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中計
有個男的大聲喊道:「這女的這麼主動,看得我都熱血沸騰,黃毛,你快點啊,讓我們也好享受享受。」
黃毛一招手:「一起啊。」
「人多才好玩啊。」有個男的喊了句。
黃毛哪裡還能等,這酒吧樓上有包廂,他牽著袁蕾就往樓上去,老毛緊隨其後,有幾個膽子大的,也跟著去了。
偌大的包廂里,只有吊頂的霓燈發出五顏六色的光,燈光下是激情一片的景象,袁蕾在中間,周圍圍著幾個男人,在她身上來回親吻和撫摸著。
黃毛早就脹得不行了,此刻哪裡還忍得住,三下五除二的脫下褲子,橫衝直撞就進去了,兩人都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袁蕾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而且熱情主動極了。
先是黃毛和她進行了一番激戰,隨後是老毛,緊跟著是其他人,保存在酒精和藥物的刺激下,袁蕾已經完全不知道此刻在經歷些什麼,只覺得這滋味真是爽極了。
奮戰了一晚上,幾個男的都有些累了,保存似乎還是意猶未盡,她握著黃毛的某處,舔著他的耳垂,「這麼不中用,這才幾次啊。」
男人最不能容忍女人說自己不行,黃毛在袁蕾的刺激下,很快就開始了戰鬥,隨後其他人也漸漸加入了隊伍。
事畢后,黃毛就留在袁蕾的身體里,一臉壞笑:「我就不出來了,一會你這小東西又要了,我可以馬上就奮戰。」
「真好,你愛我嗎?」袁蕾搖頭晃腦,顯然藥性還沒祛除。
「當然愛,我都快愛死你了。」黃毛親吻著袁蕾,這樣的尤物,怎麼能不愛。
身邊一個胖小伙也湊過來親了她下,「美女,下次再一起玩啊。」
「好啊。你們都愛我嗎?」
在場的男人一個個都點頭,這經歷可太爽了,以前只在限制片里看到過,哪裡想得到自己也有艷遇。
「不管我變成什麼樣,都愛我嗎?」
「都愛。」幾乎是異口同聲。
「我是壞人,你們也愛嗎?」
「我的心肝寶貝怎麼可能是壞人。你這麼可愛,愛你還來不及呢?」黃毛為了證明自己的愛意,還用他那疲軟的某處繼續頂了頂她的身體。
袁蕾笑了:「可我根本不想要你們愛,我只想要他一個人。」她意識逐漸渙散,最後徹底昏了過去。
等袁蕾醒來的時候,她睜著眼看到天花板那盞吊燈,好像還在晃動著,頭痛欲裂,這是在哪裡?
黃毛湊了過來,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寶貝兒,醒了?要不要再來一場?」
袁蕾不可思議瞪著眼前這個赤裸的男人,下一刻抬腳就要踢他,這才發現她手腳被綁著,赤裸著身體,身上到處都是那些噁心的紅印。
「你是誰?這是哪裡?」
黃毛摁住她的腳不讓她亂踢,一臉淫笑:「昨晚上你和哥幾個可是玩得很嗨,還邀請我們下次再一起群P。怎麼,現在知道害羞了?」
不可能,自己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兩行淚滑落下來,袁蕾死死盯著黃毛,怨恨的怒火幾乎要將眼前這猥瑣的人徹底淹沒,「你放開我,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黃毛裝出害怕的樣子:「別這樣,我好害怕啊。」他從另外一人手裡拿過手機,把昨晚上錄下來的視頻播放給袁蕾看,「你自己看,哪有我們強迫你的樣子?你這麼主動,而且還很享受。」
手機傳出的那些呻吟聲和淫穢對話,她簡直不敢相信那會是她,她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昨天喝的酒肯定有問題,是她!
是傅知瑤!她也愛著顧尋之,自己要嫁給顧尋之了,她嫉妒,就使了這樣險惡骯髒的手段害自己,傅知瑤,我和你不共戴天!
看著這視頻,黃毛身體又有了反應,他將那一處頂在袁蕾那,一臉淫笑道:「是不是還想要哥哥疼疼你啊。」
「滾!」袁蕾咬牙切齒,「你現在馬上放我走,否則袁家絕不會放過你的!」
「想走可以啊,一起樂呵樂呵再走。」黃毛將一杯摻合了葯的水端過來,兩指捏著袁蕾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再把那水喝下去。
黃毛灌了不少水下去,又命人把那東西拿過來,他帶著白色手套接過來,把針筒放在袁蕾手心裡,他握著她的手,讓她不得不握著針筒,拿起來,針頭對著她的另一隻胳膊,緩緩推入,那針筒里的毒品,就這樣被注入到袁蕾的身體里。
袁蕾滿眼絕望,拚命搖頭,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可沒人會在意她的想法,更沒人會因為她的哀求停下來,到下午黃毛肯放她離開時,她又被注射了兩次。這群人行事有條不紊,而且物品齊備,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袁蕾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酒吧,險些被迎面而來的車給撞上,尖銳刺耳的剎車聲將她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她此刻回過神來,她撐著一口氣,打了輛車直奔傅氏實業大樓。
保安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將袁蕾攔在了樓下,她冷聲道:「我找傅知瑤。如果一分鐘之內她不出現在我面前,別怪我不客氣。」
保安看她神色凌然也不敢怠慢,通知了傅知瑤辦公室秘書,沒一會傅知瑤就下來了,她毫無懼意的站在袁蕾面前:「你如果想讓大家都知道你昨晚的艷福,我倒是不介意在這談。」
袁蕾忍著怒氣跟在傅知瑤身後,剛一進她辦公室,她揚手就要打下去,卻被傅知瑤一把攔住。
「袁姐姐,火氣這麼大,是昨天沒滿足嗎?」
「果然是你。」袁蕾怒不可遏,指著袁蕾的手都因為過分憤怒而顫抖,「你太狠了!」
「我太狠?」傅知瑤仰頭哈哈大笑,「你當初讓我背那黑鍋的時候你不狠?你派人在路上強姦念念的時候,你不狠?你拿真相脅迫三少娶你,活生生拆散他和念念,你不狠?」
袁蕾臉色比那白紙還蒼白,「你都知道了?」
「不光我知道了,你最在意的那個人也知道了。」
這一句話,就好比炸彈,將袁蕾腦子裡所有的意識炸得粉碎,他,都知道了?什麼時候知道的?
「袁姐姐。」傅知瑤向前一步,湊到她面前,語氣滿含不屑,「你打的如意算盤,讓我被黑鍋,捅出三少和念念的事,讓念念背負醜聞,你再用念念父母死亡的真相脅迫三少和你結婚,而另一邊,你又找人半路劫財的樣子,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念念命喪黃泉,你和三少結婚後三少可以漸漸淡忘念念,這算是一箭幾雕了?」
袁蕾沒想到傅知瑤竟能查到這一切,她下面疼的厲害,可再疼也沒有此刻心裡的絕望濃厚,她死咬著不肯露怯:「只要能得到想要的,管他用什麼手段?」
「說得好。」傅知瑤鼓掌,「所以你今日有什麼臉面來質問我?別真以為我傅知瑤是好欺負的,我不會白白替人被黑鍋。」
「趁著我現在心情好,不會把你昨天的視頻泄露出去,趕緊滾。」傅知瑤冷聲道,「你真的比不過念念。哦,不對,論心機和無恥,誰都沒你厲害。」
袁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傅氏實業大樓的,她給顧尋之打了很多的電話,全部都是無法接通,她最後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顧尋之早已將她的電話號碼拉黑了。
念念悄悄走了,她什麼東西都沒帶走,乘著公交車一輛一輛的換乘,到了省市邊境,就打計程車,她不敢坐飛機和火車,怕被顧尋之查到。
她就這樣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當初小時候的地方,連杜家也不敢回,當年顧尋之就好像是從天而降的救世主一樣,一腳踢開了閣樓的門,把她從黑暗中解救出來,本以為將她脫離了苦海,可沒想到墜入了一個更加讓她身不由死的世界。
她在距離墓園不遠的地方找了家小旅館,念念不知該去哪裡,就回到這裡每天去看看爸爸媽媽的墓碑,說會話,有時也很想給顧明玥打個電話,可又害怕泄露蹤跡讓顧尋之找到。
她徹底起了消失在顧尋之世界念頭,是那天晚上回到酒店,她收到了袁蕾發來的兩張照片,一張是她當初醫院的報告,證明她以後生育有問題,還有一張是顧尋之和袁蕾的婚紗照,這無疑又是在她心裡狠狠刺了幾刀。
怎麼就躲不開呢?
從墓園回來,念念去了旅館樓下的超市買東西,最後付錢的時候卻聽到了收銀員小妹花痴般的聲音,「這帥哥這麼帥,竟然不是明星,可還能上娛樂頭條。」
念念對外界一切事情都不敢興趣,她把籃子里的東西一樣樣放到櫃檯上,可當她聽到電視里傳來的聲音,她拿東西的手一抖,一盒酸奶應聲落到了地上。
「念念,對不起。」開場就是這句話,聲音里含著歉意和壓抑的難過。
念念咬著下唇蹲下身撿起酸奶,不,只是有人同名而已,電視里的不是他,說的也不是她,她強迫自己不要抬頭,可為何視線卻開始漸漸模糊?
「我知道三個字不能彌補對你的傷害,相信我,你疼十分,我疼十倍不止。」顧尋之的喉嚨火辣辣的疼,他急性扁桃體炎,開口說話都艱難不已,身體滾燙,高燒已經四十度。
我疼的何止是十分?當初用整顆心來愛你,現在整顆心來忘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