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劉娜哪見過這等架勢,頓時就嚇軟了,用乞求的眼光看著楊建,顫顫巍巍地說:「不,不要這樣,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我一馬!」


  「上午你在展廳鬧得最凶,現在知道害怕了?好吧,誰讓我是個軟心腸呢,你走吧,但你的老相好我要留下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還是一對野鴛鴦,劉娜見自己可以走了,也不管自己的情人何林是否能夠平安出去,連聲道謝后,轉身就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站住!」張小飛忽然大聲說道,「你是個明白人,出去后,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做的不要做。我醜話說在先,如果你惹出什麼事端來,到時候,你的醜事鬧得滿城風雨、你的女兒離奇失蹤了,可別怪我沒有和你打招呼!」


  劉娜將頭點得像小雞啄米,連聲說:「我知道,我知道,我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當今天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張小飛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朝劉娜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劉娜逃也似的走了。


  劉娜走後,張小飛對眾人說:「劉娜走了,現在我們可以集中精力對付何林了,今天不讓他吃點苦頭,他還不知道我張小飛原來也是個混江湖的!」


  錢三運吩咐楊建:「楊建,你和雷典帶幾個兄弟去一二樓展廳維持秩序,我和張小飛、嚴彪等人去會議室!」


  何林顯然已經猜測到錢三運等人已經知道他大鬧奇石館的真正目的,但仍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見到錢三運、張小飛等人,大聲嚷嚷道:「你們奇石館講不講理?銷售不合格的石頭給我,到現在不但不提出一個解決方案,還不放我走,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違法行為!」


  張小飛冷笑道:「何林,不要大聲嚷嚷了!留點力氣吧,我知道你中午沒有吃飯,現在餓得慌吧?」


  「你,你們到底想怎樣?」何林的臉上閃過一絲懼色。


  「何林,知道我是個混社會的嗎?」張小飛故伎重演,又將對付劉娜那一套搬了出來,然而,何林似乎不吃這一套,仍然對他不溫不火的。


  「何林,老實交代,是不是甄大福指使你來搞破壞的?早晨奇石館門口被潑了糞便,放了花圈,是不是你們所為?」


  「你說的我一點也聽不懂!我只是個顧客,來你們奇石館購物的顧客,俗話說,顧客就是上帝,有這樣對付上帝的嗎?再說了,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的,為什麼來這裡搞破壞?」


  「上帝?」張小飛被何林的話語激怒了,「你還有臉自稱上帝?何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們奇石館這樣對付我們這些顧客,遲早是要垮台的!」


  「何林,你是在甄大福開設的大福珠寶行工作吧?你老婆在市紡織廠工作吧?劉娜是你的情人吧?你是不是有個兒子叫何健,今年十三歲,在市九中讀書?」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就不相信在法治社會,有人會無法無天,做出違法犯罪的事!」何林仍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冷冷地看著張小飛。


  「真的是不可理喻!我看你是不進棺材不掉淚!嚴彪,將他控制起來,扒光他的衣服!」


  嚴彪和幾個彪形大漢一擁而上,就像老鷹抓小雞似的,牢牢的將何林控制住了,並將他脫了個一絲不掛。何林急得嗷嗷直叫,但很快就被嚴彪用抹桌布堵住了嘴。


  「嚴彪,用宮刑!」


  錢三運一驚,何林和王石在一樣,也動用此酷刑?這可是對人身體的極大傷害,是一種犯罪行為,但他轉念一想,覺得不太可能,因為張小飛以前雖然也打打殺殺,但現在漸漸與黑道那一套漸行漸遠了,行事也謹慎多了。他再怎麼氣憤,也不會幹出觸犯法律的事來。


  「錢老闆,你對我們的宮刑不太了解吧?」張小飛看出了錢三運的疑惑,「此宮刑非彼宮刑,而是對男人的一種性懲罰,我們想不出合適的名字,就借鑒古代的宮刑這個說法,等下你就知道了。」


  何林被五花大綁起來,兩個彪形大漢將他摁倒在會議桌上,嚴彪用一根細竹籤一點點插入前端的縫隙里,何林一開始還能挺得住,到最後痛得嗚嗚直叫,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上滑落下來。嚴彪摘下他口中的抹桌布,厲聲問道:「你說還是不說?」


  何林咬緊牙關,臉色鐵青,可就是不言不語,嚴彪將竹籤抽了出來,又拿出了一根二十多厘米長、有小孩手臂粗的圓滾滾的木棒,在何林的面前舞了舞,冷笑道:「剛才只是熱身,還有更痛苦的在後頭呢……」


  錢三運明白了,嚴彪的這一套與王石在當初對付喬大虎的部下的那一套如出一轍,便在一旁唱紅臉:「何林,你這是何苦呢?你還真以為你是當今的夏明翰?殺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到時候,你的生理機能大受影響,只怕你對付你的老婆和劉娜都力不從心了,更別說這世上還有很多風情萬種、美艷無比的美女了!」


  張小飛則在一旁唱黑臉,大聲說:「嚴彪,爆菊!」


  何林終究沒有成為英雄,而是還原成狗熊,求饒道:「求求你們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什麼都說!」


  張小飛瞟了一眼錢三運,洋洋自得道:「我就不信撬不開你的嘴!現在我問你一句,你說一句,不許說半句謊話,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何林一絲不掛地躺在會議桌上,就像一頭剝光了皮、除掉毛的大肥豬,兩個彪形大漢鬆開手,何林從桌上爬了下來,準備穿衣服時,被嚴彪阻止了。


  「抱頭蹲在地上!」嚴彪怒喝道。


  何林的士氣完全被挫敗了,他乖乖的蹲在地上,兩手抱著頭。


  「何林,我問你,是不是甄大福指使你乾的?」張小飛端坐在椅子上,兩手交叉著抱在胸前,就像審訊犯人的警察,威風凜凜的。


  「是的,是甄大福讓我乾的。」何林哭喪著臉,「甄大福以前在江州混世時,我就是他手下的馬仔,他一直很器重我。」


  「早晨奇石館門口被人潑了糞便,放了花圈,是不是也是你們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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