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錢三運說:「是的,這次曹春林能來高山鎮視察工作,曹小兵是幫了大忙的。當然,那天在同一首歌KTV,如果不是我,曹小兵肯定是遍體鱗傷,社會上的小混混打起人來,是不計後果的。」


  胡若曦說:「三運,這次曹春林來高山鎮視察工作,你一定要抓住機遇,既要讓領導看到你的政績,又要不失時機地實現你的夢想。如果曹春林點頭,打通高山鎮到東江縣的道路就指日可待,高山鎮旅遊開發就會迎來重大戰略機遇期,老百姓脫貧致富也將為時不遠了。」


  錢三運說:「是的,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我一定會珍惜的。胡縣長,現在我為你推拿吧。」


  胡若曦脫下風衣,躺在床上,錢三運也爬上床,很熟練地為她做推拿。錢三運的推拿手法很好,張弛有度,剛柔相濟,時而按壓,時而輕撫,時而叩擊,時而揉捏,胡若曦舒服至極,情不自禁地發出快樂的低哼聲。


  「三運,你說我的人生是不是不太完美?有時候,我也在想,我要是能光明正大地嫁給一個我愛的、也愛我的男人,生一個可愛的孩子,該有多好啊。其實,我挺喜歡孩子的。」胡若曦一邊享受錢三運的推拿,一邊有感而發。


  錢三運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他怕自己萬一說錯了,又惹胡若曦不快。葉傾城的提醒猶在耳邊迴響,這世上的女人大都是小心眼的。


  胡若曦與其說是與錢三運談心,不如說是自言自語。她又緩緩說道:「每次看到小孩,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唉,今生今世恐怕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錢三運心中千萬次地呼喊:若曦,只要你願意,我敢保證,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你如願以償懷孕的。


  其實,錢三運心中清楚,胡若曦說的是真心話,她不太可能為了孩子而放棄自己目前的權勢和地位。生孩子對於普通女人來說,很容易,對於胡若曦,卻很難。首先得和挂名丈夫徐軍離婚,再和一個男人結婚,然後懷孕生子。這對於胡若曦來說,是很難做到的。


  平日里,坐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談的縣委代書記、縣長鬍若曦是個端莊、秀麗、知性美女;今晚,躺在床上的胡若曦是個性感、嫵媚、風情萬種的成熟女人。錢三運不禁感嘆,兩種完全不同風格的女人竟然完美地體現在一個人身上。


  錢三運一邊做推拿,一邊仍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胡若曦明知我做不到坐懷不亂,而且有過前車之鑒,為什麼還讓我過來?不怕引狼入室?而且,還穿著那麼性感的衣服?難道不會真的讓陸小曼說中了,我是胡若曦的面首?不過,能做這樣美麗的女領導的面首,我心甘情願。


  「三運,我晚上打電話時,你說和傾城不在一起,現在和她進展怎麼樣?」胡若曦忽然問道。


  「挺好的,傾城晚上值夜班。」錢三運在為自己圓謊。


  「傾城這丫頭挺不錯的,那次在我辦公室,她讓我將來當你們的證婚人,我一直還記得呢。有沒有計劃,什麼時候結婚呢?」


  「早著呢,還沒有提上議事日程。」


  這時候,錢三運的手機鈴聲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曹小兵打來的。


  「是曹書記兒子打來的。」錢三運小聲嘀咕道。


  「你接吧。」胡若曦柔聲道。


  錢三運摁下接聽鍵,很客氣地說道:「曹縣長,有什麼重要指示?」


  電話那頭的曹小兵朗聲道:「哪有什麼指示?我是來查崗的,看你晚上是不是趴在女人肚皮上運動?」


  錢三運雖然停止了推拿,一隻手卻有意無意擱在胡若曦的翹臀上,姿勢很曖昧。他瞥了一眼胡若曦,面若桃花,嬌羞無限,很顯然,曹小兵的玩笑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哪有啊,正在伏案寫材料呢。」


  「錢鎮長,我只是開玩笑而已,你就是真的趴在女人肚皮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男人嘛,都好那麼一點。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我爸爸後天要去青山縣視察工作,為了體現對你工作的大力支持,我再次強烈要求爸爸去你工作的高山鎮,爸爸也答應了。」


  錢三運故意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說道:「真的啊?那太好了!謝謝你,曹縣長。」


  「謝什麼,我們是好兄弟,又不是什麼大忙,舉手之勞嘛。」電話那頭的曹小兵哈哈笑道。


  兩人又閑聊幾句后,掛斷了電話。


  錢三運興奮地說:「胡縣長,果然是曹小兵做的工作,才使得曹書記點名要來高山鎮。既然這樣,我覺得打通高山鎮到東江縣的公路有望了。」


  「那太好了。打通這條公路,受益者不僅僅是高山鎮人民,而是全縣人民。三運,這條公路項目一旦立項,我們就再次前往省外經集團,將高山鎮旅遊開發再爭取一下。」


  「只要公路項目立項,我就有信心讓省外經集團來高山鎮投資。」


  兩個人都很欣喜,就差舉杯相慶了。


  錢三運讓胡若曦翻了身,由趴著改為仰卧。


  錢三運的手試探性地碰了碰那高高聳立的山峰,見胡若曦沒有嗔怪,心中大喜。


  「三運,我小時候經常和夥伴們玩成語接龍的遊戲,現在我們再玩一次,重溫孩童時光,好嗎?」


  錢三運心中暗笑不已,今晚的胡若曦反常啊,又是彈古箏,又是玩成語接龍,這哪像一個高高在上的青山縣一把手,倒像個活潑可愛的小女生!

  「好啊,你開個頭。我有個建議,如果誰輸了,得接受懲罰,可以嗎?」


  「好的,三運。不過,我很自信,我不會輸的。你輸了,我罰你每個月至少為我做兩次推拿,能接受嗎?」


  「能接受。」錢三運壞笑著說,「胡縣長,如果是你輸了,怎麼辦?」


  「三運,我不會輸的,我在小學時就有個外號,叫成語大王。」


  「胡縣長,那可不一定,你輸了也要接受懲罰。」


  「好吧,三運,如果我輸了,你想怎樣懲罰我?」


  「胡縣長,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說。」


  胡若曦嫣然一笑道:「好吧,三運,我對自己獲勝絕對有信心,如果我輸了,願意接受你任何懲罰。」


  「胡縣長,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像你這樣的領導說話,一言九鼎,到時候可不許反悔。」


  「放心吧,三運,願賭服輸。不過,我想說的是,你根本就沒有懲罰我的機會,不信等著瞧吧。」


  「好的,一言為定,胡縣長,你先說吧。」


  胡若曦想了想,說道:「打通高山鎮到東江縣的道路指日可待,我們就以指日可待開頭吧。」


  錢三運:待人接物

  胡若曦:物華天寶

  錢三運:寶馬香車

  胡若曦:車水馬龍

  錢三運:龍騰虎躍

  胡若曦:躍然紙上

  錢三運:上善若水

  胡若曦:水泄不通


  錢三運:通情達理

  胡若曦:理屈詞窮

  錢三運:窮困潦倒


  胡若曦:倒行逆施

  錢三運:施衿結褵

  胡若曦:……


  胡若曦冥思苦想半天,就是想不出來,便開始狡辯:「三運,你這是耍賴,施衿結褵是成語嗎?」


  「當然是。」錢三運信心滿滿地說。


  「不是的,肯定是你胡編亂造的,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三運,你違反遊戲規則,說了一個不是成語,你輸了!」


  錢三運哭笑不得:「胡縣長,耍賴的是你!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剛才在書房裡看到一本《成語詞典》,我們拿過來查一下,就知道是誰在耍賴了。」


  胡若曦有些緊張地說:「三運,我不會真的輸了吧?」


  錢三運壞笑道:「胡縣長,你輸定了!」


  錢三運下了床,飛快地從書房裡拿來《成語詞典》,查出施衿結褵真是成語,出自《詩?豳風?東山》,本指古代女子出嫁,母親將五彩絲繩和佩巾結於其身。后比喻父母對子女的教訓。


  胡若曦頓時傻了眼,從床上爬了起來,說道:「三運,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錢三運壞笑著說:「胡縣長,現在到了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胡若曦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悠悠一笑道:「三運,你說說看,怎麼懲罰我,如果不太離譜,我就答應你。」


  錢三運說:「胡縣長,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你說過只要你輸了,願意接受我任何懲罰!」


  胡若曦吃吃笑道:「我就不算話,你能拿我怎樣?」


  錢三運說:「胡縣長,言而無信,這可不是一個縣領導的作風呀。」


  「三運,說說你怎樣懲罰我吧。」


  「胡縣長,我讓你做我一輩子的情人!」


  胡若曦瞠目結舌,她本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早已經猜出錢三運想打她的主意,卻不料他獅子大開口,想永遠霸佔她,便當場回絕了:「三運,這不可能!」


  錢三運苦笑道:「胡縣長,說話出爾反爾,以後還怎麼服眾啊?」


  胡若曦從床上走了下來,轉過身子,用纖纖玉手,輕輕戳了一下錢三運的額頭,有些無奈地說:「你呀,太貪心了,想一輩子霸佔我?真虧你想得出!」


  錢三運試探著說:「陪我一個晚上,行嗎?」


  「那也不行!」胡若曦斬釘截鐵地說,「那天夜裡,你折騰我整整一夜,我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後天曹春林副書記要來青山縣視察工作,明天一早我就要趕回青山縣,做好各項準備工作,所以一定要保持充沛的體力和精力。」


  胡若曦說的倒是實話,如果今晚她肯陪他,他絕對要折騰一整夜。他無休止的需求讓胡若曦有些害怕。


  錢三運忽然想到了葉傾城,這個痴情的丫頭還在家裡傻傻地等他回來呢。胡若曦即使答應陪他一夜,那也不現實。


  錢三運用期盼的目光望著胡若曦,用近乎乞求的語氣說道:「胡縣長,要不就一次吧?結束后,我立刻回去!」


  胡若曦不置可否地說:「三運,我去洗浴間沖個澡。」


  錢三運一把捉住胡若曦嬌嫩的手,輕聲說:「胡縣長,給個話啊?」


  胡若曦嬌聲道:「三運,看你這架勢,我如果不從,你是不是還會像上次那樣用強?」


  「胡縣長,我再也不敢了。」


  「好吧,我先沖個澡。」胡若曦沖錢三運嫵媚一笑。


  錢三運鬆了手,一臉壞笑地說:「胡縣長,不許耍賴,要快點過來,我等你。」


  錢三運嘿嘿地笑了起來,望著她搖曳生姿的背影,鑽進被窩,伸手打開床頭柜上的檯燈,讓橘紅色的燈光溫馨地灑照出來。


  隔壁的洗浴間傳來嘩嘩的水聲,錢三運閉上眼,想象著美人出浴的樣子。他很想現在就衝進去,將美人抱過來。可是,左思右想,還是忍住了,他不想再違背她的意願,做一些她不願意或不太願意做的事。女人的心思很難猜測,在猜不透胡若曦的心思之前,還是規矩點好。


  沒過多久,胡若曦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她穿著一件絲綢低領睡袍,胸前白花花的,煞是耀眼奪目。


  錢三運吞下口水,心中嘖嘖讚歎道:果真是美艷不可方物的尤物啊。


  胡若曦見錢三運痴痴的眼神,吃吃地笑了半晌,才緩緩走了過去,輕盈地坐在床邊,伸手撫弄著肩頭的秀髮,期期艾艾地說:「三運,這次是例外,以後還要守著規矩呀。」


  錢三運不禁啞然失笑,翻身坐起,下了床,伸出雙手,只輕輕一推,胡若曦那婀娜的腰身,便像麵條般柔軟地倒了下去,她伸出雙手,掩住俏臉,嬌羞地低哼了一聲。


  錢三運脫下她的睡袍,望著那羊脂白玉般的嬌軀,溫柔地伏了上去,雙手捧著她的俏臉,盯著那玫瑰花瓣的紅唇,深情地吻了過去。


  胡若曦的一雙美眸,滿是嫵媚嬌羞之態,隨著喘息聲變得愈加急促,胸前的雙峰,也在劇烈顫抖著。


  伴著幾聲媚到骨子裡的嬌啼,胡若曦滿面桃紅,蹙起美眉,嬌聲道:「三運,別逗我!」


  錢三運會意一笑,大床伴著胡若曦婉轉低回的吟唱聲中,吱呀吱呀地晃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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