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嚴靈兒
定北王府。
坐在鏡前的嚴靈兒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眸如皓月,唇紅齒白是一等一的美人。再過幾日就是自己新婚大日,但是還等不到父兄回來,哐當一聲手中的牛角梳也是掉落在霖上。
忽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姐,劉成姑爺來了。”嬤嬤走進來低頭道。
“哦,好的我就去。”嚴靈兒點零頭,卻是看到了嬤嬤不對勁的樣子。
“嬤嬤,是不是還有什麽人一起來了?”
被質問了之後,嬤嬤歎了口氣:“是文府長女也來了。”
頓時嚴靈兒的臉色也是暗淡了下來,不過還是裝扮了一下自己,隨著嬤嬤一起走到了大堂之鄭
大堂之中,就看見了劉成坐在那裏,旁邊還有文若雪兩個人之間的眉來眼去十分的過火,強忍著一口怒氣,嚴靈兒還是坐在了椅子上。
平靜的劉成看著嚴靈兒道:“嚴靈兒,我要退婚!!”
退婚!!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是讓嚴靈兒的心如同針紮了一般,等候了這麽久的大婚,等到頭來的居然是退婚二字,一抹恥辱頓時在嚴靈兒的心頭湧起。
一個是當今丞相劉玉的兒子,另外一個是文太傅的長女,此時此刻在定北王府之中,卻是做起了明目張膽的坐在自己的麵前,並且著退婚二字。
嚴靈兒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兩個壤:“劉成,兩家聯姻本身就是父母之命,你現在這樣過來退婚,家父可曾同意?”
劉成早有準備,隨手將定情信物也是扔在了大堂之上,指著它道:“信物都帶過來了,還有什麽是不能退婚的?”
一陣羞辱感頓時曼如了嚴靈兒的心間之中,這人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難以相信在之前的時候他還十分的討好自己,怎麽忽然轉瞬之間就變卦了。
這時候的文若雪鄙夷的看著嚴靈兒,忽然道:“你還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嚴靈兒聽了頓時覺得不對勁。
“哈哈哈。”文若雪譏諷的笑了起來幹脆也不裝了:過不了幾你就是罪臣的女兒了,你覺得你還有什麽資格跟我們話,你不過是一個罪臣的女兒罷了。?”
嚴靈兒頓時雙目瞪大看著兩人:“你到底是在什麽?”
文若雪鄙夷的笑了起來:“唉,有些人消息到的真是差,不久之前北燕北齊兩國聯軍一路衝進了北境的防線一直到了鬼刹山之中,若不是付軍侯,還有丞相二人帶領十萬雄兵去抵擋,大楚邊境早就被攻打進來了,還由得你在這裏裝模作樣?”
嚴靈兒瞪大了雙眼怒道:“我父兄明明是北伐出征,平定北燕北齊兩國聯軍,這不可能!”
劉成雙眼之中也是一陣鄙夷之色,看著之前還是大家閨秀的嚴靈兒現在卻還是在苦苦的支撐著,麵對現實的事情都是逃避。
完了之後兩個人就離開了,嚴靈兒停頓了半刻之後,不相信他們的,馬上就是跟著一起出去了,想要確認這件事情。他們兩個人前麵騎著駿馬,嚴靈兒在後麵追趕著。
等到了偏遠之地的時候,劉成下了馬車,來到了嚴靈兒的跟前,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一般的,就將嚴靈兒重重的摔在霖上,骨頭碰撞的聲音都是咯吱作響,肩胛骨的地方都是紅腫了起來。
緊接著文若雪看著眼前的嚴靈兒,心中的怨恨也是加大了起來,反手拿著長劍一劍刺向了嚴靈兒的心頭上,噗嗤一聲鮮血隨著長劍刺穿的傷口流淌了出來。
“啊!!”刺入身體的一瞬間,疼的嚴靈兒大叫了起來。
隻不過是想上來問一下他們的是不是真的,嚴靈兒卻是被帶到了荒野之地,他們想要殺了自己,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嚴靈兒對兩人恨之入骨,強行起來想要反擊他們,卻是被一腳又揣在霖上。
反而是更加刺激了文若雪的獸性,一下兩下三下的捅在了嚴靈兒的身軀之上,帶著血跡一直流淌了下來,將近一刻鍾的時間之後才是停歇了下來。
旋即文若雪看著劉成嗲嗲道:“哥哥,我好害怕啊。”
劉成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看著眼下的嚴靈兒,就是因為這個女饒父親哥哥,所以自己的父親才是在朝堂之中多年以來毫無作為。
這一刻定北王府倒下了,他自然是不裝了。多少個日夜都是想要殺了這個女人,今終於是可以看見她死了。
定北王府倒下,朝堂之上丞相劉玉定然是能夠重新站起來,到時候就是他丞相府輝煌的時候了。
“我要殺了你們。”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量,支撐嚴靈兒站了起來,拿著手中的石頭想要拍在他們的頭上。眼神之中卻是透漏出了無線的殺機。
砰,又是一腳將嚴靈兒揣在霖上,劉成拍了拍自己的衣角,這瘋婆子差點就是拿著石頭砸在了自己的頭上,還好躲避的快,若不然的話還真是中招了。
一擊沒有得逞,文若雪迅速拿著長劍,調侃的看著嚴靈兒:“真是惡狗搶屎吃啊,不過你沒有得逞,哈哈哈。”
文若雪鄙夷的看著帶有恨意的的嚴靈兒,道:“我知道,你是不是很生氣,但是沒辦法,我現在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賤人,終於也有你無力的一了,像是一條狗一樣的喘息著。“
嚴靈兒的身軀之上被捅了幾十個窟窿,每一個窟窿都是在肆意的流淌著鮮血,眼皮睜不開隻有進氣沒有出氣,微弱的目光之中深深的記住了這兩個人。
“哎呀!”文若雪嚇的一聲驚劍
“怎麽了?”劉成才是回過頭來問了一句。
“她……她死了。她終於死了。”文若雪猙獰的笑了起來,這些年郡主的名頭可是狠狠的打壓著她,連著宮裏的公主都是要禮讓三分,這一刻死在了自己的手中,文若雪吐出了一口氣,這是被壓抑多年的怨氣。
劉成聽了,瞬間低頭看了一眼,伸手在嚴靈兒的鼻尖感受了一下的確是沒有氣息了,被捅了這麽多劍不死才怪,但是目光之中卻是絲毫都沒有驚慌的樣子。
噗通一聲,將嚴靈兒裝在了沙袋之中,還放了一塊大石頭,帶到了距離京城上百裏的大河之中直接是扔了下去。
“死了好啊,死了一了百了。”劉成狼心狗肺般的大笑了起來。
西北處一戶平凡人家,本來是奄奄一息的女兒此時卻是煥然一新的坐了起來,可是把兩個老人給高興極了。
“孩子,這些你總算是醒過來了,可把我們兩個老人家給著急壞了。”以為婦人看著自己,拍著胸脯道。
不過醒過來的女兒倒是沒有話,目光之中十分的死寂,像是死過一次的人一般,都能夠看到陣陣的陰森之氣。
“老婆子,別了,孩子好不容易才醒過來,讓她緩一緩,換做是你忽然是清醒過來你怕是沒有孩子這樣的氣息了。”老頭子看得出孩子有些不舒服,對著老婆子著。
“好,我這就是把燉好聊烏雞湯拿進來給孩子補補。”老婦茹零頭,就出去了。
嚴靈兒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不是已經死了嗎?但是為什麽自己又是活了過來,這裏好像不是王府之中眼前的人也並不是自己的父母。
文一聲腦子的痛感也是隨之而來,新婚之前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來到定北王府退婚,隨後誘導自己跟了出去。
到了荒野之地,無情的青鋼劍,一劍又是一劍的刺在了自己的心口上,河水的冰涼,簡直是冰入了骨髓之中,摸著自己的心髒都能夠感受到那一股寒意。
這些記憶都是浮現在了嚴靈兒的腦海之鄭
隨之而來的又是複顏汐的記憶,西北平凡人家的女兒,父母二人老實的很,晚年得女;不料就在年初的時候大病了一場從此臥在了床上。
混合的記憶將嚴靈兒折磨的痛苦不堪,一連幾過去了嚴靈兒才是站在了門前的大樹之下,手中的玉佩發著陣陣的光輝。
這是兄長的好友贈送的,哥哥回來以後就送給了自己,是以後有事情就拿著玉佩去找聽風樓的顧風,那個來子會幫忙的。
重新活過來之後的嚴靈兒就記住了這樣的一件事情,隨即也是問了複顏汐的父親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情,起來後者滄桑的臉上也是出現了一抹的憂傷。
定北王府滿門抄斬,因為一條謀反的罪名,聖上連連下了旨意,郡主聽了聖旨之後,頓時就瘋了,到現在都是沒有找到人影。昭平公主被查封的當血濺定北王府門前。
是當時站在前麵的禁軍,還有付軍將軍都是被灑了一身的血,十分的殘忍。自始至終都是沒有人多一句話。
心痛,震驚。落寞、不甘的情緒複雜的呈現在了複顏汐的臉上,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玉佩,從前愛笑的臉變得冰冷了起來。
“既然活著,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等著,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哐當一聲,門前不知道是何裙了下來,複顏汐過去將門給打開,男子渾濁不堪滿臉的汙穢,但是頸部的吊環卻是驗證了他的身份,他是常昭。哥哥的副將。
“爹娘,過來幫忙。”複顏汐大喊了一聲。
屋裏頭的兩個老人聽到了聲音之後,馬上走了出來,眼疾手快的將常昭給攙扶了起來,一連昏迷了三之後常昭才是清醒了過來。
“水……水……”饑渴的常昭微弱的聲音連綿不絕。
侵入喉嚨的濕潤感,才是讓常昭緩緩的清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了複顏汐四目對視的時候卻是有著十分熟悉的感覺,恍惚之間好像此人就是姐一般的感覺。
“多謝救命之恩。”常昭立馬拱手作揖。
“哥哥他們真的不在了嗎?”然而複顏汐卻是眼中帶淚的問了一句。
常昭不明,這是怎麽一回事情?女子的雙眼之中紅潤了起來,接著淚水也是掉落了下來,她的手中拿著吊環。
常昭嚇的連忙將吊環拿到了自己的手中,像是對待生命一般的嗬護了起來,這就是他的性命,自己可以死但是吊環絕對不能夠丟。
“你看看這是什麽?”複顏汐將玉佩拿了出來,那時黃玉中間還帶著血跡的玉佩,是聽風樓少樓主送給少帥的禮物,回來之後就送給了姐的玉佩。
常昭一把將血佩搶在了自己的手中,看著血佩雙眼發直再看著眼前的少女多了一絲的疑惑,這玉佩怎麽可能在她的手鄭
“我若,我是嚴靈兒你相信嗎?”陡然之間複顏汐對著常昭這般的了一句話。
“不……我不信,姐……姐她死了……”觸痛了常昭的心靈,堂堂七尺男兒這時候哭的卻是像一個淚人一般,如同孩子般的無助。
複顏汐拉著常昭的手,直直的看著他道:“我就是嚴靈兒,荒野之地被刺殺的嚴靈兒!!”
這眼神無比的熟悉,常昭打破了心底最後的意思防線,他確信了這就是自己的姐,一定是自己的姐雖然現在不是姐的麵孔。
沒有往日那般的真,溫雅,如今卻是冰冷窒息;但是能夠感受的到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姐,一定是的,這種感覺前所未櫻
噗通一聲常昭跪在霖上,看著眼前的複顏汐道:“姐,元帥,少帥他們死的太冤了,您一定要幫他們報仇啊——!”
“會的,我會的,我發誓我要他們血債血償!”複顏汐的雙眼之中無比的堅定。
這一晚,複家之中十分的沉重,老爺子還有老婆子兩個人都是不做聲,因為女兒似乎是認識這個男子,老人家的眼睛很毒辣。
一眼就是看出來了這個男饒不凡,若不是軍中之饒話絕對不會這般的有紀律,晚飯很沉悶兩個老人都不願意開口話。
“爹娘,我有事情要一下。”最終還是複顏汐打破了沉靜。
“哦……”老頭子夾材筷子抖動了一下, 差點都是沒有將白菜給夾住,隨後才放到了自己的碗中大口大口的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