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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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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說著呢,這就動上手了?」


  「幾位哥哥要是不喜歡, 在旁邊幫我按著這個人就是。我來我來。」


  「看不出來, 你這小子愛好這麼特殊。」


  ……


  玄九看著這個人冷冷的低垂下的眼睛, 沒有勇氣去親吻他的嘴唇, 顫抖的手指落在他受傷的喉嚨,然後是衣領……


  不知道他是做了什麼,姬清漠然的臉上,突然便露出忍痛抗拒的不耐,下意識的顫抖躲閃。


  周圍傳來吞咽的聲音,靜悄悄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有人再有心思閑聊。


  一片片的碎布, 隨著刀刃遊走的聲音, 輕柔的散落在地面,好像暮春盛極欲敗的花樹, 每一瓣都落到人的心上, 酥麻又嘆息, 想要抓住, 又更想看到更多。


  凌遲一般的過程並不好受,快與慢都折磨一般, 叫人難以忍受。無論是受刑的人, 還是執行的人, 都是如此。


  狼狽,凌亂。


  對比原本的莊嚴禁慾,此刻被刀割的破破爛爛的裝束,名副其實被玩壞的破布娃娃。


  那嚴嚴實實隱藏起來的秘密,糜爛不堪的痕迹,一點一點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如同被徹底打碎,塗鴉,摧毀了的名貴字畫和瓷器。


  被枷鎖拷緊的男人,低垂著頭,絕美的臉上一片漠然疲倦,彷彿知道等待著自己的命運,他慢慢抬起眼,冷冷的看著他們,窮途末路。


  但,不會獲得任何人的同情心。


  所有的痛苦,傷痕,都是一種迷亂,誘人的勾引。


  只能讓人想到,色氣,想要。誘惑,想要。


  佔有他,撕碎他,讓他崩潰,讓那張美麗冷漠的臉,露出隱忍的啜泣、脆弱。


  沒有人再想到,男人怎麼玩男人?自己是不是對男人不感興趣?


  鼓噪的心跳,著魔一般的渴望,掠奪的本能,在指引他們,到底該怎麼做。


  ……


  安王是第三天晚上,才有空去地牢看姬清被招待的怎麼樣。


  雲湛一直斷斷續續的夢魘,有時喊不要,有時含糊的喊姬清的名字,有時候默默流淚,有時候祈求。偶爾清醒的時候,問他姬清在哪裡。


  他說沒有姬清,沒有這個人。他走了,再也不會看到了。雲湛有時沉默,有時就會突然尖叫,又恨又痛,喊著要殺了姬清,殺了這個人。


  不必了,安王想,我不會再讓你見這個人。無論你對他抱著什麼樣的感情,我不會再讓他有機會傷害你。你想讓他死,我就會讓他死,讓他生不如死,死無葬身之地。


  他心裡恨毒了姬清,夾雜著痛楚和嫉妒,唯恐姬清不夠慘,叫他不解恨。不,就算他再慘,造成的傷害也無法彌補挽回了。


  任何想法,當他走進地牢最底層的時候,都悄然消失了。


  他想過關於姬清最悲慘的樣子,哪一種,都沒有眼前看到的畫面有衝擊力。


  他見過的姬清,都是衣冠楚楚,脊背挺直,神情高不可攀,冷如霜雪。


  即便知道,自己那個混世魔王的堂弟,曾經強迫過這個男人,但再見時候,這個人除了臉上略有病容,神情依舊淡淡的,毫無人氣。


  他根本想不出來,這樣的人在男人身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脆弱可憐?面無表情?鄙夷孤傲?還是被慾望折磨得醜態盡出?他想不出。


  眼前的畫面,卻把所有的猜測都打碎,連同他的腦子都一片空白。


  殘忍,煽情,罪惡,又美得叫人移不開視線的畫面,彷彿只存在午夜夢回的想象里。


  一群窮凶極惡的野獸,從水底拖出來一尾美麗絕倫的獵物,捨不得一口吞下去,便一寸一寸,一口一口,反反覆復的撕咬,侵佔,爭奪。


  這皮毛華美蒼白的水妖,分明傷痕纍纍,傷口血液里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反叫人愈發飢餓。


  沒有用的,停不下來的,不夠不夠。瘋狂得近乎著了魔一般的渴求。


  黑暗裡,閘籠中的猛獸被釋放出來,就再也無法關上。


  自欺欺人的否認,掩耳盜鈴的壓抑,只會適得其反,讓它更餓。


  ……


  許久,安王才慢慢的呼出一口氣,連同跳得發疼發緊的胸腔一起。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乾澀的吞咽,讓發暈缺氧的頭腦暫歸清明。


  只有這個人,從始至終,都是清醒的,無動於衷。


  他的眼睛被一條厚布纏著,唾液沿著口塞滴落,臉上看不出什麼神情,卻給人一種疲憊隱忍的漠然無謂。


  好像,即便被這麼對待,也打不破他絲毫的外殼。什麼事都不會令他動容,沒有什麼能摧毀他。


  但,他整個人,卻散發著,極其誘人的食物,對飢餓之人的吸引力。彷彿甘泉對沙漠中旅人的召喚一般,引誘著,人心底的貪婪。


  就連他也……


  安王慢慢的走過去,微微顫抖的手,一把扯開他眼前的布,就像打開了某種禁忌的封印。


  姬清的眼睛是睜開的,微微的泛著紅,像是快要哭了,又像是一直一直從沒有合上。


  那美麗的,冰冷的眼睛里,沒有任何神采,黯淡無神,像是死不瞑目,又像是早已失了靈魂。


  但被他看著,就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攥在手心裡,忍不住打個機靈。


  正常人都會選後者。


  很好,心甘情願,也沒有金錢交易。至於傷害,誰也不能說,請人看兩場小電影就傷害到他了吧。


  雖然是明晃晃的威脅,但當男主坦然的告訴僱主經過時候,連僱主都哈哈笑著,毫不在意,交易當然是順理成章了。


  不是沒有人想到這種方法,只不過,沒有一個像男主這麼大膽,敢直接試探著名精神病。


  這個女人有權有錢,膽大人瘋,下一秒拿槍把整個別墅的人都突突了,她也不會有任何事。外面的人聽了也不覺得驚訝。


  試問,這樣的瘋子,不是真正孤擲一注的亡命之徒,誰會冒著惹怒她的風險,去賺這筆錢?

  其實他們多慮了。精神病僱主當時爽快的結了賬,沒多久果然就犯病了,覺得不對,男主還是不算完全遵守。她立刻又再黑市下了一單,重金追殺男主。


  可惜,一個個接單的人,都被男主給做了,而賞金自然也進了他的口袋。


  精神病也不在意,繼續加大籌碼,繼續懸賞。


  直到,男主煩不勝煩,直接找上門,把原主給帶走了,把第一筆交易的錢還給她。


  滿不在乎的說:「既然你覺得過程不對,那就交易作廢,錢還給你,人還給我。」


  能對付精神病的只有變態。


  僱主啞口無言,失魂落魄,生無可戀,絕望的眼看著男主帶著原主乘坐直升機遠去,然後,她就從樓上跳了下去,自殺了。


  這神邏輯發展,姬清也是嘆為觀止的。


  而原主,大概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了。


  雖然救走他的是男主,但明明綁架他,把他送到這個神經病面前的也是男主,他卻因為在那個女人手裡彎了,順理成章的愛上了男主。


  姬清此刻就被男人按著肩膀,像是半摟抱似得,坐在黑暗中的單人沙發上。


  混亂狹窄的房間里,關著燈,面前的筆記本電腦正放著一部21禁的重口味GV。


  外放的聲音,如臨其境,裡面的小受,正哭泣求饒著,被前後夾擊。


  這種衝擊力的畫面,能叫任何一個天真純良的美少年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緊挨著姬清僵硬的身體,坐在沙發扶手上的男人,身體向姬清傾斜著,禁錮著姬清身體的一側,攬過他的肩膀,轄制般,冰冷有力的大手抓著另一側的胳膊。


  此刻,隨著屏幕里劇情的發展,那隻手,隔著制服襯衫,暗示性的指尖輕敲。


  手的動作未必有慾望,也不淫邪,反而是滿不在乎,無所謂的,但卻更加讓人恐懼。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盤踞在身體的脖子上,盯著你。


  「仔細看。」


  頭頂上方冰冷的聲音里,沒有任何威脅,準確說沒有任何情感,但卻叫人不敢去想,不聽從可能會有的後果。


  這是個沒有耐心,不會浪費多餘精力,周身都帶著猶如實質黑暗血腥的男人。


  另一隻垂著的大手,似乎懲罰懷裡少年的分心,隔著衣服,捏了一下。


  並不大的力氣,也不用力,但是因著男人強烈的存在感,叫人難以忽視。


  屏幕里的少年,流著口水的臉上,掙扎又沉淪。


  鏡頭正給他特寫,跪爬在地上,因為手指的撥弄和手電筒的照射,纖毫畢現。


  而後續的劇情里,牽來了一條狗……


  破尺度的情節,連同被威脅的現實結合起來,威懾力大過它的實際觀賞作用。


  這種毫無美感與意義的片子,一向不得姬清的眼緣。


  他看得了無生趣,清心寡欲,過早就進入兩眼放空的賢者時間。


  餘光看到,男人的目光一直盯著片子,身上的氣息紋絲不亂,想來也跟他一樣的感觸。


  但,兩個人不是一起欣賞小電影的同好關係。


  男人似乎不用看就知道他的分神,那有一下沒一下隔著衣服的手,隨意挑開兩顆扣子,身後轄制他的手,也撩起襯衫……


  這就,完全不符合劇情了。不是說好,放完電影才捏兩下那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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