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五年前你就該死了

  「莫陌，如果警察能查出什麼，我還能安然的站在你身邊嘛？」衛書寒譏笑的看著眼前的莫陌，似乎只要她一動手指她就會被扼殺在她的手下。


  可是，她現在不想讓她這麼快就結束，她要慢慢跟她玩，慢慢的折磨她，她母親受的罪，衛書寒要十倍的在莫陌身上奪回來！


  「還有，我不妨告訴你，五年前我給你的眼角膜其實根本就不是我的，而它已經被我衝進了馬桶里，莫陌，怎麼辦，從今天起你也許一輩子都沒有重見光明的那一刻了，我的好妹妹，我真心疼你啊，而這一切都是你的子欽親手做的，你說，他愛我愛到這個地步，我能在怎麼辦呢……」


  衛書寒的話像是一把把的尖刀，狠狠的刺進了莫陌的心裡，心像是被一股大力握住了一般，胸腔里的空氣越來越少，就連眼睛的疼痛都不足以抑制住此刻的心痛。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忽然一股大力，莫陌的手被衛書寒拉著朝著她狠勁一推，「啊！！！」一聲凄厲的喊聲隨著門開的那一刻響起。


  莫陌還沒有弄明白的時候，人已經被一把扯著衣領拽了起來。


  「莫陌，你在幹什麼！」沈子欽生冷的聲音傳來，帶著不可言喻的憤怒。


  莫陌想張嘴解釋，還未來得及開口，人就被他大力的甩到了一旁，後背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莫陌像是一隻喪家之犬一般的癱坐在地上，粗喘著氣。


  「小寒，沒事吧？」他關切的聲音，因為急切而有些輕顫。


  「我沒事。」衛書寒強裝沒事的笑笑，一改剛才的陰狠，被沈子欽抱著站起來就要向前去扶莫陌，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像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一般的開口說道：「莫陌，你別生氣，我把眼角膜換給你好不好，我不要了，子欽我也不要了，都還給你，我知道我五年前就該死的，我不該再出現的，對不起，我馬上就走，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了好不好，莫陌，你原諒我，好不好。」


  似乎怕自己顯得不夠卑微，說著說著，衛書寒便低低的抽泣起來。


  「衛書寒，你早該死的，五年前死的應該是你！是你殺……」


  聽到衛書寒靠近的聲音，莫陌不顧身上的疼痛，掙扎著就要朝衛書寒撲去，衛書寒一切都看在眼裡，不但沒有閃躲反而主動地湊近。


  因為莫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衛書寒身子一倒，作勢的躺在了地上。


  「莫陌.……莫.……莫陌，你殺了我吧，該死的是我，是我！」


  就在莫陌剛找到衛書寒脖子的時候，沈子欽從照著莫陌的側身，一腳將莫陌踹到了地上。


  一切發生的太快，莫陌來不及反應，身子在地上滾了兩圈停在了床尾。


  身上的疼痛在發酵著讓她喘不過氣，可是心裡的疼痛卻足以將她摧毀。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


  趴在地上，莫陌雙手握拳的用盡全身的力氣捶打著地面，她沒有辦法了，心碎的感覺快要讓她窒息，她只有這麼做才能緩解心裡的疼痛。


  「嘭！嘭！嘭！」隨著莫陌的動作，她本該嬌嫩的手鮮血直流，甚至濺的地上全是血滴。


  沈子欽緊緊的將哭泣中的衛書寒抱在懷裡，看著地上的莫陌，眼底寫滿了迷茫，忽然一滴血朝著他的方向飛濺過來，因為躲閃不急，血滴在他的臉上綻放。