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33
如果看到這個, 說明購買比例未達60%,請系統設置時間過後再來 對彼此的感情深度,表達方式,理解程度,也都不同。
所以, 兩個人註定決裂。
姬清心底分析著原劇情里, 兩個小受之間糾結的友誼的活路。
一邊思量著, 他不能說話,等下吵起來, 雲湛單方面的發泄不滿傷心,對劇情的發展,兩人順理成章的決裂, 到底有沒有影響?
如果有, 他之後如何補救,才能讓劇情順利發展下去?
正在這時,喉嚨里壓抑著古怪惡意笑聲的雲湛,手指自然下滑。
交襟領口, 一點動作,就會分開。
姬清胸口一涼,想著雲湛說歸說,喪氣話還沒幾句,不會就要動手上演全武行吧?
下一秒, 雲湛直接壓到他身上, 急切難耐的去親吻。
姬清愣住了, 掙扎的力道變得很奇怪,他甚至怕自己用力會傷到雲湛。這感覺有點像看到一隻薩摩耶想上一隻老虎的荒謬感。
到這一步,他怎麼會不明白,雲湛這是氣瘋了,竟然想上他。
不過,姬清遲疑了一下,畢竟這是主角受,會不會是,雲湛想要被他上?
他想了一下,兩個人的體型和性格,怎麼看,他在所有人眼裡都是個攻。
姬清掙扎的力道就遲疑了一下,握著雲湛的手臂,想說:「別這樣。」卻忘記自己的聲帶受損,只能發出一聲模糊的嗚咽。
雲湛的動作頓了一下,下一刻,沒有因為想到他受傷而溫柔體貼的退去,反而更加瘋狂起來。
「你也想要我的對不對?你只有我了,這裡除了我,你還能喜歡誰?這個東西,根本就沒辦法抱女人,那個女人長得又丑又凶,哪裡比得上我?」
雲湛低低的說著,臉上掛著惡意又嘲諷的笑,漆黑的眼裡燃著危險。
姬清一開始不知所措,因為沒想過一個總受還能壓人,等到他發現自己沒反應,自然就會哭唧唧的跑走了。
這會兒聽雲湛的話,居然不知道怎麼回事,知道了他身體的隱疾,那雲湛這副舉動,就是實打實要上他了。
姬清掙扎的動作立刻就大力許多,一把推開雲湛,把他推得撞到牆上,衣衫不整的向外跑去。跑了幾步,又擔心自己的力氣太大,是不是把人撞傷了,趕緊回頭去看。
這一耽誤,就來不及了,手剛觸到門,就被毫不留情的拖了回來。
火氣上來的雲湛,直接拿腰帶捆住他的手,不顧姬清的驚懼、憤怒,抓住掙扎的他,惡狠狠的扯過來。
「沒有我,你活不下去的,你不該找那個女人,更不該把我放在你的對立面。」雲湛惡狠狠的掐著他的下巴。
姬清的嘴裡,綁著雲湛從袖子上撕下來的布條,為著怕他加劇喉嚨的傷勢。
破碎失神的臉上,高嶺之花遙不可及的堅冰被打碎,這張清媚絕艷的臉,本身的美色,變成雪下的蓮花,沾著露水,徹底暴露出脆弱的花瓣。
本是聖潔美好不可接近,卻彷彿深淵魔物,勾引出人心底的惡念,慾望,想要對他為所欲為,把最深沉最不堪的黑暗,通通施展在他身上。
姬清臉上流露出深深的痛苦,灰暗,無能為力,難以置信。
眼淚和汗水濡濕眼睫。
無法拒絕,不能掙脫,只能默默的隱忍承受。
……
姬清心裡,真是,愉快極了,簡直忍不住要笑出聲。
他真的太意外了。
沒想到,還能遇見這樣有趣的戲碼。
以為是個薩摩耶的小受,居然是披著羊皮的狼崽子。
最棒的是,這具受詛咒的身體毫無感覺,不會有任何反饋。
毫無反應的身體,連體溫都不會高漲一分,心跳、血液流動也不會快一秒。純粹的冷淡,無能,無感。
雲湛只能叫他崩潰哭泣。就好像,那身體其他地帶本該有的反應,都化作眼淚,流出來了。
沒有不甘,憤怒,雲湛反而覺得再好不過了。
「喜歡嗎?喜歡我嗎?你喜歡的吧,你是我的。我愛你,好愛你,想把你吃下去。」
「你真美,怎麼都不夠。我想吃了你,一口一口吃下去……」
「我想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寢室,溫泉,琴房,用盡畫冊里所有的描述。
書案上,窗欞上,地板上,信手拈來,筆墨紙硯,琴棋書畫。
院子里,草地上,樹上,從後面抱著他,走動。
不是一天,不是一時,整整養傷的七天。
雲湛陰沉著臉不放人進來,也不許人靠近,安王有事外出,府里這些人只能由著他。
雲湛覺得,他還沒有得到姬清,即便這個人好幾次崩潰失神,隱忍順從,任他為所欲為。
弄壞他,如同無能為力的小孩子弄壞一個心愛的不能分享給人,卻不能獨自佔有的玩偶。
但是,他知道,這個人還是沒有屈服。也從來不曾真的屬於他。
每一次,一旦有機會,他都會掙扎爬開。這副叫他又愛又恨的身體,即便再冷感的男人,被這樣徹底的對待,也不可能一點點感覺也沒有。但姬清就是例外。
「明明這麼近了,明明只有我離你最近,為什麼還是不行?告訴我,怎麼做才能得到你?」
「我好難受,姬清,你救救我,我想殺人,殺了所有靠近你的人,我甚至,想殺了你。你救救我,我覺得自己這裡壞掉了。」
明明不斷被他傷害的,是懷裡這個傷痕纍纍的男人,施暴者卻滿目絕望瘋狂,抓著對方滿是淤痕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喃喃求救。
其實是,早就被這個人吸引而不自知,受不了他對自己的冷漠無視罷了。
他能俯身屈就的去愛一個清倌,直言不諱的去喜歡雲湛,因為他是給予的一方,哪怕雲湛不接受,也無損他任何的自尊驕傲。哪怕姿態再低,他的靈魂也沒有一絲彎折。
但對姬清不行。
這個人太高太冷太傲,只是有這麼個念頭,就好像看到自己的驕傲自尊,毫不設防的敞開在他腳下,被高高在上的不屑,毫不在意的踐踏,輕而易舉的無視。
連同靈魂,都被直接徹底的,羞辱摒棄。
就算這個人眼底沒有任何侮辱的意思,只是無視不接受,只要想到他不要他,就會……
恨意來得平白無故,就好像跳過層層階段,從第一面,直奔結局的野獸一般的直覺。
想要把他從高高在上的神壇拉下來,好像只有這樣,才終於能好好的去看他了。
做下了這樣的惡事,犯下這樣不可饒恕的罪責,釀出這樣的苦酒,驟然醒悟,如夢初醒,醍醐灌頂,他不是不後悔,不是不自責,甚至,不是不痛苦的。
每一下呼吸,胸腔里,心臟的位置,就好像被一把叫姬清的尖刀,不斷的攪動,疼到他的五臟六腑,每一寸血肉里。
怎麼能這麼對待這個人?他恨不得時光倒流,去殺了站在姬清被強迫時候,門口那個愚蠢的自己。
安王的眼裡,滿是黯然悔悟,可是,看著床上的人的時候,連同靈魂一起牽動的痛意悔悟之下,身體對這個人的渴望,熱度,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減。
再來一次,他還會是個惡徒。
他不會允許任何人碰這個人,他只會自己親自動手,更加惡劣、瘋狂的,掠奪、侵犯。
他不會把他從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聖壇拽下來踐踏,他只會,直接把他壓在身下,就著他的孤高淡漠,徹底的佔有得到他。
就算是現在,到了這種境遇,他也不可能放過他。
他不能把這個人讓給別人,哪怕是他的愛人云湛。不,應該說無論是誰都不可以,而雲湛,更加不可能。
下定決心的安王,就看到姬清醒了,慢慢睜開了眼睛坐起來。
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乾脆沉默著,等待姬清的主動嘲弄,對他愚蠢的鄙夷,對他卑劣的憤怒。
他得到這個人了,比之更過分的事情都做下了,便不再覺得被他踐踏自尊,無視心意,為他彎折靈魂,是件多麼不可接受的事。
因為,他已經這麼對待這個人了,就算是作為補償,也是理所應當,甚至,甘之如飴。
但是,姬清卻沒有看他。
姬清看了看自己的手,淡然的臉上閃過一絲瞭然,彼時他還以為姬清是對自己身上鐐銬消失的反應。然後,他就徹底僵住了。
姬清瞎了。
毫無疑問,就算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看到他伸出手,摸索著向前走,任何人都會明白,這個人看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安王甚至想要說服自己,姬清這是在假裝,故意的,為了讓他放鬆警惕。
就像是故意打破他可笑的固執,姬清沒有摸到桌椅,直直的撞了上去。
來不及了。
罪孽一旦犯下,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就像那個古怪的老頭子說的,沒有什麼,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
現在只是瞎了而已,比之更嚴重的是,姬清時日無多。
這個人,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死,會離開他,徹徹底底的。
絕望還來不及生出,就看到他彷彿虛弱到支撐不住脊柱,趴在胳膊上,無神的寂寥的念出雲湛的名字。
他甚至無力去分辨自己此刻的痛意,到底都是什麼。
一樣是犯下罪孽的惡徒,為什麼唯獨對雲湛是不同的?
「你在想雲湛?他那樣對你你還想著他?」
姬清像驟然受驚的獵物,倉皇警惕的離開他面前,那雙明明什麼也看不到的眼睛,卻依舊冷冷的漠然的,沒有一絲軟化。
「你是誰?」姬清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