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快樂總是短暫的,江曼婷雖然心中有一萬個不舍,但還得離開江州去北京。
江州火車站。臨別時,江曼婷再也無所顧忌,在候車大廳的一角,深情地撲到在錢三運的懷抱中,柔聲說:「三運,姐真的捨不得離開你!」
「姐,我心中永遠有你的。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見面的。」
江曼婷走了。錢三運還在回味這幾日與江曼婷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這個曾經的高官夫人,冷艷的女強人,已徹底被他征服了,無論是心靈還是肉體。特別是在床上時,她的配合度很高,只要他想要的,她都盡量予以滿足。一個熟透了的女人,豐腴滑膩的身子盡顯風情萬種的姿態,極其聽話地跪在大床上,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
送走江曼婷,錢三運心事重重地走在江州的大街上。近幾年來,江州的城市建設日新月異,高樓大廈如雨後春筍般湧現。火車站附近不遠處就有一座新開業不久的大型商業綜合體。
香芹嬸子的侄女徐芳菲過五關、斬六將,成功通過中央戲劇學院的專業考試、面試,並如願以償被該校的表演專業錄取,實現了她夢寐以求的理想。錢三運得知這個消息后,既為徐芳菲感到高興,也為她的未來隱隱擔心。誠然,成為一名影視女明星,大紅大紫,名利雙收,但是,很多女明星表面風光的背後,是辛勤的付出,還有難以啟齒的經歷。影視圈新人輩出,一個出身農家、沒有背景、不能拼爹的女孩,若想出人頭地,靠的就是機遇。機遇有很多種,貴人相助是一種,遵守娛樂圈「潛規則」也是一種。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很多女孩一炮走紅,付出的代價就是美麗的身體。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現在單純天真的徐芳菲將來也很難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這段時間,徐芳菲在江州奇石館打工,她想通過打工掙一部分的學費,以減輕香芹嬸子的負擔。徐芳菲的父母親早些年因為一場車禍雙雙罹難,這麼多年來她都與香芹嬸子一起生活。香芹嬸子是個善良的人,雖然不是徐芳菲的媽媽,但對她的愛一點不遜色於媽媽對親生女兒的愛。
柳月兒和楊可欣相繼走後,錢三運租的那套房子就臨時提供給香芹嬸子一家居住,這是他對香芹嬸子的厚愛。奇石館的很多人,包括楊建都不能享受這種待遇。錢三運對香芹嬸子如此厚愛,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的一個重要因素是香芹嬸子是奇石方面的專家,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沒有香芹嬸子,就沒有江州奇石館,也就沒有後來的江州綠之坊食品公司。
錢三運決定去火車站附近這家新開的商業綜合體內轉轉,他想為不久就要去北京求學的徐芳菲買些禮品。
不是冤家不聚頭。在商場休閑區的一個角落處,錢三運又見到了許曉磊。那天在白鷺島見到的小美女正在和許曉磊秀恩愛。小美女手中拿著幾串羊肉串,自己吃的同時不忘喂許曉磊,還時不時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錢三運不失時機地掏出手機,將兩人秀恩愛的樣子拍了下來。他心中有個壞壞的念頭,要想方設法將許曉磊這個花花公子濫情的畫面讓柳月兒,特別是姚曉晴知道。
小美女無意中的一回眸,看到錢三運正在拍他,有些驚訝地提醒許曉磊:「曉磊,有人偷拍。」
許曉磊一抬頭,見偷拍者正是錢三運,又驚又怒,冷笑道:「又想玩陰的?偷拍照片給媒體記者,再一次曝光我?我告訴你,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不是政府官員,也不是國企負責人,想拿作風問題嚇唬我,門都沒有!」
錢三運鎮定自若地坐在了許曉磊的對面,哈哈大笑道:「許總可真艷福不淺啊!家中守著如花似玉的老婆,還四處拈花惹草!前幾天在白鷺島玩得還開心嗎?」
許曉磊一愣,質問道:「你派人跟蹤我?」
錢三運冷哼一聲,道:「跟蹤你?你覺得你值得我派人跟蹤嗎?」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蹤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許曉磊心中非常不快,可是他領教過錢三運的厲害,不敢貿然與他翻臉,便沉聲道:「你說吧,偷拍照片,究竟想幹什麼?」
「我要讓姚曉晴,還有柳月兒知道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姓錢的,你又打錯算盤了!不錯,我本來就是個花花公子,但是,這一點曉晴知道,月兒知道。」許曉磊突然大笑起來,並放肆地一把摟過身邊的小美女,「我的小金萍也知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那個被許曉磊叫作小金萍的小美女掙脫了許曉磊的摟抱,站了起來,丟下一句話:你們先聊著,我出去轉轉,然後裊裊娜娜地走了。
錢三運猜測:許曉磊是個花花公子,柳月兒是了解的,但姚曉晴不一定知情,即使聽說,估計也沒有充分的證據。他是姚曉晴的初戀男友,兩個人在一起耳鬢廝磨四年之久,對於姚曉晴的性格還是非常了解的。許曉磊在外面拈花惹草,很有可能是背著姚曉晴的。
「許總,你這叫打腫臉充胖子!據我了解,姚曉晴不是那種大度到允許老公四處留情的女人!她懷了你的孩子,你不怕她識破你的真面目后,一氣之下將孩子打掉?」
打蛇打七寸。錢三運這一招直指要害,剛剛還強詞奪理的許曉磊頓時冷汗直冒。他的江州美味食品公司遭遇重大危機,幸好有老岳父,也就是姚曉晴父親的大力支持,公司才慢慢恢復生機。如果在此節骨眼上,姚曉晴知道他在外面玩女人,那還了得?依照姚曉晴的性格,不離婚才怪!他不是怕姚曉晴離婚,而是怕姚曉晴此時離婚。眼看自己的孩子將要出生,公司經營處於恢復期,在此關鍵時刻,他不想出現重大紕漏。
「你直說吧,希望我能為你做些什麼?」許曉磊像斗敗了的公雞,一臉的垂頭喪氣。
「你以為你能為我做什麼!」錢三運冷笑道,「我只想知道,你現在有了新歡,柳月兒知道嗎?」
「柳月兒已失蹤十多天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