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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飼主他,有被勾引妄想症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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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了。」雲湛捂住他的薄唇, 堅韌的臉上含著黯然的痛楚, 「是我連累了你。」


  姬清眨眨眼, 淡然的看了他半天, 突然展顏一笑, 拉下他的手, 眼睛里竟帶一絲狡黠,輕聲說:「落水是我故意的,我看到你來了。這樣一來, 她以後就不會經常來找我了。」


  從來不笑的人, 笑起來的殺傷力有多大, 姬清自己是不會有所體會的。


  雲湛呆愣愣的,眼也不眨的看著他, 看得姬清都有些莫名,難道主角受是被他這點腹黑屬性給嚇到了?

  姬清斂了笑意,重新靠回去,又恢復了高冷淡漠。


  雲湛心頭火熱, 很想伸手抱抱他, 摸摸他的臉, 卻不敢。姬清的樣子,是絕對叫人望而生畏, 不敢生出一絲褻瀆冒犯的。


  越喜歡越是憂怖, 但也同時, 壓制的越厲害,反彈的就越大,心底黑暗蠢蠢欲動,想要把他壓在身下撕碎,徹底折辱的慾望就越強。


  雲湛好半天才恢復如常,擠出幾分一如往常的溫柔:「那就好,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姬清看他神色勉強,不知道是不是,主角受這是純潔高尚過頭,不能接受朋友有這小心機算計一面?

  他也不在意,左右劇情到了,該決裂還是要的,便隨意淡然道:「你不怪我就好。」


  雲湛嘆息,笑里埋著苦澀陰影:「我怎麼會怪你,喜歡都來不及。」


  姬清理解雲湛的孤獨,還有對原主的友誼,畢竟,他身邊總共就這麼一個熟識的朋友。一起經歷過艱難灰暗的時光,一起走來的,也算心靈的慰藉。


  因此,原主的算計,他假裝忽視。原主的背叛,他雖然心痛,卻還是為了他跟主角攻決裂。他不會原諒原主,卻也不會恨他。他只不過是太寂寞太孤獨了。


  原主跟他不一樣,活得沒這麼多追求。想要過得更好,做人上人,欺壓別人,而不是被人欺壓。單這一點目標就夠他艱難奮鬥的了,從來不覺得獨自一人有什麼好孤獨寂寞的,就是有,那也只是覺得無依無靠沒安全感。


  姬清也不覺得一個人有什麼好孤獨寂寞的。


  他無所求,又什麼都能承受,一個人就能自娛自樂,豐富多彩了。別的任何人硬擠進他的空間,都還嫌煩,他想不出任何人能配得上自己。


  就是性事上再沒節操,任人採擷鞭撻。靈魂的強度上,都是真真正正的高嶺之花,傲視蒼生,沒有什麼能真的打碎他的驕傲。


  姬清按部就班的走著劇情,配合著周婉婉剷除了幾個耍手段的女人,安王的後院一下子肅清了太半,就剩下那麼幾個不是沒存在感,就是真的聰明人,手段太硬,輕易撼不動。


  與此同時,主角攻一邊悄悄找人給雲湛治病,一邊暗地裡一直調查著幕後下毒的黑手。姬清和周婉婉的交易,他當然看在眼裡,表面上卻只是冷嘲看戲,只是怕雲湛傷心,姬清又蹦不了多高,這才沒有直接揭穿。


  他當然也懷疑過下毒的人是姬清,但是正是姬清的誤會提醒,才叫他察覺到毒素。並且這毒下得巧妙,不是為了對付被下毒的人,而是透過中毒者,想要對付他。姬清沒有那種手段和人脈。


  知道劇情的姬清對此當然一目了然。


  他並不在意,在知道一切,一副看你怎麼演戲的主角攻面前尬戲。


  左右幾天之後,另一個被表演的主角受,也會清楚一切。


  但也因此,姬清演得很不走心,就像一個三流推理劇的偵探,不是靠邏輯緊密的推導公式破案,而是靠腦子裡的靈機一動,神念一閃,就差掐指一算了,直指謎底和幕後黑手。


  雲湛單純信任他,自然什麼都不會懷疑,知道一切的安王也不會特意指出來不合理之處。觀眾都不介意,演員幹嘛還費心費力?

  幾場戲就這麼匆匆上演,匆匆落幕。


  直到,輪到姬清被周婉婉算計,踩著他爬上去。


  周婉婉和姬清頻繁的接觸,太明目張胆了,雖然有周婉婉一貫欺壓府里新來的人的慣例,但是,姬清和這些人畢竟不一樣。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曾經是安王的人,安王是包了他三個月的入幕之賓。但在王府里,他卻沒名沒分的,雲湛雖然也無,但他到底實打實得了安王全部的寵愛。


  姬清還是個男人,一個一點也不像會被男人壓在身下的,出自風月之地的花魁。


  他的氣質太冷也太傲了些,叫他那過於刺眼的美貌,都顯得成了一種男性獨特的風流華美。舉手投足的氣度,不下於她們任何人家族裡,那些精心培養出來的芝蘭玉樹的子弟,卻又沒有那些人那樣好的教條禮儀。


  這是他叫人詬病的缺陷,也是他的魅力所在。


  一種對拘在後宅的女人,隨心所欲,我行我素,叫人措手不及的神秘危險瘋狂的吸引力。


  還有那副跟他身份地位毫不匹配的高冷淡漠,不可攀折的距離感,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不去注視,妄想通過自己的魅力,叫他低下那顆目下無塵的頭顱,化成她裙擺之下一條忠誠的狗。


  一個身份高貴的高嶺之花,只會叫想要被征服,高山仰止,俯首稱臣;

  一個身份低賤的高嶺之花,只會叫人想要征服他,得到他,佔有他。


  姬清無意是後者。


  都是女人,自然懂得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周婉婉就被人抓住了把柄,小心設計了一番。


  當周婉婉喝下茶水不久,突然渾身發軟,止不住的朝他懷裡蹭去時,姬清就知道,這是劇情時間到了。


  姬清不動聲色,推開讓她站穩:「殿下這是怎麼了?可要喚太醫來?」


  周婉婉媚眼如絲,俏臉含桃,已是動情,她的手緊緊抓著姬清冰涼如玉的手指:「你們都出去,守在外面,別讓人進來。」


  姬清驚訝,原劇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周婉婉一動情就知道遭人算計了,一時雖然沒想到有人構陷她和原主有染,但她被原主抱在懷裡,刁蠻的性格下意識遷怒於原主,狠狠扇了原主一耳光。


  原主不是什麼好脾氣,條件反射推了她一把。


  等被人引到這裡的安王進來時,周婉婉心道不好,靈機一動,立刻撲到安王懷裡,大喊救命。


  直接張嘴胡說,反咬原主一口。說原主對她懷恨在心,早有覬覦,將她誘騙到此,暗地裡下了葯,就要強行非禮她。


  周婉婉被撞傷的額角,原主臉上的掌印,都成了鐵證如山。


  周婉婉的確聰明,若是實話實說,她和原主見面本就不該,總不能說是為了折騰他或一起合謀算計下一個人吧。


  更何況,幕後之人是誰她都不清,誰知道對方是不是有備而來,後路都抹平了。


  若是不把自己立時打入被害者位置,哪怕查出來與她無關,安王那裡,提起她就會想到不知道有沒有的綠帽子。她在安王心目中的位置,一輩子都毀了。


  而原主,就倒霉的成了心懷不軌,淫/亂后宅的人。


  主角攻早已對他不耐煩,更不放心,這麼一個不安定的分子,一直呆在心愛的人身邊,這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他想不用都不行。更何況,他還查出來,周婉婉這次找原主,明面上是為了對付另一個側妃,實際上,卻是想黃雀在後,直接剷除主角受。


  主角攻根本就不在乎,原主在這件事里知不知情。他只要想到這麼一個低賤玩意,主角受一直拿他當朋友,一直對他好。他卻一直妄想勾引自己,跟別人合夥欺騙主角受,讓主角受受了很多不必要的苦楚。他就心下厭惡,只想叫原主死乾淨點。


  姬清突然聽到,周婉婉叫眾人退下,思量了一下就釋然了。


  也許是為了符合邏輯,畢竟就算姬清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可能沒腦子到當著眾人的面去強行非禮周婉婉的。到了安王面前,這反咬一口的嫁禍,就不合理了。


  姬清一臉冷靜的等著周婉婉那一耳光,當她抬手伸過來的時候,不但不躲,還湊近了,防止她下手偏了,打得不夠重,還要再來一次。


  雲湛眼中一片黑暗,充斥著暴虐,戾氣,危險,殘忍:「難道你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會變本加厲?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安王得到消息回來的時候,簡直認不出眼前的人。


  不過七八天時間,雲湛好像徹底變了一個人。


  他變得消瘦,卻更加挺拔,渾身透著銳氣,像一柄開鋒了的寶劍,飲血食肉,邪異而危險。


  黑暗的眼底,猶如實質的瘋狂,暴戾,殺意。哪裡還能找到那個笑容溫柔乾淨,澄澈堅韌的少年?

  「雲少爺的樣子,好像是走火入魔似得。」


  想起收到手下通知,他聽到那個匪夷所思的形容時的詫異不明,何止是走火入魔,這個人簡直就像是瘋了。


  打昏雲湛很不容易,雲湛會武功,而且很不錯。來到王府後,他更是細心教導過,為了在他不在的時間裡,減少雲湛和姬清的接觸,他還特意命人每日帶他到營地的訓練場去,自由訓練。


  此刻的雲湛,彷彿一隻守著巢穴珍寶的惡龍,任何妄圖進入領地的生物,都是意圖搶走他東西的敵人,瘋了一般的毫不惜命的拚命著。


  安王不捨得傷他,直到他力竭都拿他沒辦法,還是手下侍衛看不過,提議用網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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