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錢三運將臉上的面罩摘下,柔聲說:「小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綁架你的人是個大壞蛋,我現在就救你走,路上記住不要出聲啊,有什麼話到安全地帶再說。」


  少女懂事地點了點頭。女孩從床上爬了下來,由於長時間不活動的緣故,少女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她的身上散發出的不是少女淡淡的體香,而是濃濃的汗餿味,估計有相當長時間沒有洗澡了。


  錢三運重又將面罩戴上了,輕聲說:「我背你吧。」


  女孩沒有多想,就趴在了他的身上,錢三運一手拿手電筒,一手拖著女孩的屁股,走出了地下室下面的地下室,來到了地下室。


  楊建見錢三運背了個裸體少女上來,大吃一驚,問:「她是誰?」


  「一個少女,被甄大福那畜生囚禁了!」


  錢三運放下少女,那少女站立不穩,差點又跌倒了,幸虧楊建眼疾手快,將那少女扶住了。女孩的臉上布滿淚痕,並沒有太多的嬌羞,也許這段時間她的心靈早已經被甄大福折磨得麻木了。


  錢三運脫下了外套,將女孩的身子裹住了,女孩個子並不算矮,大概有一米六幾,但由於蜷縮著身子,錢三運的外套恰好可以裹住她身體的關鍵部位。然後,他將女孩攔腰抱了起來。


  「楊建,將左東流叫下來!」錢三運輕聲吩咐道。


  左東流見到了錢三運懷中抱著一個少女,驚訝萬分,「錢老闆,怎麼回事?」


  錢三運「噓」了一聲,低聲說:「我們回去再說。」


  幾個人出了別墅,走過一段路后,錢三運對楊建和左東流說:「我們分頭坐車回去,到時候在我的住處集合。」


  夜晚的街上,行人稀少,車輛也很少。錢三運抱著少女,等了好久,才等來一輛計程車。由於有言在先,少女在錢三運的懷中一聲不吭,計程車駕駛員並沒有多問。


  錢三運回屋后,將少女放在了卧室的床上。女孩似乎有些困了,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錢三運忽然有一種流淚的衝動,他輕輕地為少女蓋上被單,走出了卧室。


  楊建和左東流隨後也趕到了。左東流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說:「錢老闆,今晚順利得出乎我的意料。」


  錢三運也如釋重負,說:「是啊,今晚我們不但繳獲了甄大福私藏的物品,而且還意外發現甄大福別墅的地下室下面有個地窖,地窖里關著一個少女。甄大福真他媽的是畜生,花一樣美麗的少女,卻被甄大福當成了玩物,這個甄大福死一千遍也不足惜!」


  左東流一驚:「想不到這種毫無人性的事情甄大福也幹得出來!對了,錢老闆,你說這女孩是不是胡長發失蹤多日的女兒?」


  楊建插話道:「這個容易,等下問問那女孩就知道了。不管她是不是胡長發的女兒,我們都要儘快將她安全送回家。但是,我們不能報警,一旦報警,警察就會順藤摸瓜,將我們今晚偷竊的事情牽扯出來了!但願這女孩的家人也不要報警。」


  錢三運點點頭,說:「這的確是個兩難問題。不報警顯然對女孩不公平,可是,報警又對我們非常不利。不過,我覺得問題也不是很大,大不了槍和金磚不要了就是。警察盤問,就說我們得知女孩可能被關在甄大福別墅的地下室里,就去營救。警察還能拿我們怎樣?剛好將甄大福抓起來!甄大福又是藏槍,又是囚禁少女,不判個十年八年才怪呢!」


  左東流說:「話雖然這麼說,可是一來放棄這兩支手槍有些可惜,二來也會引起警察的懷疑。警察也許會問,你們和那被困女孩非親非故,為什麼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去救她?你們又是怎麼得知女孩被關在別墅的地下室里了?為什麼不選擇報警而選擇自己營救?這樣吧,我們現在過去問問那少女,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錢三運說:「女孩睡著了,暫時還是不要打擾她吧。你們今晚也不要回奇石館了,就在我這房子里休息吧。」


  「好的,錢老闆,夜深了,我休息啦,你也早點休息吧。」左東流打了個哈欠,起身站了起來。


  楊建也回房間休息了。錢三運靠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想到可憐的被甄大福蹂躪的少女,他的心就隱隱作痛。在準備休息時,他還是忍不住推開女孩所在的卧室的房門。女孩躺在床上,並沒有睡著,眼睛里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她見錢三運來了,掙扎著坐了起來,身上裹著的衣服也掉了下來,露出了白皙的身子。只是這種白皙不是那種健康的白皙,而是缺少陽光的慘白,估計這女孩被囚禁在地窖里有相當長的時間了。


  「你叫什麼名字呢?多大了?」錢三運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柔聲問道。


  「我叫胡媛媛,今年十八歲。」


  「媛媛,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我知道你是被甄大福那畜生害了,今晚你就在這裡睡一晚,明天我就送你回家。」


  胡媛媛懂事地點了點頭。錢三運陽光帥氣,面露微笑,非常親和,就像鄰家的大哥哥,這樣的大哥哥一點也不像是壞人。再說了,如果他是壞人,也許早就幹壞事了。


  錢三運聞到了她身上濃濃的餿味,便改變了當即問話的想法,決定先讓她洗個澡,於是說:「媛媛,你有很多天沒有洗澡了吧,要不你先去洗浴間洗個澡,我來找幾件衣服給你穿。」


  「好的。」女孩掙扎著從床上爬了下來,可是由於身子虛弱,加上長久不活動,站立都很困難。


  「叔叔,我走不了!」 胡媛媛的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


  「媛媛,你被甄大福關在地窖里有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放寒假時被那個大壞蛋綁架的。」地窖里又濕又暗,就像被困在深山裡。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胡媛媛不知道自己在地窖里關了多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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