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最好死在手術台上

  衛書寒一臉冰冷的看著地上的沈子欽，心裡的嫉妒感幾乎要把她淹沒，居高臨下的看著沈子欽，聲音冷刺的問道：「子欽，你是在難過？」


  聞言，沈子欽身子一怔，微張的嘴大口的呼著氣，剛才壓抑下去的心緒捲土重來，沈子欽才知道，原來這種感覺叫「難過」？

  「小寒，她是你妹妹，你不擔心嗎？」他淡然的口氣幾乎查看不出他的心思。


  衛書寒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眼神的冷意驟然凝聚，「五年前她搶我眼角膜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是她姐姐？子欽，你變了，你不再是我的子欽了.……」說著，一行熱淚順著衛書寒的臉頰滑落。


  「啪嗒」一聲滴落在沈子欽的手背上。


  溫熱的觸感讓沈子欽心驚，熟悉的溫度讓他想起抱著莫陌時候，她身下流淌出來的血液，一樣的溫度，她在流血，而衛書寒卻因為嫉妒在流淚。


  沈子欽忽然不認識眼前的衛書寒，她還是那個不顧自己生命危險跑進火場搶救自己的人嗎？


  衛書寒被沈子欽探究的眼神嚇倒，隨即想到自己因為嫉妒而失去了分寸，趕緊轉變態度，將心裡的忿恨壓制下去，聲音嬌嫩的說道：「對不起，子欽，我只是.……我只是太愛你了，我怕你會愛上陌陌，我錯過了你整整五年，我不知道你心裡是否還有我的位置，對不起.……這個時候我不該攀比的，對不起……」


  沈子欽煩躁的按了按眉峰的位置，朝著衛書寒擺擺手，聲音疲憊的說道：「傻丫頭，我的心裡從始至終都只有你，至於莫陌，她終究還是我沈家的少夫人，我怎麼可能不管不顧呢，她還是你的親妹妹。」


  妹妹？衛書寒心裡冷哼一聲，這個世界上她早就一個親人都沒有了，這個妹妹不過就是她發泄仇恨的標頭而已。


  「我也很擔心陌陌，一聽到消息我就跑了過來，怎麼樣了，陌陌脫離危險了嗎？子欽，醫生怎麼說？」


  關切的話語從衛書寒嘴裡說出口，像是早就安排好的情緒一般，看似真情流露，卻依舊讓人覺得不自在。


  而沈子欽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所有的心神都隨著時間的一分一鐘的流失中全部被帶走了，甚至連敷衍，他都懶得動嘴了。


  看著沈子欽懨懨的樣子，嘴上說著滿不在乎，其實心裡早就亂了分寸，他還以為自己可以掩飾的滴水不漏。


  衛書寒眼底一股熊熊嫉妒的火焰燃燒著，一開始想要慢慢折磨莫陌的心思也沒有了，她恨不能莫陌在手術台上死去才好。


  她已經沒有了五年前的自信了，這五年的時光，是莫陌跟沈子欽朝夕相處，是莫陌跟他夫妻恩愛，是莫陌跟他親熱依偎……

  儘管，她調查的結果是沈子欽將莫陌所有的退路都隔斷，甚至連一個笑臉都不給她，一開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衛書寒是開心的，起碼證明沈子欽對自己是真的，他是因為自己的「死亡」，將所有的過錯加註在了莫陌身上。


  可是，當她真的面對面沈子欽的時候，他眼裡已經不再有五年前的閃亮了，有些星光他卻給了莫陌。


  而他卻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