩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